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

柴静:花了好多年才学会平常说话

柴静把新节目《看见》当做自己的作品,而不是作业。她变得宽厚了。 《看见》在播出药家鑫这一期节目时,柴静的一个举动又引发争议:节目二分十六秒,柴静正采访受害者张妙的父亲张平选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嚎啕大哭,是张妙的母亲。“为什么不进去劝劝?”柴静问。“不劝,劝也没用。”柴静起身,对着镜头说:“我去看看,我去跟她说说……” 她示意摄像师留在原地, 不要拍摄。采访戛然而止。 进屋后,柴静把手搭在张妙母亲的手臂上。那时,她忽然问自己:如果这是二十多岁的自己呢?不会做这个动作。也许手足无措,也许很“粗暴”地给对方擦去眼泪,嘴里不断说着:“不要悲伤,明天会更好”之类的安慰话。就像八年前《新闻调查》第二期节目《双城的创伤》所做的一样:握住孩子的手对他说:“不要哭了,去洗个脸。” 还有一种可能,二十出头的柴静会端着摄影机闯进去,拍下母亲崩溃的画面,或等女人停止哭声后,继续追问采访。可到了35岁这个年龄,她想了想,放弃了。 刚进央视时,柴静一心想着建功立业。镜头前:她短发,双手紧紧握着话筒,对采访对象发出连环式追问。那时,她喜欢短刀相接的新闻江湖。 有观众写信:“冷酷的《东方时空》,冷酷的柴静。” 在镜头前,柴静极富表现力:拎着高跟鞋去追一个孩子,或屈身近前握住当事人的手。 这一次,走进张妙房间后的柴静没有出现在镜头中;最终呈现的画面是张家门帘背后模糊映衬出的柴静拉着张妙母亲的剪影。再没有任何具象镜头,只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不想‘消费’这件事。‘进去’只是私人举动。没必要在镜头前强调和夸张。”柴静说,“年轻时,总意识到镜头在盯着自己,必须夸张行为,取悦谁,来完成任务。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知道有些人承受的东西是他人无力改变也无法体会的。唯一能做的是在得到别人的允许后,陪伴于此。跟你一起,试图感受你的感受。‘陪伴’也在传达一种无能为力。对不起,没办法,只能感受。” 《看见》制片人李伦说:“央视十年,柴静的变化不是颠覆式的,是成长式的,以前她锋芒、灵动,强调现场的激烈感,在《看见》,她变得更宽厚了。”几年前,央视新闻评论部副主任陈虻说:“柴静离一个伟大记者的标准,还差一点‘宽容’。”“宽容是什么?”柴静问。“宽容的基础是理解。”  出走 刚进央视时,柴静有争议。2003年非典,她采访一个白衣天使,打开门,跟摄像招了一下手,微笑了一下,走进去。编导叶山看到这个画面,觉得“柴静的微笑很小资,‘闪进去’的动作像一片树叶,很飘”。 这种状态呈现在镜头前是一种倾诉者的姿态。《时空连线》编导包军昊回忆:“她总好像要去跟人谈一些情感方面的问题。我观察她更像一个夜间谈话节目主持人。” 进央视前,柴静在湖南主持一档名叫《夜色温柔》的本地夜间广播节目。大学本科,柴静在长沙铁道学院学会计,1996年毕业后,父母安排她回山西老家省铁十七局做会计。她不肯,执意留在湖南。每月300块钱,一半用来租房,骑车上下班,自己做饭。当年做主持,她不为赚钱也没想成名,只是喜欢这个行业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生命往来”。 她还记得有听众给她写信,一个湖南大学(微博)的女孩:说有一天自己去打水,边走边听柴静的节目,发现平时特别讨厌的一个女孩也在听。那一瞬,她忽然理解:原来每个人都有相似的部分。 三年后,柴静当上了湖南文艺广播台综艺部副主任,有专栏,出过一本书,叫《用我一辈子去忘记》。前些年,有出版社找柴静再版这本书,被拒绝。柴静说:“看不惯那时的自己,太‘矫情’。” “我22岁,刚开始学写字,大部分是模仿,拾人牙慧。多是青春期的孤独感。总体来说,价值不大。”柴静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努力想摆脱在湖南的状态,觉得是一个障碍。这倒不是在否定过去,‘否定’过去多势力啊。‘过去’我用不着了,就把它否定了。人都是从‘过去’生根发芽来的。” 1999年,在湖南小有名气的柴静选择去北京读书。若干年前,高中老师曾告诉柴静的母亲:“这个女孩虽然不怎么讲话,但心里有自己的主意。” 1976年出生在山西的柴静,从小没见过蓝天,童年印象最深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闻某个相熟的大人在矿下又出事了。她沉默寡言,识字早,却没什么书看,手边读物是父亲的中医书和批判胡风的文件。写作文惯以“平地一声惊雷,‘四人帮’被粉碎了”开头。高中时,成绩平平。高考结束后,柴静报了长沙铁道学院,她回忆“走得很急,恨不得把过去都抛掉”。 大学读的是会计,她不喜欢,笔记本上一边是经济笔记,一边抄着亦舒的言情小说。在一篇文章中,她拿朋友罗永浩和冯唐出来说事:“我十七岁,还在读汪国真的书,老罗已经写了个挺魔幻的尿床故事,投给《收获》,冯唐投的是《少年文艺》。” 1999年,湖南广电的前同事拜托柴静为新电视节目《新青年》招募“一个性格激进的主持人”。久寻未果,柴静第一次走上电视。 第一期节目,她戴着假发套,穿着红西装,双手紧紧握着话筒,陪诗人沈浩波站在舞台上,大声朗诵“在通往牛逼的路上一路狂奔”。台下,一个同事悄悄提醒她:“要站成丁字步,(上镜)才好看。”   新闻的天灵盖 《看见》栏目的编导范铭是柴静十年的闺蜜。前些天,柴静跟她聊自己的采访状态:“我能感觉自己的天灵盖被打开了。比如今天两个摄像,还有编导,旁边很嘈杂,当机器一开,外界所有的信息,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感受。你还记得以前有一个男编导,喜欢玩打火机,开关噼啪噼啪的声音我能放大无数倍。周围人的走动,编导的皱眉都会影响我。这就像灵魂出窍的感觉。” 有一个现象佐证了柴静神乎其神的描述。《看见》栏目组的受访对象来自全国各地:广东梅县的老兵,四川自贡的小老板……编片子时,工作人员听同期声,常常没人能听懂采访对象说什么。看现场录播柴静却交流自如,于是让柴静帮忙听,她反而听不真切。范铭问:“当时你怎么能听懂?” “反正就是能懂。” “一开机,柴静就把所有的细胞打开,她理解力超强,能穿透语言的本身。”范铭说,“开句玩笑,哪怕是一个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她都可以直接交流。” 还有一次,她在央视新闻频道《24小时》栏目做直播,主题是一个极为敏感的社会事件。作为连线记者,节目结尾,柴静要即兴评论两分钟,且一个字不能错。 “演播室消失了,摄像不见了,导播也不见了,坐在旁边的搭档也不见了,只能感觉空调的风,很轻,在耳边嗡嗡嗡响。”柴静回忆,“那一刻很奇妙,我心里一边想一边说,感觉头被打开了,所有神经都裸露在外,很美妙。” 当时,坐在演播室里的制片人李伦转身走了。柴静以为出了什么岔子。李伦说:“我太想听听你怎么说了。所以不想坐在导播室看。我家离得近,拔腿回家开电视,就想当一个观众。” 十年前,柴静刚做《新闻调查》时,央视评论部副主任陈虻看到电视上正播柴静的节目,立刻打电话:“有人说,这样的人还是陈虻招的啊?你可别让我丢脸。”挂了。 2000年,在央视梅地亚酒店一层。陈虻第一次见柴静,翘着腿问:“你感兴趣新闻的什么啊?” “新闻背后的人。”柴静也翘着腿。 进央视后,柴静对主流新闻话语非常陌生,评论不会写,瞪着眼坐在桌旁。白岩松递给她一张纸,是他写的串场词。这张纸,柴静一直留着。她用功,每一个选题把所有国内外采访都打印下来。每一个嘉宾,她提前打很久电话准备。 2003年,柴静被调去《新闻调查》做记者的第三天,北京公布非典疫情。制片人张洁电话问:“想不想做一期非典的节目?”柴静答应。挂断电话,又不放心,发去短信“请战”,张洁未回。又追去电话:“我什么时候参加?”