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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城市漫步者

在《主場新聞》讀到南瓜所寫的《快餐店的$108鰻魚飯》。文中所見,「超鹹的麵豉湯」、「肉質頗硬的鰻魚」和「下得太少的燒汁」,頓時胃口大減。看著螢幕上的這盒標價 $108 的鰻魚飯,令我想起的,卻是歐洲的麥記。

在歐洲當背包客,對於「食」的選擇真的不多。除了Kebab(土耳其烤肉),便是麥記。「麥當勞化」之下,店舖千篇一律的裝潢令我轉眼留意其價錢。每份Big Mac 餐都反映了那個城市的物價指數。德國和法國城市Big Mac 餐的價錢都徘徊在6歐半紙,大約就是港紙70元左右。東歐國家則便宜一點,意大利和希臘的又跟德法相若。

好戲當然在後頭。人人都知北歐的物價是「變態」的高,問題是,有多高?記得那年聖誕,跟友人去挪威卑爾根(Bergen)市中心慶祝。在那些「正常餐廳」外看見那些價錢表後,大家都是決定食麥記慶祝。雖然價錢比那些「正常餐廳」的便宜3分之2,又是Big Mac 餐,承惠99 NOK,即港紙124元。

挪威那「124元的Big Mac 餐」與香港那「108元美心鰻魚飯」,兩者有甚麼內在的分別?有人以「地區」(金鐘)之名為那鰻魚飯護航,若是沒有問題,為何香港人會如此驚訝?因為三個字:「唔值得」。我們都知道北歐的物價是「變態」(對於我們這些外來者),卻表示理解。這不是甚麼「崇洋」,而是我們都明白北歐的社會福利制度完善,人們都受著合理的待遇。在挪威,連「掃地嬸嬸」都生活得很有尊嚴,雖不是大富人家卻算是衣食無憂,124元一個Big Mac 餐,他們不覺「變態」,他們吃得安心。

不要說香港的「掃地嬸嬸」,我相信連「辦公室一族」見到這108元的鰻魚飯,當然是「俾得起」,但內心也會浮起一絲的突兀。有些不會,反而說「喺不一樣的地區,食一樣嘅嘢,比唔同價錢係常識吧。」

也是,威力就如黃子華那兩句:「係咁架啦」和「好出奇呀」。到底,這是單純的「價錢」問題,還是「價值」和「價值觀」的問題?我相信,某一天香港的「掃地嬸嬸」看著麥記124元Big Mag 餐也面不改容時,「108元美心鰻魚飯」也就算不上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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