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關警察的問題,我始終沒有確定的想法。作為左翼,我當然反對所有警政(policing)。警察既是國家機器的一部份,我傾向將之看成結構的核心部份。無論對之作道德責難、理性或情感溝通,我皆認為是毫無意義。

然則,警察是「敵人」嗎?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好沉重。因為敵人者,乃你死我亡的關係,可以完全放下道德與誠信去「處理」。我不認為警察的確值得這種對待,但國家機器事實上已用類似的方式對待抗爭運動。沒有全面惡質化,並不是基於國家機器和警察的善良,而是礙於輿論,是一種廣義的策略考慮。沒有要把警察當「敵人」,主因是想到將來社會的整合共融。但這恐怕是操之於國家機器多於抗爭者一端。

從實際操作上講,警察作為一個群體理論上是可以策動的,但實際上,國家機器應該會用盡辦法向警察維穩。(如果國家機器連警察作為工具這一重也確保不到,應該是破敗得太透了。)所以策略上講,要感化警察比感化家中的建制派更難。個人想法係做來晒氣。靠臨場的溫馨呼籲更多是毫無作用,不過作為媒體策略,向他人展示抗爭者的溫柔力量,感動其他人,倒是有奇效。

簡單來說,我並不太看重警察的主體性,並不將之當人看,也因此難言愛恨。當然我比較幸運,沒有被警察扭手,嚴酷對待。但就算有這種情況,我並不認為是其個人的「主體」。反正國家機器,警政體制就是會利用這種內在於人的邪惡快感,去維持、強化其工具的攻擊性。看看路西法效應就明白。(好啦,其實我對人性是超悲觀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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