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

信力建 | 货币稳定与政权稳定

作者: 信力建   我们知道:一个政权的基础是经济,经济稳了,政权自然稳。而货币作为经济运行的基本价值尺度和交流手段,其稳定与否又直接决定了经济的起伏。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说政权要稳定,首先要货币稳定。这方面可谓史有明鉴。 中国清朝可以说是亡于鸦片战争,而鸦片战争所以爆发则是白银作祟。清中叶中国的一亿人口人均白银拥有量2—3两,这些白银是中国人拿自己生产的商品换来的,而人家的银子只是从矿里开出来的,并没有附加生产制造能力,所以,明末清初的贸易顺差,只是帐面繁荣,我们是用本国的生产能力换回了大量的他国自然资源,而这种自然资源几乎只有流通作用。因为中国缺少银矿,而中国政府在宋朝发行纸币失败(政府对纸币无兑换信用),所以在流通货币不足,海外贸易发展的现实下,接受其它国家用白银支付以满足国内流通货币要求,并且其它国家也没有产品可以提供给中国,除了银子。到后来,其它国家发现连本国银子也不够用了,因为进了中国就出不来,就想出来用鸦片作为商品换出中国白银。这不能怪英国人无耻,实在是中国人只进不出,全球白银被中国以吸银大法吸入中国,中国人又不肯用白银采购国外的现代工业品—铁路,机车,纺织机械等。虽然在清初,中国仍然保持着较高的白银流入,但到了1808年白银流入停止了。欧洲在和中国的贸易中始终处于巨额逆差,白银源源不断地从欧洲流入中国,欧洲因此出现严重的白银货币短缺。为了平衡巨额逆差,使白银重新回流,英国政府只好向中国出口中国人需要的“鸦片”,这就是鸦片贸易的起因。鸦片贸易使清朝的白银迅速外流。1790—1838年间,输入中国的鸦片达440576箱,价值24000万两白银。白银外流导致银价从1821年的每两1000文上涨到1838年1300—1600文。白银外流引发了第一次鸦片战争,而战争赔款(2100万元合1476万两白银,1:0.71)进一步使白银外流。从此,中国沦为买办资产阶级为主导的奴隶制金融殖民地。据统计,自1840—1915年的75年间,中国白银外流达到12.5亿两。晚清政府同样国库空虚,最后经由胡雪岩向洋人六次借款,累汁金额为1870万两白银才筹措到收复新疆的军费。而中国,也正是自1840年经历了百年屈辱史。而它的伏笔,埋在清朝继承了明朝即将淘汰的银本位制度。 二战时日本失败原因很多,但其货币上的原因也不可忽视,早在1931年时,日本就将其国民经济转向战时经济轨道,军费开支从1931年的4.6亿日元,占整个国家财政预算总支出的30%,增至1935 年的10.3亿日元,占国家财政预算总支出的46%。在由和平型经济向战争型经济的转型过程中,日本相继颁布了重要产业统制法、工业组合法、汽车制造业法等一系列法令,确立了准战时体制。通过国家投资、政府贷款、强制卡特尔化、军事订货、贸易保护政策,促进与军事工业有关的重要工业的发展。同时,日本从30年代起推行赤字财政政策,开始了所谓“高桥财政”的通货膨胀政策(高桥是清曾长期担任日本大藏相,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推行以赤字财政为主要内容的通货膨胀政策),为日本军事工业的发展积累资金。到1936年底,日本国债已超过 100亿日元(相当于当年日本国民总收入的68%),日元与美元的兑换率从1930年的0.5比1跌至1933年的0.257比1,日元大幅贬值。同时,战时日本政府为筹措经费发行了大量赤字公债,其所发行的国债总额,战前的1940年为286亿日元,战败时的1945年增长到1399亿日元战后,《日本经济新闻》的记者,有一次在采访贺屋兴宣(1888-1977,全面侵华战争的近卫文麿内阁与发动太平洋战争的东条英机内阁的大藏大臣,理财圣手)的时候问了一个问题:“日本的国家预算从1941年的86亿日元到1945年飞涨到了235亿日元,这个预算是怎么做出来的,从哪儿来的钱?”贺屋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淡然:“哪儿来的钱?印呗,只要印刷机没问题,你要多少钱都有。”