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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新闻》谷开来案 薄熙来称毫不知情

日本亲中大报《朝日新闻》近日屡屡曝出“薄熙来事件”的最新进展。该报6月25日称,多名能够阅览中共内部调查报告的党内人士称,目前薄熙来被软禁在中国北部的一处政府设施中接受调查。对于其妻子谷开来涉嫌杀害英国男性实业家以及非法积蓄财产一事,薄熙来称:“我毫不知情,也并未参与其中。”党内人士指出:“目前调查已陷入困境。” 此前的6月22日,《朝日新闻》曾报道称,谷开来承认“杀害了和其有不正当财务关系的海伍德”。基于此,中共当局已决定起诉谷开来,并开始调查薄熙来本人当时是否知道谷开来的连串行为。 据《朝日新闻》中文网25日报道,负责此次调查的是以共产党的检查部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为中心组成的调查小组。在该机构调查下,众多有贪污腐败嫌疑的干部都不得不束手就擒、供认罪行。但一直以来,该组织对薄熙来本人的调查还是不得不采取慎重态度,因为薄熙来家世显赫且与其他高官关系密切。 每个月,共产党最高领导层的25名成员都会聚集在北京市中心的中南海,召开党政治局会议。按照惯例,在谈完预定内容之后,主持会议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都会问:“还有谁要发言吗?”熟知党内情况的有关人员表示,薄熙来曾频频在会上举手发言。 中国共产党第18届全国代表大会将于2012年秋召开,指导部将本次大会的核心定为“党内团结”。一名党机关杂志的干部表示:“薄熙来案件是党规与法律的问题,不是政治事件。” 负责警察、司法部门的常务委员周永康与薄熙来关系密切,据部分外国媒体报道,他也接受了调查。调查小组传讯了其秘书,并判断周永康与案件并无关联。 然而作为下一届领导层强有力的候选人,薄熙来突然下台严重破坏了党内的势力平衡。22日新成立的重庆市党委会决定,薄熙来的亲信也是之前从商务部调来干部将被免除常务委员的职位。 2012年夏,党干部会在河北省北戴河召开非正式会议,以初步决定下一届领导层的人选。该会议将于近日召开。 相关日志 2012/06/26 — 《朝日新闻》薄熙来的崛起道路 2012/06/23 — 薄熙来谷开来的法国同伙人德维莱尔 娶高干子弟 2012/06/23 — 华尔街日报:商人徐明的沉浮与薄熙来 2012/06/23 — 中國時報:重慶常委會 薄熙來人馬幾全剔除 2012/06/23 — 法建筑师牵涉“薄谷案”受捕,中国“无可奉告” 2012/06/22 — 60亿美元! 《朝日新闻》报道谷开来已承认杀害协助她向海外转移资金的英国人海伍德 2012/06/22 — 朝日新闻:谷开来承认杀害海伍德 2012/06/22 — 柬埔寨拒绝向中国引渡涉薄熙来案的法国建筑师德维莱尔 2012/06/22 — 英媒称薄熙来涉嫌侵吞重庆希尔顿酒店 2012/06/21 — 姜维平:拘捕和引渡多维尔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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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银波: 踏上摇滚路的底层草根

    难忘那台破旧录音机     “你一个来自中国贫困农村最底层、最边缘、最草根的人,怎么就成了立志要进入大众主流视野的摇滚歌手?”在27岁签约公益歌手以后,两年以来,这是我听到的最直接的质问。摇滚乐其实与出身无关,与贫富无关,只与灵魂相连。29年的坎坷人生路,充满了无数的艰辛、挣扎、奋斗、怒放和不妥协,这样一个我,就拥有这样的灵魂。去年和今年两次到香港,两次都获悉香港社会运动中各种人群齐声高唱Beyond乐队的歌,联想到Beyond乐队的草根出身、追求正义、抗衡主流,且具备世界人文关怀精神,几乎成了香港自由火炬的代表,回过头来我再重新面对传统农村农民的孩子向摇滚歌手挺进的问题,感慨尤深,忆起往事点点滴滴,不由得黯然泪下。     我的童年,可能比更多同龄人的精神资源更显枯竭,更感孤独,亦更为早熟。如今回想起来,音乐的最初启蒙,其实来自八叔家的那台破旧录音机。八叔的少年时代,有两个热爱听歌的朋友,他们三人如同死党,会些霹雳舞,也常带来一盘盘磁带。每天早上五六点钟,在荒凉落寞的山顶瓦房,八叔都会将录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即使爷爷数次痛骂也未有收敛。我第一次走进他房间听的第一盘磁带,是1989年童安格的专辑《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听的第一首歌是《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那年我六岁,刚上小学。虽然什么也听不懂,但八叔和他的两个死党边听边唱,眉头紧皱,表情哀怨,这一幕深深地感染了我。     此后,当同龄人都在弹珠子、滚铁环、鞭陀螺的时候,我却总趁八叔不在,悄悄溜进他的房间,把录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小,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各种歌曲。仅那时所听的印象较深的,就有83年出来的蔡琴《你的眼神》、陈百强《偏偏喜欢你》,84年出来的苏芮《酒干倘卖无》,85年出来的齐秦《狼》、群星演唱的《明天会更好》,86年出来的谭咏麟《朋友》、张国荣《当年情》,87出来的达明一派《石头记》,88年出来的张雨生《我的未来不是梦》、王杰《一场游戏一场梦》,89年出来的陈慧娴《千千阕歌》、陈百强《一生何求》……1989年之于我,对六四大屠杀毫不知情,只模糊记得从北京打工回来的人描述北京的护城河里全是血水,广场怎么冲都冲不干净。