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韩之争

一五一十 | 吴英生死与韩寒荣辱

作者: canxue911  |  评论(0)  | 标签: 韩寒 , 方舟子 , 吴英 , 生死 , 荣辱 在网络上,韩寒案的舆论风头盖过了吴英案的舆论,这不是韩寒的错。假如舆论救不了吴英,同样舆论也解决不了韩寒方舟子的恩恩怨怨。网络的特点是不能同时有两个舆论高峰,如同浪潮一样,一浪盖一浪。舆论如果真的帮不了吴英,韩寒案是否有间接的负面影响呢? 吴英、韩寒,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80后,因为舆论的巧合联系到了一起。吴英, 1981年5月20日出生于浙江东阳市,中专文化,浙江本色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法人代表,因集资诈骗罪面临死刑等待高院复核。韩寒,1982年9月23日出生于上海金山,中国职业拉力赛及场地赛车手、作家,因方舟子质疑代笔深陷诉讼。 吴英比韩寒大八个月,上海金山距浙江东阳市250多公里,两个人的人生轨道没有任何的交集。然而,在网络上到处充斥着韩寒方舟子之争的信息中,关于吴英案的信息如海面上的小小浪花。虽然一些法律人士、社会人士不遗余力呼吁高院刀下留人,无奈韩寒案的舆论太过强大,他们微弱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响应,也没有形成舆论浪潮。 两相对比,也可以看出社会的犬儒化和娱乐化。韩寒方舟子之争,本质上是一场娱乐事件。在一些媒体眼里,韩寒就是个娱乐人物,他的一些消息多出现在娱乐版。关注娱乐事件远远比关注政治事件、法律事件风险小。所以,新浪、凤凰网、搜狐、网易、腾讯等网站拿出大幅版面,制作成专题来介入韩方之争,以吸引眼球,而对吴英案不闻不问,故意淡化。 我不知道假如没有韩方之争,韩寒会不会撰文替吴英发声。但可以肯定的是,麦田、方舟子绝不会提吴英说半句话。还有深介入韩方案的彭晓芸女士,对于彭晓芸女士一直印象很好,也挺欣赏她的文章,在陷入韩方案迷局中不能自拔后,她对吴英案保持了出奇的沉默,不知为何?难得的是,韩寒深陷诉讼中,依然表达了对吴英案的关注。他说,“这次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吴英,虽然舆论可能救不了她,但是我却没能说上一句话。我只能让我身边好友尽量转发。” 在接受凤凰网现场采访时,韩寒说,再有选择的话,我不愿意当一个作家。 并表示自己不是什么意见领袖,只有越来越多的公共知识分子才可靠。言语之中透露出无奈和疲惫,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淡出公共视野的一个信号!可以肯定的是,没有韩寒的中国,会无趣很多。而不关注公共话题的韩寒,却不会失去什么,他依然按照兴趣玩着赛车,不缺钱的享受着家庭之乐。对于衣食无忧、身处精英阶层的韩寒,能介入公共领域,沉默的大多数还希望这样的青年做什么呢? 不知道此刻的韩寒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身陷牢狱,即将面临死刑的吴英在想什么!韩寒官司的输赢关系着名利,吴英官司的输赢关系着生死。吴英该不该死,作为法律门外汉无从判定,但通读了那么多专家学者的文章和媒体报道后,我知道吴英罪不至死,只希望最高法院刀下留人,莫滥杀无辜。韩寒有没有代笔,确实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还如此钻牛角尖?生活真的无聊到肆意浪费时间的地步? 即使对吴英案漠不关心,有这起哄围观的时间,倒不如多读两本书,多和父母子女亲戚朋友联系联系感情。但真的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吴英案,毕竟韩寒案事关荣辱,吴英案事关生死。假如舆论可以挽救吴英的生命,而韩寒案抢占了吴英案的舆论风头,吴英因此而丧命,无疑此闹剧将成为吴英案最后的挽歌。不知道这是吴英的悲剧,还是社会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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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方舟子“揭穿韩寒神话”是不是选错了方向?

