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污染

译者:图集:2010国际环保摄影奖获奖作品选

在长野 Yaenkoen 公园,猕猴一家过着惬意的生活,不仅得到保护还能像人类一样享受温泉。此照片获得 2010 国际环保摄影赛野生动物类一等奖,该全球性的摄影大赛旨在激发世人对环境保护的意识。 国际 环保 摄影奖评委、平面设计师辛西娅·霍尔评价道:“这张照片完美地展现了猕猴一家互相关爱的生活场面。猕猴父亲歪着脑袋,一副陶醉的样子,小猕猴用小手触摸父亲,而猕猴母亲则流露出满怀深情,这一瞬间立刻就会让人喜欢上。” 图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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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亚洲周刊:西藏天珠王判重刑奇案

西藏环保主义者、有天珠王之称的嘎玛桑珠被新疆焉耆县法院判刑十五年,罪名是“盗掘古墓葬罪”,而这是一九九八年的旧案,嘎玛当时被关一个多月后最终被无罪释放,但十二年后旧案重启,刑讯逼供的背后涉及生态保护及上访等问题。 穿着黄色囚服、从警车里走出来的嘎玛桑珠,被狱警簇拥着往这个边疆小县城的法庭里走的时候,珍尕也正风尘仆仆地往法院里赶。 告诉家中两个小女儿:妈妈出去挣钱了!然后三十六岁的珍尕从成都飞往乌鲁木齐,转机库尔勒,再辗转长途车到焉耆,在这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中部的回族自治县,隔着法院的铁栏杆,她盼望着能见到自己六个月未曾谋面的丈夫。 在法庭的门口,她看到这个黄色囚服的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扭头继续走。但几乎同时,她的目光就被迅速拉回。她盯着这个人,心头“一下子紧张起来”,“可能就是他了”!她不敢断定,那是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平头,高颧骨,尖下巴,和自己那个魁梧的大块头、大辫子、大圆脸丈夫,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可是,“我感觉到了”,“就是他”,珍尕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了。 六个月以前,藏族人嘎玛桑珠还成天拿着手机,往返于西藏、四川、北京、深圳等地,为了建立他的个人“藏族民俗文化博物馆”奔忙。这个穿藏装、盘着大辫子、有一张满月般的面庞、汉语说不流利的商人被称为“天珠王”。他的生意经营得如此成功,又愿意以超出常规的高价收购藏民手中的天珠及其它古董,以至于他一度可以操控世界天珠市场的价格。“天珠王”也因此得名。他一边日进斗金,一边千金散尽,醉心于环保、文化、慈善事业,被老乡称为“想帮助全世界”的好心人,也曾被中央电视台选为二零零六年的“年度慈善家”。 二零一零年一月三日,牢狱之灾突然从天而降。 十二年前,嘎玛桑珠曾在乌鲁木齐“二道桥”的一家古玩店买了多件古代木器、丝绸残样。后来这家古玩店老板阿不力孜被确认为楼兰古墓的盗墓犯,被捕归案。而嘎玛也因为购买了盗墓品受到“盗窃文物罪”及后来的“唆使盗掘古墓罪”指控。一九九八年,嘎玛曾因为这项官司的牵连蹲过一个多月看守所,后来检察机关确认嘎玛无罪,予以释放。岂料十二年后,新疆司法机关再次离奇地重启这个案子,并在成都抓获了嘎玛,在换了三处看守所,收押了六个月后,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二日,在新疆焉耆县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审理此案。 开头一幕,就是嘎玛的妻子珍尕措毛在焉耆法院门口所见的情景。在向亚洲周刊记者描述当时的情景时,珍尕仍是止不住眼眶发红,眼泪随时就会落下来。 入狱前后变了样 “这次见大家都惊呆了。外形上完全认不出来。他以前就和浦律师一样,可魁梧了,现在就像个高中生一样,又瘦又小的。我以前不知道人瘦的时候还会个子小,肩膀也窄了,个子也矮了。这样的情况,不说刑讯逼供大家也都明白。这六个月他是怎么过的?我真的没法想象。” 一直陪伴着珍尕的湖南姑娘龙莹还记得嘎玛被抓的那一幕。