制片人说:“在开会。”柴静从家一路跑到会议室。 《新闻调查》六年,柴静从一个夜间谈话栏目主持人转变为新闻记者。这是一个比较极端的调整。在湖南卫视(微博),她的风格被定义为柔软、华丽。在央视做新闻后,她喜欢带有攻击色彩的采访。 有人评论《新闻调查》中的柴静:“这个记者语带嘲讽,步步为营。”她茫然:“我哪里嘲讽了,我是很善良的人啊!”一次采访因污染而被查处的工厂负责人,被访者面对证据死不承认。柴静问:“你是说这个工厂没有违规超标吗?” “绝对没有。” “那我们坐在这里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没有啊,我闻不到。” “你是说你闻不到吗?” “我的鼻子没有你灵敏。” 柴静笑了一下,节目结束。后来,她回看节目:当年的自己身体向后靠在椅背,面带嘲讽的笑容。 陈虻教育柴静:“当你知道现实的复杂性时,你不会轻易的褒贬。”“你二十多岁,还早着呢。三十多岁,你才知道,什么叫平实。”“文如其人,为什么不从做人开始?”“你认识问题的方法太单一,没逻辑。” 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觉得从头到尾都被挑剔:每天高兴不行,说没思考;不高兴也不行,说不成熟。她和陈虻吵,急了摔电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陈虻也急了。 “因为这是我的生活。” “可是你要成为一名伟大的记者。” “我不要伟大!” 2008年汶川地震,柴静被派往前线,偶然碰到一家人,决定跟他们回家。没有通讯,放弃直播,主编在电话里问:“你想要做什么?”她第一次答:“不知道。” 山中几日,有什么拍什么,没有就不拍。拿回来的素材没有连续的情节,只是每天的日常琐事。《杨柳坪七日》播出后,观众写信:看一遍哭一遍,平实的叙述和人文的关怀打动人心。 央视的一个老人看过《杨柳坪七日》后说:“以前柴静是一个漂亮姑娘。她自己也忘不了这点。但这个节目,她忘了。她跨入成年了。” 柴静说:“从这期节目,我开始转变。以前会害怕发生什么,但现在却很踏实这种‘不知道’的状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敬畏。那年,我三十二岁,经历过亲人去世,了解死亡,知道人都是怎么活过来的。经验告诉我:生活就像水,自己会长出来。你能做的是没有任何预设地放下,看着水流迎岸拍上。我更这种喜欢春雨绵绵的感觉,像人生一样,说服和解释,很累。” 2008年下半年,柴静报道奥运会,很忙。有一天堵在路上,出租车司机急得按喇叭。柴静说:“别着急。”说完,心里纳闷:“平时最急躁的是我,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劝别人别着急。 教师节,柴静给陈虻发短信:“好吧,老陈,我承认,你是我的导师,行了吧?节日快乐!”此时,陈虻胃癌晚期,在住院。 在陈虻生命的最后时刻,柴静握住他的手,这是八年来,她第一次与他如此亲近。她一直记得陈虻在她刚进《新闻调查》时叮嘱:“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她在博客里写:“写字不是义务,写本身就是写的报酬。” 柴静说:“陈虻就像一支网球拍,我是网球,不管弹多高,他永远比我高出一公分。” 2008年底做工作总结,一个同事问柴静:“今年你为什么这么感性?” “难道我原来不感性吗?” “你今年的状态和往年不同。” “我的成人礼吧!”   成为柴静 李阳家暴事件后,《看见》采访了李阳和他的妻子。重播时,柴静窝在家里的沙发,以观众的角度重看,突然觉得不舒服。节目中,李阳问她:“你一定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你也不可能兼顾家庭吧?”柴静答:“家庭应该有很重要的价值。” 回答当然没问题,观众也不觉得唐突。但柴静嗅到了“攻守”的气息。她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水花四溅”。 柴静说:“李阳的节目我唯一不满的是自己不够宁静。我完全可以呈现我的生命,而不用带着一两分的激动。我不满自己有道德优越感,天然觉得‘爱’是好的,‘同情’是好的。可是,‘善’不能强加于人的。强加的结果是普遍虚伪。” 范铭说:“以前柴静‘锐’,节目目的性很强。这些年,柴静不评价任何人,不做简单的逻辑判断,她学会感受,试图呈现事物本真的状态。” 前天,柴静碰到话剧人牟森。他说:“《看见》不是新闻节目,是文学节目。” “《看见》是柴静的节目,它的总和是柴静的精神世界,是柴静的专栏。”制片人李伦说,“柴静是我们的发动机,她百分百有热情的选题一定要让她做,她未必可以阐述,甚至采访前,也没办法认识清楚,但这种冲动和欲望可以给节目带来好的东西。这话说得很任性,但我相信她。” 问柴静为什么不离开央视,她答:“只有中央电视台能把根扎在中国最深层的土壤,能触及普通人的生活。” 11月的某周,柴静周一半夜下飞机,周二清晨5点起床,乘坐早9点的飞机去四川自贡采访,周三中午回北京。周四去上海拍新一期节目。周六,张立宪《读库》的年终读者会,柴静早早答应参加。周日下午,金融街雕刻时光,她约许久未见的科学松鼠会姬十三喝下午茶。 中途,柴静给范铭发短信:累得要虚脱了。范铭回:“看你传回来的带子,完全感受不到疲惫啊。” 她是真心喜欢这行。一年365天有200天在出差。去乡下,她闻见雨点子溅在土里的味道,冬天采访车陷在泥里,人冻得哆哆嗦嗦的,一抬头,她高兴:“满天星斗,亮得吓人啊。” 柴静说:“现在是我最轻松舒服的状态。年轻时,觉得节目是作业,要做得漂亮。现在,《看见》是作品,工作对我也不重要,我不是以央视记者的身份与人交往,是以一个人的状态去跟人交往。有时想,自己真幸运。我怎么能这么幸福呢。然后又带着点傻乎乎的天真,觉得其他部分少给我点吧,这样我可以抱有这种幸福。不能奢求一个人可以匹配太多幸福。” 有天夜深,范铭和柴静在MSN上讨论完工作后问:“谁知道我们在深夜里都干些什么啊?”柴静回:“眼睛热了一下,为渺茫而认真的理想吧!” 柴静 柴静的新书大概在2011年年底出版。柴静写书,是因为陈虻。他弥留之际曾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没有了记忆,或者没有人来印证你的记忆,那等于死亡。” 陈虻走后,柴静回望,觉得自己做过很多重要的事情,报道过奥运、非典。地震。但最大挑战竟然是从来没有报道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是一本讲述“柴静是如何由错误构成”的书,第一章写柴静泡在错误中,以至于无法呼吸。 《读库》主编张立宪5月拿到了柴静的新书,认真帮着看了一遍:“你说白岩松,他的书卖好卖坏无所谓,版税只是帮衬和点缀。但对柴静来说,版税很重要。她不阔,朋友们都希望这本书让她赚够版税,这样,就不用租房住了。” 她的朋友们简单三个字概括:行动者。每年,她帮张立宪做《读库》读者年终活动,崔永元《我的抗战》现场,她主持;休息时,和周云蓬对谈诗歌和音乐…… 张立宪说:“男人们坐在一起,出现一个女孩,女孩肯定希望被哄着夸她,但柴静基本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老男人吹牛,喝多了,吐得一片狼藉,她在一旁拿着扫把墩布默默收场。 上出租车,司机师傅想抽烟。柴静讨厌烟味。但看师傅实在难受,于是伸手:给我一根吧。她以这样的方式去理解人,春风化雨。柴静的母亲前几天说:“小心以后有了孩子,溺爱孩子。” 一次饭局,张立宪念诗:转过一条肮脏的小路或突然出现的山顶,你的童年就显示在眼前。柴姑娘马上对出下句。她极爱读书,饭局上谈书,老男人只得装作记忆衰退的样子,支支吾吾应和。张立宪说:“很多人到了这个年龄,心智属于半死亡状态,完全吃老本。柴静一直在升级刷新。这也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基础。” 