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踪

云之 | 典雅静美海德堡

    我们的旅游巴士停内卡河南岸,从这里我们开始了短暂的海德堡之旅。   内卡河北岸       海德堡老城位于内卡河南岸,主街为豪普特街(Hauptstrasse),与内卡河平行,全长三里多,西段是俾斯麦广场,东段是集市广场,是一条步行街。我们在集市广场和圣灵教堂坐了一会儿,我对俾斯麦广场却几乎没有印象   俾斯麦铜像? 集市广场 圣灵教堂          圣灵教堂 (Heiliggeistkirche)于1398建成,这里也是历代选帝侯的墓葬区,据说教堂里有以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惨况为题材的彩绘玻璃,当时不知道,也没注意看。这是座很美而温馨的教堂,不给人以压抑感。教堂的对面是骑士之家,又称圣乔治骑士之屋(Hauz Zum Ritter St. Georg),乃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也是城里保存下来的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据说,这里于1592年经德国布商查理斯·贝利尔改建而专营来自中国的绫罗绸缎,1705被改造成为酒店前也曾为私有民宅,至今仍作为酒店在经营。       海德堡古桥 (Alte Bruecke 或 Karl-Theodor Bruecke)是座石桥,有9个桥拱,连接内卡河南北两岸,于1786─1788年间由Elector Karl Theodor所建造。河南岸的桥头堡有两座圆塔,塔下面的门洞原来是海德堡老城的入城口,圆塔也曾经作过牢房使用。桥上有两座雕像,靠南面的是选帝侯卡尔特奥多(Kurfuersten Karl-Theodor),靠北面的是智慧女神雅典娜(Pallas Athene)。古桥与城堡一样,是海德堡的标志,也是老城的点睛之笔。 古桥上的动物铜像,您说这像什么呢?       我们中午前到达这里,从内卡河边通往山顶城堡一路上十分幽静,几乎不见行人。老城的建筑古朴美观、洁净如新,道路也一尘不染,十分干净。几百年前的建筑,不得不感佩,认真建造房屋的人,后人也必然懂得珍视吧。   城堡下一栋气派的古典建筑           坐落在内卡河畔树木繁茂的王座山(Koenigsstuhl)上的海德堡城堡( Heidelberger Schloss ),是海德堡的标志。主要使用红褐色的内卡河砂岩筑成,城堡也呈红褐色。该城堡也是选帝侯宫邸的遗址,始建于13世纪,历时400年才完工。在17、18世纪的战火中被毁坏之后,城堡的部分石材开始被取走作为修建Schwetzingen城堡的建筑材料,在选帝侯Karl Theodor成为巴伐利亚统治者并且搬到慕尼黑之后,就连海德堡的市民也开始在城堡搬取石头,木材和铁器去修建他们自己的房子。最后经过反复讨论,在1897年到1900年间,只有Friedrich Building被修复。我们只来得及参观未修复部分的残垣断壁,匆匆之间我甚至没发现修复后可以使用并供游客参观的城堡主体入口。正是秋日,城堡残垣之间的绿地上,金黄色的树叶坠落翠绿的草地,十分华丽。海德堡城堡,虽然残破却依然美丽而气势雄伟,令人难忘。 我们就从这个伊丽莎白们进出,腓特烈五世在1615年为爱妻伊丽莎白的生日而建   从城堡俯瞰海德堡      在战火中被毁的胖塔楼,据说最厚的墙面有7米,直径30米            匆匆到此一游,无缘参观内卡河北岸,也就错过了久负盛名的海德堡大学和哲学家小道。据说歌德“把心遗在海德堡”,马克吐温称其为“最美的城市”,维克多雨果为其“不能自拔”,确实,海德堡也是我到过的最美的地方,有一种巴黎和布拉格这些欧洲最美城市无法比拟的典雅和幽静。当我想到我正走在几百年前的人们曾经走过的同一条道路上,站在他们曾经驻足的同一片绿地,仰望他们曾经仰望赞叹的建筑、桥梁和河流,心里就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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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难忘皇后镇