方舟子“揭穿韩寒神话”是不是选错了方向? 作者:田大校 来源:本站编辑部 来源日期:2012-2-1 本站发布时间:2012-2-1 16:18:32 阅读量:47次     春节期间,网络最热门话题不是贺岁,也不是度假,而是“方韩骂战”:方舟子质疑韩寒之父代笔为子写作,“韩寒”是一个包装出来的“神话”!双方“粉丝团”乃至社会各界名流路金波、姚晨、宁财神、石康等也纷纷加入其中。这场论战从兔年吵到龙年,战火越烧越旺,韩寒近日宣称将起诉到法院并索赔10万元,方舟子则作出“五点声明”强调,对署名韩寒的文章的分析、质疑、批评,属于言论自由和学术批评,不涉及侵犯名誉权。他还要求,希望“在合适场合与韩寒当面对质”。有分析人士指出,方舟子这些年的打假行动可谓轰轰烈烈、曾推动了中国公共社会的发展步伐,他也因此成了公共利益的代言人。质疑韩寒,也应该站在公共利益角度上,但是,当这一切发言脱离了对法律的信仰和服膺,这种质疑显然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学学敬畏法律,学学依法质疑,这才是智慧的方舟子。否则,就可能因为走得太偏,反而成了笑柄。为了和网民朋友交流观战的心得,中国选举与治理网收集整理了相关评论,与各位网友分享辨析。    一、有质疑权利但不能滥用权利 ?新华日报发表的评论报道,对“方韩骂战”进行了“回头看”:1月15日,麦田在博客发表《人造韩寒》一文,认为韩寒的公共知识分子形象,是他父亲韩仁均和出版人路金波“人造”和“包装”的结果,引发强烈关注。16日,韩寒在博客中高调回应,表示如果有人可以证明韩寒的文章是别人代笔,奖励人民币2000万元。影星范冰冰则再出2000万表示“力挺”韩寒。18日起,著名打假斗士方舟子加入论战。27日,方舟子发表长篇微博《新的一季开始了:“天才”韩寒作品 分析》,文章认为,“韩寒参赛作品《求医》所写其实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或更早)的一位肝炎患者在一家小医院的求医经历,而不是韩寒作为疥疮患者在1999年的大医院的求医经历。作者的身份,更像是1977年考上华东师大中文系,又因肝炎退学的韩仁均(韩寒之父)。” 记者查阅方舟子博客,发现从18日到30日,方舟子发表了十几篇文章,从各个方面对韩寒进行了质疑。包括质疑代笔:“韩寒自称熟读钱钟书,却不知道《书店》一文关于幽默的说法其实是抄自钱钟书的《笑》。”质疑写作能力:“我们可以看出规律:在没有外人监督、有可能代笔或作弊的情况下(例如投稿),韩寒的作品就能表现出高于一般人的文学水平,会被认为出自成年人之手;而在课堂上,在和别人一起参加考试时,他的写作才能神秘地消失了,作文甚至拖了他的分数。”质疑说谎:“你前后供述对不上、和你父亲供述对不上的,都是涉及你的人生重大事件的问题(新概念作文大赛、《三重门》的写作、语文成绩的好坏等等),岂是‘无关大局的小问题’?”质疑文史水平:“既然《三重门》的书名取自‘王天下有三重焉’,那么‘重’就应该读作zhong,《三重门》应该读做‘三众门’。然而,韩寒在接受采访时,却把《三重门》读做‘三虫门’。”评论指出,很显然,根据方舟子这些文章的论述,只能说是怀疑或者说“质疑”,但无法得出确凿的结论,表明韩寒确实是“人造神话”。对此,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何平说,方舟子在质疑唐骏文凭的时候,可以用一条严密的证据链条来加以论证,事实本身当然“非黑即白”。但这种方式用在韩寒作品“谁写”这个问题上,可能就会产生判断的偏差。因为,“文学的写作,既可以是经验中的,也可以是想象中的,加之传媒在塑造韩寒过程中的‘有意的片面’,我们不能要求作家的艺术性创作和事实一一对应。”而且,对写作者来说,“很多细节的回顾与把握,乃至于很多描述性、评论性的文字,很难进行精确细微的‘考证’。”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何平对方舟子质疑韩寒的推理方式是否精准有效持保留意见。“不过,这并不代表韩寒不能质疑。”何平强调,“方舟子对韩寒的跨界质疑是不应该被网络口水淹没的。韩寒可以讨论,关键是用怎样的标准和尺度来讨论。”何平进一步说,评价韩寒,最起码还有两把尺度。一个是“文学的尺度”,韩寒首先是一个青年作家,但无论是文学界,还是社会各界,有多少人广泛深入阅读、研究过韩寒的作品,并对其文学能力作出令人信服的判断?“事实上,很多人都是从想象乃至道听途说来谈论作为作家的韩寒的,这样怎么能够正确评价‘文学’的韩寒?”另一个尺度是“公共知识分子的尺度”。很多人把韩寒当作公共知识分子,韩寒作为一个80后,长期以来关注现实,关注社会,这些都值得肯定。然而如何正确理解“公共知识分子”身份,是什么样的社会文化氛围造就了韩寒的“公共知识分子”现象,这些都值得深刻探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方舟子在跨界之余,其实也体现了文学界、知识界在某些问题上的缺席与失语。韩寒不是单一的个体,这场论战,如果能够纳入正确轨道,从教育、文学、文化、社会等各方面深入反思我们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各方面的问题,那就能够收获正面的效果。” 南京律师崔武说,韩寒和方舟子都是公众人物。既然是公众人物,那就有接受公众质疑的义务。在这场论战中,方舟子当然有权利质疑韩寒,不过,如果论据不足,“就不能轻易下结论”。崔武强调,我们提倡相对的“合理质疑”。不过,质疑之后,还需要“小心求证”,而被质疑者也可以从各个方面加以回应。这样,才能让双方之间的话语权达到平衡。一种宽松的语言环境,才能够让双方的论战得以充分展现,从而进一步澄清事实,给公众提供合理的判断根据,并满足公众的知情权。