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封锁

铲除专制,光靠写写文章肯定不行

作者: 楊偉中  |  评论(4)  | 标签: 时事观点 , 中国 , 民主 , 言论自由 , 政治 , 台湾 , 公民记者 南都周刊专访台湾新闻记者协会会长杨伟中 杨伟中,1971年生人,曾任台湾自主劳工联盟执行长,关注全球化资讯中心召集人,台湾新新闻周刊采访主任,现任旺报主笔,台湾新闻记者协会会长。 这是台湾社会的一个“神人”。他出身国民党正统家庭,又深受左翼思潮影响,参加过著名的野百合运动,甚至为反对教育商业化参与街头抗争被当场拘捕,;他至今仍然是高中文凭,却两度考入台湾最牛的台大又两度肄业;他没做过一天记者,却空降台湾两家媒体担任主笔,更在4个月前接任台湾记协会长。 今天,且听他以一个资深媒体人身份,和我们细数台湾媒体的抗争历史,海峡两岸的转型比照。 一、如果只是停留在写写文章,启启蒙的话,那么台湾现在肯定还是专制。 南都周刊:台湾解除报禁到今天正好是22年,这个转型过程是如何完成的,大陆读者特别是媒体界人士还比较陌生。想请你这个记协会长介绍一下情况。 杨伟中:戒严时期各行业也都有相应的国民党党部,媒体界自然也不例外。另外,国民党文化工作会会对媒体报导和节目进行干涉,我们叫文工会。 但那时有个缺口是地方议会的选举还是开放的。国民党再怎么样还得有个选举的样子,允许候选人介绍情况,发传单,办演讲等等。这样党外反对派参选时就纷纷到学校、公园和寺庙等地借场地办演讲。于是定期选举就变成了民主假期。 最重要的是,办演讲的时候趁着人多,就开始卖党外杂志宣传理念,透过这个过程,就出现了群众集会。群众集会成为了反对派冲撞维权的重要形式。因为新闻封锁,大家都觉得我只有在演讲和集会时才能听到真相,这样党外媒体就在这种情况下获得大发展。也有可能党外媒体会造谣,但大家还是愿意听,因为可以听到你在正常渠道看不到的事情,这是一种大宣泄。 南都周刊:但这个街头媒体的搞法似乎还只是个公共传播的初级形态,似乎很难固定住传播效果。 杨伟中:对的,这样出版问题就提上了议事日程,当时有个特殊情况,在台湾办刊物比出书困难,办杂志需要先登记。当时党外想了很多办法来冲击体制。比如郑南榕一开始办杂志《自由时代》,一开始就被查禁。但他登记几十个名字,用这个方式来跟你斗。查禁一本再办一本,《自由时代》禁了,就叫《开放时代》,再禁了就叫《独立时代》什么的。也有的杂志出不了,就改用丛书名义继续出版。 1979年美丽岛杂志出现,这是以杂志社做政党的形式。美丽岛有个总社,各地成立分社,中央有社务委员,编辑有编辑委员,分社有分社委员,其实就是网罗各地的党外人士。美丽岛杂志只办了四期,但非常畅销,影响很大。 这些党外杂志,现在从新闻专业角度看的话,的确是不够资格。但特点是非常通俗,风格辛辣,由几个主要部分组成,比如首先总是挖国民党的黑幕,这里当然不排除造谣或渲染;其次是党外动态;第三是揭露国民党历史上的一些颠覆性问题,比如西安事变的真相啦,把蒋介石的道德形象和国民党的正当性打下去。老百姓很爱看。 南都周刊:这就是通过媒体来重修党史,挖人祖坟。 杨伟中:对的,这个东西很有用。所以我们看这边也很重视这个问题,刚开了党史工作会议,习近平还发表了讲话。后来的美丽岛军法大审也和媒体的作用直接相关。蒋经国决定军法大审时开放媒体报道。他和国民党这样做事为了证明你是暴徒,你是台独,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自信。对党外来说也是一个宣传的机会。比如施明德在法庭上那个吊儿郎当的不怕死样子,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那不得了,对民众是直接感染,据说有法警听了党外的法庭辩论还流泪。 80年代开始,党外杂志越来越多。与此同时,社会运动也慢慢开展。1984年,党外知识份子成立了台湾劳工法律支援会,同一年原住民青年成立了台湾原住民权利促进会。到后来,党外杂志甚至可以在杂志上公开讨论组党问题。 到了1986年9月28日,党外在推举候选人的后援会上突然宣布组党。那个时候国民党没抓人,并且宣布进行政治改革,开放党禁,开放报禁。 南都周刊:在这段时期里,国民党不能通过管制媒体切断党外信息传播吗? 杨伟中:正式媒体当然很难报道,不过也有自由派记者想尽方法做点报导,或是写评论要求国民党自我革新。同时党外或社运出现了新的媒体策略。这时成立了绿色小组,跟艾未未等地下纪录片工作室一样,拍摄制作各种录像带,到处卖。正好赶上那时是台湾经济起飞的时候,几乎家家都有录影机。这时有个突发事件使得党外媒体起到了关键作用。1986年,流亡海外的许信良组织了一个新政党,他带领干部想迁党回台。但国民党不让他在桃园机场下飞机,于是党外力量就发动组织了上万名群众到机场迎接,结果双方就发生冲突。主流媒体不报道这件事情,绿色小组拍下了这个影像,然后到处大卖,从此名声大振,绿色小组从此一炮而红。 南都周刊:桃园机场这个场景我们很熟悉,这个绿色小组也很像大陆语境里的公民记者。 杨伟中:对的。一炮而红后的绿色小组从此开始定期推出报道,并涉足报道工运和农运和学运。