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英伦在线 | 评论(0) | 标签:英国大选, 曼德尔森, 布朗, 卡梅隆, 克莱格

5月7日凌晨1点35分,布朗拿下自己的选区,主持人在唱票的时候,布朗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自己赢了席位,却不敢确定自己能否赢得大选。

两个半小时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更是意味深长,涵盖了这场大选连带的希望、不确定性和英国未来。时间是5月6日夜里十一点,当英国大选宣布完第一个当选议员,英镑汇率突然大幅上升,对美元上升到1.482,对欧元超过了1.17。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个选区在英格兰北部,是传统的工党安全席位,当选的工党候选人,高兴的却是保守党和英国商界。

为什么?

因为落选的保守党候选人选票增加了7%,都是从工党手中夺得,这意味着保守党能在最艰苦的工党领地,获得重大突破,这个显著的投票摆幅比例(swing)比例,意味着保守党在全国的摆幅比例,应该高过7%,而这个比例,是保守党能够取得多数席位的一个关键指标。1997年英国大选,工党取得压倒性胜利,当时全国比例是10.23%。不过,最后结果显示,本次保守党的摆幅比例是5%。

按照英国选举规则,取得“绝对多数席位”(半数议席)的政党可以单独组成政府,这政府诸多法律和政策可以稳定地通过,政局稳定,可以坚定工商界信心,有助于当前英国经济复苏,信心标志就是英镑走强。

从5月6日晚上10点计票查票,通宵工作,BBC全程转播和访谈整个大选计票过程,整个过程到5月7日下午四点才结束。现在没有一个政党赢得绝对多数的326席,最大党保守党拿到了305席,还差21席。

无多数议会出场

5月7日,凌晨三点半之后,更多选区开票,保守党席位开始反超工党,令人吃惊的是,英国前内政大臣史密斯女士也被保守党候选人击败,保守党将优势一直保持到最后,306席,领先工党258席,自民党只拿到了57席,其他小党共28席。

没有谁拿到绝对多数议会,摆在英国人面前的局面一下变得复杂起来:传说中的无多数议会出现了。第一,两党联合执政,取得法定多数,保守党-自民党联盟在席位上开起来最高效,统计上马上超过半数席位,但是,两党理念和渊源距离太远。第二,保守党寻求其他小党派支持,联合起来超过半数席位。这个更难,除了北爱联合党,保守党与其他小党关系都很差。

第三,工党-自民党联合,占有314席,超过保守党,但是还需要争取其他小党派,以超过326席的绝对多数席位。在大选之前,布朗就正式提出改革投票制度,采取自民党喜欢的“比例代表制”(Propositional Representation),这可以看作是收买自民党的政治礼包。

但是联合政府之下,布朗的去留就成为问题,如果布朗继续担任首相,自民党会很不情愿,工党年轻一代也有想法,保守党会更是激烈反对,他们要看到布朗走开;如果布朗辞职,克莱格出任首相,那么工党肯定不满意,工党内部就有一场竞争,然后确定首相人选,然后与自自民党在来一次内讧,联盟马上瓦解。

最后,保守党成了少数派政府,那可能意味着这个政府不能够通过议会信任案。现在,结盟是打破无多数议会死结的第一步。5月7日下午,布朗在唐宁街10号发表谈话,表示自己愿意会见任何党派的领袖,协商解决目前困境。他开出一口价,优先改革投票制度,马上稳定经济。大约在一个小时后,卡梅隆发表演说,表示愿意与自民党合作,与布朗的一口价不同,他要和自民党开展全面合作,可以考虑投票制度改革。这实际上没有给自民党一个直接清楚的价码。

无多数议会让大选精彩

选举并没有产生首相,选出了一个僵局,政治之外的市场马上出现异动,点出了英国本次大选最关键的两个词:无多数议会和经济。所谓无多数议会,议会中没有政党,在目前全国650个席位中,取得法定多数326席,因此无法组阁,只能通过联合其他党派,成立联合政府。在这场选举之前,工党拥有绝对多数326席,保守党是210席,自民党64席。