两周的澳纽行 , 在新西兰南岛的三天半 , 大部分时间呆在皇后镇 , 真是不错的安排。从基督城机场到迪卡波湖再到皇后镇,一路上人烟罕见,到了皇后镇,顿时热闹起来。向来更喜欢安静,喜爱皇后镇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人多,而是这实在是很美的小镇。 百度百科说皇后镇只有约 18,000 人,一路走来,有将近两万人,在这一带应当也不算人少了吧?小镇游人很多,整个行程中,到处都是脸熟音近的同胞,常常怀疑是否真的到了域外,相对而言,在皇后镇倒是可以看到来到世界各地的游人。入住的酒店 Copthorne (有人戏言“靠不住”),很不错的酒店,位置也好,而且很贴心,装钥匙的纸袋其实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皇后镇地图,北岛入住的罗托鲁瓦的酒店也是如此,真是值得表扬呀。粗心的我直到离开那天才发现钥匙袋是张小地图,好在我们活动的镇中心区域不大,就算失去了方向,也会很快走回原地。     飞机上俯瞰皇后镇湾 皇后镇沿瓦卡提普湖而建,镇中心商业区和如一只手臂伸入湖中的皇后镇公园形成的湖湾叫做皇后镇湾,在镇中心走来走去总会见到这个湖湾。我们在那里的两天半,阴晴雨雾都遇到了,无论什么天气,小镇都很美,绝对不会令游客沮丧。这一带也是游人较多的地方,湖边有许多水鸟,有的就像大明星一样,任由一拨拨游客与他们合影,大大方方,毫不畏惧,当然也不会微笑迎之。我和外子在湖边分别为对方拍照时,有对西方游客走过,丈夫好心问我要不要帮我们拍张合影,之后我希望给他们夫妻也拍张合影,丈夫征求妻子的意见,妻子拒绝了,丈夫幽默地对我说,他们已经不再罗曼蒂克了。旅游时可以发现,中国游客拿的相机都很高档,而西方人很少像中国人这样不停地拍照,也不是普遍地持高档相机。这位先生拿的相机挺高档,而且他为我们拍照时顾及了我们背后的环境。我注意有些西方人往往只关注被拍照对象,因此印象挺深。       皇后镇的创始人是欧洲探险家 WILLIAM GILBERT REES ,他最早发现绵延群山中有片时而被丘陵割断的开阔地,湖水蜿蜒着伸向不见边际的远方。 1861 年, REES 与妻子一起在这里建造了皇后镇最早的房子并定居于此,翌年皇后镇发现了金矿,他以壹万英镑的代价转让了包括皇后镇在内的他的部分农场而与妻子移居他处。 2001 年在市中心商业区的湖边小广场,人们为他立了塑像。     飞机上拍得蜿蜒瓦卡提普湖 如今这里已是美丽的度假小镇。皇后镇湾区,湖岸码头和公园聚拢着一排排井然有序、简朴美观的二层小楼,多是商店和餐厅,民居多在高地,可能这样可以享受更多的阳光。镇中心的住宅因为在坐北朝南或坐西朝东的山坡上,据说有两三个月见不到太阳,这和我们北半球正好相反。      突然蹦出个西方小秀秀,我禁不住对她微笑打招呼,才发现是个广告牌   沿市中心去酒店的路上,我发现了小镇最早的法院。这栋建筑的外面竖立着的牌子介绍道, 1862 年发现金矿时,涌入的淘金者就住在在此地搭建的许多帐篷中,连淘到的金子在运往港口前也是放在帐篷里。 1863 年人们在此建立了木质房子作为法院,据介绍淘金期这个法院相当忙碌,可见当时纠纷不少。目前这栋石质建筑是 1876 年建成而取代了原来的木建筑,并作为法院服务了将近 130 年。门前的雪松是 1877 年种下的。这栋旧的法院建筑在 2006 年改装为酒吧餐厅。     现在的法院就在这栋建筑转角隔壁的建筑中。 