各地也有党外或生意人开始经营非法的有线电视。这样国民党封杀他们就越来越难了。这时又继续推进出版问题。当时台湾有个出版法,刚才说了,出书不需要书号,但书出了可以查禁你,大部分情况下是在印刷过程中就被查禁了。政治转型过程中,出版法的废除就上了议事日程,1999年正式废止。所以台湾今天没有出版法,也没有新闻法,除了广播电视有类似的管理条例。 南都周刊:我观察你讲述的这整个转型过程中,媒体似乎都没有缺席。台湾媒体特别是党外媒体和台湾民主化过程中的反对运动似乎是全程捆绑在一起的。 杨伟中:是的。即便在体制内媒体,反对派记者碰到压力,报社有时也会出面保护。70年代末期中国时报有个前辈记者因为参选,遇到国民党压力,老板余纪忠就掏钱让这个记者出国,随便你做什么选题。这既是保护记者也是培养记者的一个非常规方法。当然党外媒体和反对运动的高度捆绑也起到了很大作用。可以很肯定地说,台湾的反对运动,如果只是停留在写写文章,启启蒙的话,那么台湾现在肯定还是专制。 二、开放报禁时,我们很难想象台湾报业会在百花齐放后迅速萎缩的状况。 南都周刊:在解严前,台湾媒体人的自我审查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杨伟中:政治上的禁忌当然是第一位的,比如大陆共产党的事情,你只能报道坏的,比如哪里出了个问题以及灾荒等等,比如“毛匪”如何迫害人民等等,一定是这样报道,否则就是为匪张目;台独也不能报道,要报道也只能报道坏的消息。我记得海外台独有两位领袖先后回国投诚,当时媒体就大幅报道,主题是政府部门如何宽大为怀,这是我印象很深的现象。第三是留在大陆的党政军人员和文化人等,你也不能报道,因为你留在大陆就是“附匪”。比如老舍,鲁迅,我们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像陈寅恪这种也是这样。 南都周刊:这些信息都被遮蔽掉了厚,最后成为了一个公众的认知盲区。 杨伟中:对的,所以我小时候看到台独这两个字,完全不能理解台独是个什么概念,觉得很奇怪。 我后来为什么知道鲁迅,是因为80年代鲁迅孙子周令飞来台结婚,台湾媒体开始大幅报道鲁迅孙子幡然悔悟,来投奔复兴基地。这时才隐约知道原来鲁迅就是一“亲匪”的左派文人。总是这样,我们总是要从负面报道才知道一些相关的信息。 南都周刊:除了台独、毛匪和附匪这三个不能报,其他岛内的新闻呢,禁忌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杨伟中:敏感的政治话题很多,国会改造、本土意识、党外运动都是禁区。50年代的《自由中国》时期,曾经有过对警总的公开批评,那主要是集中在警总不能诱人入罪,不能钓鱼执法。1981年警总约谈海归学人陈文成,陈尸台大图书馆外时,全面的真相就很难报导出来;元首的健康状况,比如蒋经国有糖尿病,坐轮椅,往往也不能报,这些消息全是党外杂志曝出来的。当然报了后就大部分给禁了。 南都周刊:你本来是搞工运和学运出身,怎么突然想起来进入报界? 杨伟中:我是受国民党爱国教育长大的,觉得中国要复兴,也比较关心时事。在解严前后,受到社运冲击,也看了不少禁书,读鲁迅,读马克思,受到五四以来的民主和左翼思潮的影响。当时张国焘的回忆录我看了第一本,他办刊物,搞工运,那种启蒙和救亡运动,很感人,才发现原来共产党和国民党的宣传有所不同,是站在劳苦大众这一边的,这种理想主义气质很不错。那个时候台湾正好开始有工人运动和工党,我正好在念高中,台湾政府的劳工委员会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相当于大陆的劳动保障部。当时很多工人在那里抗争,我下了课就过去旁观、参与。那时候见识了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包括媒体的扭曲,法律的不公。越来越发现体制本身的问题,进一步想到要参与。 到了大学,就继续参加大学学运社团。离开大学后就到工会去做专职。我们其中一个使命是要建立独立于国民党控制下的自主工会。花了比较久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从小家里订中国时报,这是当年台湾知识份子最爱看的报纸,父亲是大学教授,在他要求下养成了阅报习惯,但进入报界是个偶然。我曾想过如果不从事社运,最好的工作应该是进报社当个主笔,批判时政,不过也只是闪过的念头。后来常在报纸写点评论,被周天瑞先生邀请进入《新新闻》周刊,才开始媒体生涯,也没想到真的进了中时报系担任主笔。 南都周刊:解严后到90年代中期,台湾报业似乎有过一个比较短暂的黄金时期。 杨伟中:从1988年1月1日报禁开放时算起到90年代,大概四五年时间,出现了许多新报纸,新的本土派报纸,新的晚报等。很快,到2005、2006年左右,多家报纸接连关门,震撼不小。台湾现在只剩下一家晚报,连很多人爱看的娱乐生活性报纸民生报都关门了。1988年开放报禁时,我们很难想象台湾报业会在百花齐放后迅速萎缩的状况。 这里有很多原因,网络是一个原因,苹果日报进入台湾是一个原因,阅报习惯下降是一个原因,市场泛滥后的调整和淘汰也是重要原因。 