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皇帝曾灶財的墨寶在香港市內碩果僅存,觀塘市中心銀都戲院後門的鐵門,是現存較大的墨寶。可惜,很快消失了,據聞會搬至西九的博物館。街道的塗鴉遠離街道,意義不再,只淪為一塊鐵板,沒有公共性,亳無藝術色彩。曾幾何時,曾生的大字是香港街道的一道風光。可惜,他的九龍皇帝心願現在已不能再昭布港人,街道的想像被收窄,剩下商場,只有消費和購物的空間。

昔日,曾灶財住在雞寮,觀塘周圍都是他的筆跡,包括︰碼頭的石柱,可惜墨寶不容於政府,大都被塗掉。筆者曾隨同台灣公共藝術和空間學者畢恆達教授尋找曾生筆跡,他是慕名而來,卻失望而回,只在這鐵門和現在翠屏邨大聖王廟下的石塊下找到,而石塊的字跡更被清潔劑清洗過,甚是模糊。

為何鐵門字跡能保留至今?因為鐵門是中電物業,食環署沒有業權,不敢碰觸鐵門,想抹掉也無從入手。同樣在觀塘剪髮巷(寶達小巴旁),也有一塊專門用作招租板間房的私人石牆,寫滿各式單位詳情和電話,找房子的人也會到此一遊。早前,石牆所在的店子租給新型理髮店,外牆被鬆上黃色,”公共”告示板不復見。不過由於需求仍在,近日又死灰復燃,漸漸又變回租務板。

曾灶財雖不在,但街巷的創作還會繼續。

筆者亦跟一位觀塘的街頭藝術家談過,他們強調不是塗鴉,是街頭藝術(street art)。喜愛在街道、公共空間作畫或簽名,享受挑戰權威和街頭秩序。他們粉飾街道,出錢出力,卻換來被捕的風險,甚感無奈。藝術不應只容身博物館,也可有我們身邊。

除了表達自我和創作,街道也有搵食的可能。

銀都後門變成圖右上的樣子,原來有段古。街坊所言,旁邊的小店(現已結業)原來是銀都戲院的後門,2000年左右,戲院光輝不再,改裝成較小的戲院,而後門人物較少,漸漸荒廢,被人霸佔,開闢成小店,售賣手機。小販常流傳,戲院後門和銀行大閘是戰略重地,霸佔的好地方,後門有人流,大閘有空間,銀行在星期六、日都不會開門,平日準時關門後,又不會驅趕小販。

遺憾,墨寶、小店、街道的智慧和風光,最後都不敵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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