平日沉浸的,更多是音乐。在农业技术跟两千年前没什么区别,我每学期开学都要写减免学费申请书的那个年代,听听歌也会觉得好受些。     1989年的秋天,我在八叔的抽屉里,意外找到两盘令我无比震撼的磁带:一盘是崔健的《一无所有》,收录了八首歌,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血性的大陆男人的粗砺嗓音,也是第一次从大陆人的歌里听到了无数个“我”,而不是“我们”;另一盘是Beyond乐队的《Beyond IV》,收录了十首歌,其中《真的爱你》就像一股强劲的电流把我击中,那种大气磅礴又流行对味的感觉,黄家驹无人可以替代的沙哑高亢且真性情的演唱,彻底把我征服,就像身体会有与大脑不同的“想法”一样,这个声音在改变我。小小年纪,记不住词,但喜欢上学放学背着书包旁若无人地一路哼着走。那时学校教的歌,除了《拼音字母歌》外,尽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学习雷锋好榜样》一类,略为抒情的,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了。     居然如此美妙而劲爆     八叔和两个死党是“买磁带狂”,他们在农村平日以捕泥鳅黄鳝维生,拿到农贸市场上卖,留些零用钱来买衣服、买摩丝、买磁带,花样翻新,品种繁多。到我八岁时,已经写得一些文字,遂抄录了大量歌词,厚厚几本。那时对繁体字已不陌生,对粤语歌也越来越习惯。由于常听常抄,对歌手的背景也越来越感兴趣,然而农村找不到什么娱乐杂志,只有到镇上买海报,八叔常把各个明星海报贴得满屋都是。有一天,他带来一张残疾人的海报,指着海报上的人对我说:“这个人的歌不错。”他激动得把新买的磁带放进录音机,传来这样的歌声:“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     这个残疾人就是郑智化。他的这首《堕落天使》,是我听到他的第一首歌。一年以后,当《水手》、《星星点灯》风靡大陆之时,我一点也不惊奇,还很自豪地告诉同学:“我比你们早知道他一年。”当同学们高声齐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我却念念不忘他的这首《堕落天使》,听到“是你攻陷别人,还是别人攻陷你最后的防线”时,脸颊发热。这是一首写给妓女的歌,郑智化明显带着同情和不忍的情愫,而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妓女这回事,并且妓女值得让人如此怜悯地看待,就是从《堕落天使》开始。原来,写妓女的歌也能如此震撼人心,那些爱来爱去的歌反而越来越不适应我的胃口。     在我九岁那年,从录音机里我听到了两首更震人心魄的歌: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和Beyond乐队的《光辉岁月》。八叔和两个死党疯狂摆动身躯,愤怒而兴奋。黑豹的愤怒宣泄,Beyond的淋漓呼喊,刺激得我也跟着点点头,打打拍子,混身滚烫。这是从来没有的想要挣脱释放的冲动,而这股冲动来自后来我迷恋至今的精神家园:摇滚。到了我的青年时代,我才听懂这两首歌的时代背景,一首是六四之后针对全面禁锢的各项政策的歇斯底里的反抗爆发,一首是向反对种族主义的南非精神领袖曼德拉致敬。当时这个坐了27年牢的政治犯被宣布无条件释放,“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妙而劲爆的歌曲,去表达如此厚重大气的主题!     摇滚乐可能承载一切     年岁越长,那时的银波不但在听歌、抄词、哼歌,也试着在录音机里录下自己的声音。由于声音稚嫩,不敢唱摇滚,就录些当时听的港台流行歌,像伍思凯《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张洪量《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潘美辰《我想有个家》、潘越云《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林忆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等。我的声带在14岁以前偏女声,音高,即使95年张信哲的《宽容》,副歌部分持续在a2、b2徘徊,也很容易唱上去,也特别喜欢原调唱女歌(譬如叶倩文《潇洒走一回》),至今练歌也尽量选择女歌,不降调。变声期以后有段时间比较痛苦,一直在练高音,但基本维持在c3。由c3突破到稳定的d3,已经是27岁以后的事情,到这时才基本形成定型的摇滚嗓,唱任何歌曲都是独有的摇滚唱腔。     整个少年时代我听的英文歌不多(虽然一直在当英语科代表),在变声期到来之前一直是以流行为主、摇滚为辅。14岁那年,我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平生第一台随身听,此时八叔已到苏州打工,家里留下的大量磁带被我带到学校,下课或睡觉时大多在听歌和哼唱中度过。父母当时尚在广东农场打工(10岁时父母就已赴外省打工,到20岁才实现家人团聚,我是真正的农村留守少儿),能陪伴我的,只有音乐。这一年,凭借着代表学校参加全国英语竞赛的机会,我第一次坐长途汽车从乡镇踏入城市,下车的刹那,望见那么多高楼大厦,顿感时空错乱。我立志,今后一定要考到城里来。1998年,梦想实现,我进入城里的重点高中,后来参加文学社,写杂文、小说、诗歌,但与喜爱文字相比,我更钟情于摇滚乐,到最后就只热爱摇滚乐。而这,始于一个偶然。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想到各个地摊买书,胡适、李敖、柏杨、龙应台,选的都是最便宜的盗版。