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关系

中国和日本:彼此厌恶有几多?

投稿 打印 转发 喜欢 从贸易政策到领土争端,中国和日本之间似乎总在酝酿着各种各样的分歧。最新的调查结果显示,如果说这两个亚洲大国之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对彼此的厌恶了。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2011年12月25日,日本首相野田佳彦访华期间,中国和日本国旗悬挂在北京天安门城楼附近。 日本智库Genron NPO和中国国有媒体《中国日报》(China Daily)上周三公布的一项年度双边调查显示,84%的日本受访者对中国有负面印象,这一比例较上年增长了六个百分点,也是2005年开始进行这项调查以来最高的一次。同时,64.5%的中国受访者表示对日本有负面印象,不过这个数字较上一年略微有所改善。 双方给出的理由倒不见得有什么新意。实际上,大多数理由都来自于两国数十年以来的分歧。但是,由于双方都没有采取重大措施加以解决,这些问题往往在双方间或做出的简短否认和仓促决定之后变得愈加严重。 对于日本来说,受访者对中国有负面印象的最主要原因,是中国在获取能源和资源方面自私自利的做法,这个原因获得了54.4%的受访者的支持。而中国最近限制稀土资源出口的举措很可能让这一想法更加深入人心。 不过,以微弱差距排名第二的理由是两国针对尖阁列岛(Senkaku islands, 中国称钓鱼岛)主权归属的争端。尖阁列岛目前由日本控制,但中国大陆和台湾都宣称对其拥有主权。自2010年的撞船事件引发激烈争议后,两国解决这一领土争端的前景越来越不乐观。 79%的中国受访者说,他们对日本有负面印象来自于战争时期日军的暴行给中国留下的创伤。这些创伤有多深,从两国受访者对对方历史的回忆中就能看出来。当被问到与中国有关的历史事件时,日本受访者给出最多的答案是与日本无关的重大的历史事件。84%的人提到了北京奥运会,排在第一位。排名第二的是1989年的天安门事件,排在第三位的是香港回归。而接受调查的中国人给出的最普遍的答案都选择了与日本直接相关的事件,如1937年的南京大屠杀和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 调查显示,双方对彼此的评价也并不客气。受访者可以从10个形容词中选择一些来描述对方。大约一半的日本受访者将中国人形容为“勤奋但顽固、自私自利、缺乏合作精神、喜欢模仿他人和不可信”。中国受访者则认为日本人“勤奋、善于创新,但是好战、不可信”。 就两国的未来而言,双方都认为,未来的中日关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土争端如何解决。将近70%的日本受访者表示,争议岛屿是发展双边关系的最大障碍,略微超过一半的中国受访者持同样观点。 这项调查是在4月份和5月份进行的。约1,000名日本受访者和1,627名中国受访者参与了调查。 Yoree Koh 投稿 打印 转发 MSN推荐 博客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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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巩胜利:G20国成果中的一概无奈?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1144 次 更新时间: 2012-06-22 07:50:16 巩胜利:G20国成果中的一概无奈? 进入专题 : G20    ● 巩胜利       【特别摘要】当地时间6月18日19日,G20峰会在墨西哥洛斯卡沃斯完成了其历史的使命。而在领导人合影中,主办方用国旗来标示各国领导人的具体位置。合影完毕,领导人散去,脚下国旗被踩来踩去,中国国旗怎么也落地下、被人踩了出去……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弯腰把这面国旗贴纸捡起,细心地收了起来。这一幕在网上引发热议,是否洛斯卡沃斯召开的G20峰会也昭示着中国“旗语”的什么?20国峰会将推出振兴世界经济措施 20国峰会在两天时间内继续在墨西哥围绕世界经济深入讨论后结束。会议推出决议案,就振兴世界经济以及促进缓解欧元区债务危机提出措施。G20国会议期间与会国家领导人会见日程,尤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第12次会谈最引关注。这次G20峰会黑白显现的真实是:IMF非常差钱,但又不能让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拿出更多的出钱来拥有IMF更多、更大的比率、相当于出钱份额的“话语权”,这又怎么解决美欧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之后的无奈、无米下锅之炊……          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美国,占全球各国经济总规模超过32%,2011年国民生产总值14.6万亿多美元,而其所欠国债同样也有14万亿多美元,这让参见洛斯卡沃斯G20峰会的奥巴马政府做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不拿一分钱出来解救第二大经济体——欧元区经济(欧盟经济规模接近美国的总量,但欧盟是一个整体,不是单独国家体。若按全球“经济体”来讲是第二,若按“国家经济”来讲是中国第二)。位于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2011年经济总量约5.7万亿美元,到2012年3月底中国外汇储备余额为3.31万亿美元、全球第一。但美国拿不出钱来注资IMF挽救欧盟,中国拿得出钱、G20国集团又不肯让中国按比率出资的“话语权”过高,这又是为什么呢?G20国首脑们、谁都心知肚明的是:第一超级大国已江河日下、最起码今天无法拿出钱来挽救欧元区,但它也无法放下掌控IMF话语权的由来目的;中国及金砖国家有支持、出资IMF的更大空间,出资更多不是中国金砖国家自己就能说话算数的,但G20国的决策者们不可能给予那么多的出资数额,因为与此同步跟进数据的还有“话语权”增加;G20国最起码的游戏规则是不论大小强弱国家每个国家只有一票。          由欧美发达国家与新兴经济发展中国家联合组成的20国峰会在墨西哥开幕,会议持续到了两天后结束。G20会议各方达成共识,共同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扩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救援经济金融危机的能力,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投注新的基金款额。不过,20国集团墨西哥峰会虽然主要关注世界经济,却更多对欧洲经济停滞表达不安,会议与会国有倾向把世界经济疲软的责任归咎给欧洲引起欧洲方面不满,舆论关心在今天将推出的公报用何种表达敦促欧洲采取所有必要的政策措施来解决危机。          美国总统奥巴马昨天晚间与欧洲领导人会晤,并与德国总理默克尔进行单独会谈。有评论说奥巴马此次没出一分钱、还担心欧洲问题会影响他连任成功的机率。可是德国总理默克尔对要求欧洲大胆采取新举措持抵制态度。欧洲官员也反对有关欧洲应对全球经济增长疲软负有责任的说法,并淡化了欧元区问题将很快得到解决的希望。