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已经作古,但是舒乙还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茶馆》也在,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现在开茶馆的成本可高了,喝茶却很简单。

作者按:艾未未,在我这里不是敏感词。艾未未说,最有力量的,是把所有的都公开。所以,虽然您好心劝我,甚至不惜破坏您金头们的形象,也要正告我,以后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特别不要把今天的谈话公布出去。但是我想说的是,第一,希望您不要来看。第二,您没有欺负我,所以无损于您,和您所代表的国家的形象。你可以放心。第三,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法律所允许的。如果您还要找我,而且要因为这件事严厉的惩罚我,我很遗憾。但是也无可奈何。

君:你是哪个单位的?

甲:我是公安。

君:武汉的,还是……?

甲:肯定是武汉的。

君:可以看您的工作证吗?

甲:可以。你不要有顾虑,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君:我知道。我又没做什么。

甲: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是什么概念吧。

君:大概知道一点点。但是不是很确定。因为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来找我的。因为做的事情也比较正常。

甲:先谈你做了什么。

君:没有做什么呀。就是上学嘛。

甲:上学我们怎么会找你呢?

君:那我就不知道了。

甲:你不要有顾虑。我们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君:这个我知道。

甲:你上推是怎么上的。是用和平鸽,还是在谷歌上架的服务器?

君:啊,那个不会。这样高深的技术我还不会。

甲:你知道我们公安找你,你心里大概有点底吧。

君:没有。没有。接到你们星期五的电话,我才知道的。当时有事情,所以,没有来。

甲:这个,你是不是见了谁的?

君:呵呵,见了谁的?

甲:见过谁的?

君:昨天?从什么时候说起?

甲:你说吧。就是说这个你也不要有什么想法。我们只是来了解个情况。相互之间的交流啊。

君:我知道。

甲:我大你也不过七八岁。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什么代沟的。可以说,我们的思想上比较接近。我想也好交流。

君:嗯。可以。

甲:说也很容易。

君: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因为见人这个事,说起来的话,每天都会见到很多人。或者说,你要特定的指见谁。或者说怎么样怎么样。

甲:特定的见谁?

君:特定的见谁?这个应该是你告诉我,而不是我说的。因为我觉得我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很特殊的。也不是说,一个随便的什么人,都会去见。像您,我见您,也是很特殊的。如果别人问我说,今天见了谁,我首要提的,当然是您啦。所以这个还是应该您告诉我,具体哪一天,或者哪一件事,或者某个人。我才好说。要不然的话,我每天都见人。是不是?

甲:这个,这个,是吧。你个比较有争议的人物。

君:有争议我人物?

甲:一个我们叫在风口浪尖的人物。

君:现在报纸的话,我想想看?

甲:这个在网络上。

君:网络上的?

甲:嗯!一个在风口浪尖的人物。

君:现在在风口浪尖的人物,估计也就孔庆东,方舟子他们了。要不就是肖传国,肖国传?是不是。其他人,基本上……。因为我没有电脑,我只是用别人的电脑浏览一下。不会特定去看哪个风口浪尖的人物。我就看一下国内的新闻啊。国外的,因为我英文很差,看不懂的。

甲:……继续继续。

君:没有了。如果说孔庆东啊,方舟子啊,我还是蛮想见他的,但是见不到。

甲:为什么要见他?

君:啊?

甲:为什么要见孔庆东?

君:他写的文章很奇怪。

甲:怎么个奇怪法呢?

君:嗯……,内容很深刻。

甲:他文章的哪个方面给你印象深刻?

君:最近看的都是他“坐视天下”的文章。以前看的就是讲鲁迅,鲁迅是我非常喜欢的以为先生。鲁迅啊,庄子。《庄子》他没有讲过,很可惜。《庄子》是于丹讲的,于丹我很讨厌这个人!他也讲金庸了。我想中国人的话,绝大部分人都会看的。我觉得他讲的不错。教授就是叫兽嘛!

甲:嗯!那除了这个你想见而没有见到的人,还有什么人想见而见到了呢?特定的人!拜访过的!

君:拜访过的?最近啊?

甲:嗯!比较,怎么说呢?嗯,在你看来,可能是一个比较带有光环性质的人。

君:光环?我想一想。

甲:带有光环性质的人。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是一个,嗯,不被接受的人物。不被法律接受的。

君:呀,你说严重了吧。

甲:在你看来……

君:就是前两天,浏览国内报子的话,看到了一个,有一个叫兽吧,演讲砸场了。这个叫兽是武汉的嘛。

甲:华中农业大学!

君:哦,对,对对;对,对对。这个倒是见过。

甲:在中国农业大学,有人现场举牌,说你是美国的走狗之类的。

君:那我倒没有看到举牌。就是这个,也不是不被法律接受的呀。顶多是做的一些有争议的,有些人认可,有些人不认可的研究。就这样的。这个倒是去见过,见了一面。他没见我,我看见他了。他也不算什么被法律所部接受的人吧。这个问题,见仁见智,毕竟是一个科学研究。没有说一研究出来就被接受的。

甲:你的网名叫什么?

