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1133 次 更新时间: 2011-08-12 19:32:21

杨晓刚:不懂毛泽东,没资格谈宪政

标签: 毛泽东 宪政
杨晓刚
题目是个简写,应该是:在中国,你不懂毛泽东,就不懂最高超的专制术;不懂最高超的专制术,你也有无法研究出最高超的制衡术来破解专制之谜,进而也就无法建立适合于国情的“限政”(宪政)体系。
宪政就是“限政”,就是保护国民权益避免黑帮化政府侵害国民权益。重点是利用制衡术来“限制”核心领导人的权力,令其不能成为“大独裁者”。以避免其祸国殃民,倒行逆施。根本上说,宪政就是官民关系学中的体制学中的宪政学。
宪政学应与目前的宪政法学相分离,宪政法学来源于西方法学体系,宪政学则需要有对西方宪政理念的充分认知的同时,还需要对东方历史和文化的充分认知,才能建立起合于“限政”理念,具有自身文化正当性,且合于国情,真正实现宪政理想的学说。宪政法学属于象牙塔里的象牙,宪政学则应走入民间,走入生活,走入文化,走入民族的内心。否则,就好像是曹操打马超,怎么也无法在沙漠中用沙子垒出城池。中国的社会也就永远也无法实现政治上的现代化了。好在这是一个智慧的民族,自己会解决自己的问题。在智者的点拨下,曹操不也终于在沙漠中用沙子垒出了城池嘛。
西方有谚:“王不应在人下,王应在上帝和法下”。“王不应在人下”,意味着,王的权力是不能过度限制的。在中国宪政法学界,有总理制和总统制的不同设想。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多民族且邻国众多,情况复杂的国家来说,只有建立高效的行政核心反应力才行。我个人赞成美式的威权总统制。“限政”手法不能太复杂,只能用心在巧妙上。太复杂的制衡手段,一、会造成行政效率低下,部门林立。二、会影响民众对宪政的理解。越混乱的局面越容易出现集权者。也就是说,“限权”是要保证“王”(总统)的必要权力为前提的。那样才能保证“限政”本身的合法性。否则,一但“限政”体系与社会实际进程相矛盾,逼迫人们总想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致使宪政体系本身经常处于危险之中,那么当初的宪政设计理念就有问题了。你不给执政者以必要的权力,那么就无法追究他的责任。“限政”与“集权”;“制衡”与“反制衡”是矛盾的,是很考人的,好在这是中国人最喜欢、最擅长的事情。也惟其如此,才最有趣。
俗话说“历史是不能假设的”。历史是发生过的事情,你怎么假设它也不会再发生一回了,所以假设就没了意义,只是一堆谎言。而于宪政法学来说,它是要防最坏的人的,那就需要从最坏的人身上抽取手段、心态、思维方式。这些东西要是被坏人悟到了,再用之于民,后果将何以堪?为此就必须懂得毛泽东,这样你才有资格在中国谈宪政。你总不能拿着个捕鼠夹,翻着一本《抓兔子的技术手册》,去面对一头野象吧?