龙莹是嘎玛桑珠与藏族学者耿登成立的“天珠之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因为爱好天珠文化与藏族文化,二十五岁的她与嘎玛夫妇成了好朋友。 二零一零年一月三日,龙莹和几个研究天珠文化的学者,以及嘎玛桑珠一起在成都武侯区的安逸一五八酒店里。朋友们正在聊天,忽然停电了。“电工来修,拨弄了一下就好了,但他抵着门没关。忽然进来一大批人,他们穿着便衣。”龙莹对亚洲周刊回忆当时的情景:“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以为是老师的朋友。但他们直接就冲着嘎玛过去了,突然按倒他。有人晃了下证件说我们是警察,就收起来了。我们从没经过这些事情,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在场也没有人给我们任何文件,就把嘎玛蒙着头带走了。嘎玛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没必要这样。’” 朋友们回去告诉珍尕,珍尕也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因为担心有假冒警察的可能,当天晚上,他们跟当地派出所报了警,但也没有收到任何答复。直到一月八日下午,珍尕才接到正式通知,新疆若羌县公安局的刑侦支队长张卫东告诉她,说嘎玛犯了刑事案件,已经被收押在新疆。至于是什么案件,张队长说,不便透露。 珍尕那时也不怎么害怕。“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啊,他从来不犯那样的事情。跟政治更是没有牵扯的。按法律程序办我也不怕。” 她想象了各种可能,但完全没想到是九八年的旧案。那时,她和嘎玛还在谈恋爱,卷进盗墓案里的故事,只知道个大概。她往看守所送钱,送东西,都送不进去,看守所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有,里面的人告诉珍尕:嘎玛是秘密押往的。 珍尕找到了北京华一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浦志强,原因是她看了艾未未工作室出品的《老妈蹄花》,觉得这个律师很有正义感,而且“太牛了”! 一月十七日,浦志强在若羌县看守所第一次见到嘎玛桑珠,对这个有信仰的藏族汉子印象极好。他对嘎玛说,相信嘎玛无罪,“我会把你带走”。 四个月后,浦志强的同事、此案的另一名代理律师李会清见到嘎玛桑珠时,形势已经急转直下。李会清说,嘎玛桑珠当时的样子,已经瘦了至少四十多斤,和开庭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一样,完全认不出人们熟悉的那个大胖子。 开庭持续了整整三天,每天都从早上十点持续到半夜。在旁听席上一直盯着嘎玛的龙莹记得,嘎玛的下巴瘦成尖尖的,佝偻着身子的时候,脊椎的关节透过囚服都可以看到。“他原来是一个怎么累都不会瘦的人,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他经常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也不按时吃饭,就是怎么都瘦不下来。”龙莹说:“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人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嘎玛桑珠在开庭期间,获得了陈述的机会。他描述在巴州公安机关被刑讯逼供的细节,令在场的亲友,眼泪一直扑簌簌地流。 珍尕记得,他说自己每天被提审十几个小时,总共提审了九十多次,只有三次被允许坐在凳子上,其它都被警察用各种扭曲的姿势虐待,如悬吊起来、反背扣押等等,难以言状。更有三班倒的暴力打骂,不允许睡觉;弯腰手脚并铐长达十八天;反铐在铁椅子里手腕下还要垫厚厚的书;堵上嘴,双手反铐,鼻中被塞入刺激性极强的药物,直接刺激大脑,眼睛耳朵会流出血来,据警察说,这还是“公安部特制”可以“合法”使用“死不了”的做法。 上篶所也得写欠条 回到牢房也有人折磨他,嘎玛怀疑是有关部门派来的狱友继续毒打他,并且像公安人员一样,一再要求他“老实交代罪行”。给他吃的馒头,都是专门用脚踩扁、踩烂了的。