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 | 《纽约客》中国来鸿：中国边境最热门的商品

【原文配图】

上一周，中国上下都在讨论小女孩悦悦的事――被两辆车碾过，留在马路上，超过一打的路人却视而不见。这个女孩上周五离世，而关于此事的讨论仍然在继续――什么样的道德和环境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这周我来在澳门，这个原属葡萄牙的中国一隅。澳门依然多多少少还是一个独立的小城，但我又一次学到了，只要看看人们在出国时都在买什么，你就能了解不少关于这个社会的事。在70年代，苏联人出国寻找真正的Levi's牛仔裤；在90年代，中国学者们蜂拥到迪士尼，给他们那些痴迷于美人鱼和公主故事的孩子们买玩具；而今天，当你跨过中国的国界来到澳门，你会注意到这里充斥着什么？

婴儿奶粉！在那些标志建筑里你本来期望看到一系列的边境商店――珠宝店、零钱兑换、电子产品等等，然而现在，到处都是药店，把大大的婴儿奶粉罐子堆到高高的天花板的药店。为了招揽生意，这些商店的窗口都贴出了标语――货真价实。当需求真的上来的时候，这些商店都会限制来自内地的客人每人只能购买几罐――为了防止这些奶粉被销售一空。

为什么呢？这些日子，所有在中国国内生活的人都知道，婴儿奶粉，或者是任何奶粉，已经成为了关于中国国内道德争论的方向盘。在2008年，中国的乳制品制造商们的一项恶行被曝光：为了提高婴儿奶粉的蛋白质含量往奶粉里掺入了有毒的化学物质，三聚氰胺；在那年年底，据估计有30万儿童生病，其中6名已经死于肾脏疾病，还有860名住院。最后，两个乳制品制造商和分销商被执行死刑而另外19个被投入监狱。

牛奶丑闻和其他的食品安全问题，让中国的公众质疑是什么样的道德侵蚀才会使得这些制造商们往食物里添加这些被明令禁止的危险化学物品？也有不同的解释说，一些制造者们说他们不知道这样对人体是危险的；另一些则说他们无从选择，否则就会在竞争中被淘汰。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将近4年，中国人民依然不能确信他们国产的奶粉是安全的。一个严酷的事实是，虽然大家这些天都在讨论中国经济的衰弱，但我眼前看到的是要先解决安全问题。所以澳门的奶粉倍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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