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海豚灣》電影,紀錄了日本太地町漁民捕殺海豚的情況。

(獨媒特約報導)數百年來每逢初秋,位於日本東南海岸的太地町居民便展開為期數月的捕豚殺豚行動, 直到今天,3,000多名居民也是以此為生。但這數十年來由於海豚娛樂產業發達,因為數以十億的龐大產業利潤,海豚被捕被殺的數目急速上升。在每年持續6個月的行動中,共約2,000至3,000條海豚被捕獵及捕殺。

太地町漁民捕殺海豚行為,記錄在 Ric O’barry 參與的《海豚灣》,這片於2010年奪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片後,引起國際注意,往後幾年,都有日本當地及國際保護海洋生物團體前往太地町示威抗議。今年9月1日,太地町漁民同樣展開捕豚殺豚行動,日本組織Flippers Japan 及 Ric O’barry 所代表的 Dolphin Project 等均前往示威。

在往太地町示威之前, 8月30日晚上,他們更在首次於東京澀谷街舉行了一場「無聲示威(Silent Demonstration in Shibuya)」,從香港專門前往參加示威的 Suzette Ackermann、Ric O’barry 和曾參與捕獵海豚、現投身海豚保育工作Izumi Ishii等動保人士,手持手提平板電腦和紙牌,在人潮湧湧的街頭展示過往在太地町海豚被屠殺的血腥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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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Ric O’ Barry (右5)與當地日本以無聲方式表達訴求  (Photo Credit: Suzette Ackermann)

目前還身在東京,為9月1日示威做準備的 Suzette 接受獨媒記者網上訪問時指出,每一年,太地町便聚集一大群當地漁民和海豚訓練員,他們捕捉樽鼻海豚後,訓練員首先挑選體格良好和漂亮的海豚,以高昂價格賣給全球不同的馬戲團和水族館進行表演及展示,餘下的絕大部海豚分則被漁民屠殺,有些會製成食品,售賣於超市。行動持續6個月,至翌年3月,在 Suzette 眼中,訓練員與漁民角色無異,同為殺戮海豚的原兇。她更稱以海豚肉製作的食品,水銀含量超標,對消費者身體非常有害,因此她想藉著參與活動揭示現實和教育公眾。

8月31日,他們一行約60人早上10時出發,約黃昏時段會抵達太地町現場,預計於9月1日捕殺海豚展開時,以靜默站立手牽手直面海豚被捕殺的方式,表達訴求。Suzette 稱,他們選擇以這種方式示威, 有兩個原因,一來如果叫囂及態度強硬的抗議方式,現場的日本右翼人士會上前阻止,雙方並可能發生衝突;二來,對活動主辦人 Ric O’barry 來說,選擇以靜默觀察及報導的表達方式,更具有教育意義。他們在太地町示威時,全程有日本警察「保護」,以防受到日本右翼人士襲擊。


圖:Ric O’ Barry 手持手提平板電腦,播放海豚被屠殺的血腥情境  (Photo Credit: Suzette Ackermann)

Suzette 指,由於過往當地右翼或會對異見者進行威嚇和施襲行為,使他們一行人不得不擔心自生安全,故此9月1日的行動方式異常保密。她稱:「我們在太地町示威時,一定要有日本動保人士在場,才比較安全。因為右翼人士會認為那不是我們的國家,不是我們的地方,不應該來搞事。」她又說:「Ric O’barry 曾在演講時,需要穿上防彈衣。而年初逗留印尼時,更接獲電郵的死亡恐嚇,結果他在數天內立即離開印尼。」

因為一套《海豚灣》,使太地町多年來捕豚殺豚行為暴露於國際,引來強裂批評,這對當地居民是否不公平呢?太地町居民就反駁:「這是我們的傳統文化,這是我們的生計。」如何在傳統文化、生計及保護動物之間取得平衡?這當然非常困難。然而,我們別忘了,在這傳統文化、生計、人類食用需要的背後,還有每年數十億美元以上的海豚娛樂產業。Ric 在《血色海灣》書中指出,一隻剛剛抓到、還沒受過訓練的海豚,售價一般是20,000美元或30,000美元,但一隻受過完全訓練,即進行表演的海豚可以賣到15萬美元或以上的好價格。相反,一隻僅供食用的海豚,最多賣600美元…….也許,這龐大利潤才是支撐這「傳統文化」的堅石;而太地町數千居民的生計和所得,與這龐大利益之間,也相距太遠了。

記者:野味、謝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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