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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走出師奶缺席的政治——全日「歐巴桑」黨

(圖:Mayumi Taniguchi 透過互聯網創辦了「全日歐巴桑黨」) 每當面書上傳來蔣麗芸於立法會上,或以保母的姿態為梁振英遮風擋雨,或以潑婦的姿態阻長毛等發言的視頻,而論評又往往針對她作為「師奶」、「阿嬸」、「街市潑婦」等「無知婦孺」的形象來攻擊,我感到非常納悶,為什麼中年女人,若非以專業「律師」、「教師」等姿態企出來,就變得如此負面? 師奶缺席的政治 雖然香港男女在工作上相對很多國家和地區來說,算是平等,但「師奶」及中下層服務業的婦女,人數遠高於專業女性,卻被蔣麗芸以「日常潑婦語言」的外貎被「對號入座」了。當然,蔣麗芸這位「有錢闊太」並不能代表中下層的婦女,但泛民在這一塊,也是缺席。 上月到日本出席了一個有關性別與互聯網的研究會,在會上認識了「全日歐巴桑黨」或「中年女性中心」(All Japan Obachan Party) 的創辦人 Mayumi Taniguchi。 這位中女真的不簡單,育有兩子,雖然在大阪國際大學教法律,但她從衣著到說話,都很「師奶」。她喜歡虎紋,外套與絲襪均是虎紋設計,手拉著一個叮噹般的百寶「喼」,裡面是冷熱水、零食、小禮物、護膚品等,開會前工作人員未及派瓶裝水,她從「喼」裡拿出兩瓶,跟我說是昨天在酒店房間拿的免費水,「慳得就慳」,又拿出糖果分給大家。 她渾身是勁,透過互聯網把志同道合的「師奶」、「中女」聚在一起,一到周末就全國各地去為這個「歐巴桑黨」搞分會組織。 全日師奶黨 Obachan這詞,本來在日本的日常用語是帶有貶義的,用來形容一些很囉嗦的中年女人。「歐巴桑黨」則利用了這平易近人的形象去跟日本的右翼打對台。 Mayumi 笑說,整個日本政治都由一堆穿黑色衣服的老男人佔據,令日本政治暮氣沉沉,故此歐巴桑黨的標誌是一個大嘴巴的女人,代表敢言,頭髮是彩虹色,代表多元開放,有雙大耳朵,代表耐心聆聽。 目前有過千會員的歐巴桑黨並沒有參與選舉,她們相信政事無大小遠近,遠至阿富汗對女性的暴力,近至自己的更年期問題,大至全球暖化能源危險,小至公厠是否有育嬰間,都跟自己息息相關。她們以日常的語言、人與人之間的倫理關係,以及自己對孩子和未來的期許,去介入政事。 朋黨VS師奶 由於日本的官商關係糾結,政治決策以朋黨利益考慮作主導,並透過排外國族民粹製造民意基礎,很多政策與人本的價值越走越遠,反而師奶的思維,在很多具體政策層面,都與右翼執政黨對著幹,包括反核、教育、性/生育、環境等議題。 舉例說,過去十多年,日本也有國民教育的爭議,自1999年日本國旗和國歌法通過後,一些地區的公立中小學要求老師要帶領學生在唱國歌《君之代》時站立和向國旗《日之丸》敬禮。由於君之代和日之丸有很強軍國主義的象徵,有些老師決定抗命,去年就有一名大阪教師因為拒唱《君之代》而遭學校解雇,事件已鬧上 法院 。除了較像徵性的國旗國歌問題,有些學校會以體罰等方法去訓練孩子的服從性。面對這些剝奪孩子獨立思考的教育,「歐巴桑黨」旗幟鮮明地反對。她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由的環境下成長,要確保教育他們的老師有表達自由。 同樣地,為了孩子的未來,她們也反對依賴核能,希望日本能慢慢的無核化。 我與她的痛 在會上,我簡單講述了香港的「反蝗」動員、社會背景及兩地女性所面對的「痛」。如何回應本地女性的「痛」而不去加深或貶抑她者的「痛」是女性主義面對的挑戰,而在「我」與「她」之間,牽扯的不單止是資源的問題,還有構成「傷痛」本身的生育/生命政治,這些都不能單以「理」來疏解。 