在英国,上次无多数议会是在1974年,当时局面和今天几乎一样,当时保守党政府于今天的工党一样,失去了多数地位,但是拒绝了改革投票制度,失去了当时自由党支持,使其转向当时的多数党工党,工党和自由当成了联合政府,但是只存在了7个月,那是在英国政治最为动荡的时期。但是,无多数议会和联合政府在西欧很多国家中,并不罕见,若干党派建立联盟,成立联合政府,比如德国、意大利。

在英国,联合政府出现的概率很小。因为英国投票制度采取“简单多数制”(First-Past-the-Post),简单说,就是选民一人一票,只准投给一个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候选人谁得票多,谁就当选。这个规则简单易行,却又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端。

比如,ABC三个地方选举,在A区,100人选了保守党,20人选了工党,在B区20人选了保守党,25人选了工党,在C区30人选了保守党,35人选了工党,结果一共150人选了保守党,80人选了工党,但是工党拿了两票,赢了。

在欧洲很多国家,采取的比例代表制,这种投票制度相对复杂,就是选民一人一票,但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列出自己的第一投票对象,第二投票对象,每一轮淘汰末位候选人,把给这位末位候选人的票,根据投票偏好,重新分配。

其次在英国,传统上两大党格局非常明显,工党和保守党基本垄断了议会席位,其他党基本上没有发展空间。英国大选是选区选举,全国650个选区各自选区自己的议员,哪个党派的议员最多,这个党派的党魁做首相。在英国传统地缘政治中,北部是工党天下,南部是保守党领地,可以集中拿票,自民党却是全国相对平均分布,没有集中优势,最吃亏。

此外,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都有自己地方大党,但是倾向于工党的居多。特别在苏格兰,工党前两次大选获胜,苏格兰工党和苏格兰民族党出力很多,在英国政坛苏格兰裔政治家甚至是一股潮流,类似于中国政治中“上海帮”,布朗就是苏格兰人,而卡梅隆的祖上就来自苏格兰的金融家。

这次选举中,又是苏格兰拯救了布朗,工党在英格兰失去了87个席位,在苏格兰保守党只拿到了一席。总体上,1997年到2005年,工党赢得第三次大选之后,颓势已显,工党席位从1997年的418席,降到258席,保守党却在壮大,席位从165席上升到306席。

卡梅隆的进攻

保守党在卡梅隆的领导下,声势日益壮大,在短线政治操作中,一直压着布朗和工党,特别是2007年底金融危机之后,在2008年一次增选中,保守党拿下了北部一个传统的工党席位,2009年另一次增选中,保守党产生了英国最年轻的议员,年仅27岁。从2008年开始,保守党在民调上一直保持着对工党领先10个点优势。

卡梅隆是一个典型的保守党精英,伊顿生,牛津毕业,2001年当上了议员,年仅35岁,2005年竞选党魁成功,完全符合英国政治中对未来首相期待。卡梅隆在大学时代是Bullington Club骨干,该俱乐部是牛津大学贵族学生的私人团体,当时俱乐部的首领是今天的伦敦市长鲍里斯(Boris Johnson)。去年英国Channel 4制作了一部When Boris Met Dave的纪录片,以政治讽刺的方式,刻画了今日保守党两大巨头在大学时代的生活和关系。当年的鲍里斯,放浪形骸,而卡梅隆更像是今日中国大学中小心翼翼的学生干部,处心积虑地积累自己的政治资本。

在大学毕业夏天,依然一幅老大派头的鲍里斯,颇为关心地拍拍自己心目中小弟卡梅隆,说你毕业了去哪里?卡梅隆说,保守党中央党部。这相当于一个北大毕业生,读完本科就去了团中央工作。鲍里斯大为惆怅,卡梅隆拍拍自己的老大哥,走了。

保守党中央党部距离英国白金汉宫不远,保守党在面试完卡梅隆之后,就接到了一个来自白金汉宫的电话。这个电话谁打来的是始终英国政治中一个谜团。但是,卡梅隆政途一路平坦,直到2005年高票在党魁选举中胜出,完成了保守党从剑桥帮向牛津帮的转变,当时他才39岁,这就是卡梅隆的城府和政治才能。

