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力建 | 老人有政治无前途

作者：信力建 

根据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在2007年对人类年龄新的划分标准：44岁以下的人为青年；45岁至59岁为中年人；60岁至74岁为年轻的老年人；75岁至89岁为老年人；90岁以上为长寿老年人。这样的新规定将人类年轻化了10岁，对于60岁之后的人有巨大的激励作用，也显示了现代医学的昌盛。然而平衡激励性的规定始终无法改变科学研究的残酷事实，2011年，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一个研究小组在对比人类和众多动物的大脑之后，得出结论：在所有动物中，只有人类的大脑会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而不断萎缩。人类拥有着其他动物所没有的聪明才智，但这并不是上天对人类的无偿眷顾，而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据了解，人类大脑会不断的发展进化，慢慢至成熟。但随之，大脑结构中的大片区域也会慢慢萎缩，神经细胞也会慢慢减少，例如，仅在人类大脑中存在的海马体和大脑前庭都会随着人类年龄的增长而慢慢萎缩。难怪爱因斯坦说：“如果30岁前还没有在科学上做出重大贡献，就再也不行了。”即使医学能适当延缓人的衰老速度，对于正常人来说，要想建功立业，一般也不可能拖到60岁之后。

除了大脑等生理机能会衰退外，60岁之后，人的衰老迹象会全方位的表现出来：首先是思想开始僵化守旧。一般老年人到了这个岁数总是喜欢拿阅历说事，殊不知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所获得的经验与当下大相径庭，特别是知识层面的飞速发展，旧有格局不免陈旧老化，如不加强学习，接受新鲜事物，与时俱进，就会显得思想落后，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其次是心胸也会变得狭窄。俗话说“老小，老小”，人老了变得和小孩子一样，只喜欢听好的，不愿听坏的；只希望听赞扬恭维的话，不愿听缺点和不足之处，特别是不愿晚辈指出其缺点；第三，胆量变小失去冒险精神。人到老年身体器官衰退，体力衰弱，行动也不方便，防御能力下降，因此往往就变得胆小怕事了。面对未来的无知不确定领域，更是乐于安逸而不是闯荡突破；第四，意志力脆弱。对这些行将就木的老人，由于生活方式改变，接触社会和人际交往急剧减少，在心理上形成孤独感、失落感和无依无靠感特别强烈，无论是面对现实的变动还是对于死亡的恐惧，都易于产生轻生自尽的念头。第五，会重复的表达。有些老年人心灵老化，不知“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奴朴”，操心太多，易于迁怒指责晚辈。某些无关紧要的话会不厌其烦地的重复，本质上看都是记忆力衰退的结果。

尽管老年人经验丰富，行事稳重，实际上在各个领域里，新陈代谢都是客观规律使然。尊老敬老爱老固然，但被老人、尤其是糊涂、冥顽、自私、变态老人左右操控，实乃可悲可气的事情。长此以往，大到国家小到家庭，没有朝气只有暮霭，没有明天只有昨天，没有阳光只有墓地。即使是在政治领域，老人政治被视作为一种稳定的政治，但由于大多数老人对国家大事采取拖延、犹豫不决等做法，不会按情况随机应变，而且扼杀了年轻的政治力量，令国家政治生态不平衡及越趋保守。

老人政治在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中表现的特别明显，很多时候总书记、国家元首、政府首脑都是终身任职，如苏联的列宁与斯大林、朝鲜的金日成父子、越南的胡志明、古巴的卡斯特罗兄弟和中国的毛泽东；而这些国家的执政党中央政治局组织中，政治局成员的年龄与党龄通常都很高，论资排辈现象很普遍；曾经的社会主义国家由于实施“党指挥枪”的治军纲领，这些国家的中央军委成员中，有数名身兼中央级党职的高阶将领，并能参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国政协、最高苏维埃等社会主义国家议事机构，而这些高阶将领多半经历著漫长的军旅生涯才爬到这个位置。论资排辈、高高在上、抵抗年轻化永远是死板没有活力的国家政治体制的标志，难以接受新的政治理论，难以提升思想境界。

在政治上，如果采用分权制度，老人可以聚集在某一领域，如司法、立法、行政其中之一端；又或者说在议会两院中聚集在参议院中，这并不能够完全妨碍国家运行，或许还能发挥老人经验优势。但是分权制度不可能允许老人全盘占据所有权力的核心，否则便成了家长制。“爱民如子”的大家长和专制者，常常试图展示开明与仁慈，为自己的统治合法性找个说法，但是家长制的专制本性不会因此改变。正是凭借掌握的权力，家长们才得以把其他成年人降为孩童；正是凭借权力，家长才能把自己打扮成绝对的真理与绝对的道德权威的化身。常常把私利藏在“为人民服务”的名义之下，以仁慈的名义，行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不折不扣的专制。家长制的根源在于权力是自上而下，而非自下而上的，正是自上而下，新人的位置是老人腾出来让予的，权力是老人赋予的，那新的领导人要饮水思源，要敬老尊贤，很容易就演变成老人干政。

相反，在民主国家里，年轻人战胜老年人成为国家领导人似乎已经成为常态，经验上似乎略有劣势，事实上老人那点经验根本算不上什么，老人依靠经验往往做出与时代脱节的判断，从政达到一定时间后实际办事能力不再会增长，剩下的时间都成了拉帮结派，由于关系盘根错节，因此一旦改革起来遇到的阻力会比年轻人更大，中青年人执政自然利大于弊。各国真正有为的领导人多数是中青一辈，以美国为例，历史上的有为总统，如西奥多罗斯福上任时才42岁；罗斯福50出头；克林顿50不到；肯尼迪50不到；林肯52；而那些相对比较烂的总统，如胡佛、杜鲁门、小布什、哈定、范布伦等，上台都超过了55岁了，也就是说美国总统就任时年龄偏大的一般都比较平庸。再看看现在世界上的主要国家领导人，多半较为年轻，即使在老龄化严重的日本，最新上台的安倍晋三也才52岁。（家天下的国家不在此论当中）

很不幸的是，中国现行的体制，实际上是老人政治的延续。十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平均年龄66．2岁，十八届一中选举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平均年龄61.16岁，有年轻化的趋势。从年龄层次看，在25名政治局委员中，40年代的有11人，50年代12人，60年代2人，其中50年代占了将近一半。但愿这些老人能扬长避短，不要“身体到了21世纪，而思想还在19世纪”。

老作家李国文曾在《人之老》一文所言：“老不是罪过，老而不达，则让晚辈讨厌了。”他提出“七个不要”引以为戒，努力追求晚年那种成熟的美，智慧的美。现将“七个不要”列后，供老人们自律：不要怕被人遗忘；不要怕受到冷落；不要不识时务地抛头露面，还要插手管事；不要怕失去讲话的机会，产生令人厌恶的指导癖；不要怕后人否定自己，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必然的真理；不要当九斤老太，就自己空前绝后，谁也看不进眼里，做出失态举止；更不要躲在自己的楼阁里，用嫉恨的目光，诅咒一切后来人，便不被人尊敬了。

在中国共产党第18次大会上，胡锦涛等人带头离开领导岗位，体现其高风亮节，也在用实际行动终结老人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