南都周刊:苹果的冲击力主要体现在哪里? 杨伟中:内容麻辣,新闻取材在过去很难想象,直接把大腿和胸部摆上去。版面配置相当讲究,标题用语老辣。再加上联合和中时偏蓝,自由偏绿,苹果在中间。台湾读者在报摊买报,经常是买一份联合或者中时,再来一份苹果;或者买一份自由,再来一份苹果。这样你就该知道,报纸谁卖得好。 南都周刊:若在大陆,苹果这个搞法早就被反三俗反下去了。你们台宣部和广电总局不准备搞一下吗?你现在是新任记协会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考虑搞一个反三俗运动吗? 杨伟中:哈哈。坦率讲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不过我们当然反对官方对媒体的任意干涉,我们还是主张并推动媒体的自律。我们有很多民间团体,比如说关注家庭暴力的,关注儿童保护的,他们都非常关注苹果的状况,给苹果非常大的压力,产生了一些效果。比如苹果也开始在内部新闻自律,他们邀请许多民间团体参加讨论,准备草拟一份苹果日报的自律公约。这个问题还在讨论中。比如说他的苹果动新闻要搬到电视上去,现在就会碰到很大困难。 三、韩寒也许是没机会接触上层,问题是陈文茜是没兴趣接触底层。 南都周刊:前段郭德纲和北京台之间的事情,你肯定也听说了。我想问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台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杨伟中:郭德纲的事情好像是两段,一段是郭德纲和记者,一段是公权力介入。如果发生在台湾,前一段,媒体一定会批评,特别是像郭德纲这样的公众人物,坦白说,公众人物的隐私权是应该降到最低的,是要被媒体监督检验的。但媒体不会封杀他,何况封杀这种大牌也会损害媒体自身的经济利益。后一段,解严前的国民党文工会和新闻局也会有类似的举动。现在来讲,台湾当然不会再这么做,台湾政府相信不太敢出来封杀什么。当然我们也有通讯传播传播委员会,但相信不会使用三俗这么宽泛的字眼,你要规范媒体,这个规范一定是要相当精确的,要很谨慎的。我们基本希望把这个问题限制在行业自律的范围,国家管的越少越好。比如我们电视台组成的卫星电视公会有专门的自律委员会,一直在讨论自律公约等问题。 南都周刊:另一个小风波是关于台湾媒体人陈文茜对上海青年韩寒的批评,这个相信你也有自己的看法。 杨伟中:1984年党外杂志《新潮流》创刊,是后来民进党重要派系新潮流系的前身,陈文茜当时也参与其中,是党外运动的活跃分子。后来由于90年代中期以来的国际局势变化,民进党堕落,大陆逐渐抬头,全球化大浪潮起来了。这个时候陈文茜开始出现了一个调整,不再谈以前的民主和社会公平正义,也不谈台独理念。转过来谈市场与机会,谈全球化浪潮下中国的大市场,把目光摆在全球化下的中国崛起,她喜欢介绍上海是多么美好,世博多么精彩,宣传中国的形象工程。 再加上台湾媒体没有厚度,她的节目做得比较精致,所以吸引了一部分中产白领和知识精英。相对台湾一些无聊的琐碎化的政论新闻节目,陈文茜的节目就看上去显得有品位有深度有质感一些。这样也具备了另外一种欺骗性,她用这样一种包装,销售她这样一种美好的中国的观念。同时,因为台湾内部有很强大的诋毁中国的声音,比如中国威胁论,你也可以说她这种中国机会论扮演了一种平衡的角色。 南都周刊:我看到有媒体报道,陈文茜后来做了一个补充解释,说她曾经深入采访了世博四次,而韩寒是没机会接触上层。 杨伟中:这个不一样。韩寒也许是没机会接触上层,问题是陈文茜是没兴趣接触底层。 南都周刊:海峡两岸ECFA协议的签订,刚刚在台湾获得议会批准,按说对台湾媒体也会发生不小的影响。 杨伟中:目前看来,北京对台湾媒体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是不可否认的。台湾媒体对言论上特别是对中国问题上的自我审查现象就越来越严重,这是比较大的问题。在现在台湾的报业市场越来越萎缩的时候,报业老板越来越希望政府赶快开放大陆广告市场。相信以后带来的政治作用就会越来越大。 南都周刊:有种看法认为台湾已经失去了对大陆的责任感。其实它是可以分红的,甚至可以做股东。 杨伟中:这句话很准确。但台湾400年来是个商业岛屿,台湾社会是很功利的,要打算盘的。其实,如果是吕不韦,或许也是要投资一下政治的。你看在上海的台湾人号称30万,但是这30万台湾人也不关心上海,更不关心上海底层啊。 (这次访谈全文12000字,上述内容共五千余字,经受访者本人审定,已刊于本月南都周刊。) 2010年8月16日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4 个评论 楊偉中的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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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记联”敦促中国解除新闻封锁