另外,韩寒准备通过司法途径解决问题,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手段,双方可以在法庭上,通过各种辩论、举证,来证明自己的观点。面对纷纷扰扰的名人论战,省社科院哲学与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吕方认为,方舟子当然有质疑的权利,韩寒则应该更具宽广胸怀接受质疑并从各方面来证明自己。不过,争论双方如果陷入持续性的,甚至于恶意的咒骂与攻击之中,则就偏离了正常的文化论争的范围,要始终明白,质疑是“求真相”而非“争口气”。吕方进一步强调,方舟子和韩寒的论战,从一定意义上来看,也是社会文明发展进步的表现,“长期以来,我们太习惯于只听一种声音了,而现在是一个多元化社会,各种观念碰撞融合,公众在多元选择甚至于矛盾取舍之中,可以充分提高自己的辨析能力,从而促进文化的发展与进步。”他说,“文化多样性的博弈过程,就是文化内在生长、发展的过程,也是文化净化、提高的过程。”    二、“方韩骂战”是谁在挖坑谁在跳坑 ?深圳特区报的评论则从挖坑、跳坑的角度,关注和观察了这场骂战。一是“挖坑者”为麦田。是IT评论博主麦田首先在博客上贴出文章,公开质疑韩寒的形象完全是由其父亲韩仁均“人造”、其好友路金波“包装”以及其本人“表演”的结果,挑起了这场口水战。二是主动“跳坑者”为方舟子。正当“挖坑者”麦田亮起白旗时,方舟子自己却跳进去,卷入了大战。用韩寒的话说叫作“处在一个正要唱歌别人切歌,正要夹菜别人转桌的尴尬处境”。” 事实确是这样,1月19至28日间,方舟子在微博连续发表13篇文章,判定韩寒的“文史水平”和“写作能力”极低,“一个17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写出这么深刻的文字?”应该为韩寒父亲韩仁均“代笔”。不过,这些文章多为理论推断,并未能举出事实证据。对此,韩寒则以《人造方舟子》与《孤芳请自赏》等文章对方舟子进行反讽回应,并表示不再理会方舟子。不过,单方面歇战的韩寒其实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家将当年《三重门》的写作手稿与笔记整理成册,名曰《光明与磊落》,韩寒说这是自己被逼无奈之举。 三是自愿“跳坑者”众。评论认为,在这场骂战中,韩寒并不如方舟子般忙,没有微博的他(也许有马甲)多数时间都在认真整理手稿素材,而网上谩骂事件则由好友路金波与马日拉等代劳。尽管被方舟子称作“猪一般的队友”,路金波与马日拉还是做了不少有趣的事,比如马日拉就挖掘出韩寒中学舍友金丹华当年发表在期刊上特写韩寒“博学”的文章,文中还提到韩寒很喜欢爬进自己的被窝纵谈文学。除去“亲友”力挺,让韩寒欣慰的是姚晨、范冰冰、慕容雪村、宁财神、沈浩波、刘瑜、石康等文艺名人的多次公开力挺,让那边厢的方舟子仿佛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反正我这个坑会挖得足够大,欢迎大家列举现在还在力挺韩寒的名人名网名单,等这出连续剧结束了,我会在演职员名单中鸣谢这些不请自来的配角。” 不过,这坑似乎不是方舟子主动挖的,也难怪姚晨在微博说:“他正呆在坑里呢,坑在他心里。” 当然,方舟子也是有队友的。一些同样拥有质疑精神的学者如张放、肖鹰、彭晓芸、赵晓、土摩托、王志安、刘戈等,也发现大量韩寒文章不可能是17岁少年所写的“证据”,以及某些韩氏父子互相矛盾的访谈细节。;四是“坑外坑”:谁在挖一个更大的坑?评论声称,方舟子或许未曾料到,韩寒竟然在14年前不经意地挖了个小小的坑,让充满怀疑精神的知识分子纷纷跳了进去。这些资料将进行公证和真实性司法鉴定,包括纸张的年份鉴定、笔迹鉴定,以证明韩寒作品的独立创作;同时举证部分相干人员,证明写作过程及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无“代笔”“作弊”行为。不过,庐山中人始终不识庐山真面目。身为局外人的资深媒体人笑蜀一语道中要害:“没想到还在吵韩寒,吵的是韩寒有没有枪手。从顶级公共话题到无关痛痒的私人话题,这乾坤大挪移真够成功,谁说里面没高手?”评论总结道,回溯此次风波,皆因韩寒去年底几篇热议博文而起,但为何如今却沦为他个人辩解以及与方舟子对骂的场地?或许正如很多旁观者才能看到的,无论这次是方舟子挖的坑还是韩寒挖的坑,无论韩寒和方舟子是否都被卷入偶像崇拜,无论是针对本次“代笔门”亦或是更高级的探索,丢掉反思的能力才是陷入最大的“坑”。东北网发表的评论认为,从一定意义上讲,方舟子“打假”韩寒,实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这件事让我们看出,像方舟子这样一个拥有一定话语权的人,居然在没有有力证据的情况下,用一些很成问题的逻辑推理,来“证明”自己先入为主的“结论”,其实也就是滥用自己的话语权。这样的作派,损害的不仅是被“打假”者韩寒,也是方舟子本人。韩寒方面今日走上法庭,固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也对现实社会有积极意义。评论指出,最让人费解的是,这场“打假”闹剧纷扰多日,明星的粉丝、双方的棍子、左右的公知在一起混战:骂街的骂街,挖苦的挖苦,看热闹的看热闹,却很少有人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高度被拉低,过程无营养,结果失意义。这么一场没有高度、民粹十足、言辞偏激、娱乐主导的闹剧,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文化人的丑陋与虚伪,也看到了中国文化界的功利与短视。    三、“方韩骂战”走向“斗法”是最佳选择 ?1月29日,在节后第一个工作日,韩寒公开表示,将以1000页的手稿资料作为证据,就方舟子质疑其作品有人代笔等涉及造谣、损害其名誉等事宜提起诉讼,索赔10万元。