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南移,老岸变桑田,沙上筑新堤,沙民刚刚上岸又站在了水患的最前沿,历次洪灾,不知多少船户舍弃自家赖以为生的渔船去填大堤缺口,用血肉之躯,用身家性命保卫家园。更有甚者,在船毁之后,也不愿脱出漂泊生涯,三次赴疆支边,应者多是船户,小长源的哥哥大长源,一去三十年,到死也不曾回来。沙民的后代从不惧怕远行,因为停留就意味着没落与老去。河流是他们的灵魂,漂泊是他们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