中国新疆阿克苏8月19号发生爆炸事件,中宣部下令,限制或者禁止媒体报导。前不久出现奶粉引起婴儿性早熟的争议后,中国宣传部门也下达类似的报导禁令。 *记联:中宣部禁令两则* 设在比利时的国际记者联合会(IFJ,简称“记联”),8月20号就中国最近新闻封锁的行动发布新闻稿件,敦促中国政府改变做法。 国际记联说,新疆阿克苏星期四发生爆炸事件后,中国的中宣部立即下达命令,全面禁止媒体报导。依据记联掌握的情况,禁令针对所有媒体,其中包括新华社,禁令要求所有媒体不得发表新华社,或者新疆地方媒体有关事件的报导,也不得发表事件综述。 国际记联还说,8月13号中国宣传主管当局命令,新闻媒体停止报导有关奶粉涉嫌导致女婴性早熟的新闻。 *记者天职* 厄内斯特.萨加加(Ernest Sagaga)是国际记联人权和信息干事,他就中国中宣部上述禁令和限制对美国之音说:“看到媒体被禁止报导中国发生的情况,我们显然不能接受。很明显,新疆爆炸事件非常严重。记者到那里的工作就是发出报导,报导事件的有关情况,将信息公诸于众。” 萨加加还说,阿克苏爆炸事件看来是一次刑事案件,事件导致无辜平民伤亡,民众因此更有权了解相关情况。 *徒劳无功* 这次爆炸事件目前广泛流传,早于中国官方报导,很多信息都是通过互联网和民众手机等非正式渠道传出。记联的萨加加说:“(中宣部这项禁令)简直是浪费时间,因为借助于现代技术,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消息可以充斥互联网、脸谱网、无所不在。现在令我们担心的是,禁止专业记者报导这类事件,于是出现报导真空,而填补真空的非专业人士,可能并不坚持我们的原则和价值观。” *言论自由* 国际主流媒体没有获得现场采访报导新疆阿克苏爆炸事件的机会,目前报导方式主要是综述各方面消息,包括采用新华社等后来获准播发的新闻。国际“记联”在新闻稿中敦促中国当局,立即解除上述禁令,因为危机发生之际,公众有权获得可信的最新信息。国际人权宣言第19条规定,民众的言论自由权包括,通过各种传媒,寻求、传播信息和理念。 国际记联秘书长怀特说,中国最高宣传主管部门近来的一系列限制信息流通命令,“显然违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三十五条有关公民享有言论自由权的规定。他呼吁胡锦涛主席、中宣部部长刘云山,以及新闻出版总署署长柳斌杰,立即撤销最近的有关禁令。 *“引导舆论”* 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总署网站日前刊登署长柳斌杰最近有关推进新闻出版业改革的讲话。柳斌杰提出,要从六个方面付诸行动,但是强调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和“传播能力”,深化改革,提高舆论的“引导能力”。 *7小时后* 在新疆阿克苏爆炸事件报导方面,新华社8月20号转载人民网的消息说,阿克苏地区行署新闻办公室8月19号下午5点半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阿克苏爆炸袭击案案情。中国官方说,爆炸事件当天上午10点30分发生。这样算来,官方记者会于事件发生后约7小时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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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ourdoo:京城密语:封口令变新闻线索