皇后镇公园,主要由那只伸入湖中的狭长绿地构成。从湖边一个上书“超我服务”的门牌进入,可能就是公园区域了。这个门牌应当是为了纪念在一战中牺牲的当地人而建,门牌正反两面都书满了人名。 我们去的那天是周日,有几个年轻人在湖边的大树之间拴上绳子,先是“走钢丝”,后来又开始在绳子上爬,不由得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如今中国大陆的孩子和年轻人,还有谁会玩这种游戏呢?估计我 15 岁的外甥女会头也不抬地说“幼稚”,唉 …… 湖边还有秋千,这个秀秀会喜欢。 这块狭长的绿地是个山丘,靠近湖边的是一片树木葱郁的坡地,于是因地制宜地建成一个飞碟园地( Disc Golf )。我们坐在山坡上的椅子上小憩时,有一对青年男女将飞碟掷到我们脚下,我不知是否应当帮他们掷回去,于是在小伙子过来取飞碟时向他解释,远处的姑娘说这里是飞碟园区,我这才想起刚刚看过的那块牌子,原来 Disc 就是飞碟呀。   公园的中心是一个小池塘,有许多野鸭,不仅在湖里,也有很多走在公园绿地上悠哉游哉。再往里走是溜冰馆和滑轮区,一个大小伙子在平地上玩滑轮,两个少年在“坑里”玩飞轮(俺不知专业名词是什么)。一个绿地公园,各个年纪不同需要都考虑到了,还是市民自我服务好,够贴心。     这里埋的会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新西兰是1840年建国的   酒店的位置几乎就在这块狭长绿地公园的反向直线上。从公园的背后走回酒店很近。之前在地陪告知我们从商业区走回酒店的路线时,我感觉从公园走回去更近,问他是否只有一条路,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他可能担心我们走其他的路找不回去。地陪是从北京移民新西兰的华人,我发现很多中国导游把游客当小孩,喜欢将游客像牧羊一样圈起来,有的干脆设法限制游客的活动范围在其眼皮底下。这也是中国游客到处成群结队地构成滋扰的原因之一。当然,游客各种各样,导游也很难满足每个人的需要。 可能因为纽澳的历史比较短,所以我们几乎游览了每个所到城镇的公园。我发现,每个公园都是城市的一部分,各个方向都有出口。在墨尔本的费兹公园中有介绍牌说,公园的大树就是为了行人通过时可以遮荫,而且可以避免马路的尘土喧嚣,确实如此。中国大陆近些年已经免费开放了一些城市公园,这是很大的进步,可还是有城市公园被围墙环绕,使得市民不得不兜大圈,给市民造成很大不便,更不用说享受公园的绿荫。     再见了,皇后镇! 酒店的背后有条很陡的路直通湖边,从这边可以看到皇后镇公园背对中心区那一侧。而且,与公园隔湖相对的陆地上也有一树木葱郁的狭长陆地如手臂一样伸入湖中,与皇后镇公园那块狭长陆地呈垂直向。站在湖边,可以同时看到两个绿地公园,远处是金黄色的群山(新西兰的山脉多是浅色的石头山),傍晚或清晨,云蒸霞蔚,景色很美,而且十分幽静。我们清晨、晚上都在那里久坐,享受纯净的山水自然,并因此错过了乘缆车到皇后镇的最高点去俯瞰皇后镇美景。有团友搭乘后说,缆车票还包含了一顿自助餐。本来可以舍弃一顿团餐,利用吃饭时间去登顶,可惜了。但愿我们还会重游。 据介绍,皇后镇周边有许多冒险活动,如蹦极等。地陪说,新西兰蹦极三种人可以免费,一是裸体的(据说如今已只限女性了,因为太多男人为省钱而裸跳),二是超过七十岁的,三是不栓绳索的。看来再美的景色,也有令人厌倦的时候,否则面对天堂般的美景,人们怎么舍得以身犯险呀。 不巧的是,在进入皇后镇之前,我的相机突然不成像了,其他的显示均正常,就是不肯成像。在中心区找到一家专卖加能相机的店铺,希望能够帮到我们。那位有着灰色眼睛的漂亮的女店员看着我的相机,不停地说“有意思”,然后告诉我,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她估计是软件出了问题,并且告诉我,如果留下相机让他们拆开检查,最低收费 150 钮币,也不一定能修好,而且可能要等几天;最后,她建议我明天再来,因为周日店里的维修专家不上班,周一会上班,于是留下名片给我,并特意写上工作时间。