卡梅隆出现,给保守党带了希望,延续了保守党改革,年轻,雄辩,富有攻击性。卡梅隆一开始被认为是又一个布莱尔。但是,他比布莱尔走得更远,他邀请GQ主编Dylan Jones出马,和自己搞了一本对话体传记Cameron on Cameron。 他鼓吹绿色经济,骑自行车上班,他坐飞机到南极去看冰川,他带着自己先天瘫痪的孩子,去英国的NHS,而不是昂贵的私人医院。

布朗的困境

面对卡梅隆的进攻,在2007年逼走了布莱尔的布朗,应对乏力,几乎受尽了卡梅隆的言语羞辱。在每周三首相质询时间中,英国民众常常可以听到布朗结结巴巴的表现。

布朗的首相生涯可谓来之不易,干得还特别累。1997年,布莱尔入主唐宁街10号,布朗搬进了隔壁唐宁街11号。一墙之隔,却走了10年,在2007年7月布朗终于搬进了唐宁街10号之后,布朗也享受了一段短暂的蜜月期,引领工党民调大幅度领先保守党。

很快2007年9月,美国次贷危机引爆了全球金融危机,英国诺森罗克银行出现挤兑风潮,多米诺骨牌效应显现,英国十年经济繁荣嘎然而止,遭遇了史上最惨重的金融危机。按照自民党财务发言人的说法,“短短几个月时间,让布朗从斯大林变成了憨豆先生。”

金融危机是世界的灾难,却给了布朗展现实力和成色的机会。在金融危机中,布朗在国际舞台纵横捭阖,在欧洲谈判,到美国演讲,给沙特王室铺红地毯,游说中国,最终达成了2009年伦敦G20全球救市的协议。

然而,布朗在上任初期,对保守党的领先优势,已经荡然无存,就像经济一样,始终无法恢复。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大选之前,在今年4月份电视辩论之前,气氛就是这样子,布朗坚称自己是英雄,一定要为大家服务,但是很多人希望他走;卡梅隆要做首相,民调研究显示,保守党至少要保持10个点的领先,才能取得绝对多数议席,保守党能够做到的是7个点左右;自民党党魁克莱格宣布自己要当首相,全英国人民都笑了。

克莱格效应

4月份的三场电视辩论改变了选举气氛,剧本套路不再是一个年轻的政治精英,要赶走一个满肚子鬼主意的末路政客。克莱格出现了,以其娴熟的镜头感,吸引了民众注意力。很多英国民众似乎第一次发现,居然还有一个自民党的存在,在三次辩论之后,自民党的民调超过了工党,成为英国民调上的“第二大党”,“克莱格效应”产生了。

于是,在选战进入最后一周,英国选情大变。选民情绪高涨,克莱格相信自己可以可以改变英国的政治生态,卡梅隆受到了极大压力,突然崛起的自民党,可能要分流自己的选票和席位。布朗还是很顽强,也很倒霉。比如第三场辩论前一天为大选造势,在和一名上街买面包的老妇人“亲切会谈”之后,布朗上车就骂“老顽固”,忘了拿下身上的麦克,结果全英国人都知道,第二天辩论,明显可以看到布朗两眼通红,好像后悔地哭了一晚上。很多人认为布朗会遭到重创,出人意料地是,他却更加激情四射,显示了政治强人本色。

于是,在最后三天,“无多数议会”突然成为最大的可能。没有人能够想到克莱格能够做得这么好。克莱格的行情高涨,享受了他从政生涯最为风光的一段。之前,这位金融世家的公子留给英国媒体是“我很自律,睡过的女人不超过三十个。”

既然民调如此不确定,前景有如此扑朔迷离,那么就看看历史吧。1997年工党以压倒性优势赢得大选,曾在1992年有过一次失败的预演。当年,工党党魁基诺克,民调远远领先当时保守党首相梅杰,在谢菲尔德,他导演了一场美国式的政治集会,现场宣布自己未来内阁的部长名单。结果,当年保守党奇迹般地胜出。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在英国,第一,一场历史性胜利到来之前,上天常常给你一个看见得见摸不着的胜兆,第二,这个兆头肯定会破灭,第三,一个垂死的政党,在走人之前,常常又会奇迹般地复活一次。这三点,对布朗的处境和卡梅隆这场不显著的胜利一个暗示。