禁令 时效之快亦令人惊叹,一些事件发生仅两小时,传媒就收到 禁令 。有传媒人说:“真理部(指 中宣部 )不提醒,好几个新闻,我们确实真不知道。其实真理部才是做新闻的,CCTV、新华社、人民日报都是做公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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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美国发表2010年《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

美国国务院自2008年起,每年发表一份总结全世界100多个国家民主与人权状况的《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Advancing Freedom and Democracy Reports)。报告内容源于美国政府负责外交事务的行政机构的调查、人权组织提供的观察结果以及非赢利机构进行的相关分析评估。 在2010年美国《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中涉及中国的部分中,美国政府”敦促中国遵守国际义务,达到国际人权标准,保护公民改革主张的宪法权利”。报告中特别提及”保护少数民族权利,加强法制,提高公众参与程度和政府执政透明度”。美国政府要求中国”释放政治犯和良心犯,仔细区别以和平方式表达不同政见的人士和那些从事恐怖活动的人员”。对于中国政府强行令在柬埔寨寻求庇护的维吾尔人遣返回中国后,这些人的待遇,美国政府表示”极度关切”。在难民问题上美方要求中国不要遣返朝鲜难民回国。 2010年报告同时重申了今年5月美国和中国在举行正式双边人权对话上达成的有关共识,并强调”一个客观,不受政治影响的司法制度对促进社会稳定起的作用”。报告涉及中国内容中最后一部分是有关西藏问题的内容。在此美国政府强调了在承认西藏是中国领土一部分的框架内,美国敦促北京方面继续与达赖喇嘛特使的对话,改善西藏的宗教信仰自由和文化保护状况。美国政府呼吁中国当局停止在新近骚乱事件中采取的强硬镇压政策。 美国国务院在前两年的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中也对中国的人权状况提出相似批评,只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在2009的报告中,美国主要针对中国的新闻封锁、互联网管制和对言论自由的限制提出指责,并指出在中国有大批记者、作家、维权律师身陷囹圄却没有机会获得公正公开的司法程序。美国政府在2008年的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中则把当年3月14日发生的西藏骚乱为关注重点,批评了中国政府实行的少数民族政策以及在”3·14事件”中的镇压手段和对相关消息的封锁政策。在2008年的报告中,美方敦促北京利用召开夏季奥运会的机会,兑现保障新闻自由的承诺,在保障人权和宗教自由方面做出积极表现。 中国媒体对于美国2010年促进自由与民主报告进行直接报道的微乎其微,但是对外交部发言人秦刚7月12日回应该报告中涉华内容的表述却广泛转载。秦刚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美方有关报告”无视事实,对中国人权、自由、民主状况妄加指责,奉劝美方多关注自己国内存在的问题,停止借人权等问题干涉中国内政。”   作者:谢菲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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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猛博之十一: 长平——被围殴后,举起双刃剑

中国猛博之十一

 

长平:被围殴后,举起双刃剑

网络语言的日常反抗与集群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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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1971年出生,时评家,现居广州。

博客名:“谁是谁非”

资深媒体新闻人长平因写出西藏问题的短评《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而引起愤青们与北京晚报的围攻。从此转战网络。遭遇此事让他思考网络的力量与致命缺点。他在本书中说出受到围攻后的真实想法。第一次公开“南都长平事件”全过程,说真话的代价。

本博主卷入的事件

南都长平事件

风波的起点源于2007年4月3日,长平以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特约撰稿人的身份发表了题为《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的文章。反对民族主义情绪与新闻封锁。4月4日,中华网论坛出现了一篇名为《警报!南方都市报正在蜕变成反华媒体反华势力的国内代表人》的帖子。文中逐一批驳长平的观点,称它是中国的CNN。该帖一出即在中华网引起强烈的讨论,在该网发出的投票数据显示,超过了总投票人数的百分之九十四支持《警报》作者的观点。在此后的一个星期内,批判不断升级。4月11日,《北京晚报》刊登了一篇题为《造谣自由的南都长平》的文章。作者文峰不光批评了长平“‘言论自由’不只是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而且是到了‘恐怖’的程度”,并批评南方报系。长平于次日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作出回应。在事件期间,长平接到大量辱骂与恐吓电话。

中国,没有人比长平更有资格谈论网络语言暴力。

他是一个鲜血淋漓的受害者。

“我被围殴了。”长平第一次讲出真实感受,之前,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沉默。

        2007年拉萨骚乱。长平写下《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一文,质疑政府新闻封锁与民族主义情绪。文中提及“对于任何来源单一的垄断性新闻发布,我不敢说它是假的,但是也不能确认它是真的。”“如果我们以民族主义为武器来反抗西方,那么怎样说服少数民族放弃民族主义,加入到主流的国家建设中来呢?”