第二天店里的维修专家告诉我,可能是感应器坏了,他们修不了,要送加能专修店。后来在湖边又找了家相机器材专卖店,看似老板的先生坚持检查我的储存卡,确认卡没问题后,认为可能是镜头受潮或行进中拍照引起的损坏。我们放弃了修好相机的希望,用手机对付着余下的行程。回来找到加能专修点,店员说可能是镜头卡住了,打不开,留下相机两天修好, 200 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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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日本印象

准备去日本时,才发现对于日本的了解相当有限。匆匆在网上做了点功课,感觉去日本旅行比去欧洲要轻松很多,至少文化方面的功课负担要轻一些。 虽然对于日本的干净早有耳闻,亲临其境,还是很震撼。真是发自内在的洁净,游览了日本本州几个城市,无一例外地洁净,屋顶和路面都干净得发亮,几乎看不到有尘土。又因为旅行期间滴雨未下,天空碧蓝如洗,感觉很高很高。 游览区内,除了车道,人行道大部分由碎石子铺成。我们的导游戏言,走在碎石子上的沙沙声会暴露可能的暗杀行动,因此有团友在我耳边说,大概日本人做了太多亏心事。事实上,日本的治安相当好,在大阪游人如织的心斋桥,我曾看见几个嘻嘻哈哈的日本少女,拎包大敞着口,钱包在外面悬了一半;有两次下车吃饭或游玩,我发现司机开着车门,人却不在,游客的东西都随便地放在座位上。我感觉,碎石子路不仅简朴,而且也方便雨水快速渗入地下吧。有团友的朋友之前来过,说下暴雨时在外面玩,裤子上都没有一个黑点。 日本给我的感觉,除了简朴,也是相当有美感的国度。商业街云集的广告牌丝毫不令人感到刺目凌乱,颜色的搭配显然经过精心的考量,很有美感;在古建筑附近也曾看到高耸的现代化建筑,但显然布局也经过仔细的考量,不会显得突兀;值得一提的是,日本商家对货品的包装,不仅简朴而毫无夸张(与内容相当),而且包装纸或袋的花色十分精美,令人玩味不舍。 游览日本令我有一种很强烈的历史感,常常想到中国的唐宋,我们此行到访的京都就是仿隋唐时的洛阳城而建。我没去过河南洛阳,不知是否依然能让我产生如此强烈的历史感?事实上,不止京都,即使是我们下榻的大阪市区和东京市区的酒店,由于日出早,我也起的早,因此得以在早餐前转转酒店附近的民居,在现代城建设施中还是随处可见传统的独栋建筑、窄窄的街巷、传统的食肆店,这些在北京、上海、广州、杭州等中国名城的城市改造中几乎消失殆尽了。窃以为,除了制度不同,这和日本居民拥有地权有很大的关系。 导游提到,日人至今有男女同浴的传统(限于家人及密友)。我没读过麦克阿瑟回忆录,导游说,回忆录中提到,麦克阿瑟被日本朋友邀请与家人同浴时最后只剩下麦克阿瑟和友人的女儿,为了缓解尴尬的感觉,他邀请女孩择日一起看电影,女孩严肃地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您就邀请我看电影,是否太随便了?”据说,麦克阿瑟通过法令改变日本公共浴室男女同浴的传统,他第一次去检查时,发现男女仍然在一间浴室,改变只是男人一边女人另一边,他说不行,要隔开,结果下一次发现他们用一根绳隔开而已 …… 看上去似玩笑,我倒觉得符合日人的风格。这也让我想到,中国的唐朝也曾经是风气开放的时代,也许那时也不以裸体为羞。 除了全世界大同小异的现代建筑,似乎日本的西式建筑并不多(当然看得出日本民居还是吸收了西式建筑的特点),我只在大阪后来复建的天守阁边上看到一栋和大连中山广场工行所在地几乎一模一样的一栋西式建筑,据说也是日本军国时代的司令部。