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是一个经常就如何削减支出陷入僵局的城市,因此,本周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提出大规模扩充美国政府利益时,似乎并没有怎么引起关注。

希拉里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杂志上撰文称,未来10年,美国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将是锁定大幅扩大在亚洲的投资,包括外交、经济、战略和其它方面的投资。”

从一个层面上来看,这位美国国务卿的文章只是亚洲地区11月密集日程的序言。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 )将首次出席于巴厘岛召开的东亚峰会。他还将在其出生地夏威夷主持亚太经合组织(APEC)年度领导人会议。

但希拉里的文章不仅仅是一种没有实际意义的外交辞令。美国外交政策的变革之风已经刮了好几年,与此同时中国和印度逐渐崛起。

奥巴马政府一直缠身于进行中的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并在巴基斯坦、也门和其它国家对基地组织(al-Qaeda)领导人穷追不舍。这是不可避免的。

但得到两党共同支持的外交政策官员一直在耐心等待中东战争打开时间缺口,将关注焦点重新转向亚洲。去年,随着两场战争规模缩小,这个时间缺口终于出现了。

今年8月,美国东亚和太平洋事务助理国务卿科特•坎贝尔(Kurt Campbell)更清楚的阐述了这一主张。他表示:“对于美国外交政策而言,最重大的挑战之一是实现一种关注点的过渡,从眼下中东恼人的挑战过渡到长期且影响深远的亚洲问题。”

上周五,最有望获得2012年总统大选共和党提名的密特•罗姆内(Mitt Romney)在其唯一一次重大外交政策演讲中,暗示将进行大致相同的调整,承诺大幅增加每年海军舰艇的建造数量,从9艘增加到15艘。

美国不成比例地向亚洲大规模投射影响力,主要通过控制亚洲海域以及航道,而扩充海军舰队是在赞同加强业已强大的海上力量。

然而,重新关注亚洲是一回事。但政策运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过去两年,希拉里巧妙的利用了中国在南海的失误。美国没有在西藏和新疆等问题上与中国展开较量(这势必会招致中国政府的怒意,却不会取得多大收获),而是应越南和菲律宾等国之邀,翩翩然地回到南海地区。

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的中国国家媒体写手,习惯性地抨击美国霸权主义。但中国自己咄咄逼人的行为也让美国在亚洲展开行动时,得以采取一种显然非霸权主义的方式。

越南和菲律宾讨好美国是有私心的,那就是防范中国。但如果希拉里坚持美国在南海的利益帮助它们以一种更强硬的立场与中国谈判,那么这从各方面看都是一件好事。

对于美国而言,在亚洲,更大的挑战来自别处。

首先是美国国内的预算,这危及美国执行外交政策的能力——这是美国作为全球领导角色所必须实施的外交政策。更重要的一个先决性问题在于,美国回到亚洲是打算重申美国在该地区的势力,还是能够接受与中国分享权力。

澳大利亚策略师休•怀特(Hugh White)表示,美国坚持保有在亚洲的势力,将导致与中国的紧张关系出现“灾难性升级”,“因为单纯地从经济重要性来讲,中国已变成美国有史以来遭遇过的最可怕的战略竞争对手。”这一言论激怒了美国政府的部分人士。

怀特指出,亚洲有第三条路线:一种对该地区的共同领导,其中美国和中国扮演平等的角色。

当然,中国领导人可能没法提出这种安排,即便他们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而在美国,这一观点也依然很难让人接受。

然而,无论美国采取何种新亚太政策,都必须跨越位于地区政治核心的基本矛盾。在经济上,美国的盟友们正变得更依赖于中国,同时仍坚持加强与美国在安全问题上的联系。这看上去不像是长期可行的政策。

译者/梁艳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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