        那时,此文点击量两天内迅速达到40万,在一两天中,有两万人在文后跟贴骂长平。“有一种被围殴的感觉。一种直接骂到我身上的感觉,很难受。”在二三天内,长平接到无数辱骂来电,许多电话拿起来,只有一句话:“操你妈。”

随后,疯狂人肉搜索开始,长平不得不尽力自卫,通过朋友关系,他删除了网易等网站上的个人信息,保护了老家的父母。然而还有一些长平与女性朋友的合影被公开在网上,并标注如:“长平的糜烂生活”等标题。最后全裸的AV女郎与长平的乱搞合成图片也出现了……

        网民纷纷要求长平表明对达赖的看法,长平以《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一文回应,拒绝表态文化,同时阐明对民族问题的立场……

        情况持续恶化,救了长平却是一个女人——此时王千源事件突然出现,吸引了公众眼球,对长平的网上攻击迅速减少。“不是英雄救美女,而是美女救英雄。”我大笑,长平苦笑。

        回过头来,长平道出写作惹祸文章之动机。    

        在西藏骚乱事件中,完全是政府与民族主义一边倒的声音,因此, “ 那篇文章本意是想理性地告诉公众如何与少数民族平等共处,未来民族主义不可避免将在选举的那天放大出来。我们对少数民族政策不是胡萝卜就是大棍,缺少理解。”“当然反对藏独,但我更想说的是我们对少数民族应有的正确态度。”

        网民反应完全超出长平预想:“我并不恨网民,并试图理解他们。”“他们不看文章就骂你。——长期政治压抑,性压抑,精神贫困。许多人只是在发泄,有一些年轻人相约去家乐福示威,并称这很HIGH。”

       “中国的文化中有施舍无心之说,但是长期以来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党化教育,破坏了我们传统文化。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落后就要挨打的丛林法则让网民们更加暴戾。”

        长平所受伤害可不止围殴这么简单,由于在FT中文网上写明南都周刊副总编职务,结果他不仅无奈离职,也因此文等一系列原因,南方集团受到整肃。一方面长平感到委曲与不公:一段时间报社不准他离开广州,甚至不许他出现在公共会议等场合,不能面对媒体;一方面长平深感歉意:连累了报社。

        更没想到——

       “网易如果推荐我一篇博客文章就要被网监部门罚款15000元。而天涯这样做则要数万元。”长平无奈而愤慨。

       “网络语言暴力是客观存在的,客观存在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怕和让人愤怒的是新闻管制对他们的征用!”

       “特别是这种舆论管制的征用用来打击媒体工作者。这是真正要警惕的。”

         令人不解的是——经历此事件后,长平更乐观了。

        为什么?

        鲜为人知——长平曾是《南方周末》新闻部主任,2001年,他曾写作并刊发《张君案检讨》一文,指出大劫匪张君成长的社会原因,而得罪了张君从小生长的湖南省政府。被撤职。同时被撤职与调离的有《南方周末》的正副主编。“那是我最沮丧的时期,原来想在南方周末干一辈子,过度理想化,过度投入,从没想过离开。我很灰暗。所有的都闷在里面,也没有人知道。我绝望地认为: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为新闻理想而失业,长平可谓真正爱国者,这次却被网民骂为卖国者。世界诡异如此。

       但通过这次事件,长平看到了网络的反应,也看到有支持他的人,慰问他的人,许多人甚至公开称长平是朋友。有一位女性朋友写公开信支持他,报社记者联名为他呼吁。

只要没有政府的网络管制,长平自信赞成与反对声音是一样强大的。

   “如果没有控制,网络民意会是理性的,这是我乐观的原因。”

        尽管受到语言暴力伤害,长平却看好博客力量。

     “这是‘自媒体’的时代,博客是弱者的武器,正如一位社会学家所说,现在的社会反抗不同于以往精英发动的诸如造反起义的抗争,更多的是日常反抗。诸如东南亚农民起义少见,农民更多的是风险较小的行动,如破坏工具,偷懒,调侃,不合作,偷东西。博客也是中国人对专制的日常反抗。面对强势者,诸如草泥马、俯卧撑、躲猫猫都是弱者的武器。”

      “弱者不可能象君子与绅士一样,面对强大管制者,博客们会有语言暴力性,会流里流气。这正是网络语言特性。但这种日常反抗不容忽视,能起到瓦解专制的作用。”

       “现在中国最大问题是强者失去了体会弱者的基本能力,而我这种能力并不差。”出生贫苦,长平对弱者天生同情。

        另一方面,长平认为:我们也不能因为网络有对专制的日常反抗性质而美化网络民意,忽视网络大众的“乌合之众”性质:渺小的个人躲藏在大众中失去自我意识而集体施暴。多数人的暴力仍然存在。权力对网络的征用会加大这种成份。