突然,书摊旁卖磁带的地方,一盘磁带上的宣传语吸引了我,“中国第一支最有代表性的重金属风格摇滚乐队”,封面上是四个表情庄严的硬汉,长发飘逸,而歌名更是堪称大气,《梦回唐朝》、《太阳》、《飞翔鸟》、《世纪末之梦》……而且居然还有一首《国际歌》。我赶紧付钱买下,装入随身听,播放键刚按下,人就在大街上静止了,仿佛从这个时代一下穿越到盛世唐朝,历史的大门砰然打开,万千景象历历在目,“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主唱丁武的京腔式宣念,高亢而富有振颤性的歌声,字字句句都充满诗意和哲理性的歌词,编排复杂的和弦,各种超长的solo(独奏曲),每一个鼓点都入心入肺,那时的银波简直是惊呆了。     从唐朝乐队开始,我深切感受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摇滚乐可能承载一切你想表达的东西,无论它有多么博大,多么深邃,多么悠远,多么沉重,多么尖锐,多么难言,这一切都能通过编曲配器,通过高超唱功,淋漓尽致地诠释。我最开始有了想做属于自己的摇滚乐的念头,就是从听到这盘实际上92年就出版过的专辑开始的。唐朝乐队的歌词功底,也激励着我必须具备深厚的人文修养和思想根基,由此我一再执着于文字与音乐世界的统一。大概就是从那时起,尤其在写诗的时候我更感觉是在涌出一首首摇滚乐。那时,但凡能找到的正版或盗版的摇滚乐磁带,那怕饿饭两天也要买下来。尽管当时的许多乐队和歌手如今已经销声匿迹,但正是这些歌曲使我感到精力最旺盛的人生阶段从来没有虚度,摇滚乐对我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任何一本书。     摇滚乐不应该是小众     被不少朋友所知的是,我高中二年级刚一结束,就以尖子生身份提出退学。后来在湖南旁听大学时,与一帮聚集在琴行周围的摇滚乐队交往甚密,并开始了最原始的演出。到广州后,因结识与摇滚圈颇为熟悉的邱大立(华语音乐传媒大奖、华语金曲奖、金榕树奖评委)等人,更近一步见识到摇滚份子的真实生态。还记得相遇一位让我感动莫名的30多岁的男人,仅仅为了能够听懂日本摇滚乐在唱什么,他居然跑到中山大学去专门学习日语。而那些以贩卖打口碟维生的青年,亦纷纷赠送我不少只有通过他们的渠道才搞得到的独立音乐CD。摇滚乐一直陪伴着彷徨挣扎的我,从广州的番禺、天河,到重庆的农村、厦门的打工者聚集地,再到如今的重庆主城,由来如此。这些年,我接触到越来越多的摇滚创作人与不同的音乐类型,直到自己踏上签约歌手的道路,面临着原创作品的类型选择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摇滚,而且是地地道道的正宗Rock N’ Roll。     显然,我所期待的作品受个人独立思想主宰,因来自底层,必定有相当部分将会反映农民、工人的真实生存状况,他们的呼喊,他们的愿望,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精神,都会在摇滚乐里体现。而当今这个时代的种种重大命题,诸如自由,人权,环保,还有青年一代的悲哀与希望,绝望与反抗,沉默与爆发,我都会去着力其中。摇滚乐之所以成为摇滚乐,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丧失其批判、悲悯、自省的本质。这绝不是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挑战眼球的花衣,或者滥交、吸毒、辱骂、打人就能证明的。我坚持认定,摇滚乐从这个世界上产生的第一刻起,就是促进社会变革和人心革新的武器,就像夜叉乐队在《中国摇滚》里呐喊的:“你说摇滚会害人民,我说摇滚会救苍生!”这种使命,具体到我自己身上,早已成为一股永远激昂奔腾的血液。     摇滚乐应该是健康、正义、真情、动人的,应该辐射到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人心中,而绝不应该是小众或自我安慰。它有词、有曲,有配合良好的乐器演奏,并且在我的观点里,摇滚乐必须要有非常优秀的唱功来体现。由于多年来听的摇滚乐越来越多,门类不一,流派繁杂,因此面对大多数我所热爱的类型时,我都会首先站在主唱者的角度,试想如果由我来重新演绎,或许又是另一番效果。好在自己有一副音域宽广、变化多端的摇滚嗓,音色可亮可暗,可薄可厚,对音乐内容的理解力和乐感较强,具备对歌曲的识别能力和重新演绎的可能性。老实说,别人的任何一首作品在我这里都不会是尽善尽美,我总能找到其短处。仅拿一项来说,歌词如果是一大堆形容词的堆砌,我多半很难提得起兴趣。我更钟情于让创作具有画面感和细节,演唱的高低起伏也必须做到层次分明。     挽回独立音乐人的尊严     基于这些年与摇滚乐打的各种交道,总算理清了它的起源、演化、分支、流派,熟悉了它的大部分历史及各时期的主要代表作。通观起来,在特定历史背景下形成的歌曲,终究有其特定内涵,当时空转变,这些歌曲如果不仅仅当作回忆,而是要诠释出新的内涵来,又需要一番新的研究。就像当年《血染的风采》这样的官方作品,董文华口中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而梅艳芳口中就是六四运动。你的作品在不同时期被不同人所理解,属于非线性传播,而要做到在各个时期都可以被不同诠释的影响力,在内容上就要做到覆盖广泛,句句透心,对于原唱的要求必须是技高一等,无人替代。最有资格说这话的,是创作者本身。受国家版权法影响,尤其是音著协在中国权力无边,我也想通了,今后一般不接受除我之外任何人作词、作曲,且原唱一定是我,免得今后参加演出或出专辑时,被音著协在各地的马仔找麻烦。     踏上这条摇滚路,最应该感谢的是两年前参加声乐形体的专业训练,声乐部分是从美声开始练习的。当时仅仅是作为分赛区决赛选手的赛前练习,音乐治疗师、音乐学院教师、舞师、媒体人都来了。越到以后,我越能切身感受到这种练习对今后打下的根基乃是如此重要。