有时,男人们谈起“烟视媚行”,逗柴静,你怎么就跟这个词绝缘呢?她抗议。“其实她是‘风霜之美’。”张立宪说,“她冲在一线,耳闻目睹的人间故事。体力情感精神的多重付出,都在外在有所表现。‘风霜’这个词很多女孩不喜欢,但这是另一种美,带着对生活的思考。” 柴静的朋友都曾接到邀请柴静出面的饭局、晚会、活动。大家知趣,从不跟柴静提,在电话里推了。作为公众人物,柴静有机会成为有钱人,但至少到现在为止,朋友没看到她接过任何这类活动。 “她对金钱没有概念?”范铭说,“这个解释也很肤浅。我理解她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她每天事情那么多,要读书、看电影、旅游。但生命时间又那么短,她要合理分配。我理解,她只做自己内心深处认可的事,这是基于一种价值观的判断。” 11月的那个周末,柴静和姬十三在喝下午茶时争论起美国电影《永无止境》:片中有一种神奇的药丸可以让人无所不能。姬十三认为一旦研制出这种药,人类将受益匪浅。柴静坚决反对:“这违背了人类的生存规律,人需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我问柴静:这些年,你一直住在租的房子,也不买车,是甘于清贫吗?她不知道怎么答,想很久,把手里的餐巾纸撕成一片片:“我很怕这沦为一个符号化的东西。其实我并不高尚,但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和财富并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有时想想,这里面是空的,是不可依靠的。大部分时候,我更看重生命本身,它才是真的,它饱满像果实。而有些东西是空的,我从里面体会不到任何幸福。” “你没有功利心吗?”“我没有‘攻’的心,只有‘守’的心。” 生活中,柴静柔软,没有方向感,极爱丢东西:手机。钱包。本。纸。和姬十三喝咖啡时,她抢着买单,一掏兜,发现忘带钱包了。范铭说:“她生活和工作是两个状态,上节目她头脑清楚,算账特别快,每次讨论选题,能以环环相扣的强大理性说服他人。可一到生活,她自理能力差。所以大家喜欢保护她,宠着她。” 柴静说:“我工作很忘我,到了生活,反而有点漫不经心。” 《看见》栏目组年轻的编导葛西厢第一次和柴静出差,打电话问范铭:“要不要给柴老师单独订房间?她一般是什么规格?”范铭说;“不用,她跟你们一样。” 早年,她喜欢带藏饰,这些年,没了。录节目,制片人看她脖子太空,勒令带一条项链。她选“小小”的那条。有节目需要,她才化妆,生活中,素面朝天。 和范铭逛街,柴静经常指着一件衣服问“要不,我去试试?”“这件衣服你不是有过三百件吗?”她的衣柜里,棉麻、灰黑、藏蓝、浅灰白的衣服层层叠叠。 前些天,范铭拿到柴静对新一期节目解说词的修改意见:讨厌拔腿——(批注)这样的词,拿去,太恶劣了;怒不可遏——删掉,不要滥用形容词;我们纷纷……——我受够了这些小学生惯用语句。“好的文字,是要用来听的。说到底,是不装。写文章用副词、连词是想吓唬人。告诉别人,我成年人了,你们要重视我,其实是虚弱。我也是花了好多年才学会平常说话。”柴静说。 记不清哪年哪月哪天,柴静给范铭发去一条短信:幸好,我们没老,没腐朽,没对生命就范。 (中国周刊特约记者 张卓) 源地址: http://blog.renren.com/GetEntry.do?id=787247337&owner=235011466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0307/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柴静:花了好多年才学会平常说话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2/03, 12:3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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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知识分子之间就像斗地主

知识分子之间就像斗地主 南都周刊:你1月8日的博客《我的2011》,是不是三论发表后针对外界的回应? 韩寒:算不上回应,我可能未来会写一个总体的回应,因为这种回应本身会很麻烦,从站在我的对立面的角度来讲,他们会是比较危险的。 南都周刊:他们是谁?对立面的危险是指什么? 韩寒:就是说,有些人会很不赞同我,而且会执著于推行自己的普世价值,我当然是特别赞同他们的那些观点,但问题是这是比较危险的。因为如果你特别执著于推行完美的普世价值,那意味着要推翻执政党,这样对他们来说比较危险,会陷他们于不义之地,所以我没有继续跟进讨论,我只说我自己的观点而已。 南都周刊:那你什么时候会作出一个总体回应? 韩寒:我其实不需要作一个大的回应,因为我觉得知识分子之间啊,其实就像斗地主,大家所有的目的其实都是为了斗地主,但是经常是地主手里的牌本身就好,知识分子手里牌本身差,在斗地主的过程中,知识分子都还抢着出牌,大家都觉得地主必然被斗掉,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把牌出光的那个人。所以都是自己在压自己,地主什么牌都没出,知识分子已经把牌都出得差不多了。 南都周刊:你曾说前面两篇文章是铺垫,后面一篇才是目的? 韩寒:你光写后面一篇文章,包括现在的《我的2011》,肯定会被删掉的。当一个东西被删掉了,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也只能在英雄谱上把自己说得更牛一点— 老子又写了一篇被删掉的文章,老子是受害者。很多右派是按照被迫害的程度来排资历高低的,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比较病态的排序。性爱的最高境界就是高潮,你不能让人家直接看完就到高潮了,你得有你的铺垫。 南都周刊:有没有想过这个铺垫引起的争议可能会更大? 韩寒:会啊,但这也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无所谓争议有多大,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说的是我自己的话,我忠于我的内心,无论是你的认同、赞美或者说批评,都已经不重要了。而我从很多批评当中,也得到了很多的进步。 南都周刊:有哪些理性批评? 韩寒:也不能说是批评,就是说会变成一种讨论。很多讨论的文章,其实写得有水平。过一段时间,我会把我觉得对的整理出来,放在我的博客上。这样才能让大家更理性地去看待问题,而不是纠结在一些很傻的问题,什么读不读书啊,包括我生个女儿也被扣上无道德家庭主义的大帽。我觉得这太搞笑了,太钻牛角尖了,这种方式就没法讨论了,因为首先,我无论多爱我的女儿,这是我的生活,你不能干涉说我爱女儿怎么怎么样。常把主义放在嘴边的人就挺危险的,很多时候极左极右一样,极右以正义或者普世价值获得他们自己的一个姿态;极左获得了权利和保护伞。知识分子跟独裁者,他们很多相近的地方,缺点是一样的,都是人类本身的缺点。只有温和、妥协和协商,还有宽容,才能够让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没有这些东西永远在那里打成一锅。 南都周刊:以前你写文章说事多被叫好;现在三篇出来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知识界的水被你搅浑了。 韩寒:其实这就是知识界本身的问题。知识分子是一个很好的词汇,是必须要保留住的,因为一个国家的变革,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起很重要的作用。