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日報】我曾經在內地某份報刊上頭寫了好幾年的專欄,後來上頭封殺,封到一個連我的名字都不准再出現在他們集團任何一份出版品上的地步;就算有人要批評我,也不能提到我的名字。我的編輯無奈應命,但是又想我繼續寫下去,於是想到了一個「打擦邊球」的辦法,那便是取個筆名。這讓我很是為難,因為習慣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從未用過筆名,又怎能忽然改變原則?

回頭再想,就發現自己把話說得太滿,因為二十多年以前,我的確用過幾個筆名,而且全都出於一些非常無聊的原因。例如「小門」,很容易令人聯想起粗話是吧?使用這個筆名,是為了開一個朋友的玩笑,他的筆名叫做「小西」。

我也替人取過筆名。前幾天有一個記者找我談談和陳雲相識的經過,這才想起當年約他在報上寫文化政策評論的往事。那時候他剛到藝術發展局工作,要在外頭繼續月旦藝術政策,恐怕不太方便。於是負責組稿的胡恩威和我就出了一個主意,讓「陳雲根」這三個字少掉一「根」,明明誰都看得出陳雲就是陳雲根,但相關部門偏又拿他沒辦法,好玩得很。更何況這還是個前中共領導人的名字,能夠耍一下引人聯想的惡作劇。

在我短暫的編輯生涯之中,過手筆名裏最古怪最勁抽的一個來自劉細良。他的情況類似陳雲根,也是任職機構不許他在外頭瞎寫(不要誤會,那時候他打的是傳媒工)。所以他交來一個筆名,叫做「加騰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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