君:我网名?新浪的,有个叫“九尺涎”的,QQ的,就是我名字的缩写。网易的没有,搜狐的没有。就这些了。

甲:嗯?

君:嗯,前段时间,我还给那个倪方六提过,关于假曹操墓,我的见解。他没睬我。

甲:什么见解呢?

君:其实要判定曹操墓的话,他有很多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去。我都忘记了提的什么意见。好久以前了。他不理我。我觉得和我讨论一下,或许他可以说的更明白一些。

甲:推特上叫什么名字?

君:推特上叫,你应该知道呀。应该知道,何必问我呢。

甲:我还是想你告诉我。

君:推特,嗯,就叫“寒君衣”。

甲:你在推特上面都说些什么呢,都和谁交流?交流些什么内容?

君:一般来说,因为在大学我是学建筑的嘛,尽量就和一些搞建筑的人聊一聊。因为我学的比较差,所以会问一些以后出路怎么样啊。就这些。

甲:还有,不只这些吧。

君:当然也会说一些……

甲:比较有争议的话题。

君:有争议的?骂人的话,倒是!比如说有一个人,叫什么我忘记了。她说话总是很奇怪,我就骂她呀。这个很正常。在网络上面。我骂她,她也骂我。大家扯平了。没有什么。

甲:不止这些吧。你推特上,不止这些吧。

君:是啊。我不知道您特定想看哪一方面的内容。

甲:想看哪些方面?你发的哪些你不知道?

君:这个每天都发。像什么在哪里干什么呀,吃什么呀,或者见什么人呀,都会发在上面。如果说的话,那真是内容太多了。我也说不完。

甲:有争议的。在你看来很正常,在我们看来不是很正常的。人物呀,话题呀,等等诸如此类的。

君:我觉得没有。首先,说的话,都是用汉字打出来的。那应该是允许的。

甲:比方说,不如你现在拿你的手机给我看一看,我们随便找个话题来聊一聊。随便找一个你发的话,我们来相互了解一下,相互讨论一下。

君:这个呀?

甲:怎么样?

君:不可以。

甲:不可以?

君:第一个,这是一个平台。它在上面很公开,如果说你要找我的话,很简单。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拿我的手机看。

甲:艾未未,艾未未。

君:艾未未?艾未未是吧?嗯!那先说的话,没见到他。然后,我知道他,是因为他是一个建筑师,设计了鸟巢。我刚刚也说过,我是学建筑的。也就是说想在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东西。这是肯定的。因为,我觉得学校的老师,年纪太大了,思想可能跟不上时代了。所以我想尽量找一些比较年轻的建筑师,从他们身上学一点东西。

甲:你,你,你关注艾未未,讨论艾未未,除了建筑方面的原因!

君:呃……那就是他的书了。《此时此地》,我也看过这书啊,所以,一般他发的书,我倒是会看一……

甲:喂,这样吧,寒君依,我讲武汉话你听的懂吧?

君:听得懂。

甲:我跟你讲话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君:没有顾虑。

甲:我跟你讲,我跟你交流也是说,我们针对某一个问题进行探讨。我们想了解一些事实,向你求证一些事实。

君:好,可以。

甲:你知道你觉得怎么怎么样!

君:如果是求证一个事实,……

甲:了解一些情况,了解一些你的想法。可以简单的讨论。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没有意义,对不对?

君:可以可以。

甲:我们为什么找你,肯定是有目的的。比如说我提艾未未,我肯定不是针对艾未未,就是说从艾未未把话题引申一点。所以你不要说他是搞建筑的,你一直这样绕,有什么意义呢?

君: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呢,……

甲:不如,我们相互都坦诚一点。你发了哪些东西,见过哪些人,说过哪些话。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彼此交流一下。

君:我先说的话,艾未未,是一个建筑师。我认识他是因为鸟巢。这是第一。第二是针对您的,你刚刚说,有些事情要核实,是不是?那么,您就直接把要核实的事情说出来,我就yes或no,回答就可以了。

甲:这怎么是yes或no呢?你在推特上发的消息都是一目了然。对不对?

君:对,对。我说了,推特上发的消息都是公开的,您要看的话,我是阻挡不了的。

甲:所以你就直接告诉我。比方说,你最近见过哪些人啦,说过什么话呀,……

君:这个我觉得,您问的问题的话,尽量有针对性一点。

甲:我现在就可以上推特。我一条一条的看。你把手机给我看。

君:我知道。但是……

甲:你应该知道fo你的有几多人。

君:我知道。我想手机是我的,属于我的隐私。那个推特上的话是公开的,您要看的话,我是阻挡不了的。您可以上网啊,或者拿自己的手机看,那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我的手机的话,我有个癖好,就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手机。您想看的话,可以上网看。

甲:既然是公开的,你就没有必要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必要。

君:我是说,您问的问题,……

甲:行了行了。你10月18号,你做了什么事情?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