做什么事都要写欠条,吃东西要写欠条,上篶所也得写欠条,否则不让吃不让撒,在牢里半年,嘎玛被迫写了六十六万元欠条。 龙莹说,他的左耳几乎听不见了,经常左倾身体听翻译,眼睛也看不清了,反应也变得缓慢,若是被法官打断,他就想不起从何说起。 珍尕回想开庭的情景,几次都哽咽说不下去。她说嘎玛怎么打都不承认,“他们最后没办法了,就把嘎玛身上一件黄色的背心脱掉,以为黄色的在辟邪。到最后,看守所的黄色马甲也不让穿了。他们自己开始迷信起来”。 嘎玛平静地緕述这一切,最后陈述结束,他还站起来鞠躬,说感谢法庭给了他说话的机会,原来以为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说理解在座的人,麻烦押解他的狱警了。珍尕说:“他平时生活作风也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恨一个人。他心里的境界和我们不一样。” 嘎玛最后的话是:“一个黄疸病人看雪山是黄的,但雪山永远是白的。因果报应会有的,我相信因果报应。”现场的亲友、翻译,甚至律师,都忍不住落泪。 在接下来的提交证据、翻译、质证环节,珍尕曾满怀信心。在她看来,公诉人提交的那些证据是那么可笑和自相矛盾,连她这个不懂的人都能很明显地看出问题。两位律师的质疑淋漓尽致,似乎对方已找不出理由了。但很快地,她发现了问题,“律师在这边,公诉人、合议庭在另一边,看起来像是一家人,感觉就想把嘎玛置于死地”,律师的质疑被各种各样理由打断:“与现在谈的问题无关”、“前面已给过解答”,或者干脆不予置评。 珍尕说:“原来一切都早已定好了,一切编造证据开庭审判费尽周折的过程都只是做戏罢了。”她说:“我当时在下面想,天哪,要是律师和他们又是穿一条裤子的话,我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杨佳。” 珍尕的家乡在青海玉树,刚刚发生大地震的地方。她家是当地的望族,相传是藏王松赞干布的后代。珍尕的汉语说得很好,也懂得很多。她知道杨佳,也知道赵作海。她说自己的丈夫嘎玛桑珠不是一般人,绝对不会成为屈打成招的赵连海。但是自己却体会过杨佳的绝望。 在宣判之后,她在庭上哭喊:“还有没有王法?这个社会想要当一个好人怎么这么难?他给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做了那么多好事!” “真的,是浦律师不让我成为杨佳。”珍尕说。她在博客里写:“假如律师们也不能坚持法律精神、屈服于钱势并与之共同颠倒黑白,我将会置身何种境遇?那将是什么样深不见底的绝望,将会迫使我们笃信佛法的心灵背负什么样的恨意。没有人愿意嗔怒生恨,杨佳并不愿意成为杨佳。” 她写:“你们不仅保护了我们对法律与公正的信仰,也让我更加坚信:在是非曲直面前,从没有民族的分别。我们在一起寻求真相与正义,不分汉藏。” 在新疆,珍尕看到好多地方贴着“民族大团结”的标语。她说:“我感觉,要是像浦律师这样的人多一点,根本不用贴这样的东西。”眼神悲伤而犀利。 律师的作用,不只珍尕和朋友们意识到了,藏在黑暗里没有露面的人也懂得。 五月十一日,在成都正为丈夫的事如坐针毡的珍尕收到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只有两个拼音词:“GA MA”。 是丈夫的名字。她觉得一定有事,就按照那个号码打了过去。一个陌生的男声告诉珍尕,“我是能帮嘎玛的人”,他让珍尕尽快到乌鲁木齐来见他,“我只待几天”。珍尕到乌鲁木齐之后,神秘男又要她到库尔勒见面。他们约在一个酒店的二楼咖啡厅见面。 神秘男告诉珍尕,嘎玛整得很惨,“一天只给半个馍馍”。珍尕流泪的时候,他又说,要营救嘎玛,只有新疆的律师。“这边把嘎玛也审累了,审不出什么,北京律师不好下台阶,新疆律师都熟得很,都是当地人,比较好下台阶,可能判个半年一年就出来了。”“实在换不了,让一个新疆律师参与进来也可以。” 珍尕打电话告诉了李会清律师。李会清当天凌晨从北京赶到库尔勒,见到这个神秘男子。李会清说,此人再次要求给嘎玛请一个本地律师。 最终,珍尕没有答应换律师。临走的时候,这名男子向珍尕索要五千元,说给嘎玛在八一一的牢里,只有他能送东西进去。珍尕取钱给了他,男子就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人到底来自哪里。他叮嘱珍尕不要告诉任何人,说自己只认钱不认人,不相信任何人,而且混过黑社会。 但是在庭上,嘎玛緕述刑讯逼供细节的时候,提到一个人,引起了珍尕的注意。