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是当执政党威信没有了以后,必然是由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所谓的士大夫建立起来的。但现在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知识分子或者是精英,这两个词已经被搞烂了。 他们看不起我,我不是那么正派的读书人,搞学术研究的,所以没资格谈民主自由。理论上我看的书肯定要比普通老百姓多,你既然看不起我,那肯定就更看不起老百姓,但是又要拉老百姓过来做后盾。所以说,他们本质上是很矛盾的。在那里大谈自由谈民主的时候,他们忘了民主和自由的精神,第一就是你要尊重每个人的生活,很多知识分子往往不尊重他们所看不惯的生活;第二,除了尊重每一个个体以外,你要知道协商跟妥协在民主制度当中的重要性,你既不协商也不妥协,那事实上你只是把民主和自由拿来做词汇使用,并不具备民主和自由的精神,民主和自由是在不停的协商跟妥协之中才能够前进的。 南都周刊:除了知识分子外,这一次你还站到了老百姓的对立面去了,而且说的是国民素质问题,你有过顾虑吗? 韩寒:我们就是要先假设人民是傻的,在任何的社会变革中,首先就是不能发动人民,发动人民就会失控,就会产生领袖欲望。 南都周刊:所以你觉得这个社会的进步,不能靠人民,而是需要精英知识分子去争取。 韩寒:对。但现在的问题是,精英跟知识分子有时候比人民更傻,只是读了几本书而已,除此以外他们连人民是什么,人民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研究法国大革命,研究光荣革命,研究捷克,研究美国的民主,但唯独不知道中国的人民是谁,在哪里,也没有耐心去和中国的人民对话。 研究民主这些东西,自然大家都叫好,因为是无错的,是无可辩驳的,代表着正义和人类的普世价值,你不可以批判我,你批判我你就是五毛党,我成了正义的和正确的化身。当然,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正确,不是某些执政党的那种自己说自己的正确。但事实上,我觉得还是脱离了中国的现实。普世价值怎么个操作法,还是得结合一个地方的现状,英国有英国的操作法,美国有美国的操作法,中国也得有符合现状的一个操作法。普世价值没有错,我们更应该去研究怎样才能达到它。在达到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妥协,你不可能一步就让统治者自杀,把钱全给老百姓的。 南都周刊:在现有的这个状态下,你的底线是什么? 韩寒:我的底线是,一在言论上的开化,二是个人利益的伸张和社会保障的健全,第三要取消所谓的颠覆国家罪,这些都是我努力的目标,第四个就是中共要有一个对自我腐败更好的监察机制。必须得控制自己的腐败成本,比如说,一个月工资五千块钱,你吃顿饭一两千,我觉得没关系,中国社会可以接受,不一定要做到像香港、美国这样清廉的程度,但你不能吃掉十几万,几个亿。在妥协跟协商的过程之中,我的目标其实是这些。 南都周刊:只要实现这些,对于执政者是谁,你其实是没有要求的? 韩寒:对啊,我无所谓啊,推翻现政权,要多大的一个权威,多大的一个领袖才能做得到。到时候我哪知道这种领袖会是什么货色啊,面对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国家资源,你会不会更贪啊。我对执政者的那种希望,源于已经不把这个政权当成是它自己所宣扬的那个政权,而是把政权当做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不管它叫共产党也好,或者叫什么别的党。 革命说到底其实是改朝换代,过程中必然会产生新的领袖,会有几十年的社会动荡期,中国老百姓不喜欢这种社会动荡,与其这样我觉得不如随着社会科技的进步,新一代人的成长,慢慢去建立一个更加法治、更加顺畅的社会。 我会去静坐,憋很久了 南都周刊:听过“韩寒教”这种说法吗?说你是一个宗教。 韩寒:我肯定不是。我的读者在看了很多年我的文章以后,基本上都学会了独立思考,和很多选秀粉丝的那种教派是不一样的。我的支持者肯定有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傻的人,但是我相信他们普遍的理性程度要超过绝大部分公众人物的支持者。 南都周刊:2012年,你30岁了,希望自己能更多地影响到哪一批人? 韩寒:想让一个人影响另外一个人是很难的,很多时候人只是在寻找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然后又聚集在一起。找人并不是希望别人能影响到他,而是他觉得找到了差不多可以交流的人,否则就纯粹变成了一种膜拜。 南都周刊:何三畏说你把自己当做青年导师,去谈这些时代最重要的命题,他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谈。 韩寒:我不谈就没人谈了,那还有谁会去谈这些东西啊。而且,你希望我怎么谈啊,我掉一堆书袋吗?把文章写得特别乏味,看也看不懂。所以这些老一辈的自由主义者,会说这个社会无望,很绝望,他们自己就成了一个圈子。突然来一个外人,和他们观点还有出入,唉,就觉得好不爽。这也是他们自己的缺陷,我无所谓啊。 南都周刊:其实你平时读书到底多吗? 韩寒:嗯,该怎么形容,我一天花在阅读上的时间大概是三个小时到五个小时左右。 南都周刊:读什么样的书? 韩寒:我认为读杂志或者说在互联网上看东西,就是阅读的一种,不一定非得说你天天捧着一本《论法的精神》才叫读书。一个人可以不读学术专著,但一定要读各种各样的资讯。同时你一定要“走万里路”,这也是特别重要的。最好这些你都做,这样不容易走向极端。我从十多岁开始看各种各样的书,现在坐一次飞机,杂志我要买十几本。我每天的阅读量可能五万到十万个字。但是你读得越多会发现自己的知识缺陷越大。我完全承认我是属于那种半瓶子水在那里晃的人,我初中时的老师就这样说过。我说老师,你说的完全没有错,但人家的瓶子是眼药水瓶,我的瓶子是热水瓶。 南都周刊:马一木说你比较倾向于通过个人的人生直接经验来顿悟,而不是从学术著作里吸纳观点。 韩寒:我从2007年开始写文章不用典故,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些典故一无所知。我在《三重门》的时候,包括最早的时候写新概念的那些文章,我一掉书袋要掉几十本,而且掉的都是我现在看不进去的书,因为觉得这样很酷,显得自己的文章很高深。但后来我发现这没有意义,因为你不停掉书袋,本身就很幼稚,后来我就给自己立誓,不这么做了。 南都周刊:你目前跟国内哪些“相对温和的右派”有交流? 韩寒:没有。我本身就不喜欢跟人吃饭啊、见人啊之类的,一上来就是那种我要推翻政权,你推不推翻?我说哎呀,我要考虑一下……这样就没法谈话了啊,他们先把自己放在一个代表普世价值的正义一方。但是我觉得我有一个大前提,就是说这些人是好的,但这些好人有缺点。 南都周刊:你自己的文章中也说到接下来要躺着、坐着去实现自己的权利。但你写自由的那篇文章,被外界总结为“自由需施舍”,是要跪着要的。 韩寒:我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挑战言论的边界,因为言论空间是要靠“撑”才能够撑大的。对一个写文章的人来说,你自己内心不设自我审查,你已经是对这个东西的藐视,当世界上所有的人写文章都不设自我审查的时候,那言论审查其实已经失效了嘛。我其实一直是那么做的,我在言论上其实已经比很多人自由了,我真的不是为我自己去要这个绝对自由,只是觉得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媒体人啊、电影制作人啊,是否有机会大家可以达成一个共识,团结起来向执政者施加压力。 