对此,方舟子不以为意,称欢迎起诉,愿与韩寒当面对质。对于将要迈入“公堂”的双方,多位法律人士在接受《国际金融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判断方舟子是否侵犯韩寒名誉权的关键点在于,方舟子所质疑的韩寒作品系“伪造”的事实是否成立。   有观点认为,与普通的名誉侵权案件不同,韩寒属于社会公众人物,其对于来自社会的批评与质疑,具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和容忍义务。但上海资深律师严义明不以为然。他认为,公众人物同样具有维权的权利。如果方舟子的质疑不是事实,那么这种指控对于身为作家的韩寒来说,是很严重的指控,会严重损害其名誉,因此,韩寒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名誉。 “从著作权角度来讲,在作品上署名的即为作者,有相反证据的除外。因此,韩寒理所当然是其署名的作品的作者,除非有相反证据。”严义明表示,即便韩寒存在代写行为,只要关系代写与被代写双方之间无异议,那么,就不存在“伪造”之说,毕竟最终作者才是言论责任承担者。严义明向记者举例说:“这就像是公司老总和秘书,众所周知,很多老总的发言稿都是秘书所写,但公众认为的发言稿作者依然是老总,因为稿子是老总授意而写,也经过其审核,且老总是言论的最终责任承担者。”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张马林认为,判断方舟子是否侵犯韩寒名誉权的关键点在于,方舟子所质疑的韩寒作品系“伪造”的事实是否成立。“在此案件中,方舟子是举证方,如果能找出事实证明韩寒的作品是代写而出,那么方舟子就不存在侵犯韩寒名誉权的行为,反之,如果不能找出有力证据,那么其侵权行为就成立。”但张马林认为,举证对于方舟子来说是比较困难的,除非能找出所谓的“代写者”(前提是韩寒找人代写的事实存在),且其愿意出庭作证。有分析人士认为,此次方舟子与韩寒的粉丝在网上论战,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上升到攻击对方家人的地步,其所作所为已经远超现实社会中言论自由的范畴了。因此,通过此事件,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公众在网络上的言论自由边界是什么以及如何界定等问题,也需要由法律法规来判定。张马林认为,不管事情最终结果如何,在一个宣示要建设“法治”的社会里,二人的口水战最终走向司法途径,是值得认可和鼓励的。新京报发表的评论也认为,在泥沙俱下的中国网络言论环境中,“韩寒诉方是民案”能否成为一个路标式判决,可拭目以待。京华时报发表的评论则认为,“方韩骂战”走上法院是个好事,也是个糟糕的事。好的地方在于,双方可以通过法律分出“输赢”;糟糕的地方在于,本该以人品、文品就可以定输赢的事情,却要通过法律手段的干预。如同一些网友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围绕这场战斗,无数人制造了无数信息垃圾,一场本不该发生的风波,导致了一场与事情本身关联并不大的“站队游戏”。评论写道,方舟子有质疑韩寒的权利,每个公众人物也有承受被质疑的义务,影响力愈大愈是如此。自证清白的确是困难的事情,但如果有条件自证清白,一两件有力的证据足以击破绝大多数流言。韩寒后期贴出家书,其实就是一种自证清白的方式。如果事件发生初期,韩寒能够少一点愤怒多一点理性的应对,事情会变得比现在简单得多。评论认为,拥有质疑的权利不等于可以无条件地滥用。“质疑”是“诽谤”的邻居,一不小心就会越过围墙而自己却浑然不觉。方舟子也是公众人物,因此更要秉从“合理质疑”的原则,不仅不能“大胆假设”,更要“小心求证”。罗列公开信息可以,但在舆论导向方面,不能夹杂太多个人情绪。运用“逻辑”来证伪是可行的,但“逻辑”在很多时候,都是要让位于证据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要“疑罪从无”。 评论也认为,在情绪化方面,韩寒一方甚至要大于方舟子一方。近年来被贴上“意见领袖”“公共知识分子”“公民代表”等诸多标签的韩寒,在论战时也使用了诸多非理性的言词,不但没有与其身份所相称的思考与表达,就连早期大战白烨、高晓松等人时的放松姿态也消失了。多余的愤怒让韩寒在论战时处在了被动的状态,加大了其“被误解”的几率。评论总结称,如果了解这些年发生于公众人物之间的口舌之争,便不会对“韩方大战”感到奇怪,这不过是以前诸多类似事件的再一次重演。只有揣度与怀疑,不讲事实与证据;只有攻击与谩骂,缺少冷静与反思;只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在浮躁的社会,知识分子本应以理性之美开启民智,却往往被社会的浮躁影响,走上言论的极端,徒给人们留下笑柄。     注:汇编参考文章     《 韩寒不是你我的敌人 》,中国选举与治理网,作者为本站编辑部;     《 疑韩案的私权与言论自由 》,南方都市报,作者为萧瀚;     《 韩寒背后的利益链条 》,观察者网,作者为祁大夫。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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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 | 我写下的这些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