照说,在滥发通货而同时物资严重匮乏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通货膨胀,可在贺屋兴宣任上,还就没有出现恶性通货膨胀。其原因是:在统制经济的条件下,做到不使物价上涨也非常简单,只要不让消费者手中有钱,没有了通货,也就没有了膨胀,只要能够把滥发下去的那么多纸币吸收回来就行。贺屋的方法是开展一个“爱国储蓄运动”,让所有人把剩余的钱都存到银行里,去支援“大东亚圣战”。这样,大家既有了拥有金钱的满足感,还能为支援了国家而感到自豪,最重要的是这笔钱已经从市场上消失,不用再担心通货膨胀了。然而,日本到底还是因为实质上的日元贬值而无法支持这场战争。 至于国民党,就更是因为滥发货币导致币制紊乱而一败涂地。1935年11月4日国民政府宣布实施法币法案以后,法币成为国民政府统治区流通中的统一货币。抗战期间由于法币发行量不断膨胀,致使物价飞涨,币值一落千丈。到1948年8月,法币流通量已达到640万亿元,为抗战前1937年6月的45万倍,法币的信用完全破产。为了挽救由于法币破产所引起的国民经济崩溃的局面,1948年8月19日国民政府公布了《财政紧急处分令》,同时发布了包括《金圆券发行办法》、《人民所有金银外币处理办法》在内的一系列财政金融法规。在《金圆券发行办法》中,规定发行20亿金圆券为本位币,限期以金圆券1比300万的比价兑换法币。明令实行金圆券币制,“限期收兑人民所有之黄金白银,银币及外国币券,逾期任何人不得持有。”蒋介石在9月6日国民党中央党部扩大纪念周上大骂许多持观望态度的商业银行“自私自利”,“直接破坏政府戡乱救国的国策”。他威逼金融实业家们必须马上改变观望态度,否则“不得不采取进一步措施予以严厉制裁。”他委派长子蒋经国为上海经济管制特派员亲临督阵,摆出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架式。  为确保金圆券发行后的流通信誉,蒋经国专门成立了近2万人的“打虎队”,先后查封扣押了一大批从事走私、套取官价外汇、哄抬物价牟取暴利的违法经营公司和大小老虎,将上海滩有一定影响的戚再玉、陶启明、张尼亚、王春哲4个“小老虎”枪毙,将64个“中老虎”拘押,就连杜月笙的大管家万墨林也被关进了大牢。虽如此,四大家族的利益并未受到影响。社会舆论评论:大老虎不打,则“小老虎死得太冤枉”,“中老虎牢中要叫屈”。杜月笙更是公开揭露孔令侃的扬子公司大量的违法活动,要求小蒋“一视同仁给予查处”。在社会压力下,蒋经国只好派出“打虎队”对扬子公司进行查封和清算。孔令侃见势不妙,便急忙赶往南京向姨妈宋美龄求救,宋美龄闻讯后立即飞抵上海,要求小蒋手下留情,取消对扬子公司大案的查处。结果双方发生了争吵,宋美龄见调解无望,便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打到东北前线蒋介石的指挥部。接到夫人的电报,蒋介石只得扔下指挥棒赶飞上海,一见面就训斥蒋经国“干事太露!过火!”并勒令小蒋立即停办扬子公司一案,将孔令侃救出。此事不仅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使金圆券出笼不久就信誉扫地,而且也大大寒冷了前方将士的心。更关键的是:由于金圆券和法币一样,没有其他货物做准备,再加上国民政府统治区的日益缩小,财政赤字的继续增长,致使金圆券的币值迅速下降。仅到同年11月10日,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金圆券的发行量已经突破二十亿元的限额。11月11日,国民政府又出台了一个《修改金圆券发行办法》,宣布金圆券的发行总额将不以20亿元为限,而“另以命令之”。 此后,金圆券的发行量就像洪水决堤,迅速膨胀。到11月底已超过30亿元,12月超过80亿元,到1949年4月又超过1900亿元,到5月18日,金圆券发行总额已达到98041亿元。在短短9个月的时间内,金圆券几乎成为废纸。到了1949年6月,金圆券在广东、广西、江西、贵州和西北各省均被拒用,国统区经济陷入全面崩溃,而蒋介石利用“金圆券法案”上演的币制改革闹剧,却搜刮了巨额财富。据资料统计,蒋介石溃逃前夕运往台湾的黄金就有92.4万两、外币8000多万美元、银元3000多万元。而此时的金圆券已成为无人要的一堆废纸,这场荒唐的金圆券币制改革出台仅仅9个月就宣告彻底破产。