你说我是站着要啊,还是跪着要,或者怎么样要,往往是怂的。比如我去静坐,我到了文化部,你说干吗不去中宣部;到了中宣部,又说干吗不去天安门……我觉得这种态度才是最猥琐的。这些人自己什么都不做。我很讨厌这样的“口贩子”,而且口贩子很多时候还披着道德的外衣,占据道德制高点。 南都周刊:很多人更关心的是,接下来一年你要怎样实现你的文艺自由。真的会去静坐? 韩寒:我会呀,我憋了很久了,我忍不住,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现在有了女儿,我觉得可以做这些事情了。因为我留给我女儿的钱够了。反正等看吧,看这个局势到底怎样发展。 南都周刊:现在外界还有一种说法,说你的文章是路金波代笔的,你是路金波包装出来的一个产品。 韩寒:说我做的一切都是金波打造的,明显不了解我。《独唱团》是华文天下出的,还有一本是在盛大文学出的,都不是金波出的。如果金波真的打造包装我,那我的书都会在他那里出。而且我在外地比赛时候,常常看到某个标语或者书里某句话,可能和我十年前写的书里的某句话差不多。我就会打电话给我爸,把我的博客密码告诉他。让他把那句话删掉,我心里才会痛快。更别说人家帮我写文章了,我肯定得崩溃。 其实我的文章有个自身发展的过程。从17岁写到现在30岁,有变化或者说进步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不能要求三十岁的我和十七岁的我一样,才符合你认为的“自始至终”。尤其是对于一个十七岁从学校出来,十三年都在外面的人,如果还是写着十七岁刚从学校退学时候的文章的话,那真的是个傻逼了。记者_ 罗小敷 洪鹄 上海、北京报道 实习记者 曾璐 秦筱 李韵 来源:南都周刊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0300/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韩寒:知识分子之间就像斗地主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2/03, 10:23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骂韩寒 韩寒:二月零三日 那些与韩寒无关的往事如烟 韩寒:答春绿 南桥:韩寒有个好爸爸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为什么方舟子敢黑韩寒而不去黑郭小四 (@dongde) 揭开韩寒《独唱团》神秘面纱,封面目录出炉 (@dongde) 韩寒:百度不要脸 (@dongde) 韩寒做父亲了,有图有真相 (@dongde) 韩寒10月9日博文,你们懂得~~~ (@dongde)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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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你应该道歉了——驳《韩寒三重门细节暴露重大疑问》

方舟子昨晚发微博转发了网友一篇质疑韩寒三重门细节的文章《韩寒三重门细节暴露重大疑问》,并表示: 这几天一天到晚应付媒体的采访,影响了分析署名韩寒的作品的进度。先转一个网友根据一些细节证明《三重门》不可能是韩寒所写的帖子《韩寒《三重门》细节暴露重大疑问》。大家一起来刻苦攻读韩寒著作。 看了这篇文章,不禁哑然失笑,哈哈大笑,如果人多,想必一定会哄堂大笑。想问一句方博士:这么牵强附会,漏洞百出的文章,你居然也会转?你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这篇文章提到的第一个疑点如下: 三重门原文:“车出上海,公路像得了脚癣,坑洼不断,一车人跳得反胃。……周庄不愧是一个古老的小镇……” 作者提出的问题: 联系上下文,可以确认作者经淀山湖风景区到达周庄,这条路也是上海市区到周庄最便捷的一条路,如果走这条路,商周公路则是必经之路。商周公路位于青浦县,濒临淀山湖风景区,全长8公里,其中上海市境内长5.5公里,旧的公路宽5.5米,为机耕碎石路面,建于78年,87年周庄乡自筹资金与上海市投资新建新的商周公路,并于88年建成,新的公路按照三级公路改建。 由此作者得出了结论: 作者说一出上海就颠簸不堪,说明走的不是一条质量良好的三级公路,可以确定作者根据88年之前游玩周庄的经历写这个情节的,而且关于周庄的情节极为翔实丰富,说明作者是根据亲身游历,并非文学想象或者借鉴书写。而这个时候韩寒本人6岁或者小于6岁。 我的反驳:这个结论有什么问题呢?暂且不谈文学创作是否可以在现实中严格分析以证代笔,我们就以方舟子科学打假的严谨逻辑来看看这个结论的问题(以下都只谈逻辑,不谈文学创作)。这个牵强粗糙的结论起码有以下2个问题: 1. 此文作者并没有证明或者证实九十年代末的商周公路不坑洼,并且有网友指出当时商周公路为“泥结碎石路面”。 2. 从上海到周庄驾车,出上海之后,必须经过沪青平公路和金商公路之后才能到达商周公路。而不是一出上海就踏上了商周公路。所以作者必须证明或者证实沪青平公路以及金商公路在九十年代末期也是一路平坦质量超级好的公路才能得出他所谓的结论。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就算已经来到2012年,所有驾车在沪青平公路上走过的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所以,作者得出的这个结论是极其荒谬的。 这篇文章提到的第二个疑点如下: 三重门写道:“热情之火终于压抑不住,熊熊地烧,旺得能让科威特的油田自卑死。” 作者提出的问题: 科威特的油田大火起于第一次海湾战争,多国部队于1991年1月16日开始对科威特和伊拉克境内的伊拉克军队发动军事进攻,主要战斗包括历时42天的空袭、在伊拉克、科威特和沙特阿拉伯边境地带展开的历时100小时的陆战,并于1991年2月28日全线解放科威特,而被伊拉克点燃的科威特油井大约一年才被彻底扑灭。由于这是一场空前的环境灾难,只有一个关心国外时事的心智成熟的人才对此记忆深刻。 由此作者得出了结论: 1991年韩寒只有9岁,如何对一场环境灾难记忆深刻? 我的反驳:这个结论的荒谬之处只要举个例子就行了,如果你出生在1982年,你在1998年,也就是16岁那年如果在你的小说或者作文里提到1986年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和中场带球连过五人这件事,那么恭喜你,完蛋了!因为1986年你才4岁,你根本不可能知道马拉多纳那么多细节。 这篇文章提到的第三个疑点如下: 三重门原文:“雨翔的长跑队教练就是刘知章。刘知章第一天的第一堂课就是原地跳五百次……第二个项目是测一个一百米,测完后解散……” 作者提出的问题: 长跑特长生的韩寒居然描写的长跑训练是原地跳和百米,这个相当的奇怪,有这样训练长跑的吗?据我所知,原地跳可以提高爆发力,是短中跑运动员的方法,而且一定要用跳绳跳。作为长跑的训练除了单纯的长跑,还有很多技巧,比如短途加速跑,比如上坡冲刺,而这方面作为专家的韩寒基本没有涉及,这是很奇怪的。而且这个小说通篇对韩寒所擅长的体育并没有过多涉及,很反常。 由此作者得出了结论: 一个体育特长生写自己最特长的专业却发生原则性错误。 我的反驳:韩寒不止一次在自己的各种采访或者文章中提到过,他是一个从来不参加训练却可以在长跑比赛中得到好成绩的选手。所以即使作者奇迹般地证明了长跑运动员第一堂体育课不会要求原地跳和跑百米,也恰恰证明了韩寒的确是从来不参加训练,以至于在小说中暴露了真相。反而证明了《三重门》是韩寒写的。 这篇文章提到的最后一个疑点:长跑运动员每天大量训练所以饭量很大,但是韩寒小说中的角色吃得不多,所以…… 写到这里,我已经觉得很悲哀了,多反驳一个字,都是一种侮辱智商甚至侮辱键盘的行为。