Mayumi 沒有正面回應我的簡報,但以師奶的邏輯說,生活是複雜的,即便教育一個小孩,也不能簡單的以對錯來處理,要考慮他們的感受,但孩子的感受也不一定是對的;然而,政客在處理大政治,如中日關係,似乎比起我們帶孩子更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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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復仇者聯盟 The Avengers – 英雄大雜燴,重量不重質

迪士尼收購Marvel後,精心部處把旗下英雄人物搬上大銀幕的大計。先每年拍一個英雄的電影,讓他們在觀眾心中打響了知名度,然後到了這套「復仇者聯盟」便是收成期,一次過把以前英雄來個大雜燴,登上2012年全球最高票房的電影的寶座。電影是很典型的荷里活特技大片,大堆頭大製作開場打到完場,,一次過集合四套電影的主角,鋼鐵俠,美國隊長,雷神,變型俠醫,十分抵睇,好看嗎?絕對說不上是很好看,不過很一般的大路行貨,但又不至於太差至不好看。就好像廉價自助餐一樣,單以數量取勝,質量免問。 拍攝成本高達二億美元,電影的特技效果畫面,自然沒有什麼好挑剔之處,特別是那艘飛天航空母艦,是本片的最大亮點。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明明電影中出場的戰機都是F-35,為什麼拍主角們在甲板的近鏡時,只見舊款的AV-8停在飛天空母之上。故事是電影的最大敗筆,主線非常無力。忠的那邊有四個超級英雄,加一個比占士邦還厲害的黑寡婦,奸的那邊則只有一個奀佬,戰力實在太過一面倒。後半段怪獸軍團入侵地球,在紐約大戰理應是電影高潮位,但主角們只是不停地打雜魚,有什麼精彩可言。英雄一定要打大佬,必須有個旗鼓相當的敵人當對手,作能夠襯托出英雄的偉大。 四個的英雄走在一起,觀眾最想看他們如何互動,可惜電影中他們只是打打嘴炮,說些爛笑話打發掉。另一個觀眾關心的問題,四個英雄到底那個最強。這個問題十分敏感,因為電影公司絕對不想得失任何一人的支持者。很明顯美國隊長最弱,可以不用理他。鋼鐵俠和雷神打了一場,不過其中一方有心放水,所以結果不能作準。鋼鐵俠打不過奀奸佬,但雷神一鎚就KO了他。變型俠醫應該比鋼鐵俠強,因為鋼鐵俠打不過大雜魚,但變型俠醫就輕易解決了。雷神和變型俠醫對打那場,看似是變型俠醫一路穩佔上風。所以結論是變型俠醫最強,雷神第二,鋼鐵俠第三,美國隊長包尾。 明年上映「鋼鐵人3」,2015年上映「復仇者聯盟」續集,大慨Marvel的超級英雄世界長賣長有。不過我倒期望Marvel能夠不惜工本,來個雙拼開拍Avenger vs X-Men,把兩大Marvel系列放在一起,那就更加抵睇了。到底在Marvel世界中,誰才是最強的超級英雄呢。 原文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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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無花而結果的「家」

