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春节我都会回家,像一只定时飞回的候鸟,要回到生养的地方。然后又顺手用Twitter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标签为:#hometrip )。常常,人们会看到我在拿着手机四处晃荡。我只是想记录下这一小片时光里的人和事。是为偶记。

一个我小时候照看过的表妹,无声无息地跟一个小伙子跑了,三年里只给家里寄过千把块钱,留一个永无人接听的电话。碰到她母亲,看到当年泼辣的表婶已经有白发了。 #

忽然好想拿个DV将村人的故事录下来。留不下岁月,就留下影像吧 #

听父亲说亲表哥好像养了个二奶。这什么世界阿… #

听母亲说家里的老猫都已经有十几年了,它! 不漂亮,没有名字,只是时光的缩影。我们送走了很多代它的子孙给别人。刚才它看到我在吃粥,也眼巴巴的看着它的碗。母亲说,它还要有菜或菜汁才肯吃,于是我给它一截干腌豆角,结果丫只吃豆角。 #

在老屋面前停下,体会什么叫物是人非。 #

刀还没磨好,弟弟抓住鸡逛来逛去装专家。房间里传来苏芮的声音,是《搭错车》的电影原声。 #

今天打了两场篮球,是我过去二十几年来的总和。手脚都累,跑不过堂弟们、侄子们。我,好,想,踢,球,连过他们四个都没问题。 #

伏特加果然不是吹的,喝下后内脏如燃… #

周身疲惫,睡下之后还有只巨大的飞蛾扑腾。弄死之。睡眠断续。早晨父亲在楼下为小事习惯性咆哮一番…再睡不着。 #

四面环山,周近有田野,春天的时候郁郁葱葱的,在阳台上可以迎接春暖花开–前提是:不用下田干活,也不用到城里上班–恐怕要到我老的时候了。 #

多少人拼命追求的不就是在自家门口舒服地晒太阳?我正在干这样的事。 #

不远处有猪的尖叫,过年了,要杀猪,几个男人在大声呼喝着。杀猪这技术,怕没几个人会了。后生们只有围观的份。 #

和叔侄伯父们又打了半场篮球。虽然不会,但跑起来很好玩。让身体也热起来,平时他们用来打麻将的时间用来打篮球了。 #

乡村称得上文体活动的就是打篮球了,可是很多回乡青年都没有时间打球,父母把家务活都攒给儿女们。而其他根本没有活动场所的村落,就是麻将、牌九、扑克。有人说最大最好的娱乐就是扑克。这不是现实一种,而几乎是乡村现实打全部。 #

对着各种吐槽、征婚、逼婚推,我只好接受自己很无趣的现实。看电影去(家里宰猪,夜里还得起床)。 #

哇!一只小鸟飞入我的房间,从门缝进入的!叫了半天…我把它赶到客厅去,免得四处拉S… #

在自家阳台,看着周围的瓦房以及远处的竹林,有吟诗的冲动… #

只要不符合他的要求,父亲总是习惯性地咆哮… #

路过往年开花的李树,现在树枝干枯,没有一点细芽,也没有细雨朦朦,转眼到立春了,来年怕是不会开花,更难结果了。 #

家里杀猪,和父亲、大伯、和弟弟、醉鬼 (xiaodao.us/blog/1361.htm )一起喝酒、吃饭,上楼梯时都开始走之字路了… #

才发现小溪还是清澈的,只是水流小了很多。两旁的竹林反而茂盛异常。 #

感叹时光飞快,当年叔叔送我上火车读大学时抱着的小堂妹现今已经牛高马大了。 #

我肯定是发酒疯了,打了个长途加漫游的电话,40分钟阿。幸好对方是个姑娘…窗外阳光很好,谢谢老天眷顾,给! 我这么好的阳光。 #

中午喝酒喝得太快了,现在头疼得很。 #

阴天,不想起床。昨日的酒效已过,今天得先吃饭再喝。–这几件事都挺无聊的。 #

除了找个媳妇回家,好像没有其他话题让我跟父母好好聊一聊了?是不是除了这方面,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知道么,生活暗流涌动…#