一个民族在大的灾难后需要反思,我们当然也需要做宪政上的反思,这种反思如能为民族提供长治久安的法律保障,那才是最具价值的反思。检验一个宪政体系合不合于中国国情的根本标准,就是把毛泽东置换到核心领导的位置上,再来看毛泽东是否能破解掉全部“限政”措施。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兴趣的事。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全民都对此乐之不疲,那么何愁宪政理念不能深入人心,妇孺皆如?民族复兴亦在此一举。所谓智慧,往往就是走了思维上的捷径罢了。
把外国的宪政体系用之于中国,毛泽东会很快破解掉的。我所说的是有历史依据的,新中国成立后的国家体系和《宪法》及相关制度就是仿效外国的宪政法律建立起来的。结果根本没有形成对毛的丝毫影响,一切都被他很快的破解掉了。《宪法》成了一纸空文,国家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他所使用的“反限术”依然为后来的领袖们所继承,至今,中国社会还无法实现政治上的现代化。
很多人老是提什么“人权问题”,以为牵一发而动全身,实际上,人权问题的思路是在把老百姓装入笼子里,免受野兽侵扰尔尔。人权只是“限政”思想的一个分支,是一种被动防护。直接假设最高统治者是坏人的“限政”思路,则最合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可以调动各方力量,如法学、史学、文化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军事学等等全都参进来了,唯其复杂,才合中国这种高智慧民族的心里暗求。否则,一提“人权”,就会有人说,政府管不了老百姓,那天下不乱了吗?你若就此而说人家是“奴隶在替奴隶主找想”,只能快快嘴,不能动人心,因为中国人是负责任、有担当的民族,没谁愿意因一己之自由乱了天下。
宪政法学的基本原理很简单,就是中国人原本很熟悉的制衡术,常见的如后勤财务工作中的现金、出纳和保管的关系就是一种制衡,再有公安局、检察院、法院间的工作关系也是制衡。西方宪政法学的制衡手段主要就是三权分立制衡;地方分分级制衡,割断层层任命的行政管理体系;通过总统选举和总统任期保证了总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等等,一说都明白。有人可能会问总统是民选的他还会专制?不对,总统是民选的,权力是迷人的。权力极具腐性,人一但学会运用权力,就会迷上的。当年,毛主席听说尼克松因为“水门事件”下台,深为不解: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枪杆子里出政权!你手下又是特务又是军队的,官员的职务也是予取予夺的,为什么会让几个老百姓一吵,就被炒鱿鱼了呢?这个人呀,这个人呀,满脑袋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不是真英雄……
对于当代的中国人来说,理解西方的宪政法学的基本原理很容易,大多的名词也都耳熟能详。真正的难点在于把握住毛主席的心态,他的手段,他的思维方式。宪政法学家们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称他为“克理斯玛”,也就是一种带有巫术色彩的神秘领袖。这种回避不是办法。外在的看,他也确实真的好厉害。整死了那么多的人,死后这么多年还有那么多人在崇拜他。其实,被他搞死的很多人中也有清醒的、明白的,他也并不是没有反对者的,体制外的不说,只说体制内的,比如刘少奇开七千人大会,当着全国的县委书记的面控诉他;彭德怀骂他;林彪的儿子想杀他;周恩来死后,老百姓在天安门广场上写诗诅咒他……可是至今他的头像还摆在天安门城楼上,印在我们的纸币上,尸体摆在广场上。我们不是一个愚蠢的民族,为什么被他如此的愚弄呢?
有位学佛的朋友说,他的上师告诉他毛主席在第七到第八层地狱里受罪呢,我说不可能!那么伟大的人需要新增一层地狱,也就是第十九层,只装他一个人。这只是说个笑话。我们没必要把他搞得那么神秘,他的智商也并不超人,他的手段也并不高明,都是古书上有的,最常用的就是有人总结的“剥葱法”。也就是孤立少数,争取多数,然后消灭少数,这样一层一层的做下去,最后就消灭了大多数。有位德国牧师从“法西斯”集中营里被解放出来,说:“当初, 他们抓共产党员,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因为我是雅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优秀的独裁者都是这么一套路子走出来的。