也许有人在尝试打破这个宿命,为工党延续政治生命。回想1997年,新工党人才济济一堂,三驾马车布莱尔、布朗和曼德尔森,辅以公关大师阿莱斯特•坎贝尔(Alastair Campbell),几乎是在英国选战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如今的三驾马车中,布莱尔跻身富豪行列,9月份自传即将上市,皮肤略呈古铜色,似乎长年生活在西印度群岛的沙滩。布朗在为自己的首相为止,苦苦挣扎,沦为英国最不受欢迎的政客。

幸亏,还有彼德•曼德尔森(Peter Mandelson)。

黑暗王子归来

2008年10月,曼德尔森重新回到了布朗的内阁中,出任商务大臣。他与布朗的敌对关系,如此戏剧性地画上了一个句号,引得外界一片猜疑和惊叹。曼德尔森与布朗在工党内部属于同一时代,当年布朗和布莱尔竞争党魁位置,曼德尔森选择了布莱尔,引起布朗极大不满,坊间甚至认为,布朗让位给布莱尔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把曼德尔森踢出权力核心。

在中国,曼德尔森的大名与毒奶粉事件联系起来,其实两者没有关系。在他与温家宝总理见面时候,喝了一杯中国牛奶,结果在上任当天,去医院做了一次肾结石摘除手术,从此在中国媒体中小有名气,留下了支持国货的中国人民好朋友的印象,好像是一个极富喜感的人物。

其实不然,在英国政坛,曼德尔森号称“黑暗王子”(Prince of Darkness),属于超一流的政治策略家。他也是英国近二十年来英国政治中“spin doctor”文化的创始人之一。当年他在欧盟担任首席商务专员的时候,薄熙来曾经与他有过交手,大陆媒体一边倒报道大赞薄书记的风采,对于曼德尔森在英国政坛的手腕基本上一无所知。

曼德尔森归来之前,布朗遭遇一场逼宫,似乎是曼德尔森手指一点,那些党内麻烦制造者烟消云散,曼德尔森驾到,给工党和布朗驱魔。很快,他出任了内阁第一大臣,其次,他与米利班德等布莱尔系年轻人互动频繁。此次大选,曼德尔森重新出山,要给工党抗住这场来自卡梅隆的冲击波。确实,在布莱尔之后,能够在媒体和政治才具方面,显示出超一流战斗力的,也只有他了。

2008年回归前,曼德尔森与保守党影子财相奥斯本的对决,只用了一个星期,让奥斯本颜面扫地,奥斯本的政治金主暗示可能停止对他的资助,大学挚友在《泰晤士报》发表公开信谴责,曼德尔森毫发未损。从此之后,保守党的媒体只攻击布朗,不敢对曼德尔森说三道四。

在今年大选中,工党破天荒地同意了展开电视辩论。这个决定,当年布莱尔都没有答应,居然被口齿不如布莱尔的布朗应承下来,这是一招险棋,肯定不是布朗的主意。结果走对了,脱颖而出的自民党党魁克莱克,三场辩论形象好得不得了,压过了卡梅隆,使得早先卡梅隆所作的公关功夫变成了克莱格出场的预告片。

克莱格的成功,带动了自民党民调一路攀升,超越了工党,成为“民意第二大党”,保守党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在民调上领先工党的优势,部分被自民党吸纳。

工党这招颇有点以本伤人的算计。另外一步棋,也考虑了后三步。在大选之前,布朗就宣布了对未来选举方式进行公投,考虑是否采用自民党偏好的“比例代表制”,该制度将会大大提高自民党在英国议会的席位。工党这个改革的战术诉求非常明显,就是为拉近与自民党关系开的条件。

