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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作家真正的恐惧,是被“国家”所魇住

读书笔记 蒋方舟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2012年12月24日 站在诺贝尔文学奖演讲台上的莫言,不知道他是否有恐惧,他恐惧的又是什么。 “对一位作家来说,真正的危险,与其说是来自实在的迫害,不如说他可能被硕大畸形的,或似乎趋于好转——却总是短暂的——国家面貌所催眠。”1987年,前苏联作家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在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讲时这样说。 按图放大 Jonas Ekstromer/Scanpix, via Reuters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在瑞典学院发表获奖感言。 按图放大 小说《酒国》中,作者莫言冷冷打量小说中的角色“作家莫言”,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自己。 布罗茨基出生于列宁格勒,早在青少年时期,他就给自己制定这样一个规则: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与国家体制发生冲突。这是几乎所有少时就开始写作者的自觉:艺术,永远凌驾于意识形态之上,而写作,是一件再个人化不过的事情。 哪怕背过身转过头低下眉,不愿和政治对视,苏联政府也不允许这样的姿态存在。布罗茨基24岁那年,以“社会寄生虫”罪被判去俄罗斯北部最寒冷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天寒地冻,史前那些关于结冰和灭绝的记忆仿佛会出现在他身上,几年之后,布罗茨基被塞进一架飞机,被迫流放,最后辗转到了纽约。他说:我们到这里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过完余生。 在所有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家里,布罗茨基绝不是曾受过迫害最深的——同样来自前苏联的作家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Boris Pasternak)即使给赫鲁晓夫接连写了几封软弱而谄媚的信,最终仍然只能被迫拒绝领奖。 然而,在布罗茨基看来,真正被迫害的痛苦并不可怕。可以通过顺从,把苦役和惩罚变得荒谬,这绝不是简单的精神胜利法。如《圣经》所说:“要是有人往你右脸猛击一拳,就请把另一边也凑上去;要是有人想根据法律控告你,拿走你的外衣,你就把大氅也给他;要是有人想强迫你走一里路,就跟他走两里。” 对一个作家,一个画家,一个剧作家来说,艺术提供了天然的武器,它可以战胜囚禁、流放、羞辱等等。 作家真正该恐惧的,是被国家的巨大力量所魇住,被它的荣誉和拥抱收买,被它逐渐走向开明包容的幻想所欺骗。因为那将让他失去自我。 莫言是不是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恐惧? 莫言是这个时代最有才华的演讲者之一,他的词句有让人信服和感动的奇异力量。去年他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主题是:“孤独和饥饿是我创作的源泉。”哪怕他当时已白胖如弥勒,他讲的故事仍让人如痴如醉。 今年,他的诺贝尔奖获奖演讲词称自己是个“讲故事的人”,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承担的国家形象、得到的毁誉、在政治时代中的承上和启下,都远远超越一个说书人。 有两个莫言:小说里的莫言,讲台上的莫言。 前者在嘲笑后者。 在我眼里,莫言最优秀的作品是他写于1989年的《酒国》。虽然这是他语言上最粗糙的小说,各种文体杂糅的实验也并不成功,但是他野心勃勃、胆大包天,对腐化滥情时代的预言精准得如同神谕。 小说写检察院调查员丁钩儿去酒国市调查吃婴儿的案子,酒国市是乌托邦,是索多玛城,是忽必烈汗修起的富丽的逍遥宫,官员的食量和欲望一样大,所有到这里来的人都无法拒绝权力和财富的诱惑。 小说中,作家“莫言”也被诱惑,造访酒国。他写道:“体态臃肿、头发稀疏、双眼细小、嘴巴倾斜的中年作家莫言躺在火车卧铺上。我知道我与这个莫言有着很多同一性,也有着很多矛盾。我像一只寄居蟹,而莫言是我寄居的外壳。莫言是我顶着遮挡风雨的一具斗笠,是我披着抵御寒风的一张狗皮,是我戴着欺骗良家妇女的一副假面。有时我的确感到这莫言是我的一个大累赘,但我却很难抛弃它,就像寄居蟹难以抛弃甲壳一样……这个莫言实在让我感到厌恶。” 作者莫言冷冷地打量着作家莫言,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自己。不应该怀疑的是莫言的自省,他的虚伪、懦弱、经不起任何诱惑,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 他在小说中不仅预测了国家的败坏,他甚至预测了自己的败坏。 作家有两个自我:实际生活着的,小说里的。