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门

天安门的力量:国家-社会关系和1989北京学生运动(节选)

21年来,对“八九学运”的反思中,常常将党内精英的分裂和“派系斗争”作为重点,并以此来解释在“八九学运”中出现的“强硬”和“对话”两种态度的交替出现。 芝加哥大学社会学教授赵鼎新先生的专著 《天安门的力量:国家-社会关系和1989北京学生运动(节选) 》则不同意这一观点,他 以“国家—社会关系”理论来解释“八九学运”。他通过“国家的性质、社会的性质,以及国家与社会之间在经济、政治和观念上的联系”重点解释这一问题:为什么学运积极分子、知识精英和政府领导人在不同的时间和场景下都曾经寻求过妥协之策,但运动最终以血溅天安门收场?赵先生不认为党内的“派系斗争”是国家在处理“八九学运”上的政策摇摆的根本原因,他认为,政策的变动并促成整个运动的发展动态,背后起支配作用的关键因素在于国家控制手段失效;而国家控制手段的失效,则归咎于当时国家高层精英、运动积极分子和其他北京市民对国家合法性基础的相互冲突的理解不一致。 他的分析说明:国家高层精英(包括政治局常委和当时对政策起“超体制”作用的“八老”)所认为的国家合法性仍然来源于“意识形态”的正确,但是广大的学生和市民则已经不认可中共的意识形态是构成国家合法性的基础,因为“马列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在78-89年期间都已基本破产,市民是以政府的绩效和道德作为政党合法性的基础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和“不可调和”是“八九学运”无法给国家除了暴力镇压之外的其他控制手段的根本原因。 在1989年,政府的绩效因为1988年的通货膨胀和“脑体倒挂”等改革中出现的冲击而跌入了谷底,知识分子和城市居民对此的不满提升;而在“学运”早期的“下跪请愿”无人理睬、对话不够诚恳和后来的“戒严令”颁布(利用国家暴力对付手无寸铁的学生),则激发了普通大学生和市民的道德感,因此他们有动力去参与和推进运动。 至于在运动中人数占少数,但其思想得到了广泛传播的精英知识分子(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被当作运动的“幕后黑手”遭到逮捕和流放)、激进的学生精英和部分媒体从业者,则认为国家的合法性需要在新的基础上建立,在运动中的确提出了“八老”所认为的“推翻共产主义制度”的实质性挑战。 更多……由于RSS输出的字数限制,请点击 这里 直接查看和下载。

阅读更多

天安门:从宏观历史与微观行动的角度看(节选)

芝加哥大学政治学教授邹谠先生在他所写的专著《二十世纪中国政治》中为“八九学运”开辟了专门的章节《 天安门:从宏观历史与微观行动的角度看(节选) 》,这篇在1990年完成初稿的论文也开了以政治理论来阐释“八九学运”之先河。可惜的是,虽然在书中有所提及,邹先生尚未能够全面利用“博弈论”进一步深化这一阐释便溘然长逝。 因此在本合集中我们首先介绍了用博弈论的基本概念和经典案例“囚徒困境”,然后用原论文中的两个章节来分析“八九学运”中的两方:政府方面和运动参与者方面,在“不完全信息”下,由于过去已经形成的规律和习惯,双方都选择了不相信合作、妥协、长期对话的另一条激进之路;策略背后隐含的逻辑是,双方都认为“退就是败”,并且会“一败涂地”,因此“八九学运”错过了许多可以缓和的机会,“天安门悲剧”成为唯一的必然结果。中国政治运动则再一次地上演了“一方全赢,一方全输”的“零和博弈”。 更多……请点击 这里 直接查看或下载

阅读更多

纽约时报:据说邓小平下令进行天安门暴力清场[附《李鹏六四日记》下载地址]