前天出席了一個夫家婚宴,結婚的是聰頭的表弟,這位表弟的媽媽是聰頭的姨媽,但這位姨媽還是小女孩時,便被聰頭的外婆「送」了給她的一位好朋友成為養女。甚麼是「送」?眾說紛紜。有說是這位聰頭外婆的好朋友很喜歡這小女孩,所以哀求對方給她當養女,亦有說外婆問過神靈,女孩要由別人養才會大,畢竟,外婆在此前已有七個子女(當時是抗日戰爭)。後來,聰頭的媽媽又契了姊姊養母做「契媽」,而她的姊姊又契了生母做契媽。這關係圖,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搞清楚。 婚宴上,我們被安排在這位表弟的叔伯一桌,亦即聰頭媽媽的契兄弟。同桌,聰頭的一位契表哥成為親戚談話的焦點,事緣他年近五十,尚未娶妻,沒有工作。 面對著叔伯的質問:「點解仲唔結婚?求其搵個啦,唔好要求咁高。查實你係咪基架呢?」這位表哥自個兒飲悶酒,沒有回話。又有叔伯勸他找工作賺錢,他吐出一句:「錢不重要,我求的是學問。」大家又一陣起哄:「這個年紀,求什麼學問?」 我暗自慶幸無人關注我幾時生仔,亦為這位老表成為眾矢之的感到難堪,同時,腦裡突然浮現崔允信執導的獨立電影《無花果》裡的麟這角色(鍾家誠飾):一位本來喜歡獨自食麥當奴打機飲啤酒看書的男人,因為覺得是時候結婚而跟家(李俊妮飾)開花結果。二人後來卻因為女兒的突然死亡而分開,麟恢復了自在的獨身,家則與另一位受喪母之痛的敏(劉漪琳飾)組成了另一個家。 《無花果》呈現出來那「開花結果」的家庭是如此沉重:麟每次說出「今晚加班唔返來食飯了」都充滿歉意,執起電話聽筒,麟雖手臂粗壯,卻覺重如千斤;敏對父親年輕的女朋友與出軌的行徑不滿,想像二人形同把自己母親「迫害至死」;家因為女兒而跟麟維持沉悶的生活伙伴關係。對「應然」的完美家庭的追求和維持,反變成了痛苦與厭悶。 家第一次離開,是因為無法面對女兒死亡對「家」造成的失序/缺失,儘管家嘗試以早午晚三餐的「日常」來重構秩序,卻失敗告終。家要離開她的「家」,選擇了一個看似不變的舊洗衣店去清洗內心的傷痛,重整生活的秩序,卻碰上了敏,並在她的身上重新感受到愛。然而,這「愛」卻徧離了「開花結果」的家庭想像,家再次陷入了失序﹣﹣這次不是與意外(如女兒之死)構成的「現實」碰撞而產生的失序,而是一種挑戰「應然」的「實然」感知,一種要透過「選擇」才能化解的失序。 最後家選擇了接受偏離「開花結果」的真實感覺,這選擇也使她放下了對他人的執著:隔著玻璃,看著麟自個兒開心的看書,家重新接受了麟。同樣的「心理解放」,也出現在敏身上。當敏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成為「第三者」時,她體會到父親與情人的關係,亦放下了對父親的恨意。 在家離開後,麟獨個兒自在的蹲在「家」中,一邊吃著麥當奴一邊打機,甚是愜意。只要走出「應然」,兩個女人是一個家,一個人也是一個家。 在那婚宴的飯桌上,我這個不相干的人坐進一堆素未謀面又契又表的叔伯之中,成為了「家」的一部份,如此牽強的關係也能存在,為何仍要強求開花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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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基地邊緣 Foundation’s Edge – Issac Asimov

在基地三部曲出版後三十年,千呼萬喚下阿西莫夫的基地後傳「基地邊緣」終於面世。不知與他身為科幻大師的名氣有沒有關係,這本小書旋即奪取八三年雨果科幻小說大獎。小說時間發生在基地紀元五百年,距離上一本小說「第二基地」已經超過一個世紀,謝頓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第一基地經濟和科技的影響力傳遍整個銀河系,而第二基地則繼續在背後暗地裏操控計劃。可是一切卻進行得太過順利了,與謝頓的預測絲毫不差,引起第一基地的參議員Trevize懷疑第二基地其實並沒有滅亡,同時也引起第二基地的Gendibal則懷疑有第三勢力在背後操控謝頓計劃。 與基地三部曲以中篇故事組成不同,這本小說是單一長篇故事,篇幅亦增加至三百多頁。