据路透社报道,欧盟执委会主席巴罗左就反驳说,老实说,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别人教训我们什么是民主或怎样管理我们的经济。即使在20国峰会,欧洲内部在如何解决欧债问题依然显现分歧。法国总统奥朗德提议重组欧洲银行联盟,重资刺激经济,对于此默克尔也坚持反对立场。欧元区将继美元之后迎来又一个宽松货币大潮……          G20扩张IMF增加话语权          此次G20峰会已经有的进展主要是各国同意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加基金4300亿美元。主要是发展中国家与欧洲国家提供了大量资金,美国没有掏一分钱,发展中国家主要是金砖国家开会要求他们的贡献必须与国际金融组织改革,重新分配话语权挂钩。这已是自2008年9月15日全球第一次金融海啸爆发后G20决定第二次给IMF扩容,其理论逻辑的概念是:一旦国际经济出现危机,就每每扩容IMF资金池?能否一步到位更大的“资金池”来防患于未然世界?是次,美国没有出资一分钱,中国却只出资了430亿美元,但IMF的“话语权”没有什么根源的变化,但来自全球各国的挑战已经让美国站在了全球各国的第一巅峰。          根据出资国数据显示、其名单为,日本出钱最多,达600亿美元,其次是德国,547亿美元。中国许诺出资430亿美元,排第三,紧接着是法国,为414亿美元。依次是意大利:310亿美元,西班牙:196亿美元,荷兰:180亿美元,英国:150亿美元,沙特阿拉伯:150亿美元,南韩:150亿美元,比利时:132亿美元,瑞典:至少100亿美元。另外,巴西,印度,墨西哥,俄罗斯,瑞士各出100亿美元。还有挪威、波兰、奥地利、澳大利亚、丹麦、土耳其、芬兰、新加坡、卢森堡、斯洛伐克捷克、南非、哥伦比亚、斯洛维尼亚、马来西亚、新西兰、泰国、菲律宾等出钱国超过了35个国家。别忘了,IMF至今一直是以出资多寡来分配计算“话语权”的比率,并没有让全球第一外汇储备大国——中国按出资更大比率来获得更多真实的“话语权”,这是G20国的决定,不是哪一个国家所能一言九鼎来做到的,且G20国中每一个国家只能有相应的一票,来决定扩容IMF的容量和具体数据。          从以上不难看出:IMF的总额在扩大,包括中国金砖国家在内的话语权并未同步增长,最多是维持或保持,从而也可以看到、感知到今日世界及G20国底尴尬与根源的无奈。          6月18日IMF表示,上述国家的出资使得它现有的3800亿美元可用于放贷的资金规模又有了进一步增长。其中,中国将向IMF出资430亿美元,以扩充其应对危机的实力。俄罗斯此前亦表态将出资100亿美元。国际主流媒体获得的G20公报草案显示,G20重申将会在10月的IMF及世行年会上全面实施IMF配额改革,且认为配额应更好地反映出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力。G20还承诺,将在2013年1月前完成IMF配额计算方式的检视。          “大大小小的国家响应我们的号召采取了行动”。IMF总裁拉加德在G20峰会间隙发布的一份公告中说。她同时表示,新承诺的资金只有在现有资源枯竭的情况下才会被当作“第二防线”使用。G20公报草案还显示,与会领袖将实行“洛斯卡沃斯行动计划”,誓言提振经济增长及就业、投资基础设施并促进贸易,同时也坚守各自对降低预算赤字的承诺。“强劲、可持续且均衡的增长,仍是G20的当务之急,因这将带领我们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提升全世界的福利”。G20公报称,“我们承诺将采取一切必要政策来强化需求,支持全球增长并重振信心”。          增资多并不等于投票权和话语权会即刻升高。2010年11月,IMF执行董事会当天通过了份额改革方案。份额改革完成后,中国的份额将从目前的3.72%升至6.39%,投票权也从目前的3.65%升至6.07%,超越德国、法国和英国,位列美国和日本之后,得到在这一国际组织中的更大话语权。在本次增资计划中,欧元区国家和日本增资贡献最大,分别为2000亿美元和600亿美元,英国提供150亿美元。但2012年6月18日这次G20集团国决定增资IMF,中国是次投入资本仅次于日本、德国位列第三,其实中国可以拿出更多、更多的现金,有人说就是拿出全部3800亿美元,对中国也是“洒洒水”,但国际社会不可能允许中国拿出这么多钱,因为中国不是一个“法制国家”,这与中国63年来的党、体制、“共产党领导一切”的《宪法》规则有水火兼容性冲突,且与所有G20国家的这种“法治国家”体制格格不入、分道扬镳、水火不容,甚至长期的悖论与永远根源冲突。          欧洲声大力小依然强势          墨西哥洛斯卡沃斯的G20峰会一开幕,欧元危机就已成为焦点。欧洲人为自己辩护说,目前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并非欧洲的过错。举办地洛斯卡沃斯气温很高,不过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José Manuel Barroso)周一的激烈反应却另有原因。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有人指责说,欧洲人在克服危机方面做得太少、拖得太长。巴罗佐说:“与G20的某些国家不同,欧盟是民主国家,我们以民主的方式作出决定。对一个由27个民主国家组成的联盟来说,有时这需要多一点时间。但坦率地讲,我们来不是为了在民主或经济政策上被人说教”。          巴罗佐还表示,欧洲人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大的出资方。尽管接受援助的是一些所谓的富裕的欧盟国家,但该基金仍是为世界经济的整体利益服务。“一些欧洲国家的金融稳定也明显符合国际社会的整体利益,因此,我认为没有理由不让这一机构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之后,巴罗佐转入攻势:“此外,这场危机并非发自欧洲,而是从北美开始。我们的金融领域因金融市场上某些不正当的手段而受到损害”。          欧盟理事会主席范龙佩(Herman Van Rompuy)的表态内容大致相同,但声调较为缓和。他说,鉴于希腊议会选举中支持欧元的政党获胜,欧洲人是有信心的。但他补充说:“克服欧元区危机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我们会尽全力挺过危机”。          范龙佩也间接批评中国故意压低人民币汇率,从而获得巨额贸易顺差。“欧盟在修正内部的不平衡,我们期待,其它G20成员国也同样修正对外的不平衡”。范龙佩表达了对峰会的愿望:“我们期待本届G20峰会对增长、创造就业岗位和世界经济的稳定作出积极的表态,也对国际金融体制发出强大的声音,对贸易和投资的开放再次作出承诺”。          德国总理默克尔与范龙佩立场一致。峰会将制定一份“洛斯卡沃斯行动计划”,其中包含增长和就业的动议,就此默克尔表示:“每个大洲都必须做出自己的贡献,从这一角度讲,我们欧洲人也要尽自己的责任。我们欧洲人将表明我们的共同立场:面对欧元区内部的问题,以及欧盟内部的增长问题,我们将坚定地采取结构改革、稳固财政、当然还有促进经济增长的措施”。          在其后的峰会上,语调则放松多了,欧洲人也听到了友好的话语。美国总统奥巴马通过发言人表示,与德国总理会晤后,他在欧洲人克服危机方面受到鼓舞。