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8月21日 15:37:48

       

怎样解开“二巴”文化的死结?

                    许锡良

西方文化追根溯源,人们考证出,西方文化发源于“古希腊”与“古希伯来”,因此,后来就叫“二希文化”,这是有道理的。古希腊文化中的理性与古希伯来的信仰体系融合,构成了一个理性信仰的文化体系。这样说大致是不错的。

然而中国文化呢?有人戏称为:“二巴”文化,即嘴巴与几巴,也就说,中国文化都是围绕着这两样东西来构建的,舍此之外,并无其他的要事。只是儒家文化说得文雅一些,“食色,性也”,这是文雅一点的说法,通俗地翻译一下就是嘴巴与几巴。食,就是嘴巴上的事,色,就是几巴上的事。离开了这两点,中国文化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内容。食,是维持现有生命存在的,色,是维持人类作为种族延续的。自然是很重要的。一个中国人穷的时候,则只能够“穷则独善其身”,而一旦富的时候,“富则妻妾成群”。中国文化中虽然也有神,但是不是有来信仰的,而只是用来祈福的,说到底其实只是用来贿赂的。中国人既不真诚地信神,也没有俯视大地与仰望天空的习惯,对大自然与人类本身的奥秘都全无兴趣。思想是多余的,自然世界也只是“万物皆备于我”,对于专制皇权来说,“万物”也是包括人的,因为人也是“万物之一”,必要的时候杀他们成仁,舍他们的身取义,这就是中国文化中的春秋大义。女人只是专制权力淫乐的工具。中国的圣人对人的“二巴”关注最多,也禁忌约束最多。一方面,“民以食为天”,强调“食色”是人的自然天性,另一方面,又说可以在“信”面前或者圣人认为其他的必要的时候,“去兵”、“ 去食”,圣人明明知道,去食是必定要饿死的,却又强调,“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把取信于民与人的生存对立起来了。也难怪,后来程朱理学会强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存天理,灭人欲”,再到现在版的“不劳者不得食”,“不服者不得劳”,其实都是有文化上的承传关系的。其实这并不是对孔子学说的背叛,而是相反,是很准确的继承与发扬。孔子的所谓为“信”而去食,其实只是去别人的食,对自己却是完全另一翻情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甚至吃的时候还“席不正不坐”,因孔子有胃病,吃精美食品的时候,还要“不撤姜食”,佐料不够精美全面还不行。

孔子对平民百姓的好色权,也是严加防范。曾经立下的规矩特别多,而且特别严格。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其实,他自己就是私生子,就是非礼的产物。据《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所谓“野合”就是野外男女通奸,也就是说孔子的生父,不仅大胆放肆地“非礼而视”,“非礼而听”,“非礼而言”,更重要的是“非礼而动”的典型代表,而且还“非礼”之后“动”出了结果——生出了据说让中国人免于万古长夜黑暗世界的孔子。孔子,对别人好色严加防范,但是自己好起色来,却是另一套。而历代皇帝学得最到位,一方面在民间倡导“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方面却模仿孔子带学生的办法,储蓄三千宫女,选拔七十二嫔妃。就像白居易《上阳白发人》所描写的那样:

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

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

玄宗末岁初选入,入时十六今六十。

同时采择百余人,零落年深残此身。

忆昔吞悲别亲族,扶入车中不教哭。

这样的场景是十分不人性的。

“子见南子”其实就是孔子好色的经典故事,他对子路反复辩解,语气那样强烈,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不做亏心事,心情应该淡定,为什么要在一个学生面前那样急切的辩解呢?无权无职的孔子尚且这样,要是孔子真的做了高官,有了实权,其情妇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呢。其实男女之事,本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人类若不好色,爱情就难产生,后代就难以繁衍,在试管婴儿与人工授精以及生物克隆技术尚未发明出来的远古时代,人类就有灭绝的危险。只是,这当子事,要与所掌握的公共权力分离开来,权色交易是不行的,应该完全建立在自觉自愿的基础上,不能够有丝毫的强迫。