        乌合之众与日常反抗是网络博客的双刃性。对民意的收割,会让中国走向不同的方向。这也是“受伤”后长平更加重视博客的原因。

        因深受其害而重新认识网络力量,长平用博客来传播理性与启蒙思想。

        作为传统传媒人,长平今年思想上有一大变化——“网络必将成为未来的新闻主流,而报纸将只是补充。传统新闻单位必须放弃将网络视为报纸与电视内容简单上网的做法,利用手中强大的新闻资源为网络量身定做内容,金融时报中文网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被围殴后,长平举起博客双刃剑,为改变民意与公民意识而战。

长平之片语

      *尝试更多的东西

       和许多传统报纸记者一样,长期以来我在网络上更多的是看贴获得信息,很少发贴。即使建立博客,也是只是把纸媒发表的文章帖上去。经过这个事件,我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我开始专门为博客写文章,用不一样的语感。博客的语言与纸媒是不一样的,纸媒的评论更庄重,好象打定主意要告诉你些什么,专业人员的味道重。博客互动性好,与读者关系更平等。博客文章可以更情绪化一些,更简短。

        博客可能要警惕的是比传统媒体更易受读者或某些人暗示而受其影响。我甚至愿意做更多的尝试,如设想组建多人合写一个博客,象组乐队一样。

    *博客中传统记者的优势

我们可能注意到一些著名的博客往往是在传媒工作的人员。并不奇怪。

        “自媒体”时代,每个人在网上都有发言的渠道,但有些人发言可能更受重视。在博客兴起的初期,一些传统媒体从业者因为有更多的信息而受到网民重视,形成新的舆论中心,但未来必定有人来消解这种中心。

统 计        

2005年夏,最早在网易应朋友邀请开设博客。

      “谁是谁非”博客在天涯站点每天有8000点击量,累积点击量3482999。凤凰博报累积点击量2831198(截止2009年6月11日上午10点52分)。 

       独立博客站点,每天点击量10万。牛博也设有分博客。

       长平博客网址   www.chang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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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博文选

这便是长平著名的惹大麻烦的文章。

西藏真相与民族主义情绪

长平

2008年4月3日 星期四拉萨事件发生以后,小道消息迅速传开,但是国内媒体照例噤声。连续几天,各家媒体上都只有西藏自治区负责人的简短通报和谈话。通报中,对于事件的描述只有一句:“近日,拉萨极少数人进行打、砸、抢、烧破坏活动。”相当于一个标题新闻。民众从谈话对dl集团的严厉谴责中,已经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愿闻其详。依循过去的经验,很多人通过境外媒体来获取更多消息。此时,几个揭露境外媒体虚假报道的帖子和视频却在网上流传开来,很快就酿成了一场中国民众愤怒声讨西方媒体的网络事件,出现了一些命名为“反CNN”、“反BBC”、“反美国之音”的网站。

根据网民搜集的材料,包括德国、美国、英国和印度在内的一些国家的媒体对拉萨事件的报道中出现了明显的事实错误。从新闻职业规范来看,有些错误非常低级,甚至有刻意误导的嫌疑。尽管有几家媒体进行了道歉和更正,但是失实新闻造成的伤害既成事实,难以得到中国民众的谅解。跟任何虚假新闻一样,这个伤害首先指向媒体自身的公信力,一万个真实也挽救不了一个谎言。在此事的后续报道中,在将来的其他重大事件中,倘或中国媒体同样不能自由报道,而境外媒体又变得面目可疑,那么真相从何处来呢?

一些揭露境外媒体虚假报道的网民宣称,他们要用行动让世人看到拉萨事件的真相。这个说法逻辑不通,因为他们的行动只能让人看见西方媒体报道不实的这个真相。拉萨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多数中国人看到的只有政府在封锁消息几天之后统一发布的新闻。对于任何来源单一的垄断性新闻发布,我不敢说它是假的,但是也不能确认它是真的。事实上,境外媒体大多称之为“中国政府精心编织的真相”。随后政府组织外国记者赴藏采访,他们的报道大多也没有翻译过来。由于声讨西方媒体热浪当头,即便翻译过来也没多少人相信。

