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週刊说,在斯诺登充满悲剧色彩的逃亡路途中,唯一令全世界嚮往网络自由的理想主义者大为感动的是,有维基解密网站全程陪同斯诺登。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虽然被困在厄瓜多尔驻伦敦的大使馆内,但幕后策划着整个逃亡路线。相比起香港政府,或者香港政府背后的中国中央政府,维基解密显然更能赢得网民信任。

而在网络理想主义者心目中,美国之外的国家政权,例如中国与俄罗斯,是不值得信赖;各个政府的反对派,同样也不值得信赖,例如中国的自由派。中国一位知名的自由派专栏作家幸灾乐祸地说:「斯诺登只是一个情报外包公司的员工,他也不配称什么内部英雄。充其量,他只是一个头脑简单,不谙世事,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民主和政治,不知道何为真正公共利益的,有点小小理想化和精神洁癖的愣头青。」传统国家政权和传统国家政权的反对派,一致像历史上所有的保守派一样,以藐视的心态应对着新兴革命力量。

斯诺登事件显示,通过进入大公司后台和複製国际互联网主干光缆资讯,美国得以监控全球,这种因为技术优势而推动的霸权主义行径获得证实之后,必将刺激其他的国家。也许,面对目前依然没有定论的网络治理模式,后斯诺登时代,更多的国家反而会选择中国式的孤立政策,建一个防火牆,把自己国内的网民与外面隔离开来。那时候,大概中国的官方报纸也会把现在臭名昭着的防火牆,当成是软实力输出的成功桉例来进行宣传吧。若真的如此,那真是莫大的悲哀。

但斯诺登难题也带来啓示。互联网时代,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的国际格局,在治理互联网的方式上,会有难以规避的缺陷。无论哪种治理模式,而对于普通网民,头顶都会有不止一个老大哥,都令网民的自由与隐私安全受限。相反,从网络原生态中产生出来的维基解密、海盗湾等组织,倒是有可能因为是出于为网民考虑,而非为政权考虑,给互联网的治理带来新的智慧。

网络理想主义者阵营与国家强权的对抗必然将持续很久。国家政权以「安全」为理由,试图监控更多资讯的冲动是无可抑制的,而普通网民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自由,反抗这种监控也是必然的。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部特约记者史英强发自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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