接下来,在大选期间发生了一个细节,就更值得注意,另外一位重量级政坛元老出场:一位能说中文的英国政治家。

莫忘英国四人帮,还有埃舍顿

这能说中文的政治家是潘迪•埃舍顿勋爵(Lord Paddy Ashdown),自民党第一任党魁(1988-1999)。埃舍顿早年是英国特种部队一员,在香港、新加坡驻过防,学过中文。在布莱尔时代,埃舍顿就曾经与工党接触,试图成立联合政府,一旦这个政治计划成功,很可能将保守党彻底封杀,无法通过选举执政。

自民党与工党的渊源,可谓深厚。自民党历史比较复杂,在17世纪开始,英国议会中出现了托利党与辉格党之争,辉格党发成为成为自由党,这是自民党的前身。在上个世纪20年代,随着工党崛起,自由党沦为了英国第三大党。

但是,进入70年代,工党内部知识分子,或者温和派,对于当时左倾的工会势力不满,在1981年,有四名资深的工党议员出面,宣布脱离工党,成立社会民主党,这个就是英国政治史上著名的“四人帮”。社会民主党在英国政坛,存在了八年,可以说是英国工人运动中的托派。在1988年,社会民主党和自由党合并,成了自由民主党,也就是今天的自民党。

因此自民党可以说,有着悠久的历史,却是一幅年轻的面孔。1988年,埃舍顿勋爵出任自民党的第一任党魁,一直到1999年。埃舍顿勋爵与新工党交情深厚。在布朗上台不久曾经爆出过一个大新闻,结束了他的与公众蜜月。BBC披露,他私下与自民党高层沟通,其中包括埃舍顿勋爵,试图邀请他们入阁。由于被媒体提前曝光,自民党感到极大愤怒,指责布朗在分裂自民党,使得布朗出面否认,场面相当难看。从那起事件之后,布朗似乎受了媒体的诅咒一样,在媒体上处处不顺手。几次补选,直到曼德尔森返回内阁之后,工党选举机器稳住了局面。

在本次选战中,克莱格曾经有过一次有趣的口误,他曾激动地对支持者高喊“终结埃舍顿勋爵”,显然他针对的不是埃舍顿勋爵,而是另外一位腐败的保守党勋爵(Lord Ashcroft),姓名发音埃舍顿相近。此人曾经在大选之前丑闻被曝光,让保守党一度被动。

克莱格的口误,很值得玩味,暗示了他与埃舍顿勋爵之间微妙关系。英国一名记者推特在5月1日披露看到曼德尔森与埃舍顿同坐一班火车,进行接触。这个细节无人扒粪跟进。但是接下来,工党高层就开始呼吁技术性投票,鼓励工党支持者,在工党无法取胜选区,可以考虑自民党候选人。

克莱格的崛起,是这次大选最大的泡沫,自民党叫好不叫座,已经证明了他们需要的是什么。如果阴谋论也是一种指导思想,所有这些幕后运作,我相信有曼德尔森的策划。如今,自民党在选择工党或保守党,最大的因素,也是唯一的因素是:谁改革投票制度,与谁合作。

这点布朗和曼德尔森已经看得非常清楚,谈判也在进行中。保守党卡梅隆却还没有参透,或者不足以说服自己的同僚,舍不得下血本。

5月7日下午,保守党元老前首相梅杰告诉BBC,给自民党内阁职位,这很值得。这位1992年大选靠惨胜上台的政治家,当日的处境于今天的布朗有些类似,也许只有他能够理解政治决斗的关键所在,如果卡梅隆明白这点,很快这个无多数议会的结局会见分晓。1974年英国战后第一次无多数议会的往事,值得三方记取。

原文出处

http://www.ylzx.co.uk/drupalcn/?q=node/39

英伦在线的最新更新:
  • 我在财经网的博客:用实名制和敏感词来写作 / 2010-05-16 04:11 / 评论数(1)
  • 大社会的冒险 / 2010-05-15 18:28 / 评论数(1)
  • 英国买书记 / 2010-05-14 23:57 / 评论数(3)
  • 不是我当总理怎么想,而是总理明白我怎么想 / 2010-05-13 08:54 / 评论数(4)
  • 华人参政还能走多远? / 2010-05-13 08:38 / 评论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