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隆(Felipe Calderon)则在与默克尔的会晤中称赞她在抗击欧元危机中扮演的角色。卡尔德隆与默克尔同时强调贸易开放的重要性,对保护主义措施发出警告。在欧盟国家中,德国是墨西哥最大的贸易伙伴国。预计此次峰会的闭幕声明也将在欧洲人克服危机的战略、成就和不足方面有详细的表态          中国声音“不大不小”未成器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19日将在墨西哥20国峰会场合与美国总统奥巴马进行了胡澳的第12次会谈。据海外媒体报道指出, 双边会谈将涉及北朝鲜、伊朗、叙利亚等重大国际安全问题, 并研商欧债危机的因应解决。          G20国峰会期间,胡锦涛会见各国国家领导人,与美国总统奥巴马进行的“胡奥会”,则是第12次中美领导人会晤,备受外界关注。上一次胡奥会是今年3月在南韩首尔的核安全峰会上进行双边会谈。事隔不到3个月,这次中美首脑会谈除了探讨G20在全球经济方面取得的进展,白宫还透露,中美两国元首将讨论更广泛的议题,其中包括涉及北朝鲜、伊朗、叙利亚等重大国际安全问题。          G20国集团领导人第7次峰会在墨西哥登场,胡锦涛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中国因应欧债危机将致力於保增长、促稳定的政策主张。峰会前夕,陪同胡锦涛出席20国峰会的中国国务院副总理王岐山,也与日本财务大臣安住淳举行中日财务会谈金融合作。这是5月“世维会”在东京开会导致中日关系降温以来,两国部长级以上的高官首次破冰会谈。          中国官方新华社报道说,中日双方除了交换这个月开始人民币与日元在上海和东京外汇市场直接兑换的金融改革意见,双方也进一步讨论日本对华投资以人民币直接结算的方向。此外,针对欧债危机因应,日本财务大臣安住淳会后形容,“希腊的选举结果虽然没扫除政治性风险,但暂时越过了一座大山”,他还暗示中国近期将向国际货币基金增资提出救欧援助计划。另外值得关注的是,胡锦涛在峰会前会见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龙以及埃塞俄比亚总理梅莱斯,表明中国重视与拉丁美洲和非洲合作关系。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七次峰会18日在墨西哥洛斯卡沃斯举行。这次峰会重点讨论世界经济形势、加强国际金融体系和发展、贸易、就业等问题。          墨西哥洛斯卡沃斯6月18日,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第七次峰会18日在墨西哥洛斯卡沃斯举行。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会议并发表题为《稳中求进 共促发展》重要讲话强调,世界经济发展正处在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关键阶段,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任重道远,应该倍加珍惜二十国集团的作用和影响,牢牢把握世界经济发展大势,同心同德,协调合作,共同克服前进道路上的风险和挑战,共同推动世界发展繁荣。胡锦涛在讲话中指出,戛纳峰会以来,世界经济保持复苏态势,同时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依然突出,导致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矛盾尚未消除,新的风险又在形成和积聚。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既要巩固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成果、保持经济社会稳定和发展,又要稳中求进,探索新思路,采取新举措,解决新问题,推动世界经济强劲、可持续、平衡增长。          第一、坚定不移推动世界经济稳定复苏。第二、坚定不移深化国际金融体系改革。第三、坚定不移促进国际贸易健康发展。第四、坚定不移推进发展事业。第五、坚定不移倡导可持续发展。胡锦涛最后指出,今年以来,中国继续加强和改善宏观调控,保持了经济运行总体平稳。中国将牢牢把握科学发展这个主题、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这条主线,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和物价总水平基本稳定,保持社会和谐稳定。          墨西哥总统卡尔德龙主持会议,各国领导人围绕议题发言。与会领导人表示,面对复杂严峻的世界经济形势,国际社会应该加强团结,协调一致,共同应对金融危机、就业、贫困、环境等问题和挑战,推动世界经济强劲、可持续、平衡发展。峰会还讨论了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资问题。为了应对当前世界经济面临的风险和挑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需拥有充足资源。中国支持并决定参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资,数额为430亿美元。          人民币国际化与“话语权”未变?          增资多并不等于投票权和话语权会即刻升高。2010年11月,IMF执行董事会当天通过了份额改革方案。份额改革完成后,中国的份额将从目前的3.72%升至6.39%,投票权也从目前的3.65%升至6.07%,超越德国、法国和英国,位列美国和日本之后,得到在这一国际组织中的更大话语权。在本次增资计划中,欧元区国家和日本增资贡献最大,分别为2000亿美元和600亿美元,英国提供150亿美元。虽然日本还未最终确定,但媒体刻意将中国的出资份额与日本做了比较,认为中国会再一次“赶超日本”。但这一次,中国份额却比日本、德国都要少些,也是G20国、一国一票的必然结果。实际上,IMF此次增资,是为实现中国近几年一直渴望得到实质性的“话语权”的稀释。          中国出资430亿美元并不惊讶的原因有两点:其一,欧盟陷入困境对中国不利,出资IMF就是在曲线救助欧盟贸易伙伴国。其二,中国要想参与国际货币体系改革并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就必须从IMF注资着手。其三,人民币并不能在国际货币中担纲,象美元、欧元那样独立于当今世界。          中国向IMF增资是在为外储有效使用寻找安全的投资港湾。中国持有超过3.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外汇储备数量长期占据世界第一,相较于直接购买有关欧洲国家的国债而言,向IMF增资的投资风险更小。之所以说通过IMF救助欧盟风险小,是因为与多国“组团”当债权人有利于增强“讨债能力”,中国自己单方面救助,风险较大。但这次20个国家并为给中国更多的份额。          中国增资IMF的另一个目的是参与国际货币体系改革。这是国内党、国的一直观点。中国要积极参与IMF特别提款权(SDR)定价改革,SDR有利于人民币计价影响力提升。增资越多,话语权越大,可以为人民币可兑换程度以及最终发展为全球储备货币奠定基础,如此一来,外汇储备资金也会多样化,资产价格也会上升。          “全球市场对人民币的期望很高。美国近四年来一直不振,欧元再出步美元后尘的大问题,人民币应该迅速承担起世界主导货币的责任”。