原文: Deng Was Said to Have Approved Bloodshed at Tiananmen – NYTimes.com 译文:纽约时报:据说邓小平下令进行天安门暴力清场 作者: MICHAEL WINES and ANDREW JACOBS 发表时间:2010年6月4日 译者、校对:@xiaomi2020 摄影:Mike Clarke/法新社——Getty 图片 图:周五,纪念1989年天安门事件21周年的烛光集会在香港举行 北京——据一本未发表的日记,其中记载了做出暴力镇压决定的内部决策记录所称,21年前,前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命令军队在向天安门进发时要控制伤亡,但必要时要准备“流点血”。 1989年6月4日发生的针对示威者的军事行动中的死亡人数到底有多少,目前仍存争论。 当时官方的估计是200名示威者,有些人权活动者认为死亡人数达到了1,000或更多,而且有70-300名天安门示威者被投入监狱。 这 本讲述了在这一军事行动前后的九个星期中所发生的事件的日记据说是由李鹏所写,他是当时中国的总理和保守派领导的盟友。一家香港的出版社,新世纪出版公司计划在6月22日推出本书的中文版,内含279页手稿。 同一家出版社在2009年5月出版了题为《 赵紫阳的秘密日记 》的回忆录,这位中共领导人反对对天安门示威者使用武力,在军事镇压之后被他的对手逐出权力场。 赵先生的余生都在软禁中度过,他秘密地录下他的回忆录,然后这些录音被偷偷地送出 中国。而李先生,直至今天仍是一名退休但还有影响力的党的老同志,据称他想于2004年,天安门示威的15周年时,出版他的这本书,但是未得到中国领导人的支持。 这两本书的香港出版商,鲍朴,在星期五的一次电话采访中说他从某匿名渠道获得了这本书,不能确定其真实性。他说,这一日记和34张配套图片看起来象是从某打印版翻拍而成。 鲍先生说他无法联络到李先生,后者今年已经81岁,据说健康状况很不好,也就不能证实内容是否为真。但是他说,对本书的认真的研究让他和其他专家确信,李鹏就是其作者。一家香港杂志,《亚洲周刊》于 2004年报道过的确存在李鹏回忆录,一些细节也吻合[译注:但是《亚洲周刊》曾说这本回忆录有300页,而鲍拿到的只有150页;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不同 的打印版本的排版不同。],2004年是李先生从他的最后一个职位上退下来后的第二年。 “我认为这是真的, 而且它也的确值得面世。”鲍先生说。 一份完整的手稿复印件还不是立等可得。但是基于香港的《南华早报》周五报道说它已经弄到了一份手稿的复印件,并称李在前言中留下的日期是2003年12月6日,而且他认为他有义务记录下来关于天安门的“最重要的历史证词”。(原文是 “ 我觉得有责任写出我对那次动乱所知道的 真相,作为对历史最重要的见证。 ”) 这份日记看起来没有特别令人惊讶的爆料。邓先生公开支持军事行动结束当时的示威。但是本书让我们得以一窥在决策层核心的领导人之一的想法。 这一报纸说李先生写道,示威者们已经威胁到了要把中国拖入和毛所发动的周期性的政治混乱类似的政局乱象。 在1989年5月2日那天的记录是:“ 从动乱发生开始,我就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我宁可牺牲我和我家人的性命,也要阻止中国再次发生有如 文革 般 的悲剧。 ” 这种比较忽略了这样的事实,“文化大革命”是由毛泽东指挥的,以削弱那些不够献身于他的革命纲领的领导人的权力。李鹏的分析也与赵紫阳的说法相悖,赵说学生要的是改革而不是革命。在这本日记中,李鹏说,他在1989年4月的抗议开始仅数天之后,就和赵的意见相左。 但是按照加拿大B.C省的维多利亚大学学者吴国光在出版序言中的说法,日记明确指出,是邓小平,而不是李鹏,驱使军队镇压示威,并罢免了赵紫阳。 “这本书清楚地显示,邓小平是1989年在北京地区实施戒严的提出人和决策人,”吴先生说。“他是6月3日天安门广场的‘清场’行动的最终的批准者。” 邓小平在1997年去世,他从来没有详细地说明过他在1989年的决策中所起的角色。其他的一些历史记载则说,他,李鹏和其他一些强硬派的领导人要求采取更 严厉的行动镇压抗议。 赵紫阳的高级秘书,也是日记的出版商鲍朴先生的父亲鲍彤周五表示,他欢迎这本日记的出 版,虽然李鹏对天安门事件的看法与他的观点可谓“水火不容”。“中国有句老话:兼听则明。”他说。鲍彤在天安门镇压事件后被监禁。 大多数的中国人不会有机会读到这本书,赵紫阳的回忆录在大陆就无法从合法的渠道获得,这本李鹏的日记看起来也肯定会被禁。 “但是世界已进入信息时代,”鲍彤说,“随着互联网的传播,没有人能够垄断真相。” Li Bibo对本文有贡献。 相关阅读: 本书下载: 《李鵬六四日記》 [呃,我想说明一下:通常我们不提供违法的下载,所以以后不要问我们要禁书全文。但是看到鲍朴说会给李鹏书价的10%作为版税,sorry,我情绪化了, 提供如下 多种下载方式: ] 电驴: ed2k://|file|lp.zip|13623839|912D6507DE338312C731B198AB75E816|h=GMCC76N42Z5BUU4A34Y5WWGJCXEVAFZK|/ 网盘: hotfile: http://hotfile.com/dl/46575519/d8388f0/lp.zip.html fileinput: http://fileinput.com/xa7z2nu9 MissUpload: http://www.missupload.com/j70sto5c8apx/lp.zip.html GigaSize: http://www.gigasize.com/get.php?d=mkcc0mwsyyb 华盛顿邮报:书评:天安门日记 [墙外] 译者合集十:透视八九学运 来源说明:本文原文来自文中标明的出版公司,译文1.0版本来源译者团队。 收录说明:本文已经收录到“译者文集”中,同时进入“ 最新消息”、“ 译者频道—热点专题——透视八九学运”、 “纽约时报)”、“译者 @xiaomi2020”索引。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CC协议2.5 您可以自由复制、发行、展览、表演、放映、广播或通过信息网络传播,创作演绎本作品。惟须遵守下列条件: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阅读更多

