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好多香港人的節奏,是上班睡覺,下班熬夜。睡覺時做夢,熬夜時罵街,只關兩事,一是足球,一是白皮書。

北京發表香港問題白皮書,一如所料,軒然大波,由之而生。坐在寫字樓發聲明的、跑上街示威的,各有說法,不用累述。那些在家中罵街覺得不過癮,打電話到電台叩應節目罵得才有意思,其中貌似有文化的,說發白皮書,是因為要黑色幽默;聽上去來自草根基層者說,為什麼要用白皮書,因為黑心。

白皮書是政府文書,很少有國家發表政府文書後,會在國內引發軒然大波。就算西藏有分離主義、有「藏獨」,西藏白皮書也沒這般反響;新疆有「暴恐」之說,新疆白皮書當年發得也安安靜靜。

對一份束之高閣的政府文書,香港有如此強烈反應,除了香港是個自由社會,香港人說話可能最無所顧忌之外,香港人還有個特點,爭取利益絕不服輸。香港白皮書的動靜太大了,擺出了個非白即黑的架勢,觸動了香港心中好多敏感點,很多人認定這回要站出來。

一個敏感點,是長期以來就傳說北京中央治港,有「鷹派思路」和「鴿派思路」之分。而這個白皮書,執筆者據說是以鷹派學者為主。如果說鴿白鷹黑,那麼白皮書在香港政圈中被視為首度黑白分明,成為「鷹派治港宣言」。

再一個黑白分明的敏感點,是白皮書要總結「一國兩制」在香港的實踐,自然要觸及香港與中國大陸的關係中,過去長期模糊處理的部分;模糊現變成「白紙黑字」,於是有香港人說,「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從此,一切僅有的幻想都終告破滅,剩下來的,就是我們如何應對。」

既已如此黑白分明,香港人會如何應對?當北京執意「以硬碰硬」,決定要「奪回」它認為日漸在港喪失的「管治權」和「話語權」之際,香港人還能走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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