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两个事儿刷屏了,一是许巍的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里面有句歌词是这么写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我觉得如果改成“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苟且”更合适一些,毕竟写歌词的作者矮大紧高晓松老师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国人大多数压根不懂得生活,他们只懂性生活。第二件是阆中公审讨薪民工,就跟历史上那些犯人游街示众一样,违背人伦、泯灭人性。早在1988年,国家最高法、最高检和公安就已发布《关于坚决制止将已决犯、未决犯游街示众的通知》,将公捕公判和游街示众扫进了历史垃圾桶,阆中法院知法犯法,令人细思极恐,原来我国法律就是一个笑话。

我一直以为公审并不可怕,毕竟那是明的东西,古人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比明目张胆可怕的是不露声色,所以比游街示众更可怕的是“失联”。关于阆中公审,二爷都已经写过了,再写的话估计粉丝要揍俺,今天我们来谈谈失联,谈谈消失的专栏作家贾葭。

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说《盲刺客》中,有一个寓意深刻的情节:赛克隆星球的萨基诺城,曾因奴隶的勤劳而辉煌。地毯编织是它的支柱产业,工人全是奴隶中的儿童,因为只有孩子的纤纤细手才能干出这般精致的活儿。由于长期凑近织物劳作,孩子们长到八九岁全都瞎了。于是他们中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只有瞎子才有自由。

中国知名媒体人贾葭,就因为眼睛没有瞎,失去了XX。在全国”两会”开幕日当天,他看见”姓党”的网媒无界网主页上,出现了一封“敏感”的公开信,感到十分惊讶,便告知了他的朋友、无界网执行总裁欧阳洪亮。贾葭和他的律师都多次表示,除此之外,他和这封信没有任何关系。

无界网迅速关闭,删除文章后恢复运行,相关人员都”正在接受调查”。没有假装睁眼瞎的贾葭,也被列入调查名单。先是他在陕西的亲人遭到警方问话,随后,3月15日,在从北京飞往香港出席讲座活动的途中,他神秘地失踪了。没错,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神秘失踪了。

包括警方和航空公司在内的各个方面,都拒绝查询或者回复有关贾葭行踪的信息。正因为如此”神秘”,事实真相才路人皆知。四天时间过去了,没有法律手续,没有通知家属,更没有律师会面,甚至不知道办案单位。从法律上说,这是一起绑架案。比江湖黑社会绑架案更糟糕的是,报案后警方置之不理,而且公众不敢议论。这里要科普一下,绑架和失联的区别在于”绑架案允许议论、会被立案,失联会被禁言、没人敢管”

我看过贾葭的一些文章,相信他和我一样,对敏感的政治都不感兴趣,都太想踏实的过点儿生活,哪怕只是性生活,更不会去佯装”忠诚的共产党员”,以”坚持党的优良传统”为名,为”我党”的未来操心–我不知道这种策略是否灵验,但知道使用和关心的人也太多了一点。

贾葭所在的某几个媒体群里有几个和他还算熟悉的人说,不要讨论这个事情,太敏感……。敏感你麻痹,官方还没定性吧,定性了你在躲也来得及。所以这也是我不愿意出去赴饭局跟很多人喝酒的原因,前几天还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后面就唯恐避之不及说你十分偏激。

不想论述我跟贾葭私交多好,不认识也可以说几句,不想说他人多温和理性,他就是在罪恶滔天,也不该无故被失踪。他在自己的新书《双城记》中如是说“一个人的现在就是他的历史构成的,而现在又会转瞬即逝地成为历史,却又会不断地在未来出现,请你们等着我,我会回来”。

我的微博常常被封,如果你想看我的更多优秀文章,请将下方二维码保存到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加我的微信号,我是二爷,我在微信等你。

本文由自动聚合程序取自网络,内容和观点不代表数字时代立场

请在这里下载最新版Lantern 2.0,翻墙快速易用小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