到如今,我已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具备了做原创摇滚乐的基本能力,但受限于个人财力和大环境的不良状况,我决定尽量不做被一辈子牵着鼻子走的商业签约歌手,只做独立音乐人,亦即:至少将词、曲、唱的部分牢牢掌握于自己手中,独立创作。在编曲、配器、后期处理的过程中,才与人合作。这种方式,能将制作成本降到极限,又不至于被同行和版权部门找麻烦。至于规模不小的推广行动,由专业公司来做,我本人不因此而谋得任何利益,除非是商演。即使在商演中,不出意外的话,我也不会再唱别人任何一首歌,我的意识与版权法的精神相通,那就是如果我要唱别人的歌,就必须事先获得这首歌的词作者、曲作者的亲自授权。     直到自己开始创作纯原创摇滚乐,才知道在创作一首歌的背后有多么艰辛,非当事人难以体会其中滋味。看惯了观众在各KTV、会所、酒吧对歌曲种种不敬的我,曾经对此痛心疾首,所谓“艺人”,大多数根本得不到大众真正发自内心的理解与敬重,他们像是玩偶,很难再找得到100%的真诚与尊严,歌曲的原真性也由此模糊不清。这就像我与东方歌舞团一位男高音歌手聊天时他说的那样:“一般的演出,我有十分功力只发挥两三分就够了,酬劳就这么点,我干嘛那么拼命?”我不赞同。无论任何歌曲,只要我唱,一定会全情投入,那怕没有观众在旁也一样。独立音乐人与艺人的区别,恐怕在此。我想重新赢得不尊重音乐的那些人最起码的敬重,挽回尊严。当今后的人们在各KTV、会所、酒吧点唱我的歌时,我希望看到人们在那几分钟里突然停止了划拳摇骰,停止了面无表情,被不由自主地带入到摇滚乐之中,去发现他们自己的影子,多一些爱和信心,多一些热和力量。     我没有任何包装,没有任何资助,所拥有的,是不平坦的人生,是不屈服的思想,是天生属于摇滚乐的歌喉,是理解我表达意向的少数合作的音乐人。拥有这些,在这个需要有声音但声音却被普遍压抑的时代,已经足够。路是我选的,我挺我自己。     (作者为作家兼签约公益歌手,1983年生于中国重庆,崛起于社会底层,业已奋笔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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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越:中国商人在加蓬

作者:袁越 | 来源:共识网 摘要:加蓬的木材行业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中国商人在非洲经营情况的绝佳案例。 一个国家的两极分化 加蓬是位于赤道附近的中非小国,西邻大西洋,北面和赤道几内亚以及喀麦隆接壤,东面和南面则与刚果(布)相连,总面积26.8万平方公里,约为16个北京的面积,人口总数约150万,为北京海淀区人口的一半,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5.5人——中国的数字是140。因为地广人稀,再加上石油和矿产资源丰富,使得加蓬的人均GDP购买力平价高达1.6万美元,是中国的两倍。 从北京飞加蓬需要在法兰克福转机。汉莎航空公司飞加蓬的波音737经过了改装,机身长度的一半都是头等舱,座位异常宽敞,后半部分的普通舱空间狭小,坐着极不舒服。我乘坐的这架航班一大半乘客都是白人,西装革履的商人居多,没有见到一个背包客模样的年轻旅游者。我旁边坐着两位非政府组织成员,一位是搞生态旅游的,另一位是搞环境保护的,两人全都来自美国。 从空中看下去,加蓬就像是一棵巨大的花椰菜,一眼望不到边。这个国家有85%的面积都被热带雨林覆盖,剩下的也大都是热带草原,农业几乎不存在,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大部分食品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原因,食品价格堪比欧美国家。 加蓬首都利伯维尔的国际机场很小,与中国的市级机场差不多。我和几位中国记者同行,大家准备充分,顺利地出了海关。后来知道,比我们先到的一拨人出了点小麻烦,一位学者忘带黄热病疫苗证书,被要求在机场现打疫苗。他据理力争,最后交了罚款才被允许入境。 出了机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这是热带地区特有的湿热空气,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车子出了机场,沿着滨海大道驶向市区,海滩上挤满了人,男人们在烤肉,妇女们在闲聊,孩子们在踢球,一片祥和气氛。路上车子不多,好车不少,而且大都是SUV,什么牌子的都有。滨海大道的路面很干净,路两边的建筑式样新颖,有些甚至可以说非常怪异,显然这座城市为各国的新锐建筑师们提供了展示自己想象力的舞台。 离开了这条滨海大道,高楼立刻就不见了,路两边的垃圾也多了起来。但是和其他非洲城市相比,马路上的行人和小贩都要少很多,乞讨的人也不多。据说加蓬一半的人口都居住在首都,但这座城市竟然没有公共汽车,普通人上下班只能走路,或者和其他人合乘一辆出租车。 我们的旅馆位于一条幽静的小街上,旁边就是一家妓院,每天晚上都有妖艳的妓女站在街边拉客。这家旅馆是个两层小楼,房内设施勉强相当于国内的三星水平,每晚要价3.5万非洲金融共同体法郎(简称非郎,1元人民币相当于78非郎,3.5万非郎相当于450元人民币)。我的房间没热水,我以为这是因为热带地区不需要洗热水澡,也就没多问。 加蓬首都利伯维尔的一家理发店 (摄于1984年) 旅馆的老板是个上海人,据说他还在利伯维尔开了数家旅馆和百货店,生意做得挺大。这位老板的老家是江苏盐城,因此他找了好多盐城的乡亲来帮忙,比如这家旅馆的领班徐阿姨就是。徐阿姨看上去50多岁,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法语只会几个单词,只能通过手势和店伙计们交流。