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了一切,否定了一切,再次规划。唐宁太太在电话机前犹豫不决,直到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表达。可万无一失的计划很少能被实现,就像过于详细的故事大纲绝少能被写出来。唐宁太太面对着话机,扶着额头,手肘撑在茶几上,身体佝偻得如同那座“思想者”雕塑。面对阳台早已亮起来的落地窗,展示着弓一般弯曲的脊背,从脑后,到臀部。而那后背竟然在晃眼的白光里抽搐着颤抖起来。遭到背叛,遭到遗弃,光从外面的世界照进来,载着世俗的轻蔑和怜悯,冷冷的,无从,也不会去宽慰这个落寞的寡妇,哪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