金圆券法案的实施,不仅没有挽救其反动统治,反而加速了蒋家王朝的垮台,使金圆券发行短短9个月便彻底崩溃,成为世界上最短命的货币。 货币上的胡作非为,直接动摇了这个政权的合法性基础——当时有人这么讲到:数以亿计的人民,在身体上、在财产上,都遭受到重大的痛苦和损失。人民已经经历到他们从未经历过的可怖的景象。他们不仅早已丧失了人生的理想、创造的活力,以及工作的兴趣,这次,又丧失了他们多年劳动的积储,并更进一步被迫面临死亡。而当大多数人民都面临死亡之际,政权实际上也在面临死亡。 前苏联也是这样的例子。1991年,苏联已经面临重重危机。金融危机、国家财政收入减少、预算赤字增加,这些都迫使印钞机加速运转。当时苏联的钞票发行量创造了几十年来的最高纪录。1991年苏联解体时,其通货膨胀率已高达168%。由于货币原因引发的政治危机也愈演愈烈,国家政权摇摇欲坠。当时的国家领导人甚至想用政治作交易换取一些资金,例如答应与韩国建交,以换取其5亿美元的贷款。甚至还发生这样的事:政府竟然在未经储户同意的情况下提取单位和公民存在对外经济银行的外汇存款,其中甚至包括戈尔巴乔夫本人在国外出版书籍而获得的外汇(当然,他本人也许不知道此事)。但是,外汇仍不够用。苏联的涉外银行无法按时支付进口商品的货款,不少轮船因拖欠货款和停泊费用而被扣押在外国港口。当时政府各部门之间往来信函的主要内容之一是——在国外的苏联专家怎么办?因为没钱给他们发工资,也没钱让他们回国。1990年底至1991年初的几个月中,苏联领导人处于两难之中:不使用武力就无法保护整个国家,而只要动用军队就无法获得西方的经济援助。西方与苏联的关系越来越冷淡,苏联的外汇、财政问题尚未解决,又急需西方的贷款,于是只好让步。1991年,发生了煤矿工人大罢工事件。工人要求总统辞职。罢工导致煤炭减产1500万吨。在强大的压力下,戈尔巴乔夫决定与1991年1月对立陶宛动武事件划清界限,这实际上是发出了明确信号:波罗的海三国的独立成为既成事实。这是戈尔巴乔夫的无奈之举,因为严重的财政危机限制了苏联政权的自由行动。1991年春天,戈尔巴乔夫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已经无法用武力保住整个苏联了。1991年3月至7月发生政治突变,各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达成共识,准备改变苏联的国家体制。在随后举行的新奥加廖沃(苏联总统在莫斯科郊区的官邸之一)谈判中,戈尔巴乔夫对各加盟共和国领导人作出重要让步,同意把苏联的国名从“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改为“苏维埃主权共和国联盟”,这意味着苏联作为统一国家的历史已经结束。 正面的例子当然也有。比如英国。1815年在滑铁卢击败拿破仑,英国最终取得这场百年长跑的胜利,坐上了欧洲霸主的宝座。这一时期的国际货币体系是一种“中心-外围”构架,位于这一体系中心的英国家担负着提供国际货币的职能,而中心国家向外围国家输出货币过程的对立面,就是外围国家向中心国家注入资源的过程。换句话说,外围国家以支付国际铸币税为代价,获得了使用国际货币的便利。此时,英国因势利导,建立货币局制度,在殖民地货币局制度下,中心国家就是宗主国,外围国家就是宗主国的殖民地。外围国家需要使用货币,首先需要获得宗主国的货币,然后以宗主国的货币为准备金,发行本国货币。这样,宗主国的货币就随着其殖民扩张而扩张了。尽管这种殖民扩张活动有多个欧洲国家都在进行,但毫无疑问,英国是近代全球最大的殖民帝国。到20世纪初,世界领土被瓜分完毕,英国所占份额最大。1876年时它已拥有2250万平方公里的领地和2.52亿人口,到1914年增加到3350万平方公里的领地和3.94亿人口(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相当于英国本土的137倍和人口的8倍多,成为名副其实的“日不落帝国”。而英镑,则伴随着米字旗在全世界高高飘扬,扩张到全世界的各个角落,成为当时的全球通行证——世界货币! 有意思的是,英国的衰落也与英镑衰落同步:二战期间,德国对付英国的武器并非只有坦克、大炮和飞弹,还有比这杀伤力更可怕的,那就是——大规模的、近乎完美的假英镑!