好在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管账,倒也很轻松。白天客人出门,徐阿姨没事做,电视也看不懂,便和一位黑人女佣聊天,两人连说带比画,居然能聊得兴高采烈。 “这里的黑人很奇怪,他们不好好工作,就知道享受。”徐阿姨对我如此描述她眼中的加蓬人,“比如这条街上的房子都很差,但他们都开好车。” 确实,如果只看衣着,你不会认为徐阿姨是小老板。她穿得很随便,上身永远是一件汗衫,下面永远是一条短裤,脚下永远是一双拖鞋,而这里的工作人员穿得比她体面得多,白衬衫加皮鞋,像个白领。我后来发现,作为曾经的法国殖民地,加蓬人在很多地方模仿法国人的做派,比如早餐喜欢吃法棍喝咖啡,讲究穿着,不善动手但嘴上功夫厉害,善于辩论。事实上,大部分加蓬人就连日常生活也不说本民族的语言了,而是一律用法语,这一点让加蓬人接受起法国文化来基本上没有障碍,连带着对来自法国的一切基本上全盘接受。 但是,中国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在一个普通加蓬人看来,异族人来到这里开店当老板,这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利伯维尔有很多白种人都是这样的。但是中国人不一样,他们虽然是老板,虽然也很有钱,但他们和员工们同吃同住,甚至比员工们工作还辛苦,这就不免让人感到奇怪,甚至有些不适。 “曾经有个温州人在雅温得大街上卖小煎饼,被当地报纸爆炒了好多天。”新华社住喀麦隆记者站首席记者刘芳向我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其实这位温州人当时刚刚到雅温得,人生地不熟,需要一份容易上手的工作,这种情况再普通不过了。当他赚到一点钱后便很快改行,和其他温州人一样倒卖小商品去了,但这件事被喀麦隆媒体无限放大,被当做是中国人和当地穷人抢生意的案例。” 刘芳精通英法两门外语,在中非的法语区生活了4年,对这里的情况十分了解。她告诉我,别看加蓬的人均GDP很高,但普通加蓬人非常穷,一个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加蓬男子每天只能挣2000多非郎,其中一半要用来给全家人买食品,而且也不是什么法式大餐,而是面包或者木薯之类的东西,加个鸡蛋就算是开荤了。另一半工资用来看病,因为加蓬的医疗设施奇缺,看病非常昂贵。 晚上,我们一行人去一家当地人开的法式餐厅吃饭。利伯维尔找不到任何一家国际连锁餐馆,据说这是因为像麦当劳这类连锁企业对加蓬人的管理水平不放心,担心无法保证质量,不敢贸然来加蓬开店,所以整个首都除了法式餐馆外就只能吃中餐了。这家法式餐厅内部装饰得很好,服务也很周到,满屋子食客全都是白人,一个黑人顾客都没有。我点了一份简单的烤鱼,要价7000非郎,再加一瓶啤酒就超过了100元人民币,这笔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加蓬打工者3天的工资。 席间,大家恶补了一下加蓬的历史和地理知识。加蓬这地方最早是被葡萄牙水手发现的,利伯维尔港曾经是黑奴的重要交易场所。后来荷兰、英国和法国殖民者先后占领了这里,利伯维尔一度是法国在赤道非洲的行政中心。1960年加蓬独立,成立了加蓬共和国,并从法国移植过来了一整套行政体系,包括三权分立和议会制度等等,相当于跑步进入了民主社会。但是,自从共和国第一任老总统于1967年病故后,下一任总统哈吉·奥马尔·邦戈·翁丁巴在这个宝座上一坐就是42年,对于一个民主国家而言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而当老邦戈于2009年病故后,新选出来的总统居然是他的儿子阿里·邦戈·翁丁巴。这位新总统曾经留学美国,还娶了一位美国白人女子为妻。后来他决定回加蓬继承父业,便和妻子离婚,又娶了一位法国白人女子为妻。从这个经历来看,新总统似乎应该是一位非常亲西方的人。 正是这位新总统,让加蓬政府和中国商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 一个法案的两种解读 我们这次是应世界自然基金会(WWF)的邀请,赴加蓬考察当地的林业发展现状。加蓬的水资源与森林资源部(以下简称水森部)和WWF合作,在利伯维尔办了一个专门针对中国企业的培训班,向中国商人普及林业可持续发展和森林论证的相关知识,希望中国商人能够遵守加蓬的法律法规,可持续地开发加蓬的林业资源。 自从独立以来,加蓬的经济支柱一直是石油和矿产,占全国GDP的60%以上。石油收入让加蓬政府变得非常有钱,据当地人说,有60%的加蓬人都或多或少地靠政府供养,这就是为什么加蓬政府机关的官僚主义现象特别严重的原因。但是,刚刚上任的新总统比老总统更有眼光,他咨询了专业人士,得知加蓬现有的原油储备将在未来的15年内耗尽,必须立即找到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否则加蓬经济难以为继。加蓬的矿产资源还算丰富,但无论如何也无法代替石油的收益,于是他想到了林业。林业有两个优点远胜石油:第一,林业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加蓬林业雇佣的人数仅次于政府部门。第二,如果规划得好,林业是典型的可持续行业,不必担心有一天会消耗光。 利伯维尔通往兰巴雷内的路上,停满了运输加蓬国树奥古曼的大货车 加蓬的林业资源潜力极大,其热带雨林不但盛产高价值古树,而且因为靠海,运输相对方便,成本低廉。法国木材商人看中了这一点,早在上世纪初期就在加蓬买了很多优质林地,开始往欧洲运木材。如今这些法国公司依靠当初的投资,几乎垄断了加蓬的木材行业。 上世纪80年代末,时任加蓬政府高官的中加混血政治家让·平回温州老家探亲,顺便邀请了一个家乡的亲戚来加蓬做木材生意,从此开启了中国木材商人来加蓬经商的大门。此后,关于中国木材商人在加蓬违法砍树的消息不断出现在媒体上,引来了不少国际环保组织的密切关注,纷纷要求加蓬政府加强管理,保护这片珍贵的热带雨林。 