愤怒仍在扩散。尽管“反CNN”网站声明,“我们并不反对媒体本身,我们只反对某些媒体的不客观报道;我们并不反对西方人民,但是我们反对偏见”,但事实并非总是如此,很多网民走到了相反的方向,甚至一开始就站在相反的方向:他们并不真的在乎新闻的客观公正,而在乎媒体本身的立场;偏见未必是不能接受的,关键是看你偏向哪一边。如果真的站在新闻价值的立场,那么他们就不会仅仅揭露西方媒体的虚假报道,而且应该质疑中国政府对消息源和国内媒体的双重控制。毫无疑问,后者对新闻价值的伤害更甚于前者。正如已经发生的事实,对个体媒体虚假报道的矫正相对容易,几个耐心细致的中国网民就可以做到;对新闻控制的抗议面对的是国家权力,全世界都徒唤奈何。

一些中国民众已经看到,虚假报道和偏见并不是最可怕的,只要有一个开放的舆论环境,允许充分的揭示和讨论,它们就有走向真相和公义的机会。这次网民对于境外媒体的成功反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早发现问题并及时反应的,是海外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制作的揭发图像在BBS上自由流传,也在Youtube这样的著名网站上火热播放。假如这些网络媒体都受到限制,那么揭发进程就会遇到很多困难。

这些虚假报道对新闻价值的最大伤害,在于让很多人进一步放弃了对客观公正的信赖,而选择了狭隘民族主义立场。他们从中得出结论说,普世价值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只有国家利益的你争我夺。他们甚至以此为依据说,撒谎也是一种“国际惯例”,从而对自己身边或者历史上的谎言予以谅解。当然,一些人本来就是这样想的,这次媒体事件让他们又找到一个证据,从而去对别人宣讲而已。

但是我也看到,有很多中国人借此机会进行了更广泛的讨论和更深入的思考。他们发现,西方人对中国的偏见,源自一种居高临下的文化优越感。那么应该警惕的是,汉人在面对少数民族时,有没有这样一种由文化优越感而导致的偏见呢?西方人对中国的歪曲报道,源自不愿意倾听和了解,沉迷于萨义德说的那种东方主义想象,那么我们对少数民族又如何呢?如果我们以民族主义为武器来反抗西方,那么怎样说服少数民族放弃民族主义,加入到主流的国家建设中来呢?dl喇嘛要求政府对他重新评价,那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除了官方的定性之外,能不能允许媒体自由讨论以进一步揭示真相?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作者长平,资深媒体工作者,曾任《南方周末》新闻部主任,《外滩画报》副总编辑,现为《南都周刊》副总编辑。)

不能不读一下这一篇同样出了名的打手文章。

造谣自由的南都长平

文 峰

京报网 www.bjd.com.cn    日期:2008-04-11 15:50    网络编辑: 毛京

近日遭到网友们群起批判喊打的一位叫南都长平的人,可能又要为自己的言论自由辩护了,认为网民们要剥夺他说话的权力。本人对网上的论坛一般不够关注,但这次由于网民们炮火猛烈,对所谓南都长平的言论做了一下了解。一看才知,此人的“言论自由”恐怕不只是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而且是到了“恐怖”的程度,此人遭到批判的言论核心是说:“言论自由天然包括说错话的自由,尤其是质疑权力的自由,比谣言更可怕的是对言论自由的剥夺。”而且还公然标榜这是普世价值。按照这个逻辑:“言论自由”就可以颠倒黑白、捏造事实,就可以肆意歪曲历史、可以信口雌黄、可以“自由”地造谣、“自由”地抹黑、“自由”地扣帽子。就如同最近西方媒体在中国西藏问题上歇斯底里的表现一样,这难道就是言论自由吗?这是言论暴力。我从未看到任何一个西方媒体在它的国家里享有这种自由,因为这种自由侵犯了他人的权力,践踏了社会公义、丧失了起码的道德,如果这就是南都长平要维护的“普世价值”,那只能是失去廉耻的价值。

原来并不知道南都长平是何许人,稍做调查,原来此人是南方报系的“当红炸子鸡”:这就不足为奇了,南方报系中以《××周末》为代表的报纸,一直以来标榜自己是中国最“西化”的报纸,最“大胆”、最有“见地”、最“深刻”,而且对推销西式“普世价值”、“新闻自由”不遗余力。南都长平的这种言论自然毫不奇怪。而这次所以引起如此轩然大波,是由于当下正是西方媒体公然造谣、公然抹黑、公然歪曲西藏事件的时候,这令人不能仅认为他或他们只是想要求“言论自由”,恐怕连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在一些所谓要求普世价值的南都长平们看来,只要是西方的东西,就是普世的,就是要坚持的,包括造谣的权力,也是需要维护的。这就不禁使人要问,从近代以来,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殖民和战争都是西方挑起的,这里有什么“普世价值”吗?南都长平这种人和这种言论的存在,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就是日下高喊和标榜“普世价值”和“自由”的人,不过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阴暗目的,给自己找一些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但谎言终归是谎言,在事实和真相面前,谎言的作用就是使人们对虚伪看得更清楚,使南都长平们宣扬的“普世价值”遭到人们的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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