这是中国国内普遍的一种观,但现在不是美欧不给中国过多的“话语权”,而是中国自身的金融体系还未彻底完善,货币不能自由流通、兑换。确切地说,人民币国际化的一些硬条件还不满足,比如资本账户开放程度以及汇率市场自由度等问题与“国际货币”的高期望值还存在根源的距离,所以承担过多的“话语权”对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是不利的。现在只能按部就班地等待,“话语权”增加只是时间问题,只待人民币能尽快成为全球主导货币才能水到渠成。          在洛斯卡沃斯G20峰会议上,G20国领导人做出决定,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得以实施更大的管理、救助、重大全球经济大局。据会议结束传出的消息,全球主要经济体的领导人确认了各自对IMF提供对抗危机新贷款的承诺。总部设在华盛顿的IMF表示,它所获得的资金承诺总量已经从4月时的大约4300亿美元增加到了4560亿美元。这也是第7次G20峰会的最大成就与共识,且是在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缺失资金注入大前提下得以顺利实现。          (作者系《国情内参》首席研究员)    进入专题: G20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lizhenyu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国际关系 > 国际关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4638.html 文章来源:作者授权爱思想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aisixiang.com)。       爱思想(www.aisixiang.com)网站为公益纯学术网站,旨在推动学术繁荣、塑造社会精神。 非经特别声明,本网不拥有文章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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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丰:中国价值观的优势

王元丰:中国价值观的优势 (2012-06-22)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延迟退休年龄争议的背后 南中国海争端 菲称其船只将回与中国争端水域 中日关系 郭台铭买钓鱼岛言论遭痛骂 香港政情 彭清华:不应夸大中港人矛盾 ● 王元丰 中国聚焦   中国已经崛起为具有重要影响的世界大国,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中国将在21世纪主导整个世界。但是,面对中国的崛起以及由此所产生的新的国际格局,世界上的一些人疑惑、忧虑,中国将怎样影响世界?德国前外交部长菲舍尔(Joseph Fischer)最近在《世界报业辛迪加》(Project Syndicate)上撰文,质疑“中国的价值观”是什么?而一些中国人和华人认为,中国国内问题丛生、软实力不够,难以主导世界。   果真是这样吗?中国只有如菲舍尔所说,必须在“四个现代化”之外,实现政治现代化的“第五个现代化”,才能在价值观上对世界做出贡献?如果仅仅被中国所存在的种种问题遮蔽视线,认为中国在价值观方面缺少可圈可点之处,那就忽视了中国崛起背后的重要内容!中国价值观无论在社会、经济,还是政治方面都有其优势。   首先,中国的社会价值观闪耀着光辉。之所以用“闪耀着光辉”这样的形容词描述中国的社会价值观,是因为这种勤奋节俭、吃苦耐劳的价值观,非常能够体现人性光芒的一面。最能代表中国这种社会价值观的,是中国社会底层劳苦大众。看看中国的农民工,为了增加一点收入,他们不惜远涉他乡打工、常年要忍受与家人分离之苦,他们要承受较大的工作强度,而对于工作和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对于没有享受到同当地人一样的社会福利,他们却没有很多的抱怨。比较起目前欧洲由于紧缩政策,生活受些影响的社会成员,动不动就大喊大叫、不断抗议罢工,中国人的社会价值观是否有优势不用多说。   在家庭方面,中国人对家庭的热爱、对家庭的责任,特别值得大书特书。中国媒体广为报道的、为了儿子捐献肝脏暴走七个月的湖北母亲、背着养母上大学的山西女孩,是中国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杰出代表。中国家庭对社会稳定的作用、中国家庭对促进成员进取和发展的重要影响与支撑,与西方社会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离婚率、近半数的孩子不能够与亲生父母一起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经济方面,中国价值观同样具有优势。实际上无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中的中国,经济价值观本质上是一致的:各个国家都是要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提高国家的竞争力。中国与西方国家所不同的是发展经济的手段。中国改革开放之前采用国家指令性的计划经济。但是,在1992年邓小平南巡以后,中国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市场经济是发展经济的重要途径,中国不但不再拒绝,而且将其与政府这只“有形的手”配合起来,发展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经济长时间高速发展,充分证明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有效性。   2008年西方国家爆发经济危机以后,市场经济的问题再次充分暴露,西方国家政府强力使用的凯恩斯主义干预经济方式:政府要促进经济走出衰退、政府要增加就业,与中国又多么相似。 政府加市场的中国模式   实际上,对市场经济所伴生的经济不稳定、社会贫富差距过大,以及对资源和环境破坏所导致的不可持续性,西方社会已越来越有深刻的认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认识到,发展经济仅仅依靠市场是不行的。在目前资源、环境对经济发展约束越来越大,或者说由于经济发展,使资源和环境越来越无法承受的情况下,市场失灵的领域越来越多,特别需要政府培育市场、约束市场。可以说未来不再有什么自由主义市场经济。2006年英国政府发表的、由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斯特恩(Nicholas Stern)主持撰写的关于气候变化经济学的《斯特恩评述报告》,对此做了非常有力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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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张雄:红人加藤嘉一“混”在中国

