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龙:打开潘朵拉魔盒

(2011-12-25)

早报导读

 

我们似乎很少坐下来,跟那些在公共场合卖纸巾的人、孤独老人或贫寒学生等需要帮助者交流,静静地聆听他们的故事,问问他们:你们还好吗?(陈斌勤摄)

● 周文龙

漂流记

  “让我们找一组青少年街舞高手,把他们带到较落后国家的城镇去,教教当地同龄的街头少年跳街舞;或是找一群爱玩热辣桑巴乐的大学生,到贫穷乡村里,为当地村民筹划一场桑巴舞会……”

  第一次听朋友谈起他在制作的一部关于社区爱心的资讯节目内容,我是越听越心惊,脑海不禁浮现一些爱心大使的宣传温情画面:大明星来到较落后国家,惊叹当地人民的贫困生活,疼惜地抱着小孩,然后与他们一起唱着流行歌曲。最后明星们尽了善心,带着满足的心情离开。

  我不否定明星们会从那趟旅程中,重新了解生命的价值,身体力行,把爱心传播除去。但与此同时,我也不确定这些奉献举止和精神,是否发挥功效,给予这些小孩应有的援助呢?

  因为爱心——是生活的需要,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谁需要帮助?他们需要什么帮助?用什么形式帮助他们?这些问题背后的思考活动,其实就考验了我们对爱心精神的了解。

  本地学校常喜欢组织海外浸濡和义工活动,带着学生义工团体到海外进行各式义务工作,比如盖课室、整修房子、帮忙耕种农田等。但学生都不是专业义工团体,一些学生所进行的义务工作,常常也出现问题,课室盖得不牢固,房子装修漏洞多,大家越帮越忙。

  结果,我们所谓的爱心,只是形式上的操练活动,我们的义务工作既没真正帮助需要的人,反而是帮倒忙,让这些贫民更忙更累。

  同样道理,街舞青少年、桑巴乐大学生、或是大明星到贫穷地区,教导或给当地人民呈献歌舞和音乐表演,固然给当地人民带来几天的欢乐。然而当这些青少年和明星们满载着感动回家后,当一切的激情归于平淡时,我不禁思索:我们到底给这些贫穷人民带来什么呢?艺术?梦想?还是更深层的失落情绪?我们所取得的幸福感觉,是否建立在他人的贫困生活上,含有了自己优于他人的满足感呢?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在传播爱心,还是在消费爱心呢?

  艺术,表现的是现代人的生存状态,与爱心和社会关怀常有着密切关系。像戏剧盒导演郭庆亮,注重通过戏剧教学,表达对社会的广大关怀。那一天,我跟他谈起艺术巨大的关怀性力量时,郭庆亮却对此力量充满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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