如果这么说就太简单了,那么就要加上无耻与残忍。可这也不够,具备无耻残忍之心,懂得孤立打击别人的太多了,当年毛主席曾把这手绝活“手把手”的教给全国人民。可也只见一个个小的“毛泽东”,害及一方尔尔,从没有哪个真的做成 “毛泽东”。问题出在哪呢?真的像崇拜者说的那样,需要千年、万年才能出来这么一位嘛。还真还差不多。毛泽东有远远高于常人的一种能力,那就是尽察渊底之鱼的能力。他能看透人心,知道你想什么,你的需要,你的反感;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不只一群,而是所有人。从他的家乡人,到全国人,到全世界人。古人称此“不祥”,是反对追求这种能力,研究这种能力的。有这种能力的人如有不杀之心,那就是“圣人”;如有好杀之心,那就是“残贼”,也就是“残忍的大恶贼”,那将不知道会给一个地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带来多么大的灾难。而圣人如孔子,那也不知会造福多少代人。别不服气,看看毛的文章,你就知道了,再复杂的理论,只要他懂了,他就能深入浅出的把道理说得让大家也都听得懂。
想破解毛泽东,是需要极高的悟性的,从这里入手很难。倒不如看他怕什么吗?西谚说:王应在上帝和法下。可我们的领袖不这样,他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那他怕什么呢?他怕人心,大家都不认可的,他也不敢胡来,比如,毛泽东就不像斯大林一样,乱杀人,政局委员一听说斯大林叫他去见面,都要写遗嘱,回来回不来就不好说了。毛不是,他要群专,他要让大伙去害他,他还装好人,有时半拉半拽的,直劝大伙别那样对那个人。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状态,一是他不想担责任,二是他在大家的拥护中才能找到安全感。如果是大家都不想去做的事,他也没有办法。比如,刚进京的时候,有个管后勤的官员在给大首长们建房时,违规给自己也建了一套房子,毛把他叫来大骂,之后告诉手下的,把他拉出去枪毙。警卫人员大惊,看着毛身边的刘少奇和周恩来不知所措,刘、周也大惊,连忙怒斥那个官员,并保证严加处理,打个圆场。这种事,只要开个头,他就会上瘾。当时,民风已开,上上下下都有自觉的反封建意识,本能的感到不妥当,那他就没办法了。所以说“五四”以来的对国人启蒙教育是有大功的。可是他的腐败问题就没管好,延安时,有人提出来:为什么大家吃的这么差,毛主席却天天要吃一支鸡?陈云说:毛主席身体对我们的革命太重要了,他本不想吃鸡,可是为了革命,他不得不吃。江青拍的照片里就有一张,毛主席正揣着吃剩的半只鸡匆匆而行。那只鸡就是纣王的象牙筷子,纣王有了象牙筷子,就要配套,一点点一直到肉林酒海。毛在建国后生活也极不检点。为了怕大家说他,他还印发《金瓶梅》给大家看,引导大家都去坏,结果一坏起来就收不住了,一直坏到今,从上到下都坏透了。他最担心大家不服他,他特陶醉于人山人海之中,听着大家喊他万岁,看着报纸上他的话被加粗放大,他才高兴。当然,他也会不好意思的谦虚几句,但肯定不会下死命令去禁止的,相反,谁要把他的反话当真,那就会让他怀恨在心,他一定会想办法整死这个“不懂事”的人。
林彪案就很奇怪嘛,林的儿子想杀毛,毛当然会杀林一家了,可是照常理,他应像希特勒杀隆美尔似的嘛,暗杀后,说成是出什么事故了,然后再光荣葬礼。可他不,他偏要向全国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其实哪里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在他不想当国家主席时,林非让他当,拂了他的意,于是他就四处乱窜,找林的部下谈心,骂林(一点组织原则都不讲)。林当然知道了,搞得一家人紧紧张张的,他的儿子误判形势,以为毛要下手。其实,毛是要引林出手,再下手,因为当时找不到把柄。林的儿子年轻,压不住气,搞了点小动作,又不成功,林知道就晚了,以林的孤傲性情,那里受得了侮辱,于是就跑了,不想飞机失事。可怜呀,从白山黑水打到天涯海角的共和国元勋。毛不只把这种乱乱的事说出来了,甚至把《五七一工程记要》也公布开了,这给社会带来的震动将是何等的巨大?他不懂吗?他当然懂。但是,这件事打破了他对自己的崇拜,他原以为大家就该天然的崇拜他,如果大家不崇拜他,他活着也没意思了,他离不开权力,离不开众人的仰慕。
说这些,就是想找到大独裁者的弱点在那里,否则你如何限制这种人呀。他可以把法律打倒,把官僚体制打倒,不让学生上学,不让学者得安。但他是离不开人心的,古今中外的独裁者都如此。你不研究专制学,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宪政学家。宪政学家首先就应是一位驯兽师。