其方法是大量制造英镑假钞,通过大量伪造英镑造成英镑贬值,引发公众对英镑的信心危机,从而打击英国经济,这个想法最先是由德国刑警头子阿图尔·奈比提出来的。1939年9月,这个想法得到了党卫军帝国中央保安局局长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大力支持。海德里希向希特勒报告了伪钞制造计划,得到了批准,但希特勒只支持伪造英镑,不允许伪造美元,他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和美国人打仗呢”。 本哈德行动制造了数量惊人的假钞,造成了英镑大幅贬值,沉重打击了世界各国对英镑的信心,加速了英镑让位于美元世界货币地位的进程。 今天的中国,通货膨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想一想今天人民币1元前与二十年前人民币1元钱的购买力的比较,就不难明白这一点。而币制的紊乱,通货膨胀的加剧将导致什么结果,则历史已有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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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中国式监管渗入App

有关部门正在考虑对app(application,移动应用)实施认证体系,类似桌面互联网上的网站备案制度。 12月10日,国内媒体《IT时报》(IT Times)援引一位电信专家的言论,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以下简称“工信部”)正在建立一个长效的评估体系,将对智能手机应用程序、内置软件进行评估和抽查,相关的国家实验室和研究院都已经参与其中。不仅如此,这个评估体系还要将第三方平台纳入管理,成立要备案,运行要监管;而且,对平台本身的运营也要有所要求,尤其对个人应用开发者要纳入管理体系,如做实名认证等。 这意味着此后国内将对app开发者和第三方平台实行备案制。本月13日,工信部回应“app备案”一事,称移动应用商店被认为是属于互联网信息服务活动,应该纳入监管。 根据我国《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国务院令第292号,2000年发布)的规定,国家对经营性互联网信息服务实行许可制度;对非经营性互联网信息服务实行备案制度。未取得或者未履行备案手续的,不得从事互联网信息服务。 工信部酝酿的这一监管政策将影响到一个庞大的人群。根据中国移动旗下移动Labs (labs.chinamobile.com,中国移动研究院)的网站于本月17日发布的信息显示,仅中国移动应用开发者已超百万。工信部在上述回应中,证实了有关正在召集相关专家研究合适监管办法的报道。 相对于桌面互联网而言,目前中国的管理当局对移动世界的介入不深。此前,中国并没有针对app和第三方平台实行直接监管,但是由于客观上存在防火墙,苹果的应用商店App Store把全球市场分成几个区域,中国区的用户无法下载非中国区的app,这也是苹果对中国监管现状的一种适应之举。 工信部所考虑的“认证体系”以及“第三方平台备案体系”说明中国政府试图更深入地介入到app的监管中,将主动权从应用商店收回到管理机构手中。 几乎同时,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也发布了一个报告,要求苹果、谷歌(Google)和亚马逊等平台加强对app的监管。从2011年初开始,不断有消息传出苹果在加强对App Store的监管。 这似乎意味着加强app监管是全球趋势,但国外和国内的监管模式有本质区别。App应用尤其是基于安卓(Android)系统的应用确实良莠不齐,不少应用存在窃取用户隐私和散播木马病毒的情况,最让人深恶痛绝的莫过于暗中扣费和窃取用户隐私之后垃圾短信不断。打击恶意应用正是各国加强app监管的初衷。 