“嘎玛说有个叫王强的,可能是警察安排在号里的人,打他打得最凶。他描述个头、长相,都跟这个人差不多,脸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痣!” 要求律师“点到为止” 珍尕之外,浦志强和李会清也分别遭遇过北京和新疆律师协会的“提点”。北京律协的律管处人员找到浦志强,提醒他“案件敏感,注意安全”。新疆律协的高会长和毛秘书长则在开庭前找到李会清,说这是个“敏感案件”,要他“点到为止”。李会清问怎么敏感呢,不涉及七五事件,也不涉及三一四事件,律协的人说:“西藏人在新疆犯罪都涉及民族敏感问题。” 六月二十四日,三天的漫长庭审后,焉耆县人民法院当庭宣判:嘎玛桑珠唆使他人盗掘楼兰古墓葬罪名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罚款一万元。 朋友说,他们认识的嘎玛,不只是“商人”、“慈善家”,更是一个心中有信仰的人,一个“可爱”的人。他不太会说汉语,但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汉语,是“要按法律法规办事”,而他对自己要求的道德水平,又远高于“法律法规”。他们不相信他会违法,他们更不相信,一个信仰藏传佛教的西藏人,会去盗掘“棺材”和“干尸”。嘎玛桑珠自己在法庭上陈述:“藏传佛教推崇天葬和水葬,有大修行的才能塔葬,说一个人挖墓是最最恶毒的骂人的话,这就像焉耆是回族自治县,有人说你们大量收购猪肉,你说这可信吗?” 诸多的庭审细节让律师觉得无理和屈辱,结辩陈词时,浦志强说:“在这两天的庭审中,虽然我们感到很是屈辱,但我们一直在捍卫着尊严。” 牢狱之灾从何而来,十二年前无意购买的墓葬藏品真的是把这一个德高望重的藏族人送进监狱的原因? 就在嘎玛桑珠被抓前几个月,他的哥哥仁青桑珠和弟弟其美朗加二零零九年八月被捕。仁青案件至今未获审理,罪名是“煽动分裂国家”,原因是这个醉心于画画与佛经、致力环保、极少离家的藏族人所做的环保网站转帖了一篇与诺贝尔和平奖有关的文章。其美朗加的罪名则是“危害国家安全”,被判二十一个月劳教,原因是这个身患残疾的民选孜荣村村长,设立了非政府组织“康区安琼森格南宗生态环境保护志愿小组”,涉及村民揭发当地盗猎情况并因为退耕还林等问题上访。 就像楼兰古墓里的美丽薄纱,穿过薄纱,总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嘎玛桑珠和他的藏族兄弟们,牢狱之灾的背后还有什么,才是更叫人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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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组织的气场

环保组织的气场 冯永锋 世事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去年就写过一篇“给未来算命”的文章,说环保组织一定会成为社会新兴资本、陈旧势力的共同投资热潮。所写的稿件还像老奶奶收藏的古钱币一样压在箱底里,枯待发表它的刊物,静候可能阅读它的读友。一年之后,突然之间,身边有很多朋友,开始试探我的语气,他们总是在说:“我有一个朋友,自幼热爱公益和环保。刚刚赚了点小钱,想投资一家环保组织,你知道如何注册,如何运营吗?” 想投资的热钱和热人,绝对不仅仅是有钱有势有能有量,他们多年来也在冷眼围观中国环保组织的发展状态,对环保组织应对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做过很中肯的评估。评估之后的结论往往让他们欣喜苦狂。他们用商业的眼光和方法,证明环保组织制做环保产品、销售环保产品、推广环保产品的能力严重不足。能力不足而市场需求庞大,足以证明投资这个行业的商机无限、利润无穷;如此这般的可行性投资报告看得投资商血脉贲张。 趾高气昂的投资者这时候又遭遇了环保组织的弱气场。于是乎误会的迷雾就飘落开了,有钱的人以为用钱能解决一切的环保问题,环保组织也相信没有钱什么事就无法撬动。就在有人向我附耳低问的同时,又有人对我抱怨官员、商人、学者的气场太强,与他们发生遭遇战时,环保组织的职员们总是先输了底蕴。给人打电话时浑身发抖,狭路相逢时浑身发抖,酒会茶馆上对坐时还是浑身发抖。