日本到处可见汉字,这为不懂日文的中国游客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据导游说,麦克阿瑟曾经试图令日本放弃汉字,遭到日人反对,日人认为,如果放弃汉字,日本就不是日本了。导游说,他刚到日本不久,写了两个汉字放在茶几上,被来访的日本友人看到,他们大为吃惊,说“你好厉害呀,我们都不太认得汉字,你刚来不久,已经会写了。”“这就是我们的文字呀。”对方才恍然大悟,“对呀,这也是你们的文字。”显然,日人有很强的文化自信,难以想象他们会将东京改名为“头寇”。 现代日本以服务、技术和电子设备闻名于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日本的服务确实周到而体贴,我在公共厕所的门口看到有随手拉开供父母给幼儿换尿布的操作台,商场外有给宠物洗澡的设施,不仅所有厕所免费,而且全部是智能马桶,国人有踩到公共马桶上解手的不良习惯,但在日本我没有发现,大概实在是太干净了,令本身不见得卫生却嫌恶他人的国人也不忍心踩踏。 日人也以遵守秩序而闻名。经导游介绍,我们发现,日本的道路很窄,简言之,两车道不可能走三辆车,显然这是日本车辆各行各道的重要原因之一,据导游说,日本汽车数量剧增的早期,曾经在车内强制安装限速装置,当车速超过 100 迈时,会发出扰人的躁动,直到人们习惯 80 迈左右的车速才停止该措施。我早已发现,国内交通混乱的原因不仅是驾驶者的素质问题,更主要的是道路设置不合理。这就如同好的制度发挥人性之善而抑制人性之恶,而坏的制度发挥人性之恶而抑制人性之善。 日人是很认真的民族。所谓“脱亚入欧”,在我看来,就是日本在现代化的过程中对于所有引进的东西都以认真的态度学习和采纳,正如同他们近乎固执地保守传统。 在日本切身感受老龄化社会。无论乡间还是城市,许多老人依然在工作,特别是服务业,好像我们的大巴司机是我见到的最年轻的日本服务人员;日本鲜见有对老人的优惠,无论乘车还是门票,据说日人每四人就有一位老人。 日人的彬彬有礼,在我看来,十分职业化。曾经看过报道,有头等舱乘客在飞机上受到日本空姐无微不至的照顾,该乘客在机场恰巧遇到下班的空姐而热情招呼,空姐却不予理睬。事实上,我们一路上很少遇到主动打招呼的日人,在富士山下河口湖畔的酒店下榻时,清晨和父母在湖边散步,只有看上去和我父母同龄的三位老人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日人左侧通行,湖边散步时,落在后边的我看到走在右侧的母亲几乎与一壮年男子相撞,那男子大概认定他左侧通行的适当而绝不让路。我们从大阪到京都乘搭日本新干线,因为是自由行车厢,因此不对号入座,日人三人占两座,见到站立的老人也很坦然,似乎并无尊老习俗。 走马观花所见,日人脸上缺乏愉快的生气,其僵硬呆板倒与国人可以一比,只是没见过猥琐之状。我们的大巴司机,很少抬头看人,感觉与其说他没礼貌,不如说他不知如何和人打交道,但从来衣装挺括而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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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自由之邦——美国旅行印象III

    从华盛顿到纽约的路途中,顺便拜访费城的独立宫和自由钟。 自由钟中心内的文字介绍中关于妇女解放的部分       费城是美国最古老、最具历史意义的城市,隶属宾夕法尼亚州。独立宫是宾州殖民时期的议会大厦,杰弗逊执笔的《独立宣言》就在独立宫签署。自由钟乃宾州议会向英国订购,遗憾的是,第一次试钟就开裂,曾经在大陆会议等重要日子鸣响,见证了独立宣言的诞生、独立战争中的重要战役、马歇尔大法官的葬礼等特别时刻,十九世纪废奴运动兴起时,因钟上铭文“直到各方土地上所有的居民均宣告自由”(出自《圣经》的《旧约·利未记》25:10:第五十年,你们要当作圣年,在遍地给一切的居民宣告自由。