他那么搞怪害人为什么还会得人心呢?这涉及驭心术,说起来太幽暗。有部电影里,有个老教授被纳粹关了起来,他的女儿来救他,他大叫“警卫,我的女儿来救我啦!”把他打晕救出去,他又跳楼自杀了。一个人的人生观、历史观、价值观被改变了,是很难被改回来的。我们的历史课程大部分的观念都是颠倒黑白的,包括现在的。有很多喜欢自由主义的年轻朋友说,这个我知道,党史是谎言史。我指的不光是这个。你的很多观念都是非白即黑的,是错误的。这需要系统的扶正,不是三言两语就改变的。有个年轻的作家,他说只要给他几个小时,他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那他太厉害。我是做不到。
毛主席他怕人心,也怕死,早年也挺勇敢,越老越怕,而且他特担心死后被人骂。没事看史书越看越害怕。中国的文人仇视专制暴君,是一路骂过来的,你活着时干不过你,但只要你一死就开骂了,这件事情对暴君来说就像符咒似的。杀掉一批,下一批起来,还是如此,改变不了这种局面,这是一种文化惯性,没有办法的。毛主席就想打破这种局面,去掘文化的总根子,发动“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批孔子。实际上,就是想挣脱最后的文化惯性对他的束缚。他做到了“无法”,却不能做到“无天”。天道是依循自然事实得来的,是久经考验的规律,谁也改不了。毛主席打倒得了孔子,可他打倒不了孔子加在他身上的符咒。这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孔子就是尽窥人性之渊而不好杀的“圣人”。他所昭示就是人性本然,即使不信孔子的年轻人,也一定会面对那过去的血淋淋的事实深恶痛绝的。即使是无神论者,一句“这是要上史书的”,也会让他心惊胆颤!毛太清楚这个民族是怎样对待暴君、贪官、汉奸、卖国贼的。我们的民族就是这么过来的,史者炳笔直书;文人极尽能事,夸张戏说;曲艺界,让那些丑恶之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这就是文化惩罚,文化惯性。无神论世界里的斗争是极残酷的。即使是实现宪政了,这道文化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是宪政措施当中最为有力的要件。他为什么不敢当皇帝,一怕国人警醒,二怕后世象袁世凯那样挨骂。在中国你不懂孔子,你同样是没资格谈宪政的。
有人说,把老毛放到美国总统的位置上待上三天,他就会完蛋。你太小看毛了,他会花样叠出的,但有一点,他绝不会直面大多数人的反对的。我不敢说平时的总统任期期间,美国会让他搅翻天,文化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如果都不同意他所作的事,他一定不会去做。但一个再完整的宪政体制也是有露洞,在完美的人格上也会有人性上的缺点的,而这些必为其所察。宪政制度最薄弱的时期往往是在战后,领导人民胜利的领袖会有崇高的威望的。比如美国的开国元首华盛顿,比如小罗斯福。战争让他赢得全国性的英雄荣誉,会很多人崇拜他、效忠于他。他只要找借口去掉手下根深的和不听话的,换上根浅的和听话的。这样他就在自己的宪法赋予的权力体系内做大了,要注重的是这一过程是合法的,他是有权力任免行政人事的。之所以去掉根深的,就是要形成围绕自己的势力平衡(也是一种制衡术)。如果,整个行政和军事权力体系都效忠于他,那最终成就的权力将会是何等巨大的权力!在这种权力面前,法律、制度是个什么呀?打个电话,那边的议会就关门。难道还非要派出一个战斗小组去执行“斩首行动”吗?《宪法》只是他随意扯来扯去的小把戏嘛,再合理,再细,有意义吗?而且这一过程对国民来说根本就没有影响,国还是那个国,王还是那个王。舆论工具会对大家说打倒的那些都是坏人,想害王(主席或总统),“王”胜利了,大家就会为“王”欢呼的。一个独裁政权就这样悄然产生了,等大家发现时,一切都晚了。
罗斯福总统在新政期间,以异常凌厉的手段,制止了经济危机的漫延。人们在为这一胜利欢呼时,也习惯了他手段的凌厉。不听话的大法官被他换掉,国会也为他开出紧急授权,凡事可以“先斩后奏”。二战他领导自由世界的人民取得“反法西斯”的伟大胜利。再这种条件下,我们把他置换成老毛头。那么接着是“共产主义思想大清洗”,中情局怀疑谁有共产主义倾向就抓谁(麦卡锡时期就是这么干的)。接着引用当年自由主义者打倒神学时的言论,打出“让迷信远离理智,让生活更自由”口号,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清理运动”。毁书、毁教堂的同时,抓学者,抓神甫。大家都向他表清白,示忠心。反正就是个玩呗。呵呵……搞到最后,美国会搞成什么样呢?