说起来,加蓬的热带雨林之所以保存得很好,与老总统邦戈的专制统治有点关系。1999年,一位名叫麦克·费伊(Mike Fay)的美国生态学家徒步3200公里,穿越了整个非洲中部,沿途拍摄了大量照片,首次向世人展示了这块全世界第二大热带雨林的美妙之处。老总统看了这些照片后被震撼了,于2002年下令在加蓬设立13个自然保护区,占整个加蓬总面积的11%。保护区内禁止任何人类活动,违者严惩。这项法令在一夜之间就把加蓬从保护区比例非洲最低的国家变成了比例最高的非洲国家,被后人称为“环保政变”(Conservation Coup)。 与此同时,加蓬于2001年出台了新的森林法,为林业企业制定了很多规章制度。但是,由于各种原因,该法案执行不力,乱砍滥伐现象依然十分普遍。新总统阿里·邦戈上台后没多久,就颁布了一项新的森林法修正案。新法案有两条格外引人注目:第一,从2010年开始禁止一切原木出口,原木必须在加蓬境内加工成板材后才允许出口。第二,所有加蓬境内的林业公司必须在2012年底之前将所拥有的采伐区全部纳入林地规划程序,并在3年内完成林地规划,否则就将收回采伐许可证。换句话说,很可能自2013年起就不再颁发新的采伐许可证了。 “新法令来得太突然了,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一年半,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参加培训班的一位来自广东的木材商人黄沙(化名)对我抱怨说,“这个法令出台前只咨询了法国企业,没有跟我们中国企业商量过。中国企业力量不够,没有发言权,人家不听你的。新法规偏袒法国人,最终得益的都是法国企业。” 黄沙是加蓬林桑公司的老板,该公司在加蓬拥有10万公顷林地,应该算是典型的中小型民营企业。黄老板为我详细解释了这两条法案的出台背景:第一条法案从表面上看是为了增加木材的附加值,顺带提高加蓬的就业率,对于加蓬老百姓来说应该说是有好处的。但是中国市场对木材有特殊需求,比如这里有一种名叫巴西花梨(简称巴花)的千年古树,纹理很美,中国人喜欢连树皮带白边一起切下来当木纹贴片,也有一些人拿整块木料做匾额、展示台或者茶艺台,这两种用法都需要直接加工原木,但加蓬政府的法律强制要求所有木材加工厂都必须先取芯干燥,然后锯成板材才能出口,带白边出口是违法的。“这就等于把金条变成了薯条!”黄沙说。 第二条法案从环保的角度来看也是很合理的。所谓林地规划指的是木材企业对一片森林的使用计划。热带雨林的树木生长较快,林地规划通常做25年就可以了。具体说,企业通常会把所属林地分为25个区,每年只进入一个区进行采伐,对于采伐树木的种类和最小胸径,以及运输路径和相应的动物保护措施等等也都必须事先做出计划,种子树不能砍,珍稀树种也不能砍。林地规划做好后上交水森部,批准后方可进行商业砍伐。 但在黄沙看来,这条规定让已经有林子的企业得利,而后者基本上指的就是法国企业。后进来的中国企业有钱也买不到林地,便只能向法国企业买木头。“我知道有家法国企业有100万公顷林地,可只有一家象征性的木材加工厂。”黄沙说,“他们根本就不想搞加工,而我们这些有加工厂却没林地的企业只能从他那里买高价木头。” 黄沙还向我表达了对加蓬政府的不满:“加蓬政府的法律法规不健全,当初投资建厂时没人查你,等你厂子建好了,有了固定资产,他们就来找你麻烦了。而且经常是我们所有手续都全,对方还是能找出理由说我们不合法,要罚款。” 厦门立德旺林业公司的老板高作鹏补充道:“加蓬法律缺乏连续性,现在这个水森部长是刚刚上任的,结果前任签署的很多文件突然就作废了。其实我来加蓬之前就知道,这是在非洲经商需要承受的一种独特风险。” 我把中国企业家的疑问当面转述给了加蓬水森部林业局局长保罗·库姆巴-恩扎奥(Paul Koumba-Nzaou)先生,他一一做了解释。首先,关于政策不连续的问题,他认为这是个案,不是普遍现象。比如有时前任部长被发现收受贿赂,他签署的文件自然只能作废。其次,他强调加蓬政府早在2001年颁布的新森林法上就提出要进行林地规划,这是全世界林业企业的惯例,中国国内也是这么做的,绝不是针对中国企业的。第三,他说新法律制定前曾经邀请中国企业派代表来参加谈判,共同商讨技术细节,但中国商人没有来。 “我们非常想和中国商人沟通,但没办法一个一个去谈,这样做太不现实了。所以我们非常希望中国企业能有个类似行业协会的组织,选出一个代表来和我们谈判。”恩扎奥最后说,“甚至都不用成立正式的行业协会,只要想办法建立一个对话的平台就足够了。” 当我把这段话转述给两位中国企业家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这几乎不可能。“海外中国人不抱团,大家谁都瞧不起谁,永远推不出一个有威望的人。”黄沙说,“即使有人愿意出头组织行业协会,其他人肯定不愿意参加,最后还是办不成。” 坐落在兰巴雷内市郊的三利木材加工厂 “那么中国使馆有没有可能出面组织呢?”我问。 分享到: QQ空间 新浪微博 腾讯微博 人人网 更多 版权声明 文章编辑: 冷眼 ( 点击名字查看他发布的更多文章 ) 文章标题:袁越:中国商人在加蓬 文章链接: http://www.cdig.info/18113.html 分类: 国际观察 , 新闻视线 . 标签: 中国商人 , 加蓬 , 非洲 相关文章: 2012 年 6 月 25 日 — 中国人在非洲 (0) 2012 年 4 月 15 日 — 姚晨探访非洲难民营:读懂世界才能读懂自己 (0) 2012 年 2 月 5 日 — 中国矿业公司的非洲生存 (0) 2012 年 1 月 7 日 — 《媳妇的美好时代》为啥在非洲受热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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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媒体:中国会失败吗?