这年必为你们的禧年,各人要归自己的产业,各归本家。)而被废奴主义者广为宣传,因而被呼为“自由钟”。     在自由钟中心观看关于自由钟历史介绍的电视片时,其中提到当年许多孩子因故不能看到自由钟或在自由钟在全国各地旅行展览时给自由钟写信,表达他们对自由钟的喜爱,甚是令人感动。那是发自内心的纯真感情。     宾州所处地区曾是英国从荷兰手中抢夺的殖民地之一。说起来,还和英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被公开处死的国王查理一世有关,查理一世雄心勃勃,为建立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他不经过议会许可征收造船税,这是导致议会与国王之间的战争的原因之一。这支强大的海军帮助英国在与荷兰之间爆发的三次战争中取胜,其中后两次战争由他的儿子查理二世复辟后所领导。查理二世后来把他名下的一大片美洲土地送给威廉-佩恩。佩恩的父亲是用军舰将被驱逐的查理二世和后任国王詹姆斯二世迎回祖国,而且查理二世欠下佩恩的父亲1.6万英镑(议会不允许国王动用国库,因此国王经常要向其富有的朋友借钱);此外,威廉-佩恩曾帮助查理二世起草这片殖民地的治理框架;查理二世因此将这片土地赐给威廉-佩恩,取名宾夕法尼亚,即“佩恩的林地”。国王除了偿还债务,也为了成全威廉的“神圣实验”。     威廉就读牛津大学时加入新教的一派贵格派,贵格派反对任何暴力,宗教仪式简单、生活及其简朴。在牛津期间威廉曾因批评王权、批评清教徒而入狱,而被父亲威胁断绝经济来源。威廉-佩恩是宾州的所有者,却将几乎所有权力都交给议会;他与当地印第安人签订的和平协议更有利于印第安人,佩恩及其继承人却遵守了一百多年,被伏尔泰称为“世界上唯一的既没有宣誓也没有被破坏的协议”;来到宾州的新移民都可以获得几乎免费的土地(据导游说:耕种六年每亩缴纳18美元即可取得所有权);佩恩在宾州投入3万多英镑的巨款,包括用于费城的规划建设,回报很少,晚年陷入经济危机;他还改革了刑法,将当时英国两百多项死刑减少为两项;他主张宗教宽容,出版多种著作主张北美殖民地联合建立邦联,“没有十字架,没有战争”。     百年后后的美国国父们认真研读他的著作,美国宪法参照了佩恩的《宾夕法尼亚治理框架》;美国独立战争的大本营就是费城,最早加入联邦的就是宾州和从宾州分离出去的特拉华州。     这块新大陆的开发,曾有理想主义者的努力和奉献。他们为人类的自由和进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新大陆从来没有忘记他们,费城市政厅顶有威廉-佩恩的青铜雕像。   纽约华尔街尽头这座古老的建筑,据说是最早的联邦议会所在地,华盛顿总统在这里宣誓就职。人们慕名而来,在巨人的脚下与其合影。今人所享自由,来自先人的努力和奋斗。       独立战争的军事领袖华盛顿在战争胜利后自动向议会交出武器、解甲归田,他后来担任美国第一任总统,并在连任一次后坚决拒绝再次连任,而回归他热爱的田园生活。他辞世后,美国人全民募捐,修建华盛顿纪念碑——一座高耸如云、朴实无华的方尖碑,成为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地标,美国政府于1899年宣布:华盛顿特区任何建筑物的高度都不可以超过华盛顿纪念碑!至今如此。     华盛顿纪念碑 国会大厦背面的草坪 杰弗逊纪念馆前 林肯纪念堂上         以华盛顿纪念碑为中心,白宫与杰弗逊纪念堂连成横线,国会大厦与林肯纪念堂连成竖线,构成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这一带除了许多纪念碑、联邦政府各部门,还有博物馆群。在这一区域,初来乍到的游客只要看到华盛顿纪念碑,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大概方位。