2011年10月08日 10:26:07

      乾隆十二年,乾隆朝第一次“教案”正方兴未艾。这天,从湖广江陵县来了一伙差拨,带着一个犯人,是一个老外。据说是在湖北经商,现因患病,要递解回澳门的。经过最后一站广东香山县时,不料引起了当地官府的怀疑。经过盘问,这才发现,他并非什么商人,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多年在江宁、汉口、武昌、荆州等地,非法秘密传教的法兰西传教士。
       但是,这一切都被遮盖了:原来该人“黄明凤,实系在江陵地方行教被拿,起出天主经一卷,本官禀明上台,从宽办理,故此文书说是买卖”(《欧洲所藏雍正乾隆朝天主教文献汇编》)。
       因此该书《导言》评论说,湖广地方官府为了不惹麻烦,居然替这名传教士编好一套说辞。如果不是广东香山县官发现破绽,这件事可能就被瞒天过海,蒙混过关了。
       由此一件事,我们可以说,当年不知道有多少类似事件,都这样被遮盖起来,瞒了大家,也瞒了皇上。
       这,岂不是“真历史”?
       随着越来越多的档案史料的发掘利用,我和我的弟子发现,清代——就说乾隆朝吧——不管皇帝是多么精明,有许多事情其实是“葫芦提”、“不了了之”的。
       籍此,清史研究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透过这样一些努力,我们开始看到跟以前大为不同的新的清史。它们大多集中于政治史和政治观念史的范围,虽然尚未成“大器”(其大部分还不能归纳为什么大的“理论”),我也可以为这些弟子感到骄傲了,——法国友人曾说,只要有两三个好弟子就足够了,夫子曰:“其然!岂其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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