这样一篇极其荒唐丝毫站不住脚的文章,居然也被方舟子拿来用以质疑《三重门》不是韩寒写的。一本小说,一本文学创作,在一群拥有“合理质疑”权利的网民手里,每个句子都被用来和预设的结论相关联,用无与伦比的牵强逻辑联系起来,罗织莫须有的罪名,这难道不是中国社会曾经经历的浩劫中最为可怕的事吗? 有人说,别理他。我不同意。在这场荒诞的闹剧里,我只是一个围观者。我相信我站在事实的一边。胡万为什么最终逼得老六切腹取肠,就是因为围观者众却没人愿意站出来为事实说话。我不是谁的队友,我也和所有围观者一样等到早上四点钟看到路金波的微博声明才知道韩寒决定起诉了,我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每一个站不住脚的推论我都会反驳。 如果一个病人说服了100个傻子相信他荒唐的结论,难保1000个正常人里不会有300个相信了100个傻子。这就是这场构陷传播的威力。三人都能成虎,何况有超过百万追随者的偏执病人。 行文至此,见到韩父在微博里展示翻箱倒柜找到1999年初韩寒因疥疮在金山区中心医院看病的急诊单,用以证明韩寒早年作文《求医》的确是根据自身看病经历略带艺术夸张后写成的。看完顿觉心酸,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好父亲。 方舟子,你应该道歉了。 马日拉 2012/2/3 来源:马日拉 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4643db010107te.html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0301/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方舟子,你应该道歉了——驳《韩寒三重门细节暴露重大疑问》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2/03, 10:26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视频:韩寒回应“代笔”事件,称对方舟子很无奈 韩寒正式起诉方舟子索赔十万,要求其公开道歉 方舟子:韩寒成功毒害青少年 南桥:韩寒有个好爸爸 韩寒事件:不可能三字,何以服韩寒?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为什么方舟子敢黑韩寒而不去黑郭小四 (@dongde) 韩寒:百度不要脸 (@dongde) 韩寒做父亲了,有图有真相 (@dongde) 揭开韩寒《独唱团》神秘面纱,封面目录出炉 (@dongde) 韩寒:三峡是个好大坝 (@dongde)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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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知识分子”被搞烂了

知识分子是一个很好的词汇,是必须要保留住的,因为一个国家的变革,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起很重要的作用。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是当执政党威信没有了以后,必然是由知识分子和社会精英,所谓的士大夫建立起来的。但现在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知识分子或者是精英,这两个词已经被搞烂了。 他们看不起我,我不是那么正派的读书人,搞学术研究的,所以没资格谈民主自由。理论上我看的书肯定要比普通老百姓多,你既然看不起我,那肯定就更看不起老百姓,但是又要拉老百姓过来做后盾。所以说,他们本质上是很矛盾的。 在那里大谈自由谈民主的时候,他们忘了民主和自由的精神,第一就是你要尊重每个人的生活,很多知识分子往往不尊重他们所看不惯的生活;第二,除了尊重每一个个体以外,你要知道协商跟妥协在民主制度当中的重要性,你既不协商也不妥协,那事实上你只是把民主和自由拿来做词汇使用,并不具备民主和自由的精神,民主和自由是在不停的协商跟妥协之中才能够前进的。 我们就是要先假设人民是傻的,在任何的社会变革中,首先就是不能发动人民,发动人民就会失控,就会产生领袖欲望。但现在的问题是,精英跟知识分子有时候比人民更傻,只是读了几本书而已,除此以外他们连人民是什么,人民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研究法国大革命,研究光荣革命,研究捷克,研究美国的民主,但唯独不知道中国的人民是谁,在哪里,也没有耐心去和中国的人民对话。 研究民主这些东西,自然大家都叫好,因为是无错的,是无可辩驳的,代表着正义和人类的普世价值,你不可以批判我,你批判我你就是五毛党,我成了正义的和正确的化身。当然,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正确,不是某些执政党的那种自己说自己的正确。但事实上,我觉得还是脱离了中国的现实。 普世价值怎么个操作法,还是得结合一个地方的现状,英国有英国的操作法,美国有美国的操作法,中国也得有符合现状的一个操作法。普世价值没有错,我们更应该去研究怎样才能达到它。在达到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妥协,你不可能一步就让统治者自杀,把钱全给老百姓的。 推翻现政权,要多大的一个权威,多大的一个领袖才能做得到。到时候我哪知道这种领袖会是什么货色啊,面对着几十亿,几百亿的国家资源,你会不会更贪啊。我对执政者的那种希望,源于已经不把这个政权当成是它自己所宣扬的那个政权,而是把政权当做一个客观存在的东西,不管它叫共产党也好,或者叫什么别的党。 革命说到底其实是改朝换代,过程中必然会产生新的领袖,会有几十年的社会动荡期,中国老百姓不喜欢这种社会动荡,与其这样我觉得不如随着社会科技的进步,新一代人的成长,慢慢去建立一个更加法治、更加顺畅的社会。 来源:金融家 链接:http://www.jrjia.com/2012/02/03/829.shtml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0317/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韩寒:“知识分子”被搞烂了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2/03, 21:2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骂韩寒 韩寒:二月零三日 视频:《凤凰非常道》专访韩寒 韩寒现象“批判” 方舟子,你应该道歉了——驳《韩寒三重门细节暴露重大疑问》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汉堡 地铁 韩寒 (@hexieshe) VANCL投放力度加大5倍 携韩寒诠释平民时尚 (@yixieshi) 有趣的分子美食 (@uuhy) 韩剧版《城市猎人》确定,李民浩出演寒羽良 (@hexieshe) 20个令人吃惊的美丽的分子艺术 (@uuhy)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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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生没有梦想?