今天降温了,听窗外人说带着”火笼”这东西(桂东地区的人应该知道是什么吧)取暖… #

洗刷,打算给厅堂的楹联写个新的。 #

在老屋里,墙上的刘亦菲都老了。墙上的燕子窝还在。真的是似曾相识燕归来。 #

一群人在家门口分猪肉… #

和叔伯在一起喝酒吃饭,说起一个人的成长到底靠的是什么。他们都说是靠天生的,即所谓命运,所谓七分天注! 定,三分靠打拼。这宿命论像毒药一样,深入骨髓。咱农民真苦命,天生被奴役。 #

作为儿子也总这样,很多时候忍不住要朝父亲发火。就好像自己就是他的作品一样,可以随意驱使。有时觉得彻骨悲凉,可所谓”孝”字就马上跳出来给你一个耳光。要有自己的生活?类似天方夜谭 #

等下劏鸡,拜祭祖先。这是每年除夕前的仪式。#

对于夜猫子,在家是睡不好的,年三十各种喧闹,孩子们想尽办法闹腾。不过高兴的是:阳光他母亲的明媚!都不忍继续睡着。 #

昨晚父亲又说起我们兄弟几人的婚姻,母亲好像急了,怕没人嫁给我们,到后来一个劲抹眼睛…看着她的白头发多了,我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引用一句表叔当年的话:揾老婆容易,找个爱人难。结果又被顶回来:你表叔大把钱,你有啥?#

听到了鼓声,这是拜祭的信号,有人在宗祠上香。 #

站在田埂边发推,心中疑惑,怎么这么臭…一看,田里是灰黑一片,那是有机肥阿 #

对了,今天才写楹联。今年大概没人来让我们兄弟写春联了,大家好像都时兴买印刷体的而不喜欢手写体。好几年前,我忙了两天才把村人拜托的对联写好。后来偷懒,给弟弟负责(居然有 人认为比我写得好),所托者依然众。现今好像没有了。 #

我谨代表我所领的五分地(被郭家征去2分)、我家的瓦房子、我的手机、手提电脑、我的阳台、我的各种网上帐号/马甲向大家拜年,祝福大家新春大吉、平安富贵,新年里科学发财,减肥成功(胖子特供)。 #

代沟就是:年轻人们放的是各类迪厅音乐(可以想象其MV就是三点女郎在灯光里摇头狂high),我在家里放的罗大佑崔健,最新最年轻的,不过是刘若英老师… #

一个上午,几乎就是看着老房子的瓦顶和天井发呆,偶尔有麻雀跃上跳下。这些年的风雨,只剩下这些瓦片。我的祖先们,你们可听到了儿孙们热闹的现在? #

收拾下楼,写春联! #

“勤劳能致富,和睦可生财”,弟弟给堂三叔写的对联…多朴素阿 #

写好楹联,年三十,在家门口拿一小椅子,晒太阳。 #

小河(还是叫小河合适)两岸边有好些人在拔鸡毛,很壮观。鞭炮声此起彼伏,少年开着摩托车来了又去。 #

本想找个词形容新闻联播的,结果发现在粤语/白话里居然找不到”傻逼”二字的同义词,作罢 #

兔年的吉祥物是:流氓兔。所以我决定变回原来的自己:流氓。 #

楼下还没开始放鞭炮么? # (正月初一)

窗外的鞭炮声疯了,真的是今夜无人入睡。 #

我决定打开贝多芬和莫扎特,以应对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和鼓声。入睡。 #

经过早上6点多的鞭炮之后,推特诸神早安。起来拜祖宗、社神和村主。 #

昨夜根本没法入睡。鞭炮声从来没消停过。凌晨,同姓的村人从很远地方赶来,在宗祠相聚,各种斗智斗勇、各种叙旧,盛极一时。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得崭新 #

只要村人聚首,免不了各种炫耀。都是仿佛我家小孩很牛逼、我出门在外很风光没有揾到钱的话纯属意外但! 至少长了大见识。正月初一凌晨的相聚正是好机会。辛酸,真的只能自己饮下。 #

社神的香火全部变成了一大坨,上香的人只是吧香支往火里扔。我去得晚,要不会有很多小学同学打招呼… #

家家门前都有红色的鞭炮纸,没错,俗称落红。 #

对我来说,年味就是鞭炮燃烧后的硫磺味加家里的酒、饭菜气味。 #

我很欣慰的一点是:村里的年青人几乎没谁拿个巨大的山寨一边放口水歌一边吹牛逼一边趾高气扬的。 #

好些年前,年初一的早晨,我会挨家挨户去看门两边的对联,看看是谁写的,有没有我写得好。顺带还暗中嘲笑他们的庸俗。现在才觉得,大俗之中,隐含我们最朴素的念头。于是我就更倾向于将对联写简单点。咱草民,就那么几个愿望:平安、发财。 #

村里准备打篮球,将小村一分为上下两片,我没篮球技术和天赋,只好作为奖品赞助人…(好多年了村里没有集体活动) #!

