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15年內,中國大陸增長最快的,並非經濟與出口,而是網路覆蓋與網民人數。其規模,在發展中國家固然是首位,在發達國家,其增長亦是第一。

猶記1997年香港回歸中國,大陸人民即時接收到訊息,表達出輿論的只是極少數,改革開放雖然進入新階段,但網路流動只步入初階段,網民人數只有62萬左 右,只及中國人口的二千分之一,時至今日,已增加至接近5億4000萬,15年內的增長率是870倍左右,普及程度已接近四成,且已由城市攻入農村,農村 網民已接近1億5000萬,竟然是毛澤東的農村包圍城市的相反,在往下的15年,可能是農村的網路化。

變成網民,是生活質素的提升,有多餘 的錢用來上網,最低限度已脫離貧窮線,試問非洲的飢民,怎會想到上網。是消費模式的改變,除了玩樂,便嘗試上網,最後上網亦變成一種玩樂,是思想方式的大 變,希望擴闊視野,增加見聞,接觸社會,甚至想知道周邊的同胞,自己的國家,究竟是怎麼模樣,假若同胞受到壓迫,國家面對極權,網民的反應,又會是怎麼樣 呢,因此到了今天,網路已和政治掛了鉤。
15年前,香港的遊行及集會數目只有1190,到了去年,竟然增加到6878,增幅接近六倍,原因是網路的流行,促成資訊的流通,以前要逐個電話打,如今一個短訊,便傳遍全港,九年前的七一遊行有50萬,假若到了今天,肯定起碼多出一倍。

雖然是思想封建、資訊落後的北非,網路的流通,仍然可加速茉莉花革命的活躍程度、傳播範圍,茉莉花革命的訊息,竟然立即傳達到中國大陸;大陸的網民,立即發 動在幾十個城市,進行散步式的行為,表達對政府的不滿。政府立即採取一級的行動,進行驅趕與拘捕,這一關是避過了,但日後網民的下一步,又如何應付呢?相 連的香港與大陸,又會不會有一天,出現協同效應呢?

今年初廣東烏坎村的抗爭行動,網路發揮了相當的作用,結果省政府要妥協,答允村委的若干 要求,容許村民的民主選舉。這種訊息,立即透過網路,傳遍全中國,在中國若干地區,亦立即出現抗爭行動。最近李旺陽的「被自殺」,真相的被封鎖,是當權者 的最後反擊,但這種反擊,能改變今日的網路形態嗎?
由於改變絕無可能,因此不能否定它的存在,亦因此在7月5日,當聯合國理事會在日內瓦通 過了一項互聯網自由化的決議案時,中國竟然投下贊成票,支持個人在網路上的自由,作為保護人權的條件。但中國對此亦表達了保留:對不法行為與違例內容,需 要法規管控,這種行為與內容,當然包括政府刻意打壓的散布惡意謠言,煽動非法聚集,擾亂社會秩序,破壞國家穩定,直指維權與民運份子,為此築起防火牆;但 網民卻輕易透過網路,成功翻越防火牆,不惜跳火坑,進而影響政治生態。

今日的網路形態,反而可以形成虛擬實力,造成模擬權力,在無形壓力之下,出現無限張力,有助公民社會的成長,推動未來中國的民主進程。今日的冰島,不是藉著網路,去挽救經濟?台灣不是透過網路,去洞悉民情?

世界新聞網社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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