摘要:你们问,美国一流大学,有什么录取标准?这还真没有一个定律。如果硬要套的话,可以这样说:他们要的是将来可以影响世界的人,是具有这种潜力的人。 影响世界,先看你是否影响了周围的环境,你都做过什么。在美国,高中4年什么都不做,天天关起门啃书本,肯定不行,一定进不了哈佛的。 试想,一个说自己有领袖才能的人,却从来没做过领导;一个说自己勇敢的孩子,却从来没冒过险;一个说自己很有创新精神的学生,却从未尝试自己想干的事,那人家怎么能信你呢? 人在年轻时学到的课本知识,可能会被忘掉。但一个启发、一个感动、一个梦想,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教育的重点,就是启发人! 这些年,马振翼在中美两地,接触过的学生不下几万。聊到两地学生的差异,他的回答是:最大的不同,就是中国学生没有梦想。 美国的教育,从小开始就教你发现自我,鼓励小孩敢想、敢做。它的文化也一再告诉人:只要你想到、你做到、你充分努力了,那你一定会得到! 中国的教育,没有给人理解梦想的空间。 中国学生多数都没有梦想 本报记者 董月玲 李斐然 中国青年报 2012年02月01日 破解美国“高考” 一个在国内高考落榜的男孩,却被美国排名第一的哈佛大学录取;北京一个高考理科状元,申请了美国11所名校,竟被全部拒录。 “中国人民破解了美国的教育体系”,有人在网上发了这样一个帖子,并转发了去年5月29日《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文中提到一个叫马振翼的美籍华人。 10年前,马振翼在加州创办了一家叫“星腾科”的教辅机构,为高中生升大学提供咨询及考试培训服务。2009年,这家机构进入中国大陆,在北京、深圳等地设立了分支。10年来,“星腾科”帮助数千华人学生,进入梦寐以求的美国名校。 美国顶尖大学究竟是怎样招生的?与国内只看分数的高考比有啥不同? 春节前,在北京建国门外一栋高层写字楼里,我们采访了深谙美国大学录取之道的马振翼。他笑呵呵地说:“美国各大学,都有一套挑选未来优秀人才的系统,而我们就是在不断破解它。” “我看不到他们的灵魂,听不到他们内心的声音” 今年34岁的马振翼,在台湾出生,小学即到美国留学,大学读的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后在华尔街干过,还当过高中老师,后来自己创业。他身材高大、壮硕,长了个像成龙一样的鼻子,人很健谈,说话语速极快,少有停顿。 “咨询,就是聊天啦。跟大陆学生谈话,我最头痛的是,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马振翼说。“差不多”、“马马虎虎”、“还行吧”,这些孩子回答问题时,大多三言两语,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交谈起来特别费劲。问他们为啥想去美国读书,回答基本上就是:那边教育先进,科技发达,学成后报效祖国;想以后去华尔街当证券分析师;要不就是父母让去的,看别人都去等等。总之,千篇一律,大同小异,说得很表面化。 “我看不到他们的灵魂,听不到他们内心的声音。”面试100个学生,有80多个不清楚自己真正要什么、想干什么。 有天,一个从银川来的男孩,让马振翼眼前一亮。 这个男孩姓杨,他在北京见到马振翼时,已经高中毕业快一年了,没有上大学。他的父亲是个工程师,家庭收入中等。小杨的父母觉得,孩子只要能进美国排名前三十的大学,就很满意了。可聊了没多久,马振翼就在心里说:这是哈佛要的人才啊! 小杨长相普通,但给人的印象很阳光,善于表达,“聊他的经历,让人感觉很有趣、很兴奋”。他是从农村出来的,7岁之前,都生活在一处沙漠里。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天空常常是黄色的。 跟绝大多数天天备考的高中生不同,小杨花了很多精力,忙乎一件喜欢的事:做NGO(非政府组织)。他说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那些农村孩子需要什么,也懂他们的心理。 “像西部农村的学生,不仅缺乏物质资源,更缺少精神资源。他们需要资助,我要帮他们,哪怕是很小的帮助。”他曾与同伴募集到5万本图书、15台电脑,分别送给18所农村小学。他还跑到大学征招短期支教的老师,去偏僻地区的小学教英语、电脑、音乐等。多的时候,他甚至召集到一百来个志愿者。 “我很看不惯地方上一些公益组织的腐败做法。他们把公益当成生意做,挂羊头、卖狗肉,以慈善的名义捞钱,践踏人们的爱心。”接着,他讲了不少让马振翼大开眼界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他让我觉得可贵的地方在哪儿?”马振翼自问自答道,“可贵的是,他看不惯一些公益组织的行为,但他并不只是发发牢骚,而是自己想着去做,去改变,亲手创办一家NGO。” 在中国,谁想注册一家NGO,可不是件容易事,何况还是个高中生。“NGO,明明是不以营利为目的的非政府组织,可为什么必须挂靠在某个政府部门底下,才给注册。”这是小杨最感纠结、难办的事。 他告诉马振翼,开始特别不顺,跑了很多地方,找了许多人,都没办成。最后,是当地一家媒体出面,帮他挂靠在一个县级单位下边,才算注册上。 “小杨办的NGO,很有创意,是一家网站,一家整合了当地公益资源的网站。”比如,现在有20名可以支教的志愿者,把他们的资料发布到网上,哪家NGO需要,直接联系就可以了,不用到处现找人;再比如物资,像电脑、书刊、过冬衣物等等,都发布到网上,大家支配。这个网站,实际上就是NGO资源共享的平台。小杨告诉马振翼,网站已小有规模,有200多家NGO成为他们的会员。眼下,他们正在做远程教学,想让僻远地区的学生,通过网络也能享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 小杨的另一段经历,也让马振翼很感兴趣。高中毕业后,小杨一个人去了西藏,在牧区与藏民生活了半年。“人生就好像旅行,重要的不是你都去了哪里,而是在旅行的过程中,你都遇见了什么人,他们给你带来了怎样的快乐。”小杨这么认为。 “你就没有很难过的时候?”马振翼问他。 “没有,我喜欢笑。” “你是怎么评价自己的?” “首先,我是一个热情的人。我喜欢新的东西,喜欢挑战、喜欢自由。还有,如果是我认准的事,我会很执著,一定会去做。” “在你的成长中,有谁给过你好的帮助或建议?” “我爸爸。他一直告诉我,要学会宽恕和帮助别人。” 马振翼问小杨,去美国上大学,最想读什么专业?他回答说:中国经济改革30年了,东部沿海地区的人受益最大。而西部,几亿人像是被忽略了。他的故乡,现在依旧落后、贫穷。 “我常常有种无力和受困的感觉。如果能去美国上学,最想读的是经济学。我希望能学到好的知识和理论,将来回到家乡,改变那里。” 这番问答让马振翼很满意。“你们问,美国一流大学,有什么录取标准?这还真没有一个定律。如果硬要套的话,可以这样说:他们要的是将来可以影响世界的人,是具有这种潜力的人。”他飞快地说。 “在这个20岁的年轻人身上,我看到了这种潜力。他很有想法、也很有激情,这就是他身上的亮点。我要做的事情,不是去包装、制作,而是尽可能地发现、发掘。如果是一颗宝石的话,我只需要把上边遮蔽的杂质去掉,让它闪闪发亮。” 换了口气儿,马振翼又接着道:“影响世界,先看你是否影响了周围的环境,你都做过什么。在美国,高中4年什么都不做,天天关起门啃书本,肯定不行,一定进不了哈佛的。” “试想,一个说自己有领袖才能的人,却从来没做过领导;一个说自己勇敢的孩子,却从来没冒过险;一个说自己很有创新精神的学生,却从未尝试自己想干的事,那人家怎么能信你呢?” “这个姓杨的小伙子就很棒。看不惯环境,他就自己去做一个NGO。虽然很困难,但他始终不放弃,克服重重阻力,最后注册成功,募集到善款,这说明他有克难制胜的勇气和能力。旅途中,他能拔刀相助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就很勇敢、很有担当嘛!还有在牧区生活时,他去小学无偿地教书,帮助当地的穷人,这种服务社会的精神,正是一个优秀的人所必备的品质。” 可是,小杨的考试成绩不理想,SAT(相当于国内的高考)分数满分是2400分,他只考了2000多点儿,申请哈佛能行吗?那可是世界级的竞争啊。据说2011年,哈佛的入学申请人数,升至史上之最。 哈佛对小杨的面试地就在北京。谈话结束时,面试官笑着对他说:“假如你被录取的话,你将是哈佛有史以来,录取分数最低的华人学生。” 