村里自己的球赛,结果其他村里都来凑热闹。盛况空前。 #

今晚的鞭炮声零星了许多,主要以烟花(还有什么冲天雷)为主。好像还是那么喜欢炫,都纷纷赛着在各自阳台放。昨夜熬夜的年青人到这时候也睡去了。 #

里今天募捐了钱,贴出公告(我提笔写的)明天要举行球赛。想想前些年,村公所(村委会)曾组织过一次篮球赛,结果是打球变成打人。不知道这次咱村组织的会怎么样。平日里,大家好像对谁都不服,加上山高皇帝远,贵国的权力渗透好像不强,这反倒更像一盘散沙。 #

今天听到父亲说一句:还是台湾的制度好。一年前,我曾跟他说什么是三权分立,他那是表示很不耐烦。现今看来,还是得感谢CCAV4–要不是你们天天放台湾的政治新(丑)闻,我想草民们还没有这样的想法:连总统都可以入狱、可以随便被其媒体评说,还有多少贪污腐败的机会? #

我跟村人提起毛腊肉多行不义,报应是有一个弱智孙子。结果,得到一片茫然。有时候我很想知道,那么多人,我的父辈们,他们对红卫兵、三年灾害怎么看。却不知如何问起。会不会被骂? #

摩托车后推…在家乡的镇上,发现家乡多黑丝–可是小妹,为什么你要在路边站… #

多少怀抱婴儿的少妇在街边看着路人,眼神幽怨–无语的是,丫们居然敢跟我对视十几秒… #

到如今我才算明白,我属于边远山区的居民,伟大光明正确的政府是无暇顾及我们的了:路像达喀尔拉力赛那样,你从来不会想得到,下个路口,路况有多他娘的烂。 #

来到外婆家,上一次来这大概是十年了,外公外婆都去世了。所谓物是人非。 #

我有四个舅父,因此有12个表弟/妹,一个表姐。一个个都不认得我,当然,我也认不得他们。 #

错了,我有5个舅舅,第五个舅舅有两个小孩… #

大舅家里贴满了各类耍酷的明星海报,居然有个叫棒棒堂的玩意儿。应该是他的儿女贴的,可他们都结婚嫁人了阿…鸭梨很大,吃饭时不免会被问起我那未知的对象是谁。谁给个主意我应对下?囧 #

这几天都是吃鸡肉,打边炉。虽然是自己家养的,可吃多了还是有点腻… #

正月初二,习俗是成家的人要到娘家去,和丈人、舅子共聚。所以昨天路上会看到很多摩托车后面有妻女,也有人走路回娘家的,兜里是腌过的腊肉或者外带一只鸡。不过现在趋势是:年轻女孩们嫁到外省,年轻小伙尽娶外省的媳妇,这样即使十年回几次娘家也不会被人笑。 #

正月初三,今日大雾。昨夜觉不适,燥热,大概是酒喝多了,火锅吃多了。得喝点凉茶。本日据闻有人来访,村里的篮球也进入决赛循环了,好不热闹。 #

《迎春花》这首歌起码风靡了二十年:从卡带时代到CD再到DVD/MP3时代,每年春节都有人放。#

一大早就有怜村的年轻小伙来打篮球。看来除了麻将,还有篮球是可以吸引人的。#

有舞狮的来访,众人准备好鞭炮迎接。#

这下好了,村人将一个红包挂到篮网上,这才他娘的考验真功夫。(打鼓的还是很没劲) #

众人在商量三队如何循环,充分觉得人的脑汁水平是不平均的。一堆马铃薯在一起,是非常没有效率的。 #

今天和村委主任(他还是我亲戚)大吵一场,事关财政拨款的事,村民自发组织球赛,我说村委会怎么没钱投入?或者我错怪他,但作为村主任,那么几年就可以建个楼房,借各种便利饱私囊,是不会怀疑错的。#

