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孙礼静舌战群官双方灵魂之高下可见一斑

 

    以孙礼静为代表的西安整流变压器厂的职工的护厂斗争,已经进行到第八个年头。

 

    下面是孙礼静的自述:

 

    1.2003年11月,陕西省人大给我开了介绍信,叫我找西电公司负责人,由此我见到刘正学副总经理。刘总说:“每次事件过去,都要有人作牺牲。你能在那么困难的情况下,把一双儿女都培养上了重点大学,我们都非常佩服你。将来你的孩子们会养你的老的。这点钱,你就别争了,作个牺牲吧!”

 

    我答:“我答应你。我作这个牺牲。但我要先问一个问题。”

 

    刘总说:“你问、你问。”

 

    我说:“我不知道我所作的这个牺牲能不能与江姐划等号。是否也是为党的事业,为了人民的利益。如果是,我也能象江姐那样,也能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不皱眉头带微笑。但是,如果我所做的牺牲,只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贪婪,助长他们的腐败,请问刘总:这样的牺牲,我是当作还是不当作?”刘总不答。

 

    2.自从我当选为我厂职工代表后,领导们多次表示,我的问题好解决,关于我个人的问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人家为什么要选你当代表?就是把你当枪使。别犯傻了,赶紧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就行了!”

 

    我说:“胡主席教导我们:‘见利忘义可耻’。我怎能做胡主席说的可耻之人呢?”

 

    3.领导们说,双方都得退一步,问题就好解决了。你们不能提啥就得解决啥。问题就不好解决。”

 

    我表示:“行。我们退一步。你们实在不愿承认我们的选举,那就解决我们全厂职工的社会保险,也就是按国家政策,解决我厂职工的生存问题。老有所养,病有所医。”

 

    领导说:“路要一步步地走,问题得一个一个的解决。”(他的意图是先解决我个人的问题,要我不要管其他工人的事情)

 

    我答:“行。先解决社会保险。我听党的话,先公后私。我的问题最后解决。我可以牺牲我个人的利益,集体的利益我寸步不让。”

 

    4.领导多次对我说:“你再这样闹下去,后果自负。”我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五种后果,1、凌迟处死,2、刀劈斧砍,3、乱棍打死,4、绞刑,5、枪毙。请问领导,你们给我准备的是哪一种后果?”

 

    5.2006年9月12日,西安市公安局、莲湖区分局、桃园路派出所、西电公司、西电劳司(名存实亡)、大厂开来四辆警车,护着张平安来到我厂,并以给我发钱为由,骗我到厂后,要把我拉到厂里去。工人立刻把我护住,市公安局的领导走到我面前说:“今天来,是向你宣传法制!”

 

    我说:“既然是宣传法制,请问:什么是法?”

 

    来人面面相觑,沉默。

 

    我说:“我认为,宪法是我国第一大法。执行宪法,才能遵守法律。宪法第五条规定:我国是社会主义法制国家,依法治国;第十二条规定:国有的集体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张平安依仗是大厂指派,把我厂财产拉走,把我厂黄金私藏农村老家家中,他不犯法,我们举报人犯法,是不是?

 

    第十七条规定:集体经济组织实行民主管理,选举和罢免管理人员,决定经营管理的重大问题。如今,我厂职工根据大厂的文件,根据宪法、工会法、国务院88号令的有关规定,两次集体罢免了张平安的厂长职务,选举出了新的法人代表,请看三份证件,上面都有公章。这些文件具不具备法律效力?请再看我们的厂房,因大厂把我们的厂房拆掉16间,现在房顶漏雨,机器都锈完了。这是谁合法,谁不合法?”

 

    依旧沉默,无人回答。

 

    我又问:“你们今天来,是宣传法制,还是炫耀你们的权力?”

 

    连问两遍。大公司的人反问:“你说呢?”

 

    我立即回答:“是炫耀权力,不是宣传法制!”他们一言不发,转身离厂。

 

    6.2007年3月10日,西整公司派车把我从北京押回,关在秦岭山顶农家,大约13日,说有大领导来解决我厂问题,中午约12点左右,车到,开来两辆车。

 

    领导们坐一排,令我坐对面。

 

    中间一人说:“我是桃园路派出所的……”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说:“你代表桃园路派出所,就应该把脚镣手烤拿出来,给我戴上,把判决书交给我,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对方说:“你又没犯法,我凭什么铐你?”

 

    “我既没犯法,你来干什么?”对方说:“你到北京去……”我说:“我到北京是根据宪法的规定告企业领导贪污腐败、欺压职工、属企业行为。是宪法赋于我们的权力。与你派出所无关。奉劝你一句;别把手伸得太长,不要超越你的权力范围之外。”旁边保安恶狠狠的把我压到椅子上,凶恶地说:“把你耍个大,还由了你选择了,告诉你,今天谁说话你都得乖乖的听!”一阵拼命的搏斗。旁边的一人说:“我代表国家、代表政府、我是搞信访的,我能不能好好的和你说几句?”

 

    我平静的答道:“那你简单的告诉我,我们的问题怎么解决?”干部说:“你先简单的说一说你厂的情况。”我简单的叙述完以后说:“你们听了我的叙述,如果你们的良心没有泯灭,当时我厂职工的悲惨遭遇深表同情,产生恻隐之心。如果你们的心都黑透了,只当我白费口舌。”干部说:“听了你们叙述,我们非常同情你厂职工的遭遇,但要解决你厂的问题,需得等国家拨款……”我打断他的话,气愤的说:“你这是什么话:你还代表国家、代表政府呢!看来你还没学好,让我先给你上一课!我们是共和国的公民,是工厂的工人。我们应当用我们的双手,用我们的智慧,为国家创造财富!怎么反过来要国家给我们拨款?去扒国家的皮?你们解决不了,就承认我们的选举,把权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你们又不肯!直到吸干我们的血,抽完我们的筋,扒光我们的皮,还要嫌我们头不平。”干部说:“言重了言重了”。我重复一遍说:“一点不过份。”(作者:残翅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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