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去读书多去思考,之所以认为自己现在的生活干瘪无趣是来源于精神世界的空虚。本来你我得到的许多信息就都是已被阉割清洗过的,如果任之随性发展,不是变成白痴傻子就是把自己的日子变成一份洁本,毫无兴奋点毫无价值的白色无有点墨的笔记本。多读书不一定作一反动者,但起码应清楚政府的指令是否正确,起码能作一清醒冷静的旁观者。还有,去爱人理解人,而不是爱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主义政党也是由千万个体组成的,择善者从之,择不善者弃之,无非是这些。

 

 

我不想让自己的日子过成一份洁本

 

文/张希(首都师范大学)

 

 

你我大约二十岁上下徘徊奔三的年纪,也不论你我是男是女,都大约在学校里读着本科的二三年级,虽然存在院校专业差异但都并不承担极大的精神与生活压力。整日面对的是一群同龄的挥发强烈荷尔蒙因素的精神世界单薄无力的青年男女,这意味每日诚需你我操劳担忧的无非是些:在冬日寒风中是否放弃温暖的床铺选择上课或是选择翘课,是否迫于环境世俗的压力选择一位适龄异性谈场恋爱,是否选择在水课上看小说还是补养颜觉,是否选择放弃周末回家时间选择一份兼职挣些零用钱,无非无非即是这些难以扯动大脑神经的和谐小事。而后,甚至轻而易举地便能自寻到自己未来既定的人生轨迹,无非工作结婚生子而后再由此回复往返。很难在这往复循环中,找出可以留存的有价值的辉煌点。

我问过许多人如何处置这像乌龟壳一般坚硬冷漠的人生规律,旋即便得出一致的口径,这答案回复仿佛各位曾集体讨论过得之:就是这样了,又奈何呢? 你身边能观测到的世人,不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么,生如死水难起波澜。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这样的回答,而是这样的回答: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普通百姓,我为生最为称道的竟是曾熟记背诵毛主席语录并为之骄傲,我们这楼的楼长奶奶如此这样讲道;又及隔壁邻居的孟奶奶回忆起为生最值得称道的是她曾参与过北海塔顶的维修工作,她的原话是曾为这个国家作出过一点贡献。作为这样生活成长环境单一的普通百姓来讲,为生经历的辉煌点竟是这样的事。我不是当事人,不能为此真正理解体悟她的心。可是我作为一个冷静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的旁观者,感到悲哀,觉得他们所认为的如此之类的辉煌点不仅是蠢而且迂,并有种难以理喻的悲凉感。

 

 

我也并未对此作任何偏激的攻击政党的言论,只是因为与我预想过的答案太过不同。因为我想他们会说是为生最大的辉煌事是度过百难事留住了人世间最大的财富:深爱过的依然在或已然不在了的老伴儿,像是《失恋三十三天》结尾处出现的那对未完成金婚仪式的那对慈爱老年夫妇;或是养育了如今都已有稳定生活的子女;或是可以寄情全部心血的一件事物。不是不是,可惜都不是。所以我说深深悲哀,迂且愚。

掌控一个国家意识形态最简单,只有两物:笔杆子与枪杆子。多读书者,即是反动者。

仔细想想前些日子里曾经在各高校进行的人大代表选举其实即是一场可笑的闹剧,我得到手中的这样选民证或许只有大学在校期间才能领取到,走出大学进入工作虽然同有选举权但永远都见不到了,即便领到手的这样一张选举证其实就是一张废纸。我在另选人栏下写上的那位许志永先生,果然身怀众望地被极低的票数抛弃了,讽刺的是得票数最多是他校的校长先生。我不能讲这位校长真正做过些什么,但我确确实实能通过真实的一些数据考察到许先生为这个国家制度做了些什么。而我与周遭大多数同学面对人大选举的反应是相同的:即浑浑噩噩不知所因,二选一的两位老师完全陌生毫不知情,我不知道这位教授的基本情况就让我这样进行二选一选择,这是对谁负责?我已知的上述情况是对基层民主选举的一些实情,实质上我们不掌握任何民主选举权利,因为它是盲目愚昧的。

前些日子兀然在网上找到了流畅的袁腾飞被封杀了许久的视屏,看后认为袁老师犯了一个太低能的错误:他竟在课上宣扬中国领导人是一位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袁老师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难道不清楚文人学者的骄躁狂言的历史下场大多是断头归西么?天朝不灭这样的人,灭谁呢?讲的是实情但作为一位传道授业的老师,也不能如此偏激地教育一群十八九岁的孩子。这不异于是培养一群潜力的反叛青年军。所以我说:作为一位有积极渴求有正常行为能力的青年人,即便有智识,但思索事物也大多不能冲破自我脑力限制。用俗话讲即是,太笨了,不知道思考出的东西是否适宜在公共场合里发泄倾吐,像是韩寒屡屡被封被警告的博文,点慢了博文就看不见了。

那些五六十年代的人都是悲哀的,活着的人生生生被主义被集体化了,人生的辉煌点不是自我辉煌而是党的辉煌。这,难道不愚蠢不可笑么?为生读过的书尽是些语录丛书,从未发现过异于周遭狭窄环境的广阔世界,并且经历如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期,留下各种精神扭曲的家庭继续繁衍痛苦。我最厌恶的就是广电总局通过的那些描写五六十年代艰苦生活的伪电视剧,例如近期热播的《老爸老妈的筒子楼》,我认为其演播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广大民众宣传:看看从前的日子多么艰苦,再比对现在的生活水平,犹如天上地下,你们应该由此感谢谁谁谁。可,即便是非洲穷苦大陆没有一个核心的政府或是合理的政权组织、独立的司法机构,在没有战争疾病的困扰下,不都是会往积极的方向奔去么,过上良好的日子么,这是正常的积极的生存规律,不是该感谢某某某的事情,这些是纯粹的无孔不入的舆论宣传。我认为最应坦白宣传并拍成纪录片的是软禁陈光诚的事件,以及那些每天三点钟就起来摊煎饼的打工婶婶们的真实生活。

我敬仰周云蓬先生的民谣就是他的这首《中国孩子》“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他敢于讲话。我钦佩中国教育行动,因为同样是青年人,那些志愿者是将自己的青春奉献在中国孩子们的教育上,而不是像四妹一类的出版团体摆些辞藻甜美腻人的捏造的无关痛痒的虚假故事,用以赚取酬劳去拜金整容出柜挥霍购买奢侈品。

以上内容聊当发泄不是用来当戾气匕首伤人的,也不是用来在我自己身上贴愤青激越者这一标志的,只是为了梳理些自己平日里压抑的想法思绪用来得出一个启示:

多去读书多去思考,之所以认为自己现在的生活干瘪无趣是来源于精神世界的空虚。本来你我得到的许多信息就都是已被阉割清洗过的,如果任之随性发展,不是变成白痴傻子就是把自己的日子变成一份洁本,毫无兴奋点毫无价值的白色无有点墨的笔记本。多读书不一定作一反动者,但起码应清楚政府的指令是否正确,起码能作一清醒冷静的旁观者。还有,去爱人理解人,而不是爱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主义政党也是由千万个体组成的,择善者从之,择不善者弃之,无非是这些。

 

 

生活不只是亲情友情爱情,还有政治时事与体制,多关心关心,虽然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但有句话叫:四两拨千斤。

 

 

(采编自投稿邮箱;责编:麦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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