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计算器的编程语言一样,语法越难学的人类语言通常都是语法复杂的、讲究底层变化的语言(好像C语言),例如拉丁文和古希腊文;而越容易学的语言,譬如中文(好像Java和C#),便是强调逻辑性的语言。由于中文属于完全的分析语(analytic language),因此非常有逻辑性,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复杂的语法——诸如动词的形态变化、位格的改变等等。其实至少在西周时代的中文都,仍然有着如同西欧诸种语言的动词形态的变化。

请不要嘲笑我们用日文、英文、

德文、法文…学习中文

 

文/佐藤谦一

 

以日语为单一母语的人的最大特色是,能够把任何语言都说的听起来如同在说日语一般,你简直分辨不出一个日本人究竟是在说日文还是在说英文或者西班牙文。能够达到此番境界的,我所接触到的只有印度的侨民可以把外文说成如此模样。

即使是在北美长大的日裔,说着标准的美国英文,也多少仍然要学会说些日本式的英文发音,否则与本土同胞交流时便会理解不能。以日本人的心态,说着标准英文的日本​​人是让人感觉很做作而令人讨厌的,一个从小在日本本土长大的小孩子,假如过于展露出他的语言天赋而总是说着标准发音的英文的话,也通常会因为害怕被嫌弃的缘故而改变自己的发音。

假如以吾辈亲身的经历,从实用的角度来给不同的语言的难易程度作一个划分的话,那么最最难的便是古希腊文,其次是德文、拉丁文与俄文(俄文比德文难些许,比拉丁文简单些许),再其次是法文和意大利文(西班牙我没有系统学过,但感受上似乎同意大利文是差不多程度的),而最方便学习最容易掌握的则是中文(Mandarin)和泰文。

广东话在语法方面和中文是同一个程度的,但是发音上由于保有古汉语的入声的缘故,所以要难于中文。不过如果已经掌握了同样基于古汉语发音的韩文(朝鲜文)的话,那么广东话入声也就不算是问题了。其實非常多的詞彙,用韓文和廣東話來讀是很相仿的,例如常见的“大長今(대장금)”用广东话来念是daai-choeng-gem,韩文便是daai chang geum。两者皆保留了古汉语的入声系统。福建八大闽方言也仍然保留了很好的古汉语音韵,用北方中文来念无法押韵的唐诗,如果改用闽语或者广东话来念,韵脚就会没有问题了。而中文的吴语当中,如上海话和南吴语的温州话,甚至仍有着今日已移居东南亚的上古时期的百越土著语的残留,如南吴语中的“谩骂”叫做謴(gang),与泰语相同;表示“蓓蕾”之意的的“蕊”念做“nyiv”,与越南语相同。

如同计算器的编程语言一样,语法越难学的人类语言通常都是语法复杂的、讲究底层变化的语言(好像C语言),例如拉丁文和古希腊文;而越容易学的语言,譬如中文(好像Java和C#),便是强调逻辑性的语言。由于中文属于完全的分析语(analytic language),因此非常有逻辑性,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复杂的语法——诸如动词的形态变化、位格的改变等等。其实至少在西周时代的中文都,仍然有着如同西欧诸种语言的动词形态的变化。然而很快,中文便进化为了分析语。如今的欧洲语言中,只有英文和保加利亚文是进化最快的,已经逐步朝向分析语的发展中。

中文的唯二困难在于汉字的书写和成语的使用。虽然我们在学习中文之前就已经可以书写日文中的汉字,但是日文中的汉字只有一千多个,而且多为古汉字或者日式简化字,学习常用的3,500~4,000个左右的中文正体汉字还是等于需要从中间学起。成语也是另一个考验外国人的中文困难。许多成语虽然属于常识的范畴,但对于外国人而言仍然感到无所适从。很多话,甚至不用成语去说便根本达不到相应的效果。例如“这件事简直是莫名其妙”,许多使用中文为第二语言的人由于不会使用相应的成语,便只好说成“这件事非常没有道理并且让我很想不明白”。虽然大部分的成语都是有经典出处可以对照的,但还有些成语由于本身是外来语进入的中文,那么外国人学习的时候就更会感到很“莫名其妙”了。例如“马马虎虎”这个词来自满洲语的Lalahuhu,“磨磨蹭蹭”来自“磨蹭”的迭化,而“磨蹭”本身则是满语Moco的音译;这些词仅仅看字面是理解不能的。
中文的另一个好处是,词汇没有性别的区别。像法文分Le和La阴阳两性,而德文的话则还要多一个中间性(也可以称之为不阴不阳性)。德文的复杂难记忆更在于,德文名词的性别区别和此物体实际上的性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例如德文里面,“勇气”(die Courage)、“警察”(die Polizei)都是阴性的;“秘书”(der Sekretär)是阳性的;而“妈妈”(das Mütterchen)和“女孩”(dasMädchen)却是中性的。 与德文或者法文、意大利文一类的语言比较而言,英文的发展迅速,作为全欧洲最为进化的语言,已经淘汰去了这些词性变化。不过这之前的古英语,仍然和德文一样分为阴、阳和不阴不阳三性,并且更加没有规律可循。譬如在古英语里面,女人(Wifmann)甚至是阳性的。

所以总结说来,中文和泰文这一类发展较快的分析语,易学易用,逻辑性强,但是问题在于不够严谨。中文尤其有熟语和成语的使用和汉字的难于书写记忆问题,因此虽然入门和达到中等程度容易,但外国人们若想以典雅的方式娴熟的使用中文,则更需要去仔细学习中文背后的中华文明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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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编:管思聪 责编:管思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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