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能1984 | 评论(0) | 标签:幸福大街, 吴虹飞, 再不相爱就老了

2010年北京的秋天似乎已经来了,空气里都是凉爽。但是,这个秋天无疑是沉重的,泥石流突发,洪水肆虐。当然,还有更多的我们看得见或者看不见得惨剧——它们在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上演着。更多的,关于谎言,关于遮不住的那些丑陋,一并暴露在太阳底下。我从未像现在一样深切地对这个国家感到无可奈何,从未像现在一样对那些拿枪的人彻底认输,从未像现在一样感到自己柔弱得像蜗牛壳里的软体。

在这样的时候,听一下幸福大街的第三张专辑《再不相爱就老了》会得到许多的安慰,就像是乱世里遇到一个同样居无定所的灵魂,然后安慰彼此,温暖彼此,找到一个哪怕是临时的归所。我甚至不能多描述一些,我有多么欣慰——至少有这样一张唱片、有这样一支乐队在陪着我。

没错,此时此刻,我还在加班。已经是早晨5点半了,天已经亮了,但是我毫无睡意。整个夜晚,《世界》都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回响——世界在我面前,轻轻打开,又轻轻合上。我并不知道别人听幸福大街的体验,但是她在我,似乎能随时都能达到某种契合,不管是关于对身体之外的世界,还是对爱情,对人生。听着那些带着南方气息的潮湿而阴郁的声音,我会觉得那就是我心底的声音——一个小孩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说自唱,和这个世界完全分隔开。

我当然不用掩饰我对幸福大街的偏爱,这支乐队和喜欢他们的人们都让我觉得温暖而美好。他们沉默、真诚,既不手舞足蹈、上串下跳,也不故作姿态、矫揉造作。跟很多音乐人相比,幸福大街简直太低调了。

有人眼见所谓民谣的兴起,拿社会的伤疤作弹唱的主题。但是,你知道吗?我害怕人们轻易地开口,轻易地将他人的生死、将这个国家的灾难拿来博取眼球,博取金钱。生活在这样的社会,我已经丧失了用善意去揣度别人的天真,而别人的不真诚在我世故的眼里也总是一览无余。灾难在某些人那里是可供利用的资源——这种资源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我加倍地珍惜幸福大街。因为她关注的、她吟唱的恰巧是我们最缺失的东西:爱与自由。因为谭先生作人,因为林昭,因为这个国家此起彼伏的灾难,这张唱片显得有些沉重。而爱情在阿飞这里,从来都不是轻松的,尽管她唱着“我是混世小魔王”这样的带着俏皮的话。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用幸福大街的这张《再不相爱就老了》描绘这样一个世界:人们被重重枷锁捆绑着,没有自由,只有恐惧;黑暗的世界里灾难频仍,人们在苦难中死去;爱情无望,轻盈目光之后,仍是长久的失落与等待(但爱情无疑是这世界里唯一的光亮,是唯一值得欣喜的事,尽管爱情的悲伤比欣喜更长久);向往古代遥远的王国,那一个拨除黑暗的明丽世界,热烈、顺畅,“心如莲花,自由自在”。

在同时期的音乐人中,在经历同样的家国伤痛的人群中,我觉得也只有幸福大街,只有阿飞,用诗歌和音乐表达了最深切的关怀。人群里,有所谓斗士,有著名叛逆者,有著名玩世不恭者,但是也只有阿飞,因着女性的敏感和悲悯,抒发了深刻的、打动人的、直抵内心的情感。倘若我是那些上串下跳、既得利益的小丑,在阿飞面前,我会无地自容;在幸福大街的音乐里,会更加羞愧。阿飞在《冷兵器》里唱:如果我们继续在这世上醉生梦死,这是否会让你感到孤独。这句是唱给谭先生作人的,我们都是醉生梦死者,而那些走在最前列的人是否会感到孤独呢?而人们,倘若继续玩弄一切,这是否会让阿飞感到孤独?

几个月前,我很认真地将某个地方的签名改成了:世界这么慌乱,我们互相取暖吧。这话写得并不矫情,因为我自知我的真诚。我是真的对这个世界绝望,我所剩的,或者说,唯一的安慰,便是耳边为数不多的与内心契合的、温暖我的音乐,以及为数不多的温暖我的朋友。好巧,他们都和幸福大街有关。

【9月4日】《再不相爱就老了》唱片与新书同步首发——吴虹飞与幸福大街乐队专场

http://www.douban.com/event/12128812/

演出乐队:吴虹飞与幸福大街

嘉宾乐队:梁龙(二手玫瑰),马条

门票:40(预售)/50(学生)/60(现场)

时间:2010年9月4日(周六)晚20:30

地址:愚公移山 北京东城区张自忠路3-2号(段祺瑞执政府旧址西院,地铁5号线张自忠路下)

联系电话:010-64042711

试听:

吴虹飞与幸福大街音乐人页面:http://www.douban.com/artist/wuhong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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