建国之初,我们的宪政体系就很完善了,如果毛能像华盛顿一样,当两届就下去,那么现在的中国会是什么样?最起码,也就无需我们在这里“手拿着钥匙,敲打厚厚的墙了。”可他利用干部队伍中居功自傲的情绪,先是把乘车的民主人士踢下车,接着打倒知识分子,随后,就把屠刀架向战友的脖子,想拔大毛,没想到人家也是这种文化氛围出来的人,哪个也不白给,斗来斗去,斗得中华大地血横流,他最后胜利了,也最后成亿人所指的独夫寡人。
老毛头早晚会像西欧洲眼中的希特勒,中国人眼中的桀纣一样。等到文艺作品一铺开,他的形象马上就会轰然倒地的。那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历史必然。
现在这个老毛头留下的政治体制看起来是个迷魂阵。你只要抓规律辨名实,就可以看出它的玄机在哪里了,从它最弱处下手,就会破解掉困境了。官由上级任命,层层而下,这就是封建,法自君出就是旧社会。只有权为民所授,法自民出,而民从之,那才会是新社会。现政里保有一个基本完整的民主政体的框架。也就是人大机制,这个很好,本来是唬人玩的,但却是可以利用的。只要实现基层人大代表的普选,那么中国就真的民主了。另外,这里面有个很精巧的脱宪措施,本来立法、行政和司法体系都己经自成体系了,但一个“党领导一切”,那么就又全统死了。有些人老是说党政分离,人家己经分离嘛。要的应是党政合一嘛,这样党所掌握的行政核心领导权就入宪了嘛,再把党的机构与行政机构合并,不就完成宪政政治了嘛。两条措施就可改变政体,一是人大代表普选,二是党政合一。
这套把戏是很精巧的,你说我专制,我哪里专制了?我也没搞终身制,世袭制。中央是精英共和,下面是党政分开,三权分立,民主国家有的我都有,你凭什么说我专制集权呀?以前看到两位民主人士的对话,二人相约,民主成功后,一定功成身退,很有意思。其实,你没抱着当领袖的心情不就没必要说这话了。现政想搞一党制,你就顺着它来呗。不要抱着推翻它的想法,它不搞一党制都不行,它一倒,天下大乱,边疆分裂,民族危亡,那不坏菜了嘛。最后,还须一位大英雄出来收拾残局,很可能又来一次轮回了。你怎么保证他不是“毛泽东”呀?你总不能在人家没专制时,唱反调吧,那你安的什么心呀?你等到他专制时,再去说什么,那不找死了嘛,这种事能做吗?以前是旧文化打倒了,新文化没立起来,民族没了自信,净看别人家好,谁厉害学谁,终于把盘绕在欧洲上空的幽灵给请来了,这回好,怎么地也送不走了。人家欧洲己经清空一片了,咱们这还死而不僵,驱之不尽,玩着局部有雨呢。不要急,慢慢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敌进我退,敌疲我打。不要来硬的,文明人才能创造出文明的新世界来。你觉得你什么都看清了,总希望像当年“五四”青年似的,那说明你还是有没看明白的地方。历史都快走一圈了,你的认识还是没上来。大树需要众多的人一起来慢慢摇。千人万人摇,再大的树也会伤根。重要的是达成社会共识,文化与宪政无缝对接,宪政与现政无缝对接。体制内有仁人义士,行霹雳之举更好,没有那咱就摇呀摇,慢慢来,时间越久,民间基础越牢,将来的宪政质量就越高,一年不行咱就十年,十年不行咱二十年,早晚会达成目的的,“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你玩的巧,咱们也不笨,拥护党,维护国家统一,爱党、爱国,支持一党制。总不能在无罪的情况下,被不知什么人判处“剥夺政治权力终身。”还不许我唠叨一下吧?
有些人士也许是因为心太急了,爱国心切,所以就鼓吹什么“爱国有罪,买国有理。”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国家与现政不同,与民族利益和民族自尊心却是有着直接关联,中国历史上朝代更叠多了去了,但中国就是中国。这个民族只有“卖国贼”,没有“爱国贼”的说法。小孩子家家乱说没关系,有影响的学者要检点自己,有些事是板上钉钉,拔出来也有钉子眼。民主国家间也有利益之争,没听说过哪个国家是以卖国主义做文化主流的。中华文明讲的是恕道,能原谅就原谅,“小德出入可也”,但原则问题是不动摇的。失大节者余处不足论。对制度有意见说制度的事,对组织有意见说组织的事,多费不了你几句口舌,国家、民族和文化,都是你说不起的。老毛头在文化上的影响早晚会被清算的,民族早晚会复性的,不要以为中国人是没脾气的。劝你一句,别太过分,否则你后悔时就太晚了,不管这个组织、这个制度存在否,你也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子上的,这个民族的文化习惯是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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