   红人加藤”混“在中国   “所有活动取消了。”   6月8日中午,加藤给我发来短信。这意味着他的“西部高校行”活动遇到了难题。按照计划,这本是他在中国的告别演出,两个月后,他将离开这个生活了9年的国家,去往下一站美国。我回复道:也好,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给自己放个假了。   很快他打来电话,情绪低落。显然,这样一种告别方式让他难过。“很遗憾,我本来准备在最后那场讲座时大哭一场的,”他说,“但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半个月前的南京,他在回答一个读者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提问时,谈到年轻人应该多一些渠道了解历史。这个答案没能让在场的一位女听众满意。很快,一篇《致加藤嘉一,也致困惑的年轻人》以及针对他的愤怒情绪在网上如病毒般四下蔓延,“不承认南京大屠杀的日本人”的标签贴到了他身上。在甘肃省教育厅的直接干预下,加藤对甘肃农业大学的访问被“坚决制止”。连带的一系列反应,终于导致“西部高校行”泡汤。   “你知道我的立场。”他有些委屈,“要是我一直否认或者质疑南京大屠杀,那你说我能走到今天吗?”   “但听众也许只关心你回答‘有’或者‘没有’。”考虑到他的糟糕情绪,我尽量压抑住一些调笑他的想法。   他却颇为沮丧,甚至产生了一些幻灭感:“我在中国的9年就像泡沫。”在过去的无数场合,类似的“敏感问题”他被问过很多次。他自评表现得不错,“一直没有回避过问题”。“你越做越觉得自己不会失控。”同样的问题永远有人在问,当关卡一遍遍重复,冲关者的神经难免麻木。   我想起他说过“中国人最烦日本人说教”,显然这回他没忍住。中国人更习惯外国人彬彬有礼,宾主一团和气。但如若不是那些超越和气的言论,加藤就不是今天的加藤了。   “我是日本人”   每次机场入关,加藤注意到,中国海关官员似乎对他比对旁人要多点兴趣。   “您这次来是做什么?”护照递进窗口,玻璃里面的人盯着电脑屏幕像是一激灵,猛然发问。   “我——是来促进中日友好的。”加藤稍作迟疑,狡猾地答道。   “哦,这样……”海关官员拿捏了一下这个虚头巴脑的回答,又问:“那么这次呆几天呢?”   “不好说。”   “为什么?”   “因为贵国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日本人习得的这套中国太极屡试不爽,两人相视一笑,加藤便被放过关去。“其实他们对外国人一般是不问的,”加藤说,“我觉得屏幕上可能有个什么东西,肯定不是黑名单,不过大约也是‘需要关注人群’一类吧。”不少人怀疑他是间谍。“你见过到处接受采访的间谍吗?”他反问。   中国人的议论并非没有理由。5月7日,加藤从美国参加一个会议回到北京,跟我在好运街喝完一杯扎啤,已是深夜11点。“我要去见使馆的人,”他忙着告别,“得跟他汇报下参会的情况。”   在加藤的文章和访谈中,常能看到他有意无意透露跟中日双方的“有关部门”都很熟。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加藤的导师朱锋就曾批评过他“爱吹牛,说大话”。“这是一种保护。”他说,“我说大话是有根据、有战略的,你们不要随便欺负我。我肯定不是随便说我认识薄熙来,不然恐怕早有人‘搞’我了吧。”   我曾看到加藤在日本电视节目上的表现,毕恭毕敬,甚至唯唯诺诺。那个在《锵锵三人行》上翘起二郎腿指点江山的加藤完全不见踪影。他很清楚在相隔一个时区的两个国度,举止言行也得像拨时针一样作出调整。“我并不爱中国”,他说,“爱上的话,我就死定了。我不是大山(演员)那样的老外,保持距离是我的底线。”   如果中日必有一战,你支持哪边?——加藤常被问到这个问题。“诸位,我是个日本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冷酷,又重复一遍:“我是个日本人啊!”   “我没勾引啊”   2009年,新疆“7·5”事件后,加藤接到一个民族问题智囊机构的会议邀请。在此之前,他写过一篇《中国民族政策的下一步》发表在FT中文网上。   “我说领导,其实,中共在这个问题上的落脚点是很清楚的,就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身份证里把‘民族’两个字去掉,不能是别的,绝对是对的!”在被问到“如果是你怎么办”时,加藤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一定相信我,没错的。”   “你看哪一个国家是最像贵国的,哪一个国家是你们最希望成为的?毫无疑问,美国嘛。美国难道没有民族问题吗?他们的问题比贵国严重多了,贵国绝对不是个另类啊。人家怎么搞的?你不管是外地人外国人还是外星人,都可以享受同样的权利但要承担同样的义务,这才是平等公平的民族政策。美国做到了,贵国为什么做不到?   “现在民族问题来源在哪里?汉族对少数民族不满,因为他们从小享受特权,考试加分;少数民族也不满,他们不会汉语,找不到工作。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管是什么民族,他的起点应该是平等的,取消掉那些特权,让他们学普通话。在身份证上去掉‘民族’,不要把民族等同于身份,它不过是个户口的东西,去掉它。”   与会者点点头:“这个问题,动起来会涉及到方方面面……”话音未落,加藤已经起身开始收拾文件。“抱歉领导,我有点事,得先走了!”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人家是部长级的干部,我在他听到最高潮的时候走掉,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这样吧?他会觉得这个人很不一样,很牛逼啊!他赶紧上来拉住我要手机号,我知道这样肯定会有下次的。”   我开玩笑说,这是在勾引。他摆出一副无辜样子,“我没勾引啊……那我跟你说,我是个外国人,人家地位比我高,什么都比我大,那我靠什么?我只能靠我的逻辑,我的素材,甚至是对场地的支配——你必须让他觉得这个人有魅力!你不能光靠逻辑,中国现在好的观点太多啦,但是你给他制造一种失落感,那就不一样了。”   2012年1月,《学习时报》发表了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朱维群的《对当前民族领域问题的几点思考》,文中写道:我个人倾向于将来居民身份证中取消“民族”一栏,不再增设民族区域自治地方,不搞“民族自治市”,推行各民族学生混校。   入乡随俗   对于想要认识的人,加藤的古怪招数还有很多。某人去厕所,加藤跟在后面——哎你好你好!会场里,某副部长衣服挂在椅子后面,他故意走过去把衣服碰掉,——啊,对不起对不起!——噢,加藤君!“这种事情很重要。”他说,“其实就是搭讪,但这需要魄力。细节决定成败啊。”我问他从哪学来的这套,他两眼一横:“没学过啊,哪里学?我觉得这方面我可能是有天赋的吧,天生就会这个。”   加藤喜欢中国的饭局,因为总能认识一些新的人,他们会给他带来一些行业内幕,这些都将是他下一次写作或演讲的素材。而中国人的热情也并非没有理由,一个来自日本的名人出现在饭局上,会让东道主感到“很有面子”。而他对热点问题的点评,又总是能精准地抓住人们的目光。   “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微博上只有3件事:吵、闹、搞。”他喜欢用日本人中意的数字3来概括自己的见解,“我对中国的未来有3个判断:没有信仰的公民,没有共识的社会,没有蓝图的改革。”听众屏气凝神,饶有兴味地聆听他对时弊犀利的点评。这些观点算不上新鲜和高明,但一个外国人以流利的汉语和自信的口气说出来,多少总比那些普通话也讲不清楚的学究更具观赏性。   “西方记者经常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受中国人喜欢。”他洋洋得意,“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阅读习惯和接受能力。《纽约时报》老说这毛病那毛病人家是不爱听的。你看中央的讲话——‘一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另一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要学会入乡随俗。”   加藤在公共场合的表达语态是保守的,听他在讲台上以一种过于流利的语速高谈阔论时(他少有语误,几乎不打磕巴),我有时会想起那些央视评论节目里谁也不想得罪的嘉宾。出于对中国政治的解读,《人民日报》和《新闻联播》是他每天必看的,显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以至于“在社会主义文化体制改革的大环境下”这类表达都能随手拈来。   “你说话很像长辈哎。”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演讲时,一位与他同龄的提问者委婉地调侃他。   长期关注他的同济大学学生周阳说,“加藤跟韩寒的区别,可能是前者说了50%而后者是70%,差的那20%可能是语气,或者是一些感性的东西。但就是这点差别给我的感觉是,加藤出于害怕而保留,但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则抱怨学生们没有仔细听。“不要放弃的是希望,不要忘记的是绝望。”他一字一顿,但台下反应冷淡。没有人为他这句苦心设计的警句鼓掌,这让他有点痛心,“因为他们不知道前途是绝望的。”   但在私下里,哪怕是演讲的互动环节,他就会放开很多。在中央财经大学的演讲提问中,学生们问到“十八大”和台湾问题,他很兴奋,甚至提到“两国两制,这就是事实”。“没人找我麻烦。”几天之后我问候他“别来无恙”,他表示毫无压力。“因为那是互动,别人问到我才说的啊。”他再次露出狡黠的微笑,“要是我在演讲中间提,那就死定了。”   “上下左右我都掺和”   在一次媒体人的聚会上,我听说FT中文网给加藤的专栏稿酬为每篇两万人民币。当我当面向他求证时,他颇有些愤愤然:“我告诉你,从2008年开始到现在,每篇500元!”   FT中文网是加藤最重视的发言阵地,因为“会被中南海里的人看到”。“人脉就是这样扩大的。”他说,有些官员会因为在这里的文章而找到他。截至2012年6月7日,加藤在4年时间里共撰写文章168篇,算得上是这里最勤奋的作者之一。所涉话题从四川地震到薄熙来,从“左右派”到地沟油,不一而足。   加藤曾同时是《环球时报》和《南方周末》的评论撰稿人。在中国的舆论分野里,这样的现象并不多见。有人直斥他“两边倒”,“左右投机”。但他表示自己既非左派亦非右派,“我认识很多人,但我不混任何圈子。我不排斥任何派,上下左右我都掺和。”   2009年,《环球时报》筹划“60周年系列评论”。此时加藤已有了一定知名度,编辑部打通他的电话,想请他写第一篇,主题是“强调中共体制的优越性”。   说到此处,加藤诡谲地一笑。他委婉地表示能否做下调整,对方仍然坚持。经过协商,最终确定的标题叫“否定体制不是中国民意主流”。这个拗口的名字让他想了很久,后来发现他还是说错了两个字。   与中国官员和官方媒体走得近成为加藤在日本国内被质疑“为中共代言”的主因。早年他回日本去电视台做节目,负责人很警惕地给他出了道题:“当代世界的主流是自由民主还是共产主义?”据说此题用以检测他是否“在红色中国被洗脑”。   “你不跟他们打交道怎么了解这个体制呢?”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环球时报》写文章,因为他们会给我‘提供思路’,这些‘思路’往往能让我了解一些内幕。我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写而不是那样写,他们就说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敏感时期,上级布置了一个任务……这样我就了解了。”   日本问题学者余一(化名)回忆加藤刚来中国时与他相见的情形。“我觉得他不同于普通日本年轻人,求知欲很旺盛,对社会有自己的见解。”他把加藤介绍给国内一家新闻杂志,“我一直对他很器重,相信他这样的年轻人,能为中日关系的好转做一些事。”   加藤其后的涉猎显然远远超出了余一的设想,他更有兴趣去谈论“中国的未来何去何从”之类宏大问题。但加藤在中日两国的专栏里的一些表现,让余一对他感到失望。比如在钓鱼岛问题上,加藤的日文文章呼吁“全体国民保卫钓鱼岛”,但在中文专栏里,措词则变成了“双方各有各的立场和说法”。   “他的立场作为日本人没有问题,”余一说,“但是一个以写作、演讲为部分生活来源的人,应以公正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不能在日本说日本人爱听的话,来到中国,就说中国人爱听的。”   以知识分子的标准来要求加藤显然有些苛刻。两年前接受我的采访时,加藤说他的理想是一名政治家。“你不能光讨好某一派。各种人的支持你都需要,这样才不会被人抛弃。”   “我一点头,他们会马上去做”   复旦大学校内的咖啡馆,过往的女生抛来景仰和害羞的眼神,窝在沙发里的加藤不时抬眼观望,显然不愿错过与粉丝四目相对的机会。   他在学生中的号召力让人惊讶。在5月7日后的两周内,他在京沪两地的大学里开了5场讲座,场场爆满。两个南通的大学生,每周二坐两小时长途汽车来上海,只为听他在复旦新闻学院开的一节选修课。年轻人对偶像的崇拜让人心疼,很多被选中的提问者一脸幸福茫然地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为什么这么成功……   在中国,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里恐怕没有几人能拥有如此人气。“印象深刻是这个人的感染力,”《环球时报》编辑谭福榕说,“跟他聊天你会感觉很大的气场,他指导了一切话题的走向。”媒体爱说他是“日本的韩寒”,他不喜欢。“我不跟任何人比较。”有朋友试图撮合他跟韩寒搞个对谈,他拒绝了。但访谈中聊到兴之所至,他也会说:“我比韩寒高啊,而且高很多呢!”   他的最新一本书叫《致困惑中的年轻人》。跟那些励志书一样,封面上的他玉树临风,志得意满。编辑的推荐语是:日本在华最具话语权专栏作家首部奋斗智慧书。加藤嘉一与你促膝深谈:年轻人该怎么活,怎么学,怎么奋斗!在讲座去程的出租车里,我从包里拿出一本《致困惑中的年轻人》。他有些好奇地说:“呦,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本书呢。”我递过去,他连连摆手,那眼神就像见到丑陋的新生儿心生厌恶的父亲。“不用不用,我从来不看我的书。”   “最近我出了一本烂书。”在讲座中,这本书被当作奖品送给提问者。当他给学生们亮出样书时,他总这么说。观众席里出版公司的编辑就坐我旁边,冲我苦笑。   图书编辑跟我抱怨,加藤一个劲催他们推进促销活动。这表明他很关心销售情况,毕竟关系到收入。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他在中国受欢迎程度的晴雨表。   “著作”并不是个让他愉快的话题,因为他觉得那些书都不够好。“最好的部分都被删掉了,比如谈论体制、民族,或者台湾、西藏。”在过去5年里,他在内地共有7本书面世。但他最得意的那本《爱国贼》,反思极端民族主义在中国的崛起,没有获准在大陆出版。“曾经协商过,他们让我把书名改成《爱国的准则》,我没同意。”   