奥地利《标准报》认为北京领导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通过改革走向包容性的自由民主的世界大国,要么执政精英贪得无厌导致国家崩溃,后者不仅是中国的灾难,也是世界的灾难。 该报6月24日的文章认为,美国学者阿西莫格鲁(Daron Acemoglu) 和罗宾逊(James Robinson)的新著《国家因何衰落》提供了一个”简单而无懈可击的答案”:国家衰落的原因是”‘政治的愚蠢’,执政精英只顾自己好处的国家是注定要贫困下去,至少经济停滞。 “只有建立了一个必须照顾广大民众利益的政治结构,在多元社会里,才会有促进各方、从而也富有成效的经济行为。” 文章作者认为此书也提供了一个”相当实用的解释模式”,可以解答”中国将怎样继续下去?”这样一个”当前的主要问题”。 该报写道:”有的专制政府仍然有经济上的共同富裕感,提供许多经济自由,既不中饱自己的私囊,也不中饱某个寡头政治群体的私囊。新加坡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有些人这样来看今天的中国,至少中国领导人这样自我宣称。 “现在,中国的腐败相当严重,很多人认为这是发展过程中糟糕的连带副产品,而不是国家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 “一个国家是可以经受得住少许腐败的,看一眼奥地利的例子就很清楚。但当企业失去明智投资的刺激时,腐败便会对增长起强大的阻碍作用。” 作者指出:”这幅图景最近因强大的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垮台而受到损坏,结果表明,薄熙来夫妇多年来积累的财富可能不止百万,而是几十亿。具有如此规模的腐败,中国的经济奇迹是注定要失败的。 “现在有两种可能来解读北京领导人何以让薄熙来垮台:要么领导人认识到此案已经超出了极限,中国务必得走另外一条道路,即朝着包容性的保护产权和适度腐败的经济秩序方向。 “这条路只有在政治上少有压迫性质,而且国家日益从经济中脱离出来才行得通。温家宝的一些表态加强了这种看法。” 北京领导人的两种选择 作者举出的第二种可能是,如果只是因为薄熙来太贪婪而没有让其它”太子党”分享多少才让他垮台,”那么中国的处境不妙”。”因为所面临的是一个巨大的剥削制度,其增长是通过动员劳动力以及用贷款投资取得的。由于这两种战略的能力都已穷尽,增长会在今后几年越来越疲软,中国就不会超出一个较好的新工业化国家水平。 “那么其世界政治实力就会缩水,国内的紧张就会增加,直到帝国的崩溃。这方面不乏历史的先例。” 作者断言:”人们只能希望中国走上第一条道路,成为自由的、即使还不是完善的民主世界大国。第二种选择会是一场灾难,不仅是中国的灾难,而且是世界的灾难。 “第三条道路是,中国通过保持纯粹的国家资本主义和专制制度,经济继续增长并且最终超越美国。但此路行不通,阿西莫格鲁和罗宾逊已令人信服地对此做出论述。第三条道路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乐观的命题。” “中国的技术胜利之日” 针对”神九”载人宇航和”蛟龙”深海潜水,《明镜周刊》(6月24日)称,”2012年6月24日会作为中国的技术胜利之日载入华夏史册。这个国家同时在两个领域公开显示其能力,在极高之处和很深之处。” “北京不是要破记录和比速度,而是要系统地扩大自己的能力,并且在宣传上尽可能地充分利用。” 报摘:林泉 责编:李鱼 (本文摘自其它媒体,不代表德国之声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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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性工作者在西藏的调查资料

性工作者的大体资料: 1•访谈的地点:   笔者曾经涉足中国中西部13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漫步了40多个大、中、小城市,深入了解了性工作者的现状,对中国目前的性工作者的现状有一个较为整体性的了解。为了资料的可靠、可信,笔者多次直接、间接的进入“红灯区”,通过仔细、认真地观察和深入的访谈,掌握了一手资料。   笔者曾经在四川、甘肃、宁夏、贵州、云南、内蒙古、青海、新疆、湖北、湖南、陕西、西藏拉萨等许多地区进行了直接或间接的调查和访谈,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不同的社会群体和阶层对性工作者的态度。   2•个案资料来源地背景:   西藏•拉萨——一个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中国边疆城市,巍巍的布达拉宫曾经招引了不计其数的善男信女来顶礼膜拜,宗教的神圣不可侵犯让多少外来客人肃然起敬,皑皑的白雪让茫茫的骚人开怀畅饮留下无尽的赞扬,空旷辽原的藏域风水造就了多少名歌名谣,巍峨的雪山曾经吸引了多少世界的英雄儿女留下了青春与热血…………   改革,开放——一个现代化的名词从天而降,其来之于中国,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咳者,鸡狗不得宁焉。   2002年、2003年、2004年,笔者曾三次奔赴西藏拉萨,和拉萨各阶层人士接触,在和他们的交谈中,笔者发现这么一个问题: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商界的巨星,无论贫下中农,还是城乡畸形人,他们都对性工作者有一种鄙视和不齿的态度,但是在他们的言谈举止中,笔者也发现他们很多人曾经“造访”过西藏拉萨的“红灯区”。   