陈耀文:21张照片,21年心路

到19:26在菜市口地铁站拍摄下最后一张,历时21分钟。这都是照片上的内存信息告诉我的。 我按照自己的意愿从34张片子里选择、处理,中间没有计数做了多少张。制作完毕一数,正好21张。天意是否? 去年今天的前一天中午,我曾近乎神经病地 《在和谐的景象里徜徉20分钟》 , 前后的时间在没有精心控制的情况下近乎天意地是20分钟。唉,怎个了得呀,我的天。是我神还是天神呢? 下午下班的时候,心里刺挠的不愿意直接走回家的路。惦记呀,惦记去那个神圣的地界看看。下午倒是有些时间,但担心上班时间去干这件事被有心人抓到把柄,所以忍住了,坚决地忍住了。 绕远了十多公里回家,就为了去看一眼。看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或者说,我不敢说。说出来新路上的那些,在今天的中国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马王爷今天在新浪围脖上控诉说“连21都不能说,都删帖”呢,50岁的老斯基,有老婆有老人有儿子,还有一堆牵挂我冷暖安危的哥们姐们,咱就克制一下吧。 这一路,我记录的是21年前就有的那些地名和建筑。尽管在21年里它们都经过很多次粉饰,但我确信,它们内心的眼睛还在…… 19:05:56,木樨地立交桥上。21年前,没有这座桥。据说胡启立就住在右面的某幢楼上。 19:06:46,木樨地过街天桥。这地名21年前新闻里出现过很多次。 19:09:09,复兴门立交桥上。这地名当年如雷贯耳。远处金融街的大楼当年还没有。 19:09:48,民族饭店。临街而居,当年和今天每扇窗户里都该有眼睛吧? 19:10:05,民族文化宫。这里,故事,当年的,很多。 19:10:33,西单路口,东北角拆掉了很多老建筑呢。 19:10:59,电报大楼。接近天安门了,可想当年的…… 19:12:34,西长安街5号院,六部口西北角的一个建筑,这里有一个大家熟悉机构办公,我不说。 19:13:23,门洞里能看见“为人民服务”金色手迹的地方,海里的正门。 19:13:56,不远处就是广场了。红灯下,我静静地看。 19:14:45,国家大剧院东北角,荷枪实弹的特警立在长安街边。 19:15:25,看一眼夕阳下雄伟的皇城大门,我就在这里右转了。 19:15:42,从广场西侧驶过,发现新加了两个液晶屏幕,其余的看不清,只能匆匆一眼。 19:16:03,跟去年一样,纪念碑周围还是有大轿子车和面包车。画面上看游客真的不多。 19:17:13,等红灯,回头看,纪念堂西侧缺少了去年的几十辆遮住窗户和号牌的大巴车。 19:18:01,这时从倒车镜里看到巡逻特警的四辆摩托驶来。 19:18:16,四名全副武装的特警驾驶不知牌子的摩托驶过前门西侧。 19:19:05,我向南驶进煤市街,一个人行道口,我的眼睛从一片红色前掠过。 19:19:38,煤市街上的前门烤鸭店,门楼古色古香,但总觉得怪里怪气。 19:20:02,大栅栏西口,红绿灯的柱子旁边,能瞥见站的笔挺的武警士兵。 19:26:19,菜市口新建的地铁站东侧正在拆除路边的老旧建筑,一根老烟囱孤独地耸立。 汇报完毕。21分钟里的21张于车辆快速行进中单手拍下的烂片子,但我知道,这里记录的不是风景,而是我的心路一截,情怀一壶。    

阅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