毫无疑问,他的新书会被摆到“励志·成功学”一类书架上,这一主题恰恰是他所不屑,至少他曾反对过。谈及此书,他纠结的表情隐晦地表达了对自己的不满意。   无论如何,加藤已经成为某种象征。每天,他都会收到很多邮件让他“滚回去”,当然也有不少求助的来信。年轻人向他倾诉成长中的苦恼,“加藤先生我要不要入党?”学生家长忧心忡忡地问:“我的孩子是不是该出国留学,像您一样?”或者“您觉得留学是去美国好,还是日本?”   “在他们看来我是个成功人士,”加藤说,他认为在这些纯操作性的问题面前,中国家长束手无策,表明他们缺乏自信,而国内的教育环境则让他们丧失希望。“我知道他们很想让我说:‘对,应该留学,去美国。’只要我一点头,他们会马上去做。”   “这是我想要的状态”   每次讲座结束,只要时间允许,加藤都要在现场滞留很久。他说自己在网上名誉欠佳,在现实中就得对粉丝们好一点。粉丝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住,他们的提问如告解般小心翼翼。只等加藤一开口,他们就会露出得到安抚的表情。   加藤有些不好意思,报之以日本人特有的羞赧。“但这是我想要的状态。”他说,“我希望我在年轻人面前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存在。”有时他也会摆摆架子,斥责那些不得要领的提问者:“我要让他们觉得既亲切又严肃。”   他很自信自己的口才,和对讲座现场的掌控能力。走进大学的频率和人气让他自豪,并有意无意与其他公知做比较。“比如某某某,他的书很好,但演讲就不那么好。”这位躺枪的公知对加藤的评价是:“加藤的耐力和语言能力都很好。但人的精力有限,还是应该专注于一些领域。”   大学校园里的主体90后,却让他感到有些压力。“不好伺候啊,说得不好他们马上就不耐烦。”台下的风吹草动他都很在意。“手机关一下。”“最好不要聊天。”或者干脆沉默几秒钟,一脸愠色逼视那些不恭的观众。这可以理解为日本人对秩序和礼貌的强调,不过对于一个演讲者而言,这多少有点神经质。   在外交学院的嘉宾休息室里,几个学生记者围住加藤采访。他说到也在反思自己是否适合从政,一位女生随口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你可能不大适合。深深陷进沙发里的加藤突然直起身板,“谁说我不适合?”他怒目圆睁,直视那位被吓呆的女生。“你等着,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听上去简直有点像恐吓了。之后女生又提了一个问题,似乎想寻求两人间的和解。加藤大声打断她:“作为一个长辈,我不得不指出你的问题太愚蠢。”看样子“长辈”的自尊受到了一些挑战——虽然人家只小他几岁。   很难说这到底是自卑还是自大,抑或是硬币的两面。事后他承认自己有些失控。“我就是‘菊花与刀’啊!”他哈哈大笑,所有的矛盾与纠结,似乎都可以用60年前美国人对大和民族的总结来解释。那本书是他来中国之后读到的,也许让人难以置信,这个在中国言论市场上著名的“第三眼”(其FT中文网专栏名),人生的第一本课外书竟是2003年来中国之后读的。   来中国之前的加藤堪称悲催。一个底层的家庭,一个事业失败的父亲,为躲债不停搬家,最多的时候一年搬了二十多次,“比中国农民工搬得还多,你让我哪来安全感?”他总是学校里的新人,日本小孩也欺生。个头高,好出风头,外地人,作为在群体中被孤立的理由已经很充足了。冷落和排挤,恰恰戳中了自尊的加藤的痛处。某次拖鞋里被扔虫子后他动手打了人,而他的怒吼听起来却更像是哀怨:你们联合在一起不理我,你觉得这样对吗?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快乐吗……   他对黑社会并不陌生,不择手段的黑道规则亦见怪不怪。9年前登上飞机离开日本时,他只觉得自己是祖国的弃儿。连他自己都未想到,多年后去一个崇尚“白猫黑猫论”的国度闯荡,竟一路顺风顺水。那些曾让他身陷囹圄的黑势力在异国他乡,便是酒桌上要与他握手“做兄弟”的人。   “我坦白告诉你,”他语气神秘,“把我介绍给黑帮的全是官员。”他说在中国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些黑道的朋友,因为他们“简单直接”,具有“武士道精神”。在东莞的一次政警学商头脸阗凑的饭局上,某位神秘身份者表示读过加藤的文章,“崇拜得不得了”。他邀请加藤作为嘉宾出席他们的“例会”。在那里,几百号兄弟要听他“讲两句”。   “在当前这么一个复杂特殊的发展阶段,为了维护社会的正义,为了纠正社会的不公,我觉得中国需要一批协调的、缓冲的一些组织团队。希望阁下你们以合理合法合情的方式,为社会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他用一种庄重和喜感混杂的口吻复述那段话,完后便像个恶作剧的少年般冲我大笑起来。   “我感谢中国,它给了我自信。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此时此地,那么事情就是另外一种样子。”接受完咖啡馆的采访,加藤回到在复旦第一宿舍的住处。说这番话时,他靠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品尝一种巧克力。零食是他给自己的奖赏,也是给童年的补偿。“吃这种东西的时候感觉很幸福,非常幸福。”   窗外是让人安静的欧式老楼屋顶,落日余晖穿过颀长的水杉潲进窗台,光影斑驳变幻。3天后,他将赴南京先锋书店为新书签售。在那里,有个关于“南京大屠杀”的问题在等着他。   (实习记者乔芊、王悠、王杨卡佳对此文亦有贡献)   不该放弃的是希望——对话加藤嘉一   ”我到中国以后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想到的。开端没有想到,结束也没有想到“   先锋书店事件   人物周刊:之前想过自己会在这个问题上出状况吗?    加藤嘉一 (下称“加藤”):我一直还是很自信的,一直觉得这个问题自己处理得不错。我太相信自己的控制能力和支配能力了。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场,尤其是涉及到中日间历史,包括钓鱼岛这样敏感的问题上,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其实这么久了,现在才有,算是运气很好了。   人物周刊:重新来过你会怎么说?    加藤 :首先,我会这样说,如果我说“南京大屠杀”,那我就回不去日本了。如果我说“南京事件”,我应该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所以我会说,当年在南京发生的屠杀事件,这个说法中方日方都能接受,这是我的智慧,对吧。当年在南京发生的屠杀事件,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日本只有在这个问题上,诚实地、低调地、谦卑地面对,尊重中国国民的民族感情,才能够友好地相处。我始终对名古屋市长的说法是有意见的,我已经公开地批评他。但是,至于当年在南京到底死了多少人,死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应该好好地动员中日双方历史问题研究会,请双方的历史学家共同地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好好交流,而不要将它政治化。我的态度就是这个。   人物周刊:我觉得在一些问题上,你在中日两边的表达确实不太一样,比如钓鱼岛问题。    加藤 :我不可能主张这个岛是中国的,不可能。