而中国这种动辄就发证照的“半市场、半管制”模式,非但不能杜绝恶意应用,反而会提高正规开发者的门槛,并加以意识形态上的控制——这一点,在桌面互联网备案及许可制中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并很可能会催生出“寻租空间”,为腐败提供土壤。 平台一旦服从监管,将配合政府对应用开发者进行审查,这将抬高app开发的准入门槛。应用的开发其实也是一种表达,将无可避免地受到监管的制约。开发者要花时间、精力来应对这些审查,应用上线需要更长的时间。这就像中国新闻业,尽管没有明确的新闻审查制度,实际上却可以通过对具体负责人员岗位的把控,从而实施实质上的审查制度。 而app的“备案制”,还有可能催生出灰色的代备案产业——桌面互联网领域中就有这个产业,在淘宝上以“代备案”为关键词搜索,可以发现数百家网店在从事这类业务。若以“网站备案”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则可得到5000多个结果。 退一步来说,监管者并不需要设立备案制就能获得app开发者和平台的信息。因为开发者在平台上注册开发账号时,需要提交实名信息和公司信息等。工信部完全可以向这些商店索要相关信息,建立一套开发者数据库,以实现对他们的监管。 但在监管部门看来,信息是否已经存在和是否主动向政府提交是两回事,很难想象有关部门会向应用商店主动索要相关信息。桌面互联网采用的备案体系就是例证,尽管网站经营者的相关信息在申请域名和租用机房空间时已经提供,但网站依然还要向工信部提交相关信息。 在桌面互联网上,这种“备案制度”还可演变成“许可证制度”。这体现为视频网站需要视听许可证,开办论坛需要BBS许可证,做新闻网站需要新闻刊载资格,做一个游戏则需要新闻出版署和文化部的共同认可。根据开发者提交的信息,授予不同的证照,这对监管者而言是最简单的方式。桌面互联网领域的监管政策恐怕会在app领域重演。 那么,“应用无相关认证便不能上架应用商店”的想法,能否被普遍接受呢? 笔者认为,国内外的主要第三方平台恐怕都会接受这种中国式的监管。其中就包括苹果App Store这样的主要平台。乔布斯活着的时候,也许还会就App Store和中国政府交涉;但在库克(Tim Cook)当政的今天,中国已是苹果极其重视的市场,App Store应该会严格执行未经认证的应用无法在中国区上架的规定。美国移动数据监控机构App Annie今年7月的数据显示,中国App下载量在全球iOS市场中排名第二。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微软的应用商店。安卓(Android)系统相对复杂,因为其应用商店很多,比如在国内就有安卓、机锋、91助手、360手机助手等。国内的这些安卓应用商店无可避免要遵循监管当局的指令;谷歌的应用平台Google Play(原名Android Market)若不听话,其被禁的可能性极大。 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中国联通也先后推出了自己的应用商店。但其规模显然不能与App Store和安卓的应用商店相比。以成立最早的中国移动应用商城(Mobile Market)为例,据迈博咨询的报告,截至去年年底,其注册用户数为1.49亿,共有应用和游戏10.2万款,累计下载量为4.9亿次。而移动应用数据统计公司Flurry的数据显示,仅2011年一年,安卓和iOS的应用下载量就达到250亿次。 虽然从表面上看,国内三大运营商的应用商店也要面对同样的监管。但它们和工信部及有关部委之间的关系,远非普通应用商店可比。只需要建立一些相对快捷的通道,三大运营商就可以获得相对于其它第三方平台的优势,亦可通过定制手机深度绑定所谓“合法”的应用商店。运营商可能会借助部委政策再制定一些具体执行条款,既当“裁判员”(根据法规审核应用开发者)又是“运动员”(应用商店是商业化的平台,可与应用开发者进行利益分成)——三大运营商在SP(service provider,移动互联网内容应用服务提供商)业务上的作用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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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广 | 联合国专家:中国关注人权,有助化解危机