两者的关系颇像鲁滨逊和星期五——一个是另一个的仆人;也像少年派和他的老虎——一个是另一个人的敌人和朋友。小说中的作家透过纸背审视创作他的人,直到他冷汗涔涔,只能坦诚相对。 “写作,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孤独的人生。”海明威这样说。无论是组织化的协会、日益增加的公众声望、接踵而来的赞美与崇拜,都会使作家褪掉孤独,成为平庸的人。海明威选择自杀,这并不是出于绝望,而是杀死已死的自己。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荣誉和诱惑,则是写作者的坟墓。 对于莫言的指责,大部分都集中在他对政治的冷漠,选择性忽视的冷漠。莫言的辩护者则呐喊:让文学的归文学,政治的归政治! 不可否认的是,两者都有道理。对作家来说,拿起笔,对着白纸,写下第一个字的那一刻起,他面对的只是创作的净土。那时候,没有读者要求他负起社会责任,没有意识形态要求他背书,没有历史要求他做见证人。而当他的创作开始成功,一夜之间,社会忽然要求他对道德、主义、宗教、政治负责。 那么,作家和政治到底该保持怎样的距离? 有两类作家,一类是“加缪式”的。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曾说:“当我只是一个作家 ,我将不再写作。”在他眼里,写作的过程就是政治抗争的过程。 另一类作家,就是“博尔赫斯式”的。这位阿根廷作家一生避免与任何现世的斗争和意识形态挂钩,对于贝隆政府,他只是低下眼帘,盖住日益失明的眼睛说:“贝隆主义不能说是对还是错,关键是他已无法改变。” 加缪为了承受历史的人民写作,这并没有减少他文本的纯净;博尔赫斯恪守一个写作者的本分,不额外承担任何社会义务,而丝毫没有降低他在文学史上的价值。 作家有权力保持自己的遗世独立,同时,他也必须和所生活的时代有某种同频的互动。这种互动,不是来自于意识形态的召唤,不是对苦难者的代言,不是推翻现有政权的野心,而是听自己良知觉醒的声音,诚实地把它记录下来。在北欧,这种声音也许诉说的是叶落花开霜起雪落的美;在苏联,这种声音诉说的也许是共产主义的冷酷;在非洲,这声音诉说的也许是种族战争带来的血腥。 记录本身,即已是反抗。 作家,可以为一片树叶哀恸,为一抔黄土作传,可以为一个无名的囚徒请命,可以为一场世界大战殉身。这其中,并无优劣高下之分。 作家没有改造社会的义务——他们绝大多数时候也没有那种能力。但是作家有以诚实反抗社会的义务,有以正直对时代保持悲观的距离的责任。 对于作家而言,比起改朝换代的革命,他更应该关心的是那些革命改变不了的,永恒的人类苦难。 蒋方舟是作家,供职于新闻媒体。著有《正在发育》、《谣言的特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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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信孚电讯(12.12)——冏冏有声,霸气侧漏

作者: 信力建   1.塑化剂存在于很多地方,包括土壤里,动物食品也存在。因此,塑化剂的风险是存在的,但风险跟危害是两个概念,就像空气中含有一氧化碳。--中国食品工业协会、白酒专业委员会副会长马勇在贵州茅台媒体见面会上的发言。 2.三聚氰胺也是相对无害物质,成人吃进去一两天可以从体内排出,对婴儿有影响是因为婴儿没有应对的能力。所以,不要对我国的奶业没有信心。--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李可基在贵州茅台媒体见面会上的发言。 3.日前,网友发了南京六合区长芦街道拆迁办门口一幅霸气十足的对联:拆天拆地拆天地,安民安心安民心。街道办工作人员称,“拆天拆地”是鼓励大家努力工作,不是权力的宣扬,也不是乱拆迁。不过附近居民觉得对联有点趾高气扬,话说得有点大了。 4.在过去20多年里,鬼屋变成了美国蓬勃发展的产业。据美国鬼屋协会统计,美国有2000多所鬼屋,平均票价从20世纪90年代的5美元增长到15美元。高端的恐怖鬼屋,游览20分钟的票价是60美元。 5.西南财经大学发布《中国城镇失业报告》认为,21岁-25岁青年劳动者失业率逐渐上升,小学毕业劳动者失业率仅4.2%,而大学生则高达16.4%,远远超出平均水平。报告认为,中低等受教育程度青年劳动者失业率低于平均水平,说明青年普通劳动者供给不足。 6.谷歌中国购物搜索宣布,该服务将于 2012年12月12日对普通消费者关闭。这是继今年9月后谷歌中国关闭音乐搜索服务后,谷歌在华产品线的再收缩。谷歌中国购物搜索于2009年5月推出,搜索范围主要覆盖了B2C网站。 7.11月全国财政收入7871亿,同比增21.9%,同比增速创14个月新高。其中,房地产营业税同比增加123亿元,增近60%。另外,前11月财政支出为104896亿,而全年支出预算为124300亿。这表明,在最后一个月里,财政将突击支出逾1.9万亿。 8.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宣部部长刘奇葆在中央新闻单位调研时称,新闻战线一定要下决心改进文风,要提倡“短、实、新”,反对“假、长、空”。他强调,中央新闻单位要在改文风上先走一步高出一筹,让群众满意。 9.【上海约辩异地高考少女占海特被房东逼迫提前退房】8日,其父占全喜在上海市人民广场被警方以涉嫌“妨害公务罪”拘留,关在看守所现在还没有消息。她在新浪、腾讯的微博自5日起一直被禁言,而他们在上海租住的房子也被房东要求提前退房,原因是“警察和居委会施加压力”。 