一个弟弟带来他的女同学,一个弟弟说准备接女朋友来过年,今天表姐又带其一家子来拜年,不免问起我什么时候带姑娘回家,于是我觉得鸭梨很大… #

昨天下午一只蜜蜂死命地往我身上飞,赶走又来,如是五六次,一怒之下拍落在地,本想踩死,于心不忍,任由其飞走。这是哪位姑娘来刺探军情?还是哪位故人?原谅我,我真不是惹蜂引蝶之人… #

原来带一个姑娘回家真的是一件比我考上大学还要让我爸倍儿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从我弟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还自信多了,变了个人似的…看来我不能以暖床为目的而去找寻… #

说了你们别羡慕,今天天气好得像夏天一样,艳阳高照。今晚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星星。村里已经没有多少鞭炮声了。 #

今天的篮球赛过程还可以,只是咱村因为车轮战,第一场险胜一分,相隔半小时后的第二场熙熙攘攘的,大家累趴了,输得惨。其中发生了几次场外争吵,我爸居然参与其中… #

今天在场外做比赛计时,站在场边,发现很多人都是嘴上风暴,谁都想向外人宣布自己很懂篮球,仿佛看几天NBA就都成了教练似的。而且从来不会换位思考–可见在床上换体位射得容易,在现实中换位思考难。#

费孝通先生说乡土社会是个人情社会,这些年、这些天的观察看,乡土社会是个人情社会已经进化为”乡土社会就是个面子社会”。自由、快乐–这两个重要的生活定语在这里是很难相容的 #

在这个一夫一妻的社会,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在家乡,我认识的人当中很多人可以接受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这个男人会被人称”有本事”(连戏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赞许)。我认识的一个女的,不知道是否因为第一个丈夫成为疯子(育有一子)之后心灰,居然愿意做二房。#

不在其中,焉知其味?根据村支书那天介绍,咱这行政村的男女出生比率是144:100,很多人将打光杆。村里很多大龄男光棍,不是因其懒,而是因其害羞、家底穷。老实巴交的叔叔们阿,你们的存在使我感到鸭梨很大–我妈非常怕我步你们后尘,所以常常逼迫我… #

翻看高中时候的照片,怎么一个”傻兮兮”了得,难怪那个MM不喜欢我,我忽然就原谅了当年的她和自己。#

初四,早上很多鞭炮声。根据习俗,要将除夕夜插在各个门框上(之前的老房子都是泥砖、青砖结构,有间隙)的纸钱烧掉,然后烧一支香。到最后再在大门口放鞭炮。做完后就可以打扫屋子,把所有的鞭炮纸和垃圾倒掉。#

从初一到初三,习俗是家中可以打扫,但不能将垃圾(其实最多的就是红色鞭炮纸)倒掉。原因是怕将连好运气也倒掉了 #

初四大雾,应该会有一批人离乡去广东国谋生。#

正月初五,村中冷清如常,天有点阴。弟弟去邻县接他女朋友到家,球场冷落。我开始相信无聊正在浮现。#

村里常出现不认识的女人来,有时候看来面熟,却记不得。待到面前一站,被加诸各种称谓,加上其自我介绍,方才记起,这是已经出嫁的堂妹或者侄女,那不认识的,是堂弟或者侄子的媳妇。乡村就是这样繁衍的。#

一不小心,没看身后有几只鸡居然在门口拉S…不过阳光很好。母亲说要去看戏,外村请来了外县的戏团(都是用白话唱的本地戏曲,只图个热闹)。我有点想去,只为凑热闹。#

阳光很烈,在竹林荫下,风一吹来,真是无上清凉,这感觉难以言喻。#

在路边的竹堆上坐下,身后就是我生活十几年的小村,身前是通向各地的大路,近处是连排的竹子,葱绿逼人。时不时有摩托车经过,个个神情严肃,一本正经。谁明白春日的悠闲就是什么都不干 #

