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黃津珏

碼頭工運火熱,工友多年來的辛酸感動全城,市民開始了解這個在海邊的黑暗帝國,八方聲援。週日數千人參與遊行,我落在移民家務外傭組成的紅頭巾隊伍之中,無他,皆因正能量。儘管平日剝削她們的都是香港僱主,與碼頭工友又素昧平生,卻又出錢出力支持罷工。全程高歌奏樂,還把「加人工」代替「Jingle Bell」唱出來,很好玩。星期日嘛,本就是她們重獲自由的日子,音樂於來港外傭而言,是文化娛樂,也是自由解放。

台灣文化人張鐵志於 2010年的著作《時代的噪音:從 Dylan到 U2的抗議之聲》裏談到工運歌手 JoeHill,現為聲援工運,整理原文後再次放上網絡。Joe Hill於 20世紀初從瑞典到美國打工,平日幹粗活的他本身熱愛藝術,會繪畫寫歌。加入激進工運組織「世界工業勞工」(Industrial Workers of the World)後成為運動的活躍分子,創作大量關於勞動者苦况的卡通與音樂。世界工業勞工到現在仍主張用藝文作品團結工人,或許就是從那時創立的文化。Joe Hill 1915年死於冤案,多數人意識到這是痛恨工會的政府卑劣手段。後來作家AlfredHayes寫了經典詩作《I Dreamed I Saw Joe Hill Last Night》,輾轉成為美國左翼運動必唱的金曲《Joe Hill》。當中尤以民搖歌手 Joan Baez的演唱版本最為經典:首次受注目是在 1969年胡士托,相隔 42年後,她於佔領華爾街再唱此曲,實在百般滋味。

我們常聽到批評說音樂不可以為政治服務,或有音樂人說自己討厭政治,其實不難理解。音樂與歌曲本是生活一部分,一種藝術語言,生活得如何,關心的是何事,自自然然創作也必如何。廣播的中介出現,音樂能夠成為流行文化商品,這個藝術語言為了商業運作而變質。香港是個相當極端的例子:只有兩個免費電視台,三個電台,我們能接收的音樂都被這狹窄的廣播頻譜牢牢抓住。常說,如果我們聽到的都是經別人篩選過的,那我們以為自己喜歡的音樂真的是自己喜歡的嗎?

香港的流行歌曲,絕大部分都有很強的政治目的,這個目的就是去政治化,粉飾太平。歌曲不談生活,或只談某種生活,政治意向不是再明顯不過嗎?這個刻意不談什麼,不唱什麼,就是個政治表態,就是說不想得罪權貴,得失既得利益者。當音樂人說明他們不談政治或不喜歡政治,千萬別說他們幼稚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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