孔子儒家与法家联手发明了中国的“二巴”文化,后来又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中国人至今仍然无法摆脱其桎梏。本来人生嘴巴,至少有两个基本功能,第一是用来吃饭,第二是用来说话。但是,由于嘴巴被剥夺了说话的功能,因此,仅下吃一项。而由于世事不让说,发生了灾难,也无法得到讨论,不能够寻找根源。因此,嘴巴文化总也感觉自己是吃不饱的。越是吃不饱,越是要“民以食为天”。嘴巴的功能越是退化为“吃喝”这一项。中国人,至今仍然特别喜欢用“吃”来说明一切事情。利益受到损失,叫“吃亏”,利益得到关照,叫“吃香喝辣”,做什么工作,从事什么职业,叫“吃哪碗饭的”,当兵不叫当兵,叫“吃粮人”,打起招军旗,不愁吃粮人。为皇家做事,叫“吃皇粮”,信天主教叫“吃天主教”,稳固的职业,叫铁饭碗,稳固而优越的职业叫“金饭碗”,即使夺取江山,建立政权这样的大事,也可以用“吃”来表示,如“赢者通吃”,或者叫“问鼎中原”,鼎,就是古代人用来煮饭用的器具,特别是人数众多的时候用的烹饪器具,说到底还是离不开一个“吃”字,如此等等,如果把吃这个动词作了组词,会发现汉语里,关于“吃”的词汇真的是特别多。这叫饿出来的真理。说中国文化就是“嘴巴文化”真是不会错。

至于另一“巴”文化,就更不用说了。中国文化其实既不关注天,也不关注地,却喜欢专门关注人家拉屎放屁。中国的太监文化或者叫阉人文化,就是专注人的几巴的文化。周永坤先生说,古希腊罗马文化是男人文化,有男人的阳刚之气,而印度文化是女人文化,有女人的阴柔之美,而中国文化就是阉人文化。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为专制皇权服务的文化,其实既害怕男人的阳刚之气,也不需要女人的阴柔之美,他们只需要“阉人文化”。所以,中国文化中的几巴,不是原生态的、天然的、生理功能健全的生命力象征的生殖器,而是被经过皇权改造过的,为皇权服务的被阉割过的器官。据说即使远古如甲骨文里,阉字,也是一边是有**与睾丸的生殖器,一边放着一把锋利的刀。与许多民族的祖先公然崇拜生殖,把生殖器高大挺拔林立坚竖着相比,中国人早早就用一把权力的小刀把那命根给根除了。有些是自宫,有些是被他宫。这是因为,这样做的全部目的只在一个,那就是“放心”,用儒家的说法就是“忠”与“孝”。怎么表明一个男人在为后宫服务的时候,同时又不监守自盗?那就是彻底将那命根割了去。不仅睾丸要完全根除,而且连**也不能够留。伴随肉体上的阉割的就是精神的阉割。至今,中国人要取得权力,在仕途上攀附时,还要学会把自我阉割,否则不小心阳具一挺,仕途就完蛋了。香港作家金庸先生对中国几巴文化观察是十分细致入微的。在其武侠小说《葵花宝典》中曾经经典地概括为:欲炼神功,必先自宫。只有自宫,才能够成全大业。因为,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得一人者,得天下”的权力格局,此一人是谁?那是明摆着的。就是“普天之下”与“率土之滨”都莫非他的皇帝。要得到他的赏识,就必须让他对你放心,而要让他对你放心的最有效果办法就是阉割法。从肉体到精神的阉割,历代皇帝喜欢重用身边的太监,这不是没有缘由的。因此,中国的第二巴文化,其实是残花败柳,残渣余孽,那个巴虽然还是巴,不过却已经不是天然完整的有性功能的几巴,而是伤痕累累的伤巴的“巴”了。

中国的道学家们,常常就是上管人的嘴巴,下管人的几巴的典型。管嘴巴的方式就是,你要是胆敢乱说,就让你不得好吃,甚至不得好死。因此,告密之风在中国颇为流行。管几巴的方式,到现在就是扫黄打非,计划生育,从传统的阉割术进步到今天的结扎术。结扎术据说,人的性欲还保留着,算是开始有点人性了,但是,却再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可见,要做好一个中国人,一是要管得住自己的嘴巴,二是要管得住自己的几巴。管住嘴巴是因为,病从口入,因此,你不可以乱吃,这当然是对的。但是,当你要乱说的时候,宁愿让你乱吃,也不可以让你乱说,因这,比病更要命的是“祸从口出”。思想罪,文字狱,千年不绝。管住几巴,用今天的行话说,就叫“要经得住金钱和美色的诱惑”,这种文化不是从权力让人腐败的角度去考证,使得制度重构,防止权力所带来的腐败,而是要让人学会克服体内激素——荷尔蒙的冲击波,结果还是圣人说得对: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即使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好德”与“好色”相比,不幸的是,胜利者总是造物主给的荷尔蒙。

那么究竟要怎样解开“二巴文化”的死结?由此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回到人性化社会,用民主法治取代专制皇权,无论人的嘴巴还是几巴,还是顺应其天性的好。

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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