尤其在经济危机期间,西方国家更应该在中国等国谈及人权问题,对最贫困民众的帮助能发展一个社会安全网,最终成为解决危机的办法。就饮食权问题,联合国特别报告员奥利维尔·德舒特(Olivier De Schutter)如是说。 “这种安全网不仅能使世界上最贫困的人得到基本生活保障,还可以避免各国在经济领域的短期思维。通过与弱势群体进行协商和建设后续机制,弱势国家更得以较快地发展形成有效和有针对性的政策,真正刺激经济的发展。” 德舒特表示,社会安全网不仅对经济有利,中国政府也能从中受益:“比如,在中国部分地区仍有地方贪官抢地。如果形成政府和民众之间的对话,这些暴行就更容易被提上日程,使政府容易介入。” 极度贫困 在中国,腐败仍然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中央政府希望通过打击腐败和保持经济增长等方式,来满足民众。但这十分不易。尽管过去三十年内,中国已经使多达6.62亿人口摆脱了贫困,但全中国极端贫困人口的数目仍然巨大。 据中国政府今年四月宣称,全国共有1.3亿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之下。需要注意的一个细微之处是中国政府依据的极端贫困标准为日生活费低于1美元,而联合国和世界粮食组织所制定的标准则是每天1.25美元。所以,正式的贫困数字应该更高。 “一个附加问题是,中国的收入差距近年来有增无减,尤其在贫困的农村地区引发了巨大的不满情绪,”德舒特说:“这使政府感到不安。一些政府官员对我说,目前的中国体制面临着相当大的压力,亟待产生解决方案。” 人权问题 德舒特认为,中国因此正在慢慢开始处理人权问题:“因为当权者特别害怕出现中国版的阿拉伯之春。他们担心如果不进行改革,就将产生一场将国家推入混乱状态的文化革命。” “因此,中国目前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执政党必须对某些事情做出改变。如果不,那事情也会在没有党的情况下自行改变,”德舒特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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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时事观察: 杨建利谈趁诺贝尔奖高潮奔走营救刘晓波

杨建利:自从刘晓波入狱后,我们“公民力量”及一些人权团体就一直不断声援他,争取他能够早点获得自由。今年从10月8日起—也就是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刘晓波获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的两周年纪念日,我们开始发起一项呼吁各国外交官、大使在北京时前往访问刘霞的活动。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呼吁声援刘晓波的工作,包括与现在自由组织(Freedom Now)合作,争取联合历届诺贝尔奖得主签署给习近平的一封公开信;这包括了文学、医学、化学、物理、经济等各领域的诺奖得主。最后,在12月4日公布这项活动的时候,已有132位诺奖得主在这封信上签了名。两天以后,增加了两位。过了两天,也就是8日,我正在欧洲,接到一位朋友―――前中文独立笔会秘书长张浴的联系,他表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也愿意签名。后来,就通过我们共同认识的作家马健来进行。实际上,正是马健在与高行健交流中提到了这项签名活动,后者表示非常愿意参加签名。在经过马健的联系,以及我的核实后,12月8日总共有135位诺奖得主签名。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另外,在12月4日活动进行的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人权活动家之一的另外一位诺奖得主―――南非大主教图图发起了一项“全民签署要求中国政府释放刘晓波请愿活动”,是通过change.org网站进行的。