10.1936年12月12日,任职西北剿匪副总司令的张学良和任职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总指挥的杨虎城,在西安扣留了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蒋中正,目的是“停止剿共,改组政府,出兵抗日”。西安事变最终以蒋中正被迫接受停止剿共一致抗日的主张、导致第二次国共合作而和平解决。 11.日本反对党自民党党魁安倍晋三在杂志上撰文,责怪民主党当政不善于外交,与邻国发生了种种领土纠纷。在对华政策上,安倍主张,增加日本海防实力,应对与中国的领土主权瓜葛;但他也务实的表明,不会与中国打仗,希望与中国重建“战略互惠关系”。 12.近日香港某通信公司推出宽带速度达1000M每秒的光纤宽频服务,“联网一分钟即可下载一部7.5GB的电影”,每月收费仅199港元(约合160元人民币)。这让内地网民直呼“伤不起”,因为内地只有香港1/50的网速,收费却比香港贵出多倍。 13.英媒10日报道,近日一艘真实大小诺亚方舟在荷兰多德雷赫特亮相。方舟长130米,宽29米,高23米,里面有动物雕塑展览,除了雕塑,还有鹦鹉、孔雀等活生生的动物。方舟内建有2个电影院和1个餐厅,每天可接待约3000名观众。 14.10日早晨,湖北黄冈市黄州陶店中心小学835名小学生照常到学校上课,却被挡在校门外,原来学校大门被翻建教学楼的施工方给锁上了,因为学校拖欠施工款260万。该校建设承包人赵金安称强行锁门是无奈之举。 15.美国宇航局特别在官网上进行澄清,列出各项科学数据,表示如果有行星在12月会冲撞地球,宇航局一定很早就会发现并开始追踪,绝对不会像是“预言”的那样灾难突然降临,希望民众们能够安心生活,不要再“庸人自扰”。 16.11日上午,国家质检总局已召集国内龙头企业董事长级别会议,要求企业汇报针对预防塑化剂渗入所采取的措施。该国内一二线白酒企业负责人都有参加,包括茅台、五粮液、洋河等龙头企业。据了解,目前我国针对白酒塑化剂含量尚无制定行业标准。 17.中国本土第一份《中国国家形象调查报告2012》在京发布。报告选取了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印度、马来西亚和南非六个国家的数千名受众为调查样本。在海外民众的印象中,幸福、温顺是中国国民的主要特征,认为中国人有个性、冲动的比例相对较低。 18.誉为茅台集团灵魂人物的茅台集团名誉董事长季克良,对于外界质疑飞天茅台塑化剂超标质疑,其表示“非常痛心”,“我做白酒几十年,生产工艺我最熟悉。”“只有疯子才会给白酒添塑化剂!” 19.我总觉得,如果我们批评(中国)内地一些媒体低俗得没有底线的话,还真不能只怪他们,因为根本没有人告诉他们,底线在哪里。管得太细太死,结果就是被管的一方,索性自暴自弃。 ——凤凰卫视全球新闻总监闾丘露薇谈江苏教育电视台因干露露母女在节目录制现场爆粗口而被广电总局停播的事件。 20.林则徐语录:1、存心不善风水无益; 2、不孝父母奉神无益; 3、兄弟不合交友无益; 4、行止不端读书无益; 5、作事乖张聪明无益;6、 心高气傲博学无益; 7、为富不仁积聚无益; 8、巧取人财布施无益; 9、不惜元气服药无益; 10、淫逸骄奢仕途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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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权网 | 云南李彦达被冤狱四次累计获刑15年

(维权网信息员钟剑报道) 1975 年以来,李彦达因‘阶级报复、诬告陷害、妨害公务、脱逃、叛逃’等莫须有罪名,被文山州三个县的法院判刑三次, 1992 年才刑满释放。 1994 年文山州中级法院宣告李彦达无罪。    李彦达理所当然按照赔偿法要求获得国家赔偿,一直拖到 11 年之后的 2003 年,马关县才给坐牢 11 年的李彦达补发工资,而总数竟然只有区区 11173 元。李彦达不得不再次上访了 9 年。因为到北京外国办事机构门口喊冤,李彦达被北京市公安局行政拘留了 10 天;穿着囚服到云南省高院上访,他又被行政拘留 15 天。    后来,法院竟然把坚持上访的李彦达定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刑 5 年。云南省高院在驳回李彦达的申诉通知书中说:“李彦达多次变相组织、煽动上访老户到省级国家机关、司法机关和北京使馆区门前,身穿黄色囚服,手持高音喇叭闹访,呼口号等,诋毁党和国家形象,严重扰乱国家机关的正常工作秩序,妨碍交通,造成社会秩序混乱…… 2005 年,在云南召开两会期间,李彦达组织老上访户多人到会议地点闹访;长期和外地州一些老上访户保持书信来往,并用书信邀约部分上访老户一同到昆明和北京等地缠访和闹访。在这系列活动中,李彦达始终起着带头作用……”    李彦达出狱后继续上访喊冤。 2012 年,马关县信访局提出给李彦达 30 万元的救助,条件是不许可继续上访。但是李彦达愤怒拒绝了,因为他要的是迫害他的机关认错,给予国家赔偿而不是什么救助。 李彦达电话: 13608757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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