离这场闹剧大幕的落下到了倒数第二天,我先正经回答一些问题了。 这也许是我倒数第二篇关于此事的文章。            问题1:既然你一直觉得对方是在诽谤你, 他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仅通过猜测就认定了你的文章是有人代笔的,而且大肆传播,为什么不上直接去法院起诉他们呢?            回答:是的,前几天很多朋友打电话给我,都这么建议我,我说必须要等两天,他们说,名誉事大,刻不容缓,但是我一句话就把他们说服了——因为⋯⋯春节放假,法院年初七才开门。开门了自然就能去了。这样也正好可以由法院帮我认定一下手稿和当年文章的笔记,我的每一篇文章每一个段落都是由我亲笔写出。我也庆幸我留下了手稿,我在学校里创作的时候有一些同学可以作证。我也为其他没有手稿和证人的同行担忧,怕你们有一天会被这样污蔑而百口莫辩。          问题2:你早期的文章里出现了大量引用的书籍和英语单词, 似乎已经超出了你的年龄范围, 由此有人推定你的文章是你的父亲写的,你怎么看?          回答:首先,我的父亲根本就不会任何外语, 我们写作的风格也截然不同。 他在故事会上发表一些多为农村题材的故事和散文, 而我则写一些杂文和小说。他的文笔自然流畅,我的文笔故作老成、 非常做作。这是非常非常好辨认的。 我当年之所以这么写是因为我崇拜梁实秋和钱钟书, 所以在模仿他们。 之所以用很多英语单词是因为钱钟书也经常这样写。 英语的单词或者一些生僻典故非常好使用, 找一个词典或者生僻的学术书,翻看一些生僻词,记录下来, 让文章发展的时候稍微拐一拐,就能很简单的使用进去了。 可能这么质疑的人都是理科或者学术出身, 但这是几乎每一个文学爱好者刚起步时候的象征, 就是要把文章写的文绉绉,让人看着觉得好像这个作者很有学问。 我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的确有比同龄人多很多的阅读量和知识量, 甚至故意去阅读一些生僻的书, 而且也很巧妙或者说很功利的使用了这些东西。 毕竟几个生僻的英语单词而已,你现在给我一本字典和一本古书, 我能把我塑造成贯通中西的教授。这样写的确唬人, 而且会显得和自己的偶像接近一些。人不都是这样么, 模仿自己的偶像,再离开自己的偶像,寻找到自己。写完《三重门》 我开始反思,觉得这样太做作, 从第二本小说就开始彻底抛弃了这个风格。第二本小说《 像少年啦飞驰》就几乎没有掉一个书袋,没有引用一个英语单词, 文笔也更加自然。有一定文学经验的人能够一看看出来,《三重门》 其实还是比较做作的模仿《围城》,反而不像是一个成年人的作品。 不过可能一些对文学没有什么兴趣的人无法理解。              有人说,“幽默”的英语单词是“humor”, 我这么小的年纪,不可能知道这个单词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体液” ,而我却知道,并写在了小说里,说明我英语功底了得。 这么说是很牵强的,几个单词记下来很容易被刻意引用到书里。 我当时也是忘记了“幽默”这个单词具体怎么拼写, 所以才翻了字典,结果发现它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体液”。包括很多的英语单词都是这样,只要活用词典,就能让你显得学识渊博。而且我当时也的确常常翻看词典,因为我的偶像钱钟书先生有个典故,就是看字典看了两个月,所以我没有也看字典,中英文的都看,虽然现在忘记的差不多了,但其实对人生和创作都挺有帮助的,建议大家无聊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做。              至于我的英语水平,我可以很负责人的说,在汽车运动的专业领域, 我比大部分的英语教授都要强,因为有很多专业名词组成, 比如你们不会知道“missingfire”是“ 涡轮增压器的反延迟偏时点火”装置,你们也不会知道” sequential”是“序列式变速箱”的意思, 不过出了专业领域,可能点菜都会困难,土豆和番茄都分不清楚。 我的朋友春树小姑娘开玩笑说我不会说“葡萄酒”的英语。 春树老师一直是个很可爱有才华的姑娘。 不过不会说“葡萄酒”这也很正常,我不太喝酒, 我只知道酒是Wine,但不知道葡萄酒是什么, 甚至因为长久不说及“酒”这个单词,有一次甚至说成了翅膀。 总体来说,我的英语水平不算特别差,但专业领域非常强, 因为我们经常去国外比赛,我们的赛车工程师也经常是老外。              以此来解释所有说我文章里引用了大量古书和英语单词的人, 这是一个崇拜钱钟书的文学爱好者的初级入门模仿。 这本书在学校里创作,同桌等人皆可作证。 此书没有任何人的润色和修改,我也没有任何的后台与背景, 此书一度没有办法出版,因为我没有门路( 在1999年如果不是自费,出版一本书是大事件),《三重门》 被上海文艺出版社退稿, 后来作家出版社的袁敏老师听说了这件事情,主动把书稿要来。 而这本书因为是一本批评应试教育的书, 所以出版的时候遭到了很大的压力,还删除了不少内容, 好在最终能够面世。我是一个没有任何门路, 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学生, 寄宿制一个月连吃饭和路费加在一起生活费共400元, 我父亲当时在几十公里之外, 他无论是从学生生活阅历和写作风格上来说都不可能有代写的嫌疑, 我怎么可能有钱和能力又去找其他人代笔?              很简答,有些书我粗读,有些书我细读,有些书我翻了翻, 有些纯粹是为了引用而只摘抄一些,因为应试教育很无聊, 所以这些现在看来很无聊的书在当时也不那么无聊, 加上我偶像钱钟书的力量。后来从学校出去,海阔天空, 一下玩疯了,就很难再读的进去这些书。到了几年前,我已经基本上不读书,但是我阅读大量资讯和杂志,一直保持阅读习惯,几乎每天的阅读量要好几万字。但是我少年时候度过的那些书,我基本都忘记了。