十字架以林肯纪念馆为起点(越战纪念碑和韩战纪念碑分列林肯纪念馆的左右),以国会大厦为重点。从林肯纪念馆越过阿灵顿纪念大桥和波多马克河,就进入阿灵顿公墓,公墓前左转通往五角大楼。 联邦政府大楼前的自由女神像 国会大楼顶也有自由女神像,从大楼的背面只能看到背影。国会大厦内有许多关于美国历史的艺术品,本来是可以自由参观的,911之后,外国人只能通过驻当地使领馆申请安排参观时间,无论旅行社还是使领馆恐怕都不愿承担这种麻烦,于是大陆游客多半只能在大楼背后的大草坪上留个影,算是到此一游。 国会大厦外的雕塑,名为“哭泣的母亲”,据说因为内战期间国会大厦用来安置伤员,成为众多母亲的伤心地。 杰弗逊你纪念馆。馆内围绕杰弗逊的青铜塑像的西周墙壁有四幅分别由杰弗逊起草的文件,包括《独立宣言》以及关于自由、法律、宗教的四段名言,每读一遍,都很震撼。   前来杰弗逊纪念馆参观的学生们  祥和之地 美国财政部,左下角是第一任财政部长汉密尔顿的塑像。匆匆而过,未能拍摄一张清晰的图片,下图来自网络     汉密尔顿,与华盛顿、杰弗逊一样,是美国的国父之一,他对联邦政府的功能建立发挥了不可缺少的奠基作用。他在中国由于部分哗众取宠乃至不求甚解的文人不负责任的著述和言论而被污名化。我们的导游就一再强调汉密尔顿与杰弗逊的分歧,认为后者主张民主自由,而前者主张中央集权。我忍不住私下提醒他,没有一个美国国父会主张中央集权制,否则他们就不用努力地探索新的国家制度了。导游于是承认,美国国父们的理念是一致的,不同的只是手段。     事实上,没有汉密尔顿奠定的国家财政制度和财政基础,自由是无从保障的。目前为止,可以说,美国的联邦制对于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是最成功的国家制度,既保障了个人的自由及各州的自治,又成就了一个世界上最富裕、强大而有活力的国度。     我同意,汉密尔顿如果出生于美国本土,会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 偶然中拍到两位母亲分别带着孩子,前来拜谒林肯先生。 林肯先生作为挽救了联邦的总统而被纪念,而不是解放黑奴。解放黑奴及打破种族隔离,在美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直到肯尼迪总统任内,还曾经派遣国民军进入得克萨斯州,强制执行一个黑人学生进入一所一向只收白人学生的大学就读。美国内战并非为解放黑奴而打,而是为了避免联邦分裂。 联合国总部的一楼大厅正在举办一个“跨大西洋奴隶交易”展览。这段话如洪钟响彻心扉:无人生而为奴,概因人生而拥有权利;无人应被奴役,因为无人可以为物而被处置;视人为物乃僭夺,无人有此权力。 联合国大楼映在“破碎的地球”上,“无知”的人还是无忧无虑:) 联合国大楼外的反战标志     如果从东岸进入美国,首先映入眼帘的就应是自由女神,而我们却是在旅程的最后一天与自由女神告别,也是游程中天气最糟的一天。幸运的是,上船后雨终于停了。虽然是雾中女神,依然如此动人!何日迎汝吾邦?        在“自由女神号”游船上,解说员开始解说时说,他只会说中文的“你好”“谢谢”和“小费”,在解说沿途的景观而说到唐人街时,我没听到,据导游说,他说,唐人街有booch、pooch,就是没有coach。大概愤青们要说这是严重的歧视,我也认为这很刻薄,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既不尊重人的自由和权利又不尊重人的智慧和劳动的族群,即使再勤奋努力、刻苦耐劳,也不能赢得文明世界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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