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本文不是DSE中文科的範文,網上已有無數高手寫出令人拍案叫絕的答案,筆者只打算借題發揮,寫寫運動場上的沉默事件。

幾乎任何一個球迷都知道,在球場上向球證力陳己見,也不可能改變裁判的決定,最終往往換來一面金牌或技術犯規,因此,聰明的球員往往選擇了沉默,在這個時候,沉默或許是必要的,不過,也是很委屈的。

但有些時候,在賽場上的沉默也可以作為回應。話說40至50年代,波士頓紅襪隊有一位著名球星泰特‧威廉士( Ted Williams),這位可能是史上最偉大的打擊手,兩度成為三冠王,也是史上最後一位打擊率達四成的球員,簡直是紅襪之王者,但那個年代,也正好是紐約洋基隊的盛世,威廉士表現再好,惟獨力難支,波士頓紅襪隊始終與冠軍無緣,於是威廉士也成為波士頓傳媒和球迷的撻伐對象,而心高氣傲的威廉士也絕不肯示弱,於是兩者關係愈鬧愈僵,到了60年,42歲的威廉士來到最後一季,9月28日,紅襪主場最終戰,他發放出球員生涯最後一次的花火,轟出生涯最後一支全壘打,而美國文學家John Updike便寫出了那場比賽的景象:「威廉斯揮動了球棒,就打出全壘打,如同他每次打出全壘打那樣。他跑得很快,臉不笑,頭向下看,也不揮帽,他直跑入座位區。我們大聲叫他名字,叫聲有如哭聲,但他就是不出來。他從來不回應觀眾的歡呼,即使是在他的最後一場比賽也不這樣作,要知道,上帝是不寫回信的。」

威廉士,選擇以沉默來反擊那些曾經把他批評得體無完膚的球迷和傳媒,他的沉默,是對一個充斥愚昧群眾的時代的控訴!他高高在上,睥睨眾生,任何一句說話,都已變得多餘的。

面對不公義,也不一定要雄辯滔滔,據理力爭,有時不發一言,簡單一個動作,便足以代表一切。正如大家都不會忘記,《死詩人協會》(對!我真的不太喜歡《暴雨驕陽》這個片名)尾段,一眾學生站在書桌上作無聲抗議,便是其中一個令我難忘的場面。

在體壇上,也有相近的場面,那是1968年墨西哥城奧運會,在男子200米項目,金牌和銅牌得主都是來自美國的黑人選手,分別是湯米‧史密斯和約翰‧卡洛斯,在頒獎台上,他們兩人沒有穿鞋,手戴著黑手套,當奏起美國國歌時,兩人俯首並高舉著拳頭,赤腳是為紀念黑人所遭受的貧困、不平等的待遇,高握著的拳頭則是向黑人民權運動致意。這個舉動相當轟動,他們兩人立刻被驅逐出選手村,並且終身不能再參加奧運比賽,但他們的舉動,已經足以向世人說明一切,如今,人人都視他們為不畏強權的英雄。

有些時,沉默不是懦弱,沉默也可以是一種力量,端視你抱持甚麼態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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