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总日记(2016,4,7)

我正在观看《满清十大酷刑》,看到女犯坐木牛流马一节特意把声音调轻,怕丽媛听见舒淇哼哼。不知怎么搞的,丽媛还是听见了。她屏住呼吸一声不响在我身后偷看了半天。待我发现,神色古怪地笑了笑,说:“他在门口跪了半天了。”

“噢,”这才想起,大清早就传了单仁平。罚跪。

按了暂停键,让舒淇休息休息吃个合饭上个厕所,先料理了那个单仁平。

“单仁平,我问你,谁给你起的名字?”我来到门口。

单仁平回答:“党。”

“党为何给你起这个名字?”

单仁平回答:“要像太监一样,既为主子分忧,又不许染指主子身边的奶酪和女人,保持党的血统纯正。”

“单仁平。看在‘平’字的份上,起来说话。”

警卫员过来搀扶,拿个板凳与他坐了。

“小胡啊,你知错吗?”我把错字念得分外地长。

胡锡进会意,感激道:“谢习总不杀之恩。”

“姐夫的事情,就是巴拿马事件,我已下令禁评,你却非要在《环球》上捅出来,是不是怕大家不知道啊?”我生气地责骂。

胡锡进慌了:“在下不敢。”

“我发现你这小子最近思想有问题。以前的文章党性强,立场坚定。可最近的《环球社论》连网民都嗅出他娘的尿骚味来,高级黑。有没有啊?”

胡锡进不敢坐,又跪下:“那是网民栽赃陷害,请习总明鉴。”

“对我们屏蔽封网意见很大。是不是啊?”

胡锡进低着头:“是,我错了,请习总责罚。”

“你是个聪明人,未待扬鞭自奋蹄那种。只要党在一天,你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你的总编,当好党的喉舌。待党倒了再反戈也不迟。将来的民主政府也需要喉舌。文人都是机会主义者,谁得势替谁说话。今天为党明天为他人正常不过。不用担心他们报复,报复不过来的。”我耐心开导。

胡锡进感动不已:“锡进谨遵习总教导,刻骨铭记在心。”

“敌对势力对我党对其他中央领导同志的造谣诽谤,今后会更加密集更加猖狂更加露骨无耻,你们媒体人要好好替党守住这道防线。对于不良资讯以屏蔽为主。屏蔽不了的批驳,批驳不了的引导。起来坐吧。”我好意安抚,看在他红肿的膝盖份上。

“谢习总。”

“胡锡进,你怎么看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家属经商避税在海外匿藏财产的事?”我想听听他对巴拿马事件的看法。

胡锡进闻之颤抖,知道说得不好要命,左右为难:“习总,这种事情在下实在不敢妄议。”

“我让你说,就是想听听处在你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怎么看怎么想的。”我诚恳地解释道。

胡锡进抖抖索索欲言又止,铜铃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死样。

“你想今晚住这儿?”我吓唬他。

胡锡进不得不说:“这事儿咋一看很大,其实不大。”

“怎么说?”

胡锡进毕竟是吃开口饭的,能掰扯:“与反党反社会主义相比,经商赚点钱不算什么。再说,改革开放市场经济是小平同志定下的基本国策,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发家致富,合情合理。反而一个平民百姓若拥有庞大资产才有问题,一定涉及官商勾结贪污受贿犯罪活动。这种人一查一个准。”

胡锡进等我反应。

“接着说。”

胡锡进继续分析:“习总姐夫的事儿。第一普遍性,法不责众。前任现任常委家都涉及了,不光习总一家。而且我估计避税这事大富大贵者都会做,随着资料的陆续公布会有很多人冒出来。第二,炒冷饭,旧闻。姐夫经商众人早已知道,不是新闻,也就没有很大杀伤力。”

“依你看这起事件对党的声誉影响有多大?”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

胡锡进眼珠子骨碌一圈后说:“对党的影响嘛。。。微乎其微。”

“?”我对他的回答感到惊讶。

胡锡进笑了。他笑得出来:“三年早知道。”

我也笑了。对呀,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吗?不是说老百姓心里明镜似的吗?既然雪亮和明镜,那就该早知道了。既然早知道,也就习以为常。既然习以为常,也就无所谓无动于衷。既然无所谓无动于衷,党的声誉便涛声依旧,毫发无损。

走喽,看舒淇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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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總很忙,沒時間寫日記,已經成為共識。本人受黨教育多年,決挺身而出,替習總寫《習總日記》,以效自乾五之勞。作者:何岸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