很肯定的说, 如果当时我的书不能出版,以我一直崇拜民国作家的性格, 我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学者。我很崇拜真学者。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三篇说民主的文章出来以后, 我对很多只会掉书袋假学者很看不上, 因为这都是我初中高中玩的东西,我深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所以别用掉书袋来糊弄我,我高一的时候都能掉的吓死你。 而且那些民主理论著作基本都是一战二战前后面世, 当今世界多有不同,包括科技也不甚相同, 虽然那些著作依然大多没错, 但不能用来作为行事和批判他人的准则。          至于后期为什么经常说自己不看书,甚至在电视访谈的时候故意说不知道《三重门》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出道以后社会各界的质疑和压力都很大,而且很多地方对我充满了质疑和恶意,毕竟十七岁退学写作,所以我表现的比较逆反。在那个电视节目里,我说不知道《三重门》的意思是因为节目的氛围非常不好,当时几乎录制现场是一个批斗大会,而且几乎没有人读过我写的任何东西,我有权不回答来自非读者耍猴式的问题。至于有几次我前后供述对不上,我和我父亲供述对不上,这些都是无关大局的小问题,毕竟十多年过去了,谁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在电脑前的朋友,十三年前的今天你在做什么?甚至十三年前的这个月你在做什么?如果十几年前的一切都能对的严丝合缝,能才叫串通起来对过口供。而这些有细微偏差的供述对事实毫无影响,无非就是类似我爸说十几年的某一天吃了一个鸡腿而我说我吃了一只鸡翅,这不能成为一个人不诚信的理由。如果抓住这些细枝末节的回忆偏差问题,那就是别有用心的无理取闹了。              问题3:你的《书店》里说,当时你去新华书店看书,又舍不得买, 有人查证全国从1982年就开始开架卖书了, 不可能有书锁在橱窗里,所以断定你在撒谎,文章是你父亲代写。            回答:我1982年出生, 1982年全国书店开架肯定是不可能的,199几年的时候, 很多书店还在闭架卖书,每个地方情况都不同。 我所在的是上海郊区的小镇亭林镇, 那里一直到我初中好像还在闭架卖书,那好像是我初二的文章, 我回忆起小学的情景,肯定是闭架的,我小学零花钱很少, 书的价格又在封底,当时服务员态度又差, 放在柜台里不知道多少钱一本,所以每次买书都心惊肉跳。 一直到我初三,我记得上海郊区的某些地方的书店里, 一些工具书或者比较贵的书还是闭架的。 不能因为新华书店曾经说过1982年全国将实现开架售书而信以为 真,要以最终结果为准, 新华日报好像在1945年还说过中国要多党制吧。而且就算全中国从来都是开架卖书,作家也有权利在文学作品中说书放在柜台里。否则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文学作品了,全都是新闻记实。              问题4:我们做过试验,杯子里放上水,一个小时以内, 纸团是不可能沉到底的。而当时是纸团,你为什么要写成布。              回答:新概念复赛的问题,我父亲的文章里写的很清楚, 绝对不可能存在作弊。到时候法庭也将把所有当时的证人找来。 当时我构思的就是一个人的人生被水(社会)浸透,慢慢沉到杯底的过程。 至于为什么要写成布,从当年手稿里,我看到我先写了一个干(因为要对应浸到水里以后的湿),然后后面那个字涂改掉了,改成了布,我猜测我当时的心情,可能是“干纸”不太顺口,“干纸团”又比较奇怪,因为几乎没有这么说的,所以改成了“干布”比较顺口 。而且仔细回忆,我隐约记得我当时的心态,可能“布”字和“不”谐音,还可以发挥一些关于人生被浸染但人性中又有天然的反抗之类的一个伏笔,结果写到最后给忘记了。我应该还向同学表达过类似的遗憾,说觉得如果写了这一层就更深刻了。你知道一个高中生,肯定当时很希望人家说他文章深刻。《杯中窥人》 引用了不少东西,是因为这样才能在一个作文比赛中凸显才华, 征服评委,有些内容是阅读的积累, 有些内容真的是强记为了炫耀的。至于这张纸团最后有没有沉底, 十三年前的有些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写完就马上交卷了, 因为越快交显的自己越厉害,因为我的文章在构思的最初, 它就是必须要沉到杯底的,所以到了结尾,我就必须要这些写。 有人说这篇文章是我爸爸当场买通监考人代写的, 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可以找来当时的监考人和组织方, 还可以鉴定我的字迹。而且还是那句话, 那篇文章和我父亲的文章是截然不同的风格,那篇文章里为了装逼, 我好像还引用了拉丁文,我父亲则不会任何外语。              问题四,你说你“的地得”不分,但怎么有时候又分?            回答:这三个“的”字的用法是很简单的,只要用点脑子, 谁都会用。就是有的时候会用错。如果用心——比如在写考试文章, 比赛文章,投稿的时候,就完全可以用对, 甚至还可以帮助他人纠错,只要不用心,就可能用错。 但我很烦在写文章的时候要考虑这三个“的”而打断思路, 所以我曾经建议过如果能统一成一个白字旁的“的”就好了。 我也有一阵子这样实践的,就是希望用白字旁的“的”来代替三个“ 的”,无奈好像响应者不多,到后来我自己也就不刻意只使用一个“ 的”了。            问题五,你不接受电视的采访是因为怕口才木讷, 有人代笔的事实被曝光么?            回答:我不上电视是因为我不喜欢上电视,电视台的尺度是最小的, 稍微说多一点就要被剪掉,而且我不喜欢化妆和捯饬, 录电视也浪费时间。 