故事分兩條主線進行,一方面Trevize尋找地球為名,尋找第二基地為實的探索冒險,另一方面Trevize的行動亦起Gendibal的注意,成為他追尋背後第三勢力的重要線索,螳螂捕蟬式多重故事結構。兩條主線對第一和第二基地內的政治勾心鬥角,兩個基地之間明爭暗鬥均有深刻的描寫。角色間唇槍舌劍比拼材智,互相推演著不同的假設情況,一句輕描淡寫話語之間氣勢逆轉,正是阿西莫夫最擅長運用的邏輯語言對話遊戲。 阿西莫夫在小說中帶出蓋婭星球生命體的慨念,比「阿凡達」的潘多拉星球早二十年。第一基地代表物理力量,以此建立的第二銀河帝國只是第一帝國的翻版,以武力統治不能長久安定。第二基地代表心靈力量,以此建立的第二帝國卻會發長成為家長式微控管理的國度。蓋婭代表是生命精神融合的力量,超越謝頓計劃以人類思想為假設建立的心理史學,讓整過銀河系進化一個生命體。蓋婭有擁整個星球的龐大心靈力量,第二基地完全不是對手,但蓋婭由機械人建立,必需遵守機械人三大定律和第零定律,不能自主決定融合銀河系所有人類,因為她不知道這是否對人類最好的決定。高潮是三方勢力互相牽制,歷史給與主角Trevize在這三條路道中作出選擇的重要使命,背負起全銀河系所有人類的未來命運。選擇的答案並不叫人意外,但阿西莫夫卻在此賣個關子,選擇的理由留待續下一本小說才解謎。 在基地三部曲中幾乎破壞謝頓計畫的騾,便是在蓋婭出生但不知怎樣逃出的叛徒。可惜阿西莫夫沒有多花筆墨描寫這一段歷史,只是拿來舖排蓋婭華麗出場的契子。如果蓋婭星球生命體有可能產生騾這異端,銀河生命體或許也有同樣的盲點,說不定會改變主角選擇銀河生命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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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獨立媒體 | 《王的盛宴》:歷史不是這樣寫成的

太座及我的一眾好友都喜歡陸川導演的新作《王的盛宴》。 對大陸導演的作品,我是有一種偏見。大陸的電影公司都是國家資本,電影投資者與國家有千絲萬褸的關係,再加上嚴格的審查制度,創作自然受到局限。 我的另一個偏見就是,自從四九年中共宣稱建立了新中國,暗示與舊中國切割,現在中國大陸土地上的人,只是地理上的中國人,而再非文化上我所認知的「中國人」,與傳統的中國再沒有關係。誠然,在歷史學家眼中,在這片陸地上的人每幾百年就會重塑身份,所以現今的「中国人」與民國時期的中國人,或是清代的國民,或是明代的國民完全不同,其實又自然不過。所以由今日的「中国人」來再說一遍兩千多年前「鴻門宴」的故事,更係無可厚非。 大家都可以看到陸川導演在拍攝這部電影時是滿有野心。我印像最深刻,亦有不少人提過,就是當權者操控歷史。只不過,請讓我指出,歷史絕不是如片中呂后這樣操控的。 呂后剷除韓信,怎也算是陰謀,要成功執行陰謀,大前提是陰謀必須是秘密。預先將劇本寫成歷史,就必會泄密,陰謀的對像又哪會如此簡單就範?就算陰謀結果成功,可是原先劇本演不成的話,當權者為保「歷史」的真確,又要大費周張,將原先已寫好的「歷史」修改,完全是費時失事,笨人所為。歷史,絕不是陸川導演所想像那樣寫成的。 其實,我進一步覺得,陸川導演所想像,呂后預先已經寫好各人的歷史,其實是顯示了導演相信(最少是潛意識中相信)國家機器是無所不能的,而當權者可以預先計劃好一切。我不知這個認知是陸川獨有,或是現代中国人的普遍認知,但對我來說,這種認知早就隨著上世紀絕大部份共產極權國家瓦解而變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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