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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昨日被秘密审判,判处无期徒刑,逃脱一死;他当庭表示服判,放弃上诉。这个结局出乎外界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第五代手下留情,或许是各方政治角力的结果。随着周永康服刑,与薄熙来聚首秦城监狱,两人联袂上演「康熙来了」的大剧。

案情披露周永康直接受贿的仅是蒋洁敏的七十多万元,而通过直系亲属受贿也仅一亿二千多万元,这个数据与外界预料的差得太远,也与周永康所掌握权力的含金量明显不符。当局拿出这个数据煳弄公众,简直是公开侮辱百姓的智慧,周永康任何一个手下的家财恐怕都远远超过此数额。或许,当局担心真实的受贿金额披露后,会吓倒国人,引发更大的政治动荡。

再说,案情也没有涉及周永康「杀妻」的情节,亦没有披露周永康阴谋发动宫廷政变,企图暗杀习近平的细节。当局大事化小,不想将党内的「家丑」公然曝光于大众眼前,这也许正是周永康放弃上诉、无条件接受一审判决的原因。无期徒刑显然是各方角力的结果,秘密审判的过程神不知鬼不觉,完全由当局自说自话。周永康掌管政法近十年,没想到自己被麾下的法庭秘密审判,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百足之虫 死而未僵

虽然周永康表面上逃脱了司法的极刑,但这辈子恐怕已难以迈出监狱一步,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而且周永康极大可能难以善终,在某一个合适的时间被当局宣布「病死」于狱中,无声无息的离开人世,就像当年文革四人帮中的王洪文一样。这样的结果对政局的震动,比公开判处周永康死刑要小得多。

不管怎样,周永康被判刑打破了改革开放后「刑不上政治局常委」的潜规则,多少体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司法尊严,这无疑是一个进步。现在的问题是,周永康被判刑之后,第五代打老虎行动是偃旗息鼓,暂告一段落,还是迈向新里程?

观察家们有两大指标:一是当局如何对待周永康的亲属家人以及手下,周永康低头认罪后当局是否放过周氏家族的其他成员?二是会不会再揪出与周永康一样的大老虎甚至更重量级的老老虎?众所周知,周永康过去二十多年青云直上,边腐边升,并不是他个人努力的结果,而是他背后有一个庞大利益集团和政治靠山,周永康以权谋私也好,宫廷政变也罢,都不是简单为个人一己之私,而是为整个利益集团服务。第五代虽然扳倒了周永康,对其背后的利益集团形成强力震慑,但百足之虫,死而未僵,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宜将剩勇追穷寇,第五代要想一统天下,必须直捣黄龙,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