做环保的人好像是一批犯了过错的人,他们无法在气势上与迎面之人平起平坐。于是乎,环保组织暗暗升起两个渴望,一是自己去创办企业以成为企业家,有了钱,气场似乎就能够像气球一样膨胀。二是让企业家多多把钱投资到环保组织,尤其是以企业家的管理经验和社会资源,来帮助环保组织实现产出的明确化和定量化。 我只能搬出我的“社会频道论“和”生态营地论”来对几方势力进行说合劝解。我们这个世界,你可以说是分为不同频道的,也可以说是分为不同营地的。每人都生活在一个自洽的大气场内。如果这个气场适合你,那么你一定在里面优裕自如,如果这个气场不适合你,你一定会想办法逃脱,投身到其他适合的营地或者频道。社会就是在大部分已经找到适合营地,少部分在尝试从当前营地中叛离、试用其他营地也被其他营地试用的混沌状态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消纳型平衡。 因此,我们不能嘲笑和反感做官的人,因为对这群人来说,他们不会干别的,只会干做官的那套勾当,他们如果不在官员营地,他们会过得更加悲惨,世界会被他们搅得更加悲惨。因此,我们要敬佩经商的人,对这个庞大的群体来说,他们牺牲了太多的人格,但同时也爆发了无限的活力,增强了社会生态系统的丰富性。高估他们是没有意义的,低估他们也是不上算的。有时候,我们甚至要相信,官员和商人,是世界是最艰难的两个行业,他们要忍受对内心最强大的摧毁,忍受生命最刺骨的煎熬。因此,遇上这样的人,我们要施于强大的同情心,释放柔和的怜悯。 因此,我们也不要高估或者低估文学家、哲学家、物理学家、农民、军人,他们都在自己营地聚落、公众部族里保持着社会生态系统的相对稳定性和互助性。我们同样也不要高估或者低估环保组织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他们有自己的品性和行业特征,只有符合这个行业特征的人,才可能把能量发挥得很好。否则,你的热钱越多,越可能毁坏这个行业的生态。否则,你的热情再多,越可能扭曲这个行业的钢丝绳。 环保组织这个行业到底有什么特性?我想,大体可以这样来描述:环保是一个高于人类利益的事业,因此,这个行业的价值就肯定不会局限于为人类谋福利、为子孙可持续发展,而要照顾地自然生态系统、人类无法理解的系统、无目的系统的各种可能。环境保护是精神性高于物质性、高贵性显著于低贱性、勇气和智慧大于金钱和房产、感染性先于逻辑性、混沌性优于清晰性的事业,因此,这个行业的评价标准本来就不该用企业评价体系、官僚评价体系。企业家可以是奸商,官员可以无恶不作,企业家可以无情无义,官员可以八面威风。但环保组织不行,环保组织强调的是与社会协同进化,因此其只能成为支撑、服务平台,其只能成为合作、共赢的源出地,其只能成为互助、友爱的传播体,其只能成为人格、道德的辐射场。 因此,企业出身的人如果继续想用企业法则去经营环保组织,必然失败。钱多多人士以为有钱就可以把环境保护做好,必然会被那无处不在的巧取豪夺之士骗得倾家荡产;产出焦虑之士如果成天盯着环保组织要量化产出,最终只会把自己逼上偏执的悬崖。 那么,既然环保组织有着寺庙般的特性,那么现实中的环保人士为什么那么焦虑,那么那么气场压抑?为什么那么自觉亏人一等? 我想,这主要还是环保组织不够锐利,很多人进入这个营地,却尚未磨出这个营地的特长,很多人天生就该生长在这个营地但头脑的迷雾和内心的怯懦又阻挡了优势光辉的溢出。 环保组织当然是多样化的,你可以从任何角度去从事这个艰难的事业。公众和环境对环保组织的两个能力当然是有持续评估的,一是你解决现实环境苦难的能力,二是你接应社会资源的能力。前者是你的价值所在,后者是社会对你的信托与期望。我们的世界从来不缺少智慧和财富,缺少的只是这些智慧和财富正确的使用法。而环保组织的责任,就是把社会 的智慧和财富,用到环境保护最需要的地方,促进原本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得以解决、让无人关注的问题开始成为社会的共同关注;促进过去频繁发生但一度不被当成问题的现象,成为人类警惕和避免的现象。 也许这样说就明白了:每个人要想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多少必须表达一点你能表达的优长之处,并把这优长之处用于社会服务,流通于社会生态系统。一个组织也是如此,你必须核定你最擅长的业务,并把这业务做得锐利和清晰,让社会需要时,随时可以借用和托管。这样,你的能量得到发挥,社会更多的能量就会对你持续信任。 