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潘的块肉余生述

作者:章志峰

2010-9-19

没想到30年之后,在金边,我还会身受红色高棉的祸害。 只怪我不识好歹,非要骑象游塔山。 那头象就拴在塔山脚一棵大酸角树下,獠牙幼年时就已拔去,以防伤人,满脸褶皱,颌下一簇长须,看得出有年纪了。籍着登座的木梯上了象背,夫妇二人各危坐(确实危,高危!)鞍凳一边,当此际,居高临下,兴头已冲去不少;待象人一声吆喝,巨兽迈步前行,顿觉大事不好——怎么骑象比坐船还颠,一步一波一起伏;兼之我二人体重悬殊,鞍凳随不住左摆右倾,其频繁剧烈堪与党的历次路线斗争媲美——更可怕的是,该象似患足疾,明显有瘸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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