最终,哈佛的经济系录取了他,并给了全额奖学金。 “申请者的人生故事,那么真实、动人,你无法伪造” 在美国,到了申请大学最后阶段,学生能下功夫的,只有自己写的申请信了。其他都木已成舟,只有这个,可以努力写得更好。 像哈佛,每年的申请者有2~3万人,录取的只有2000多人。面对成千上万封申请信,一所名校的录取官,读一封信的时间很有限。怎样才能让他们在你的信上多停留一分钟,能否让他们对你留下深刻的、超越刻板分数的印象,关乎申请者的命运。 “关键就是要写出个性、写出彩儿。要一下子吸引住录取官,要在不长的篇幅里,强烈地呈现出你的形象和人生理念。”马振翼强调说。 深圳女孩小陆,申请了哥伦比亚大学。日思夜想后,她等来的却是一纸拒录信。读过这封令人沮丧的信后,小陆有些慌了:自己品学兼优,做了不少课外活动,咋还被拒绝了,哪儿出的问题?她去了深圳的“星腾科”求助,希望能找到答案。 看过她的申请资料,留学顾问觉得问题就出在申请信上。在信中,小陆着重描述了她打羽毛球的事。如何重写申请信,她与留学顾问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式的讨论。最后确定重写的内容,是她曾与台湾高中生共同组织的一场两岸对话会。这回,小陆的申请获得成功,她如愿地被宾夕法尼亚大学录取。 “你的故事不一定很离奇,但一定要让人感动,要与众不同。”这是马振翼坚持的标准。“星腾科”培训班里有个华裔女孩,父母是开餐馆的,没什么文化,家族中也没有人上过大学。她自己很少参加课外活动,课余时间都在餐馆里帮父母的忙。她的大学申请信,就写她在餐馆里干活儿、在家照顾弟弟的事儿,写得很生动、很具体。结果,那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打动了哈佛录取官。 有记者曾问哈佛大学录取部主任威廉,在年复一年的录取工作中,什么最令他难以忘怀?他毫不迟疑地回答:“阅读申请者的人生故事。这些故事是那么真实、动人,你无法伪造。” “在这里,你每年能看到两万多个申请者的真实生活。他们的高中、他们的家乡、他们的祖国、他们喜欢做的事情。还有这些人,在生活中克服困难所取得的成就。任何一个做这份工作的人,都是个幸运儿。因为你有机会看到未来。从这些学生身上我看到了,未来的样子真不错。” 每年春季大学录取过后,在北美华人报纸、网站上,都会出现不少相关文章。那些刚刚结束激烈竞争的人,撰文谈体会、晒心得。 有篇文章,专门讲了一个学生如何成功地写申请信的事。 这个男孩高三时,挑头建起网上论坛,主要用于同学内部交换信息、讨论作业。但好的愿望,却演变出坏的结果。参与者渐众,论坛失控,内容五花八门,有人把一些旧考试题和答案也贴上来。令他们喜出望外的是,期末化学考试,考卷与论坛曾贴过的一模一样。 很快,网站被人告发,校方如临大敌。在美国,作弊是很严重的事。作为网管,男孩的成绩单里,不仅多了个刺眼的F——不及格,人还差点被学校开除。 本来,这个男生成绩很好,在全年级500人中排名第一;课外活动也很积极,暑假连续3年做水上救生员,进常青藤盟校十拿九稳。但突然卷入这样一场风波,他连上普通大学都玄。第一次遇到人生路上的挫折,男孩非常沮丧。有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他的大学申请信,写的就是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原本是一件不光彩的经历,却让他写得非常积极、正面。信中写道:“在这几个月里,我学到了很多,不是学微积分或莎士比亚,而是学习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责任、荣誉、正直和诚实。 “我很庆幸这么重大的事件,发生在我人生的早期,这使得我有一生的时间来吸取教训,完善自己。我成熟了许多,并成为一个更有责任感的人。我学到,责任和正直是人生中非常宝贵的品质。在我年轻时遭到这样的教训,终归比我长大后遇到、并使我一生的努力付之东流要好很多。 “从这一点看,我的人生眼界变得宽广了。我不再将视野局限于不惜任何代价都要上大学这一点上。从此,我人生的眼光更长远,对事物重要性的看法也改变了。” “高考就是你的梦吗?可它除了分数外,还能看到什么?” “假如我在国内读高中,可能就废了。”马振翼这么讲他自己。 他在台湾读小学那会儿,教师是可以体罚学生的。不好好念书,老师可以用藤条抽学生手掌。“错一个字,打一下。错了300个,就打300下。我没有一周是不被打的。”至今,最让马振翼耿耿于怀的是,一个男老师骂过他:你是我教过的最笨的学生!这让他很没有自信心。 到美国上学后,人也没多少起色,还是老样子,玩、混,就是不念书。到初中为止,他转了7所学校。直到上高二,遇到一个教数学的白人女老师。 “她对我特别有耐心,像妈妈一样关心我。在她的课上,我常受到夸奖。我喜欢上了数学,每次考试都考满分,每天作业都做。”后来,她又把马振翼介绍给一个教高年级数学的老师。很快,马振翼学完高中数学,又跑到离家不远的伯克利,修完了大学一、二年级的数学和物理,并顺利通过考试。 申请大学时,马振翼除了数学和物理,其他科目的成绩都很差。既然这个学生,一年跳了好几年的数学课程,肯定不笨,有天分。于是他被伯克利录取,双攻物理和数学。 “是那个女老师改变了我,她给了我自信心。否则,我现在可能还是混。”马振翼当高中老师时,也教数学。他教书的地方,是黑人居住区,犯罪率高,50%的学生毕不了业。 “一个好老师,一定要启发学生,启发他的潜力。如果半年里,能有一个学生被我启发了,对数学产生兴趣,那我就成功了。”有个黑人学生,起初很恨马振翼,给他写来死亡威胁信。因为他吸大麻时,被马振翼逮到。半年后,这个学生又写了封道歉信。等马振翼离开这所学校时,这个学生哭了。 “人在年轻时学到的课本知识,可能会被忘掉。但一个启发、一个感动、一个梦想,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什么样的教育,才是好的教育? 从自己读书、教书经历中,马振翼悟出的结论是:教育的重点,就是启发人! 这些年,马振翼在中美两地,接触过的学生不下几万。聊到两地学生的差异,他的回答是:最大的不同,就是中国学生没有梦想。 美国的教育,从小开始就教你发现自我,鼓励小孩敢想、敢做。它的文化也一再告诉人:只要你想到、你做到、你充分努力了,那你一定会得到! 中国的教育,没有给人理解梦想的空间。 “难道高考,就是你的梦吗?可它除了分数外,关于你是谁,你要什么,你想做什么,你的梦是什么,这些能看到吗?没有梦想,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吗?没有梦想,中国能出乔布斯吗?” 《纽约时报》那篇报道说,“星腾科”去年在美国的营收有700万美元。至于在中国有多少,马振翼苦笑道:“我来大陆3年了,还没挣到钱。”但很快,他又乐了。 “假如每年,我都能发掘出一两个,像银川男孩那样的学生,也值了!” 他的想法是:当这些年轻人站在人生的拐弯处、梦想的道口前,自己能在他们身后,用力地推上一把。 源地址:http://blog.renren.com/GetEntry.do?id=802752665&owner=425694358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0305/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中国学生没有梦想?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2/03, 21:0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梁文道:有梦想,但梦想什么? 一个中国学生的一生 视频:梦想并不遥远,路在脚下 人的一生中要有一次为自己的梦想而竭尽全力 中国新生代的学生高中生活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我有一个梦想 (@ermiao) 2012Suara~花凛风月~香港演唱会情人节前开唱 (@hexieshe) 梦想其实并不远!情侣用一辆摩托车踏上梦想旅程,4个月时间从上海开到德国 (@ipc) 学校相册 – 校园妙趣横生的摄影作品!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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