能解决问题、敢于去解决问题的环保组织一定是气场强大的。我记得中坤集团的老总黄怒波热爱诗歌,给中国的诗人们捐了大量的财富,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个人写的作品终究是无法成为入流的诗歌,因此,在写诗这个营地里,没有黄怒波的坑穴。这时候,一个真正的诗人站在黄怒波面前,双方在诗歌频道里进行气场交互的时候,一定是诗人的气场笼罩住了黄怒波的气场。 同样,一个想投资公益、慈善、环保的某个老总,身家亿贯,在官场商场行走如飞,但当他进入环保这个营地时,他的气场应当是最微弱的,吃多少保健品壮阳药都无法提升的,唯一的补给源是环保营地里那些命中注定的环保人士,他们的出场和协作才可能帮助这些财富英雄摆脱弱势群体的地位。 话已至此,事已至此,要说的意思非常明白,环保组织的气场无法通过企业家的赞助获取,唯一的办法是自己面对现实环境苦难去勇于参与解决。金钱买不来好的诗作,金钱也不等于你投资的环保组织就能够超越其他表面上中看不中用的环保组织。阿拉善SEE生态协会的六年多来经验证明了这一点。 在这个社会多元的时代,在这个气场各自扎营的时代,大家最好搞清楚自身的气场源在哪里。搞清自身适合哪块营地,然后再讨论气场之间的交互与协作,再讨论营地之间的资源共享和能量往来。财富、权力与理想、情感一样,都是这个世界成事的一根桩,你的桩柱定位清楚之后,其他的桩柱才可能过来帮忙。把钱给合适的人,这些钱会助成其事。把钱投资到错误的营地,只会给社会增加骚乱,能量乱流的结果,是骗子满天飞,是气场的自我弱化。(20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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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闽紫金厂漏毒水致千吨死鱼

工厂渗出的毒水流入汀江流域,沿江永定、上杭等地鱼塘和水库千吨的鱼中毒或死亡。地方人士透露,光是永定棉花滩库区的死鱼,达到1980吨。事件引发养鱼户和周遭居民示威抗议,而福建省环境保护厅12日在通报会上,承认福建紫金乃属重大环境污染事件,必须停产改善。 受到有关事件的影响,紫金矿业在香港市场上的股票交易12日突然叫停,董事长陈景河晚上发出公告,承认福建上杭县紫金山铜矿厂水池发生渗漏,约9100立方米含铜酸性污水流入汀江,又指污水主要含铜、硫酸根,但没有毒。陈景河向遭到损失的养鱼户道歉,而上杭县政府已向渔民回收死鱼,每斤补偿6元人民币,但渔民投诉指这些钱连付给银行的利息都不够。 福建环保厅在通报会上指出,紫金矿业湿法厂污水池7月3日下午发生渗漏,毒水流入汀江,部分江段出现死鱼,事发后,当地的龙岩市政府、福建环保厅已启动应急预案,并成立联合调查组赶赴上杭县监测调查。 但据内地传媒和网民早前透露,上杭紫金矿早在上月底已发生一次污染事故,但因上月中当地暴雨成灾,媒体将渔民损失主要归咎于江水暴涨,令鱼产受外来污染而死。有网民爆料指因紫金矿排污,造成江中养鱼死亡,当地政府包庇矿商隐瞒事件,渔民哭诉无门。 有自称是上杭县下都乡渔民的网民称,地方政府对今次污染刻意隐瞒,到出现大量死鱼,才在本月 4日通过手机短讯通报渔民;目击者形容,江河水塘死鱼上浮,臭味笼罩整条河,河水变成墨绿色。网民还将近本月初拍江河死鱼的惨状放上网,死鱼挤满鱼塘,惨不忍睹。 紫金矿业是大陆知名企业,数年来推行清洁生产工艺,宣称矿区开发建设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减至最低。多年来曾获得多项大奖,包括被科技部评为「含金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与环境治理」的「优秀火炬计画专案」、「中国黄金协会科学技术」一等奖,连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在数年前考察时,也称讚紫金矿业「体制活、效益好、环保有创新」。 汀江是广东第二大河韩江的上游,从福建上杭流经广东梅州、至汕头出海。据了解,汀江一带养鱼户的渔获,大多供应福建内销市场。   tags: 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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