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日報】聽說馬田.史高西斯正在拍一部關於《紐約書評》的紀錄片,就像他拍藍調和「滾石」樂隊一樣,他這回要拍的也是他最心愛的事物。他告訴記者,五十年來,他一直是《紐約書評》的忠實讀者,仰慕這份雙週刊的風格和深度。現在,《紐約書評》五十歲了,一直喜歡為紐約立傳,試着從各個不同角度去透視這座城市的馬田.史高西斯,又怎能不藉着這個機會,補全他對紐約文化圖景的寫生?

一座偉大的城市需要至少一份偉大的雜誌,在我看來,《紐約書評》正是這樣的雜誌,繼承了《黨派評論》的精神傳統,成為紐約派知識份子集結的重鎮,將紐約放進了二十世紀全球文化思潮的版圖。所謂的「紐約派知識份子」,一向難以定義,大致上講,它指的並不只是上西區那一小群聲名顯赫的文人,更是圍繞在這份雜誌旁邊,認同這股自由批判精神,寫作風格清晰明暢的整群作者。誇張點說,就算剛剛過世,並不長住紐約的法學大家德沃金(Ronald Dworkin),也因為他經年在《紐約書評》寫作,參與了它的風格形成與傳統開揚,成了最廣意義上的「紐約派」。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便是一份偉大雜誌的本色,它定義了一個精神群體,甚至還定義了一座城市。

創刊至今,《紐約書評》的發行量一直穩定地保持在十萬份以上。最初,它的讀者可能就真的都分佈在紐約一帶。但很快的,它就吸納了散佈於全球各地的英語讀者。就連香港,幾十年來大概也有幾百個人會定期閱讀吧。到了這個地步,它就真正在文化史上為紐約插了一支旗幟,好比啟蒙時代的通信和手冊在歐洲上空構築了一座抽象的巴黎,它也在這個時代建成了一座心靈的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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