一个作家的口才绝对不能和这个作家的文采挂上等号, 更绝对绝对不能成为衡量的标准, 我知道很多作家甚至比我都不会说话,也不会交际, 我已经算是作家当中非常够能口语表达的人了。 一个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 很多时候是因为他的表达欲望更多是要集中在笔下,如果太喜欢说, 或者说的很好,可能未必会选择写作了。如果按照必须能说会道才能成为作家这个道理, 很多口才特别好的主持人或者演说家就必然是好的作家了。甚至我可以说, 大部分作家上了电视是木讷的,会让人产生很大的反差,甚至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文字嚣张的往往温柔,文字犀利的可能平和,文字柔弱的也许强悍,就像络腮胡子往往经常爱唱张信哲一样。质疑者不能要求一个作家在生活里的形象必须要符合他的想象。反而, 我认为,作家就不应该经常上电视, 因为作家必须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这样才能让读者更好的进入到他的作品里, 我很遗憾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问题六:有人说,你的文章《求医》中, 你说你上学时候被传染了疥疮,但有人指出那种痒的方法不是疥疮的痒的方法,反而是肝炎的痒法, 你父亲得过肝炎,所以你父亲帮你代笔了。            回答:我已经说过,我父亲和我的文笔截然不同, 只有一个喜爱民国作家的我才能写出那样的风格,虽然哟点造作。 至于痒法不同,这个纯粹是披着医学的外衣, 为了抹黑而故意抹黑了,为了栽赃而栽赃了。完全失去科学精神, 只是在忽悠路人,能骗到一个算一个了。 当时这场病在我们好几个寝室传播,那是真的很痒,到处都痒,难道我痒的方法和痒的地方必须经过某人的同意么? 而我没怎么听说过得了肝炎会全身发痒,可能是特例吧, 我不太了解。退一万步,这些都是文学作品,哪怕我什么病都没得过,我也可以这么写。希望这位朋友自己得一次疥疮,再得一次肝炎, 他就知道了。            问题七:有人质疑, 你在书里提到的一个成语是一首七十年代的歌里的, 你这样的岁数是不会听的,只有你的父亲才会听。            回答:我父亲的文章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你也无权决定我必须听什么歌曲。 你也不能根据出现了四个字就判定出我必然是听了那首歌曲。 这种话看似好像很有逻辑,很有欺骗性,其实完全是谬论。          问题八:为什么你的第二本书《零下一度> 里的文章反而看起来比第一本稚嫩,是给你代笔的人完成任务了么?          回答:首先,一个作家风格的转变是很正常的,世界上所有的作家风格都有转变,一个作家50岁和60岁写的东西都能因为思考不同而不同,何况一个作家15岁和30岁的时候,那是人生变化最大的十几年,所有作家的十五岁和三十岁都是差异巨大的,如果以理科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你们是不能理解的。            其次,《三重门》出版的早,但写的晚,《零下一度》出版的晚,但写的早,《三重门》的出版获得成功,我才有出版第二本随笔和短篇小说集的机会。里面的很多文章都是初二初三写的,还有一些是高一刚入校写的。所以才看着比《三重门》稍幼稚一些。前者是校园小说,符合我自己的阅历,所以显得更真实,《零下一度》里很多小文章都脱离了校园,直接写到了远方,而我事实上连一个人到上海市以外的机会都还没有,所以都是靠想象力在创作,必然显得幼稚一些。文艺作品是不能用理科标准来要求的。但我依然认为,十六七岁的我非常的厉害,我这几天回头整理,虽然有些地方很幼稚,但真的值得赞美。          问题八:你没有上过大学,但是在你的小说里多次提到大学生活。 你应该是有一个大学生帮你代写了吧。这个证据非常的明显。          回答:胡闹。吴承恩去西天取过经啊。 (题外话:今天我的父亲微博上发出了他找到的两份家书,有邮戳, 虽然美好,但我觉得特别心酸, 这些本都是属于私人和家庭的温馨回忆,却被被迫用来自证清白, 而且可能还有人要逼着我们去做年代鉴定。 这两封家书应该可以证明一切。如果还要加罪于我和我的父亲, 我已无话可说。也请方舟子老师鉴定一下家书。         另外,由于给母校松江二中也带来了一些麻烦,我希望在这一两个月回到母校,进行一场演讲。希望母校的校友和老师们可以捧场。) 来自@韩仁均叔叔 我1999年写给我父亲的信,测试为什么新概念作文比赛我家里的邮箱没收到信以及当时开的书单。 详情可见   http://weibo.com/1443511045/y2Wbede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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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飞 | 弱质疑和忽悠能“串”成强证据链吗?并浅析阴谋论得以奏效的数学基础。

