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济会是大鬼,
GCD(即CP)是小鬼。如今小鬼已经不行了,大鬼要一统天下了。然而对于基督教,两个鬼都是灾难。”这是A的原话。

A是某基督教家庭教会的传教士,他只身一人十几次到拉萨传教,深入到了藏区最深处的乡村。不要以为拉萨是他的终点,他去过的村子是这样的:从拉萨坐汽车一天多,晃荡几百公里,到达了一个县城,再在县城等车,如果运气好,一个星期之内有车进入他所到的乡村,他就搭车在颠簸的土路上颠簸一两天,在身体散架之前到达只有几十户人家的乡村。

 


在和我的谈论中,
A有着无以伦比的热情,以及无以伦比复杂的想法。


最令我着迷的是,在他的眼里,宋鸿兵是中国当代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货币战争成为了正史。因此,我把他的经历和想法记录下来,供人们茶余饭后玩味。

 

1.

A早年习佛教,十几年前转入基督教。新约中的四福音让他信服,一个放弃自己生命拯救全人类的救世主比佛教更能感动他,于是,他加入了家庭教会。做老师的他平常教授的也是哲学,入教后,他承担起了传经的责任。

10年前,他开始到西藏传教,已经来过十多次了。


为什么到西藏来?这和他早年习佛的经历有关。


A看来,藏传佛教的黄教一支和基督教有相似之处。两者都属于大乘,即,不光要救自己,也要救众生。而基督教比佛教高明的地方在于,它有一个救世主来到人间,牺牲自己,拯救他人,而佛教虽然要普度众生,但因果报应六世轮回等限制住了拯救的普遍性,高高在上的佛祖也缺乏人化的耶稣的亲和力,因此,黄教创始人宗喀巴即便想建立一个拯救众生的理论体系,还是有难度的。


至于国产的道教,和小乘佛教一样过于重视个人修炼,而忽视了拯救,其社会性要差得多,在
A看来,道教是非常初级的。


有一点我非常赞成,即便是中世纪的基督教,其思辨色彩和理论体系的复杂程度,也要比现代的马克思主义宗教更加先进,更成为体系。

 

2.

A似乎依靠教书赚钱,但从他的话中似乎隐含着有教会组织在后面资助他的行动。我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传教行动已经有了半职业化的迹象,长时间在外传教,如果没有一定的财力支持,显然不可能做到。

 

3.

A到西藏后,最喜欢到寺庙去传教。


与其他人乐于在普罗大众中传教不同,
A不排斥普罗大众,却喜欢和僧侣们交流。


实际上,藏传的僧侣都有很高的学术修养,他们所研究的不仅限于佛学,还包括文学、哲学、宇宙学、天文历法、医药等等科学。并且,僧侣们实际上已经形成了知识等级,如同我们内地考大学研究生一样,僧侣们的考试也是分级的,知识面很广泛。

A在讲座时,发现普通人即便要了解清楚耶稣死去和复活、以及拯救的意义都非常困难,如果连了解都困难,要传教是不现实的。而佛教僧人中由于有良好的基础,一是他们有信仰,二是他们有知识,和佛教僧人谈起来倒是非常愉快的。

 

4.

A对于基督阐述并没有太多新意,大部分来自新约。


然而除了这些之外,
A说自己还是个爱国的传教士,他希望中国富强。


但中国富强的道路却是要商榷的,首先,现在的道路是不通的,文章开头的那句话已经提到了所谓的小鬼,就是当前的道路。


然而,既然此路不通,那么大多数人会认为,重新选择资本主义就解决问题了。
A认为不然,他甚至认为与前面的小鬼相比,资本主义是更大的罪孽,引向的不是天国,而是地狱。

 

5.


到底资本主义的罪孽在哪里?
A苦思冥想之后接受了新的理论,宋鸿兵的理论登场了。


宋的两本《货币战争》中有着强烈的反犹色彩,其中提到,罗斯柴尔德家族伙同其他犹太人银行一起把持了世界。

A读圣经时,将犹太人都当做法利赛人来反对,反犹情绪突然间在毫无反犹传统的中国突然找到了知音。

A认为,世界已经被银行家集团和其代理人控制,其数量大约是几百人。这个集团控制了美国、欧洲的政府和金融系统,而银行家集团主要是犹太人组成的。


除了银行家集团外,还有知识分子集团,所谓的知识分子集团,是一个几百年历史的秘密组织,它的名字是共济会,从牛顿到富兰克林,一直到爱因斯坦都是共济会的成员,共济会伙同银行家集团控制了世界。


关于共济会的知识,
A主要接受自丹布朗的小说,顺便提一句,丹布朗的三脚猫功夫受到过埃科的嘲笑。

A据此认为,以西方为代表的现代科学、现代经济和现代文明,由于是受几百人操纵的,不是将人们带向成功,而是带向毁灭。中国不应该学习西方,那是没有出路的。

 

6.


既然大鬼小鬼都没有出路,那么出路何在?

A的出路是基督教,待到末日来临的时候,就是基督拯救的时候。启示录中的号角迟早会吹响的。

 

7.


在行动上,我佩服
A传教的执着。


在思想上,我感到困惑。


我在想,
A的想法仅仅代表了他本人,还是代表了国内的一种思潮,A只不过是将思潮中的某些因素为我所用罢了?


我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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