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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威权主义”的版本间的差异

来自China Digital 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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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信用体系(SCS)是尝试使用有关公民行为的大数据系统对公民进行国家支持的治理,并试图通过对公民进行评级并使其可公开获得“改善的意愿”(李,2007年)。这些等级将被用作公民获得住房,消费信贷甚至汽车和自行车租赁等领域的公共服务,工作和市场的基础。此外,分数的公开性以及对最高分数和最低分数的强调被认为有助于该技术设备(technological apparatus)的道德化方面。
 
中国社会信用体系(SCS)是尝试使用有关公民行为的大数据系统对公民进行国家支持的治理,并试图通过对公民进行评级并使其可公开获得“改善的意愿”(李,2007年)。这些等级将被用作公民获得住房,消费信贷甚至汽车和自行车租赁等领域的公共服务,工作和市场的基础。此外,分数的公开性以及对最高分数和最低分数的强调被认为有助于该技术设备(technological apparatus)的道德化方面。
 
“数字人格” Digital Persona
 
 
由该数字“模型”或“图像”生成的个人数据资料是“信用数据”,最后,根据算法评分形成以下所述的“数字人格”。
 
 
“社会信用系统旨在利用大数据,数据分析,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来围绕算法开发数据驱动的综合管理/治理结构,以实时产生对法律,经济,社会和其他行为的奖惩。成为社会治理的新趋势。”
 
 
社会信用体系通过量化来规范行为是规训权力的运作基础,由此建立一种新的、可量化排序的数字人格,用以捕捉和展现美德并确定其在社会上的整体价值,通过算法行政的引导逐步形成“诚信文化”氛围,最终以确保对国家的忠诚和服从以及公民之间的信任。
 
 
算法行政 ALGORITHMIC GOVERNANCE
 
 
算法治理强调通过积极的手段,被统治者的积极同意与自愿参与其自身的治理以及旨在指导或影响人们行为的活动有关。识别,分类,排序和控制。
 
 
基于大数据的算法正在将社会所有成员的个人数据轨迹追踪到全景图中,从而形成每个人的信用等级。
 
  
 
=== 对外输出 ===
 
=== 对外输出 ===

2021年6月23日 (三) 20:54的版本

古典极权主义,即国家掌控所有机构和公众生活多数方面的制度,大多已随苏联消亡,只有朝鲜等极少数国家仍在坚持。中国共产党则一面维持国家对政治领域的垄断,一面允许私有经济成长壮大。但现在,一种新式的极权主义已经出现──它所依靠的不是国家对企业或财产的垄断,而是国家对人民信息的侵入性收集和分析[1]

作为技术驱动的专制主义——数字威权主义(Digital authoritarianism)特指专制政府利用信息技术,不仅压迫和控制公民权利,而且通过监视、镇压、操纵、审查和提供服务来塑造其公民的行为,以维护和扩大其政治控制的新兴治理模式。其极端形式为国家全方位控制公民的数字极权主义

中国是数字威权主义的主要实践者。中国共产党一直在通过以下方式在中国境内培育数字威权主义:

宣传

党国始终通过塑造公共话语来增强政权的合法性,并动员自己的支持基础和压制任何政治和社会的抗议运动。政府出于自己的目的积极颠覆和选择社交媒体( proactively subvert and co-opt social media)。现在更是通过计算宣传-使用算法,自动化和人为管理来故意散布误导性信息-进一步增强其宣传机器的有效性。

审查制度

中共出于其自身的利益考量和统治需要,会在互联网上封禁相关话题或某些特定信息,既是出于用尽量小的成本维持统治秩序的稳定以助于政府政策法令之实行的需要,更是为了塑造统治的合法性以制造“党国一体”的国家认同——让国人潜移默化地同意这个一党专政的体制。

中共制定法律和行政条例,加强党对信息技术工具的操纵;党国也不断利用最新的信息技术工具,加强其审查制度(censorship apparatus ), 以确保被认为不利于该党国“的信息不会到达其公民手中。