弱质疑和忽悠能“串”成强证据链吗?并浅析阴谋论得以奏效的数学基础。 @被打飞 方韩争方兴未艾,但真正有水平的发言不多。昨天我的老朋友 @破破的桥  的文章《韩寒代笔探讨:强质疑、弱质疑、和忽悠》则毫无疑问的算一篇(我感觉是最好的一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6fc0caa0100zp8d.html 概括来说,这篇文章把“质疑”分为三种,强质疑(找到发生概率仅为0.1%或更低的事件,下称强疑点),弱质疑(找到发生概率20%的事件,下称弱疑点),忽悠(拿发生概率50%甚至更高的事件当疑点)。他指出,目前质疑派并未提出强质疑,有的只是弱质疑和忽悠。 这篇文章写的非常之好,观察一下“质疑派”的反应,似乎也承认或默认目前没有发现强疑点。不过,我看来可惜的一点是,破桥文章并没有讲清弱疑点为什么“弱”的关键因素。 果然,很快不少人提出,弱疑点能够串起来增强质疑力,形成力度等同于强疑点的“证据链”。其中,@虚逐子 的反驳文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是典型。这篇文章甚至用数学手段示范了如何将忽悠级别的“疑点”组合成强证据链的。 一应用到数学,就有一个好处:正误标准一清二楚,用对了就是对了,不对就是不对,非黑即白,不存在中间状态。我们下面就来检查一下此文中数学的应用。 @虚逐子 原文如下: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09332ae01011o5v.html “我们来看看证据链是如何显著增强孤立“忽悠”的可靠性的。有这么四个“忽悠”:韩寒不知道《三重门》名字的来源;《求医》描述了一个他没出生年代的医院场景;病情描述和疥疮不符;视频访谈谈到赛车和女人时可以谈得眉飞色舞,但是谈到文学,特别是谈到以他的名义出版的那些作品时,他就一问三不知。假设韩寒没有代笔,这四个质疑是独立的,每一个几率是50%,50%的四次方=6.25%,这已经是很强的证据。并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指向韩文代笔的证据链,其可能性93%以上。如果进一步增加独立的或者弱相关的证据,这种可能性会更多,也许会达到能够接受的可能性。” 他这段写的有点不清不楚,甚至还存在基本概念上的混淆。不过未必人人都受过严格的概率学训练,不强求。我先帮助他把意思说的明确和严格一些。 @虚逐子 的意思是,假定从韩寒作品里找到ABCD四个疑点,如果韩寒真的没人代笔,每个疑点出现的可能性仅为50%,且相互独立。那么韩寒没代笔情况下该四个疑点同时出现的概率为50%的四次方,即6.25%,这是个较小的数字,反过来似乎说明了韩寒没代笔的“不可能性”。在统计学上,这种的数字小于5%,则认为可以构成“无代笔”的强证据。 (对概率不熟悉者此段可跳过当然,后面@虚逐子 网友画蛇添足的将此解释为“其(代笔)可能性93%”以上,是个错误,反应出他不理解逆概公式。但这不是个关键。因为统计学上,对某个假设的排除可直接根据原始p值,即这里计算得到的6.25%来进行,并不用计算逆概。) 很可惜。这种计算是完全错误的。为什么错?为什么忽悠和弱疑点不能这样叠加成强疑点?@破破的桥 的解释是,这些弱疑点不独立(也就是说,某个出现的话,其他的更有可能出现),因此概率上不能直接相乘。这是原因之一。但不是主要原因。因为既然弱疑点能找到很多,不排除其中有真正独立的,几个独立的一乘下来,证明力不就指数上升,真的形成强证据链了吗? 其实,弱疑点串不起来关键原因很简单:未考虑总样本数。一个简单的例子就能说清:扔硬币。假定我每扔一枚硬币,如果不作弊的话,正反面概率各为50%。我扔了100次,每次都把结果记录下来。最后正反面各约50次。然后你想来“质疑”我,采取一种方案,偷偷把我的记录中,所有出现硬币“反面”的结果抹去,换句话说,只把“正面”的结果拿出去给人看。然后别人会惊奇的发现,50次正面!如果没作弊,这样的概率是多少呢?50%的五十次方,实际上就是零。因此一般人都会感觉我肯定作弊了。但是,如果我告诉大家这五十次正面是我通过扔一百次硬币得到的,大家马上就明白:这没什么不正常。 聪明的读者可能已经看出来了,这已经解释了@虚逐子 方法错在何处。下面我们再不厌其烦的针对他的具体例子做些较严格的数学计算。 为展示虚竹子的错误和运算方便,我们不妨把50%这个数值再调小一点,变成10%。也就是假定虚竹子真的找到了4个“弱疑点”,而不是什么忽悠。按照虚竹子的计算,如果韩寒没代笔,则四个疑点同时出现的概率将是10%的四次方,也就是万分之一,这无疑是很小的一个值,似乎更可以排除“无代笔”的假设。 但是,别忘了,这四个疑点是翻遍了韩寒的大量作品和访谈才找到的。为了描述方便起见,假定这四个疑点是韩寒作品中出现的四句话。而韩寒作品中与代笔问题有关联的话共有100句(这显然保守了),如果韩寒无代笔,则每一句达到此可疑程度的概率均为10%。那么问题正确的提法应该是:如果韩寒无代笔,找到4句以上此种可疑程度的话概率为多少?我们来计算一下。为简便起见,仍然不考虑相关性。 先用常识判断。既然每一句如此可疑的概率为10%,则100句中如此可疑的话总数应为 100×10%=10句 能挑出四句或更多的可能性极大。 再看看数值计算,具体公式这里不演示了,可利用二项分布或其正态近似。粗通统计学的本科生都应该会算,否则相应课程考试无法及格。答案约为98%。 换句话说,因为没考虑产生疑点的“样本总量”,将98%的可能性,误算成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实际上,在统计学中,这叫survivial bias。也就是说,专挑可疑的,但不看这些可疑事件是从多大样本量里挑出来的。而样本量足够大后,总能挑出来足够多,放在一起挺吓人的。但其实什么都说明不了。 这就是“弱质疑”到底弱在哪里的真正原因。有趣的是,我认为这正是一切深文周纳的阴谋论得以奏效的本质原因。有点可疑但不那么可疑的事情单独挑出来放在一起,对旁观者造成很大震撼,这时候,就算别人指出还有很多事不可疑,但人类心理天然反应,对那些不可疑的事情不大关心,但就是惦记着可疑的那些。此时,懂一点数学,就能有效的防止被忽悠。(我这好像成了现场反驳韩寒的数学无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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