在西藏拉萨,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没钱的逛二环路,中产阶级进天海夜市,高产阶级拜太阳岛”,在拉萨的二环路,三环路和四环路上散布着无数的来自于四川、重庆、湖北、湖南的少女、少妇,甚至包括许多中年妇女,在整个拉萨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但是也打破了神秘布达拉宫的安宁,冲击了虔诚教徒的希望和曙光,销毁了西藏巍峨雪山的雄姿,使得皑皑的白雪再也难以与蓝天相映,一切都在喧嚣中变得暗淡和灰色,一切都被“黄金文化”冲得支离破碎、千沟万壑。   目前的中西部比起东部来说,可能会落后将近二十年。但是从西藏的变化,我们不难看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性工作者在中华大地上已经是“星星之火,形成了燎原之势”。在西藏拉萨,性工作者的数目是难以估计的,她们不仅仅流动性大,不稳定因素多,还有就是在西藏现在已经存在男性性工作者(在西藏叫他们为“穿红袜子的人”)。这个群体,笔者没有机会对他们进行调查和访谈。所以有人由此而大发感慨“中国的性工作者比劳动人民还要多”,或许是有道理的吧。   •个案访谈资料:   访谈地点:西藏拉萨某酒店   访谈时间:2003年6月   张某某,女,自称19岁,看上去很成熟,一幅淡妆下面隐含着丝丝的寒意。重庆农村人,初中文化。交谈之中知道:父母皆是农民,为哥哥结婚修楼房而其家债壁高筑。为了还债,小张十六岁完成了初中学业就外出务工。   她告诉笔者:其曾经在重庆餐饮业工作,但是工资甚低、工作量极大、受不了,但是苦于无事可做,勉强坚持做了半年,其间和一个同行业的小伙子(重庆人)开始谈恋爱,在一次朋友生日晚餐后,由于喝酒,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小张在和笔者交谈中反复强调,说自己当时很喜欢那个小伙子)。   后来转到一个正规的理发店开始拜师学理发,多次受到客人的性骚扰,开始觉得特别受不乐,于是反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她在交谈中连续说了两次),而且还有小费,开始也就局限于抚摸,后来就可以直接摸乳房,再后来也就可以周身抚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性工作者的朋友(笔者觉得是他自己去找的),介绍到一个“美容美发店”(在中西部地区,很多中低层次性工作区都是打着这个幌子),开始了性工作。由于看不惯原来男朋友那种穷酸样,于是自己分手了(虽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也补了一句话,说她怕男朋友知道自己在干这个行业后甩她,所以干脆她先提出)。在重庆干了一年不到,没有挣多少钱,因为自己很容易就花掉了。   在一次和客人发生性关系的时候,知道西藏的性工作行业很有前途,于是2002年就来到了西藏。干了一年多了,收入还是蛮乐观的(因为这里比那种发廊好多了,发廊的客人一般是那些中下阶层,但是酒店里一般都是中等阶层的,所以收入很高的),(她没有告诉笔者它的具体每一次收入,因为笔者知道在这种酒店里面,每个性工作者的每一次收入是不一样的)但是她们也要向酒店的老板缴纳很高一部分提成资金(由于酒店的老板和笔者有一定的关系,也就不便透露)。   最后她又主动告诉笔者,他在西藏挣了近三万元了,但是自己又不敢给家里邮寄那么多钱回家,怕家里人怀疑,所以只能每个月固定邮寄一千元,其余的都是自己存着。笔者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就告诉笔者:再干几年,等到年老力衰的时候,就回重庆,买一套房子享受人生,能够嫁人就嫁人,嫁不了人就独居一辈子算了。   为了知道其真实想法,笔者推心置腹的问她:“在你和别人发生性关系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看来很白痴,但是可以看出这次访谈是否成功),她居然笑着告诉笔者:“你想试一下么?哈哈哈”,然后她较为严肃地说:“其实有人说,干我们这行的全是看着钱,的确我们很大部分看到了钱,但是当我们在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我们也能感到一种快感,同时也有一种支配感。反正也不好怎么说,还是很舒服的那种哈。”但是她强调的是:“除了那些及其变态的男人要求我们做很恶心的姿势和动作,还有就是那些60多岁的老色狼,他们很变态的。”   在最后,我和她谈及了一些社会问题和社会现象,她很有些共鸣,记得最清晰的就是,我们在谈及腐败问题的时候,她很激动地说:“其实我以前多么想当一个大官,把所有的腐败官员都杀了”(我当时很能够体会到热血青年的豪言壮语,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场合说出了这样的言语,让我当时很吃了一惊)。最后她一再要求和我一起出去谈心,说她请客,但是笔者的身份和在西藏的处境不容许笔者这样做的。所以我只能很委婉的告诉她,我不能把它带出去。   看见我这样严肃的说话,她脸上的寒意又泛起了,那种寒意让我一直都不安宁。困扰了我许久、许久……至今想起,还是复杂的感情。 东方社工论坛 http://www.qingl.net/thread-7380-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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