习近平上台以来,中国公安,司法机关动用暴力的抓捕、镇压,网信办督导下各大社交平台公司使用技术和人力手段的删帖、封号,国家防火墙不断升级对境外信息和翻墙技术服务的封锁,还有官方媒体与各级各地的大学及形形色色的公关公司联手开展的”舆情研究“服务(说穿了就是为各级政府提供舆论控制的相应情报和服务),共青团和各级政府在网上组织了大量的“五毛”、“水军”,试图把“网络舆论”彻底变成国家统治技术的一部分。

大规模数字监控

大数据和人工智能(AI)推动了数字监控的兴起和传播。中国利用新兴技术更有效地跟踪个人。

这些“治理模式”包括:

  • 通过手机应用和社交媒体平台对个人实行网上识别、监控和审查。
  • 使用摄像头、面部识别、全球定位系统追踪,大规模监控个人。


中国政府扩大巨额资金以支持中国公司开发能够实现其专制统治模式的产品。中国还利用了众多的数字工具。国有铁路公司,航空公司和主要的电信供应商都要求客户出示政府发行的身份证以购买SIM卡或票证,从而对经过某些地区的个人进行异常精确的大规模监视。

数字威权主义的另一趋势是通过从社交媒体行为到购买习惯的在线活动来加强对个人信息的大规模检索,收集和处理。这与配备了面部识别系统的庞大且快速扩展的摄像机群以及众包的报告制度相结合,实现了前所未有的监视粒度,可以进行单独的行为操纵。

由于别无选择,超过十亿的中国人使用了少数几个电话应用程序,这些电话应用程序虽然极为方便,但却通过向蚂蚁集团和腾讯等有义务与中国政府共享此数据的大型科技公司透露其通讯,交易和行为,从而破坏了隐私。

而大数据、人工智能这样的信息技术彻底改变了用户数据的收集和分析。中国人已经习惯自己成为透明人,个人的兴趣爱好、教育健康、学历资历、经济状况、饮食消费习惯、交友乃至阅读嗜好都在管辖者的视野当中。新一代的信息技术,在监视、控制、操纵和迫使人们服从等方面的力量非常大,在诸如“面部识别”,“物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辅助下,中共正在国内外发展和扩大大规模监视,并将这些技术部署为实现对民众管辖,控制,操纵的手段.

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安全和监视技术市场。2020年,中国安装近3亿台摄像机。目前中国正在将人脸识别与庞大的监控摄像机网络相结合,政府已经掌握了每个人的档案,可以根据之前的记录来预测谁更有可能犯罪从而加强监控。

面部识别是一项强大的AI技术。现在“中国在人脸识别这块已经领先于西方国家,除了企业自身外,从政府战略 (from the stratigic perspective of the Party-State ) 的角度来看,这项技术将比美国和欧洲更快。”“中国人脸识别应用已相当广泛,并积累了相当多的实战经验,在人脸图像采集、预处理以及特征选取等方面的工程优化也做得很好。” 在消费者安全和环境领域,这可以使生活更美好。但这赋予了警察控制人民的新权力。

许多人和公司都可以通过合法途径访问中国强制性身份证系统的基础数据。与警察有联系的公司使用身份证上的面孔来训练面部识别系统。该卡系统还跟踪指纹,面部,种族和年龄。这些技术已集成到“智能”和“安全”的城市基础设施中。新疆,我们看到了真正的极权主义监视制度的雏形。

社会信用体系

中国社会信用体系(SCS)是尝试使用有关公民行为的大数据系统对公民进行国家支持的治理,并试图通过对公民进行评级并使其可公开获得“改善的意愿”(李,2007年)。这些等级将被用作公民获得住房,消费信贷甚至汽车和自行车租赁等领域的公共服务,工作和市场的基础。此外,分数的公开性以及对最高分数和最低分数的强调被认为有助于该技术设备(technological apparatus)的道德化方面。

对外输出

中国在公布《中国制造2025》和《网络超级大国战略》后,已经打造了数十家科技独角兽,试图在监控和面部识别方面对联合国国际电信联盟( United Nations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施加影响。

中国通过“数字丝绸之路”(DSR)和“一带一路”倡议(BRI),输出数字技术,建立其在人工智能大数据领域的优势霸权地位,同时传播其数字威权主义模式和机制。中国通过开发和实施一套新的技术和做法来挑战民主治理的核心原则,挑战开放、安全和可互通的网络空间的本质,并进而挑战国际社会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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