截止到昨天(12月12日),已经超过了30万人在请愿书上签名。我们现在订定了一个目标:50万人,数字并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给我们自己订定一个目标,希望各地的朋友继续推动这项签名活动。 近两周来,我本人除了在美国国会听证会上发言。我们是在一起合作下,促成这个听证会的进行。除此之外,我大部分时间是在欧洲进行活动,在英国拜会了上议院及下议院的议员,而且在英国下议院里举行一个座谈会,同时也谒见了英国外交部官员,主要晤谈议题就是为了释放刘晓波。我们提出几个请求,第一,希望他们在与中国政府的交往中,能够不断提出释放刘晓波的要求,第二,希望他们在北京的外交官能够提出访问刘霞的要求,第三,因为他们都属于欧盟国家,我们希望有关政府能够在这次接受诺贝尔和平奖的过程中,能够不要忘记刘晓波,尽量地让刘晓波的名字能够不断出现在各种活动中。 在英国进行游说活动后,我继续前往欧盟。在欧盟,我一连串地拜会了欧洲议会的一些议员、欧盟对外事务委员会、欧洲议会主席的外交顾问、欧洲议会副主席、欧洲议会人权委员会秘书长等人。与此同时,我也在上周四举行的欧洲议会人权委员会的听证会上发言,并与欧洲议会的副主席举行一个关于中国人权问题的联合记者会。截至今天为止,这经过两个多月密集声援刘晓波的活动,基本上可说进入了另一个阶段,因为颁奖的过程已经过去。现在,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在现今已掀起的声援高潮上做更多的工作。我们能够做的工作就是继续签名活动,此外,就是继续要求外交官们在中国时拜访刘霞。这就是我们的中心议题,我们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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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云南一街道办事处泄露艾滋病感染者隐私引关注

每个病人都希望自己的隐私权得到保护,特别是艾滋病患者等容易遭到社会歧视的病人。最近,云南昆明一家街道办事处在公布一项福利待遇申请人的信息时,不慎泄露了申请者感染艾滋病毒等信息,引起舆论的注意。现旅居美国的中国艾滋病防治教育专家万延海先生呼吁中国在为艾滋病患者落实福利优惠政策时,建立起具体保护他们健康隐私的工作机制。 记者问:万延海先生,这个事情是在云南昆明发生的事情,是吧? 万延海:是。中国法律规定,艾滋病人的隐私不能随便对外泄露。另外,政府对艾滋病人有社会救济、关怀政策,贫困艾滋病人可申请一些社会福利,比如廉租房。同时,政府又有政务信息公开法,为防止腐败,政府要对福利申请信息进行公示,这个过程中,有些隐私信息被泄露。 记者问:根据网友“乐言同志”的帖子,云南昆明一个街道办事处是在一个廉租房实物配租公示表中出现问题的? 万延海:对。这个公示表把这个街区申请廉租房的艾滋病毒感染者信息泄漏出去。 记者问:这个就违反了保护艾滋病患者隐私的法律? 万延海:对,这个问题其实很广泛,去年湖北人大代表也有提出过这个问题。因为害怕隐私被曝光,很多人不敢去申请低保。 记者问:那么这个事情对大家有什么启示? 万延海:中国政府在照顾艾滋病患者方面要建立保护隐私的机制。因为都是贫困的原因申请低保,在公示的时候能否不透露健康情况或者只笼统说有重大疾病。 记者问:那云南昆明这个街道办事处这个事情被披露出来后,他们后来改变了做法没有? 万延海:他们改变了做法,把有艾滋病感染者信息的部分撕掉了。但其它的街区还存在这样的问题。这说明中国保护病人隐私的法律往往是一句口号,各部门缺乏培训,在具体工作层面上缺乏保护隐私的工作机制。 以上是本台记者安培与中国艾滋病防治教育专家、现在美国的万延海先生进行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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