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学者艾晓明家的大门锁被不明人士用强力胶堵上,手机被匿名电话24小时不停骚扰。星期二她告诉本台,当天连家中的座机也曾被屏蔽,至今不知何人所为。山东退休教授孙文广曾连续五个月受到类似骚扰,他认为是当局所为。

图片: 艾晓明长期致力于民间维权。 (艾晓明博客/记者乔龙)

视频转载:艾晓明制作的艾滋病纪录片《中原纪事》预告片(YouTube网/记者乔龙)

 

广州学者艾晓明近日连续受到各种骚扰,星期一晚在其社交网站推特写道,大门锁被不明人士用502强力胶堵上。关门后无法打开,当日因赶火车,无法报警。今日返回前先报学校保卫处,后报中文系主任:手机遭“呼死你”一命呜呼,大门遭“粘死你”无从开启。她星期二接受本台查询时称:“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就接。接电话又没有人在里面说话。持续的打进来,很快打到50个,你要是不停机就能打到100,打到100,手机就停止计数了。”
 
她说,公安和电信公司都不解决问题:“只要我开机,比如说半个小时,然后就开始了。我就找联通,我说,他这么不停的骚扰,肯定是一个恶意的电话,然后联通说,他们不能屏蔽,这个不是我们联通公司打的。我也报了110,警察就说,你还是要通过联通来做。都没办法处理。”
 
谈及她家的门锁被人破坏一事。艾晓明说,已经向所在大学保卫处报警,但她始终不明白,到底何人所为:“星期六我出门发现被强力胶粘住了,他就把锁眼堵住了。后来我了解,这栋楼里其他人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比如说他们在天台上种花,有人对他种花有意见,或者说谁谁谁养了狗,狗咬了人,有人对这个狗有意见,也可能发生他去堵人家锁眼的情况,但是我也不养狗,我也不养花,没有汽车,也不存在开车把人家的车刮了,没有赔偿,以至于人家要找我的麻烦,所有这些情况都是不存在的。”
 
艾晓明教授长期致力于民间公益及民间维权,近年制作了多套以民间维权为题材的纪录片,包括纪录太石村民主罢免村官事件的《太石村》,以及讲述河南艾滋病感染者的《中原纪事》,09年制作的5.12地震纪录片《我们的娃娃》,几乎每次拍摄过程都遭遇来自当局的阻挠。
 
对于“匿名骚扰”,她认为,校方也在积极应对。可就在当天,她的座机无法打入,她称:“今天早上继续发生的事情就是座机被设置了‘呼叫等待’,所以还是打不进来的。我刚才也找了中国电信,说你们为什么会修改我的服务?他们也解释不了,好像说可能是谁按错了吧,他们解释不了这件事,所以他们说给你取消呼叫等待。”
 
“福建三网民”之一的游精佑指骚扰者行为可耻:“觉得就说,这些只有小流氓才会干的这个事情。上次人大会刚开完,说社会主义司法体制基本建成。估计建成的就是这种方式的,把人失踪,不给法律文书,然后对失踪人,发起呼吁帮助的人,用这种(干扰)日常生活,小流氓的一种方式去骚扰。这就是社会所建立的司法体制的一个部分。”
 
山东大学退休教授孙文广长期受到电话骚扰,除了手机,连坐机甚至妻子的手机也遭“呼死你”软件不停呼叫。他星期二告诉记者,对他的电话骚扰自2006年开始,最长持续五个月,他相信是当局所为:“中共当局做的,这是明确的了,因为一般的人哪有这种本事呢?对我来讲,从06年搞了大概四、五个月。他是有什么事情,他觉得你不听话,不听警告,要治你一下,要你难受。而且方法也是逐步的,开始就是三个电话号码,后来就变多了,几十个。”
 
北京律师浦志强认为,这是违法行为:“干这个事的人自然是违法的,但如果是警察这样干的话,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警察按说是不能这样做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教授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我们的党和政府派人去,堵某个教授家的锁眼,是一个死无对证。活的在这儿,拿出证据他都不认账的事情。”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乔龙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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