很多人都装模作样讲广州话而不是本地白话,这容易让人感觉到鄙视。#

到处都是”出人头地”的梦想,不过处处都是结婚生子的现实,直到营营苟苟、卑琐终日,又寄希望于后辈。结果后辈又是初中念完,打工度日。年复年,湮灭。#

天气太好,摩托车多,路上的灰尘多得可怕。终极无聊。#

干,停电了。难道工厂复工了?#

初五晚,到7点后就很少听到鞭炮声。这时候电视机一片雪花。村中人声稀落。 #

农民还读书么?这个问题让人头疼。至少我目力所及,不读书。只记得前些年有个叔公想换我的书来读,他有很多武侠小说,可我没同意(当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鼻咽癌晚期)。在农村除了武侠小说,还有什么书是有趣的?我想知道,等90后也老了,他们读什么 #

今天早上是在邻居的咆哮中醒来,这个女人怎么了…楼下父亲和弟弟也在咆哮,这世界怎么了? #

今天没出门。父亲的结拜兄弟的儿女(定语够长的)来访,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几年不见,都长大了。一个成熟老成,一个年轻漂亮,他们都在广东打工。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 #

初六,人们现在问候最多的是:几时出去。意即什么时候去打工,这里就像个山洞一样,只能出去。有人今天已经动身,大多人是初八出发。候鸟们,又一年的征途要开始了#

自从回乡后,每到黄昏,必定到球场投篮一下,即使技术很差,也和孩子们凑个热闹。看着太阳暗下去,孩子玩得很惬意,我鹤立鸡群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才算美好的时光。有时候想,该跟谁度过才算值得? #

一听到罗大佑唱”爱人同志”就知道这个播放列表完了。耗了一个晚上,居然啥都没干。 #

初七日,俗称人日。民间有言,人日不湿衣,即今天是不洗衣服的。人们宣称,今天大过正月初一。话虽如此,已经不能热闹如前了,好些人已经动身去了广东。很快,一切都恢复平静。 #

今天是阴天,之前还见到昙花一现般的零星小雨。整体来说,这算一个暖冬,最高气温曾达20度以上。只是周遭除了菜花,什么花都没有。麻雀们飞得欢,竹子则大多是黄绿的,一丝风都没有。 #

曾经因一次失火而被烧得半光的对面山,现在已经长满了松树和杉木。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对森林的破坏似乎更少。当然,这些山不属于集体,因此不会被卖掉,所以树木异常的茂盛。我期望”经济增长”这个幽灵不要到这里来,我会诅咒的。 #

初七傍晚,如我所料一样,很多人将在明天离家。当我们这些候鸟飞开之后,燕子们就会飞回故乡。有一小会时间,我想我该就近找一份工作,不远游啊不远游。到年纪大些了才明白,离乡还断肠。 #

很多年来,我都是在正月初八离开家乡。因此每到初七的夜晚就会思绪万千。一个人要有怎样的后盾,才能义无反顾地离乡?或者说前方得有什么样的美好,才能说服自己离开?或者爱情在这不美好的时刻发挥作用。如果有你,再怎么残酷的将来都不会恐惧。可是,你在何方?你可知道? #

张洪量居然有首歌叫《离乡路》,离乡前夜听到,真是… #

故乡,晚安。我还没离开我就开始想念了。 #

再见,故乡。# (2011年2月10日8点36分,坐上弟弟的摩托车,离乡)

信都到八步怎么这么多人?好不容易在乱军中抢到一个位置,大包小包的。这车还不到贺州新站…干 #

在车站,看到一个女孩焦急地等人而东张西望,我常倾向于将其定为要私奔的女人… #

贺州东站,各种口音混合,主要是:普通话、白话、客家话。#

在贺州吃粉,老板放了点辣椒。如果四川辣椒是老辣的辣,那广西的辣椒就是那种嫩辣的辣,吃起来不飙汗。#

到了两广之外,炒河粉这东西就没那感觉了(香港就唔知咯)。 #

上次到贺州汽车总站是参加2009的网志年会。那时车站刚建好投入使用,晚上人又少。这时候的候车厅里人满为患,连椅子的靠背上都竖起了广告牌。#

已经登机,稍后起飞。再会,桂林。再会,广西。 #

成都,你好。好累。#

是不是成都机场之前因大雾耽搁了太多航班(川航从没试过解释我的航班为什么延后)?这时候到达的怎么这么多人? # (时为2月11日凌晨的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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