我跟你说,这个不是得罪,而是说,毕竟你看到了不同的体制,感受到了不同的舆论环境,你面向这里的读者,如果要让他们好好地思考,就要表达得温和中庸辩证,至少在中国,你不这样表达人家是根本不接受的。如果你只是盲目地强调日本的立场,这种态度人家是不接受的,那你的表达还有什么意义啊。   人物周刊: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感谢你终于获得了休息的机会?    加藤 :(想了很久)好像可以让自己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做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不可控的事情。可能很多时候,你也没有走该走的过程,我觉得可能有点太快了,太仓促了。我到中国以后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想到的。开端没有想到,结束也没有想到。   底线问题   人物周刊:你现在还在看《人民日报》?    加藤 :当然!每天,绝对每天。《人民日报》、《新闻联播》。我最看不惯的那些媒体人,忽略了《人民日报》。比如说,温家宝回忆胡耀邦,发在某一天的第二版。还有《新闻联播》。比如说,胡锦涛和金正日会谈,旁边有习近平。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关注。通过公开的报道,从外部观察政治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也会思考,然后去问,问那些核心的人。   人物周刊:跟中国人交流过被骂的问题么?    加藤 :前一段时间,中央有一位退休的前高官当面感谢我。我说最近很痛苦,到处被骂。那位同志说,我看到了,加藤同志,您受罪了,您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该被骂的应该是我们。我说那些骂我的人根本不是反日,他们根本不知道日本是什么,他们缺乏宣泄……我为什么不被整,就是这个原因。   人物周刊:对底线的掌握程度也有关系吧。    加藤 :我没有失控过。那些学校团委,他们会向其他学校咨询,他上回过去没事吧?只要我到了,他们都说很好、很给力,还帮他们释放学生的情绪。一方面我是挑战维稳,同时促进维稳。请我来对他们是一个挑战啊,你有风险,如果失控那就完蛋啦……   人物周刊:自己评价外籍身份加了多少分?    加藤 :我的结论是,我跟中国人起点是一样的,前提是你的中文足够好。中文足够好的外国人有多少?太多了,你不要以为人家是外国人就怎么着了。那这个外国人是个SB怎么办?你不要以为中国官员跟外国人接触是没有风险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风险见我?因为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而且他们要的,我能给的,都是最没有风险的东西,政策讨论嘛。跟钱、权、女人都没有关系。我惟一感兴趣的,是要通过他们观察这个社会。   无奈的希望   人物周刊:跟官员们聊些什么?    加藤 :我对他们说领导,最近我发现,你们的大学生很困惑,主要跟贵国的体制有关,跟国情有关,媒体和大学都很困惑,跟制定的政策有关。我这样来开场,其实我是想问他一个问题。他微笑,表示了解情况。我说今天中国是个移民潮,尤其是像您这样的高官,基本都把自己妻子和孩子弄到国外去,为什么?他说,我们怕国家乱。我说好,这是您的选择,但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您说国家乱,能不能使它不那么乱,能不能适当地改革户籍、看病、上学、土地等等问题。现在经济发展还比较快,所以大家还可以有一种忍耐力,如果经济发展没这么快了,社会矛盾激化了,那个时候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建议逐渐放权。   人物周刊:就是说你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是不乐观的?    加藤 :从这么一个对话就能知道。我说能不能改,他说我们知道这些,但是我们先得保护自己。他说的就是他自己。他说,既得利益太庞大啦,改一个,要伤一个。碰这个,就得动到那个,明白吗?我们也知道不改不行,但是很难改,太大了,太复杂了。有历史的,有体制的,有外因有内因,各种各样的,错综复杂的原因绑在一起。   人物周刊: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年轻人?    加藤 :大学团委是希望我能够向他们传达一些希望的。   我对中国抱着的是无奈的希望。一方面感到无奈,我又不得不抱有希望,中国崩溃我们必然会崩溃的,我们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但中国如果不去做该做的改革,一定会发生。那怎么办?我们做的事情,只能是参与、围观,推动一些你能够推动的事情。   人物周刊:你这样跟学生说会心安理得吗?你没有告诉他们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说隐瞒了一些。    加藤 :当然我得说在非常有限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是不可能的。   人物周刊:大家还把你当成一个希望的象征,偶像啊,榜样啊。    加藤 :所以我也在微博上说过,不该放弃的是希望,不该忘记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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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政治冷淡无碍中日会谈金融合作

中日财务官员讨论如何应对欧洲金融危机 正在墨西哥出席20国财长、央行行长会议的日本财务大臣安住淳与中国副总理王岐山亚洲时间周一(6月18日)上午举行了会谈。 这是5月份“世维会”在东京开会导致中日关系降温以来两国部长级以上的高官首次会谈。 这显示了中国对欧洲危机波及中国金融、经济的担忧高于政治不满。 尽管刚得到希腊赞成紧缩财政的保守政党在议会第二轮选举中险胜的有利消息,不过中日负责金融、经济的最高层次官员依然十分警惕欧洲危机波及亚洲。 会谈中双方讨论了防范政策和加强中日金融领域合作等议题,达成了希望以德国为中心的欧盟各国进一步努力的共识。 安住对王岐山说,为了援助欧洲解决债务问题,日本已率先向承担重要角色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表明提供600亿美元的资金援助。 安住希望中国也能有具体贡献,以便在这次会议上两国共同步调、敦促欧洲解决债务问题。 双方还交换了这个月开始人民币与日元在上海和东京外汇市场直接兑换的金融改革意见。 基于市场进展顺利的共识,双方进一步讨论了日本对华投资以人民币直接结算的方向。 会谈后安住形容,希腊的选举结果虽没扫除政治性风险,但是“暂时越过了一座大山”。 他暗示中国近期内将提出援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具体计划。 安住说:“欧洲自己解决的努力很重要,中日两国将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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