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从巴里坤最好的酒店出来,晚上以为是湖的地方,是一片草原,一群羊在清冷的空气里悠闲吃草。凌晨时候下了一场大雨,两面山上都有了积雪,大块大块的云像怒放的花朵,云雾和雪山交融在一起,壮观震撼。老李将车开到山脚下,那里有埋葬和尚的铁塔,还有许多普通人的墓地,用石头压着坟头,用石块圈住墓地。

向哈密方向行驶,路上的风景越来越好看,令我们数次情不自禁停车拍照。近处远处山顶的积雪和怒放的云朵、缭绕的雾霭,还有那些黄色的原野和灿烂而静美的杨树。面对如此美景,我情不自禁地写道:“草原的景色灿烂而静美,像我曾经深爱的女人。”

央兰金泽的《遇上你是我的缘》从音箱里流淌出来,我和老李都喜欢听这首歌,老李史无前例地将这首歌声音很大地、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这首歌于我和他,都曾有过故事,所不同的是,他的故事与得到和归处有关,我的故事却凄婉迷离,惊心动魄又特别荒谬。生命里总是有一些绝望而忧伤的东西,至情至美,形成郁结,沉默哀婉,痛不欲生。

从接近寒气沟开始,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美好,牲畜、黄的令人疯狂的杨树、农舍以及远处近处绵延起伏的雪山。空气越来越寒冷,甚至有一些雪粒打在身上,这么冷的天,我依然穿着短袖,外套放在箱子里懒得去拿,胳膊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旅途、风景、纯净的歌声和打动人心歌词,让我不停地念叨那句:“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前些天,我曾写过这样一段话:“坏男人走四方,好男人上天堂,我还是愿意走四方。”离开乌鲁木齐的时刻,我也曾写过一段这样的话:“离开乌鲁木齐,过去的一切渐行渐远。”往事固然美丽,美丽却是一种残缺,一旦复原,想象中的美好也许就会在瞬间崩塌,荡然无存,这是生命最令人悲哀的地方。

寒气沟一过,阳光洒满大山的每一个皱褶和树林的每一片叶子上,极冷和极热,就是开车转几个山弯而已。“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经过的风景越来越远,有些成了照片,被长时间甚至永久地珍藏,而大多数,则会在岁月的洪流里被冲得东倒西歪。我们记住了什么?我们遗忘了什么?

我对爱情的执着和渴望,有时候,像饿了很长时间的荒原狼,目露凶光。荒原狼是残忍的,荒原狼也是温情的。一路风景的路上,我记忆着往事又跟往事进行着诀别。“我的梦都装在行囊中”,背着行囊,我正在走进最终属于我的灵魂安宁的故乡!

 

小远2011年9月27日星期二 0:44晴 酒泉东方国际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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