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直播”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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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8日 (一) 22:04的最新版本
网络直播是指通过互联网实时传输音视频内容的一种形式。在网络直播中,主播或内容创作者通过网络平台,如视频直播平台、社交媒体平台等,将自己的实时表演、讲解、互动等内容传输给观众。观众可以通过电脑、手机或其他互联网连接设备观看直播内容,并且可以实时与主播进行互动,如发表评论、点赞、送礼物等。
2019年12月,中国文化和旅游部公布了《文化和旅游部关于进一步加强演出市场管理的通知(征求意见稿)》,其中规定网络直播至少延播三分钟。《通知》称,“网络直播应采取延迟播出的形式,至少延播3分钟。演出举办单位和网络直播企业应当制定直播管理流程和突发事件应急预案,安排专人对演出直播内容和网民留言等互动内容进行实时审看,发现问题及时处理并保留视频资料至少60日备查。”[1]
女主播和她们的“绝望劳动”
2024年1月,腾讯新闻的“谷雨”公众号发表了一篇名为《秀场直播里的女主播与她们的“绝望劳动”》的文章[2],文中对关注女主播课题的王怡霖进行采访,试图了解这个行业里的真实生态。王怡霖是香港大学读社会学博士,“卧底”当了三年女主播,以长时间的田野考察,作出一部关于“女主播生态”的博士论文。文章从以下几个方面对网络直播的真实生态进行了描述:
直播崛起的背景
虽然短视频、直播等内容形式,早几年就已开始火了,但到了2023年,才真正走向“全民直播”“全民视频”。直播的门槛降到极低,几乎所有人、不分学历资质,都能参与直播,而“直播能爆富”的个别例子,鼓励了太多中国人,投身于直播这个行业。
《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发展报告(2022—2023)》显示,截至2022年,全国主播账号累计开通超1.5亿个,网络直播行业整体市场营收近2000亿元。
还有一个数据:根据《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3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10.79亿人,短视频用户规模达10.26亿人。
可以想见,2023年,这个数字还会再度飙升。极为庞大的用户,衍生出了一个“流量为王”的时代。
相信很多人都刷到过这样的视频:夜晚,某个城市的大桥底下,街市一角,全都是直播的博主——蹲的,站的,坐的,男男女女,美美丑丑,唱唱跳跳,说话逗笑,他们的眼里都只有眼前三脚架上的手机里的观众,旁边是人山人海都根本不在乎。
而且,现在如果有人想赚钱却不好找工作时,基本上,都会收到“你去搞个直播啊”的建议,不管这个人是年轻小姑娘,还是贫困山区老翁。如今的直播,不仅反文化、反精英,而且,为了有高流量,为了能有最广泛的受众,低俗营销、擦边、涉黄、扮丑、卖惨、炫富……总之,越低俗,越吸引眼球,就越有可能爆火。
一个接一个的热门人物被推上前台。从小杨哥、“挖呀挖呀挖”的黄老师,到“一笑倾城”和“秀才”,再到最近的“闻会军”的爆红,他们是轻而易举赚得盆满钵满的案例。一次直播就有数百万、甚至以千万计的进账,让大家一下子被财富的气味呛到了,都前仆后继地往前冲。直播的门槛非常低,偶然性极强。爆火,与能力、学历、甚至外貌,关系都不大;资本或资源,有点用,但“大红靠命”,观众是否买账,也只能仰头望天了。
女主播的真实生活
王怡霖描述了真正的女主播,她们的生活是这样的:
- 1.作息时间:白天睡觉,晚上通宵直播;只有外卖陪伴她们;有些主播长达两三年连小区门都没出去过。
- 2.颜值:对女生颜值没有要求,只需要化妆。甚至都不需要化妆,只要经过培训学会开滤镜,镜头前都是美女。
- 3.女主播来源:工作会吸引很多刚出社会的年轻女孩,主要是从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学生,还有的早早辍学了。她们很多是来自贫困县。
- 4.收入低微:24岁的小雨,通宵直播,收入被平台和公会抽成,播一晚上挣五十,还不够付电费和饭钱;也不够买脸上这些化妆品的。
- 5.直播的普通女性:有刚生完孩子的单亲妈妈,前夫失业、老人重病,穿着不到50元的衣服,遮住杂乱的房间;也有两个孩子、还上了失信人名单的单亲妈妈,直播时滤镜开很大,怕被孩子老师认出来;还有还在月子里的女性,坚持直播。女性参加直播的很多,因为这是她们唯一能找到既带孩子、又能上班的工作了。
工作内容是“讨好”与“百般讨好”
工作人员教我在这个行业生存的法则。比如“五敢”:“敢唱”、“敢喊”、“敢调情”、“敢自黑”和“敢连”(连麦)。 ---- 王怡霖
主播们还被要求必须连麦、PK,才会有人来看来打赏。PK输掉的人,就要被惩罚,惩罚有可能是羞辱、折磨,也有可能是某种下流的暗示动作。看主播被羞辱,是娱乐的一部分,所以别人才会愿意花几千,甚至几万刷礼物。
女主播们在这个过程当中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她们既感到羞辱,同时也有很强的压力,不管PK输赢,关键是要有人打赏;另一方面,当女主播看到“大哥”为自己花几万几千刷出来的“礼品”时,也会虚荣心爆棚。
问题是,“大哥”们虽然会在某段时间专注于打赏某位女主播,但他的喜好会很快地改变,转投别的女主播门下;有些“大哥”送的大奖,是从平台的抽盲盒、玩转盘活动里赢来的。
谁也不忍心告诉她们,这些女主播们走红、赚大钱的几率无限小,接近于零。她们能赚出一份普通白领的工资已算不错了。这一行,既辛苦,也没有积累,整天面对着擦边和羞辱、骚扰,得有强大的心理来应对这一切。
打赏的男性
总的来说,打赏是在线上完成的,他们明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碰到自己花上几千、几万、几十万打赏的人,但他仍然觉得这样很爽。
与真实的某种特殊交易不同的是,这种网络打赏主要的满足来自于精神层面:
“女主播会一直和你互动,当着上万人叫你名字,说感谢你之类的话,那种满足感你无法体会。”
说实话,很多男性恐怕一辈子都认识不了几个异性,更不要说是美女了(虽然可能只是滤镜打造出来的);而在网上,他可以被很多人包围着,围观看着美女与他的调情,这也许就是他的人生巅峰了。
“绝望劳动”
王怡霖提出了“绝望劳动”这个概念:主播们用一种剥削自己、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赚钱,而且非常不稳定;但他们想换工作时却发现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
这就很能理解为什么当下这么多人加入直播大军了。
虽然人人都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可能会红,但实际上,这一行业中绝大部分人的努力和自我羞辱、摧残,都是没有用的,无法换成钱的。
现实是如此之艰辛,大家也只能在又卷、收益又极低的直播行业里打转。不做直播,还能有其他的工作与劳动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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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直播(英文:Livestream,又称推流)是指隨著線上影音平台的興起,在網際網路上公開播出即時影像的一种娛樂形式。網路直播現今仍最常應用於轉播娛樂相關內容,當中演出或主持網路直播的主持人一般稱之為直播主、播主与主播。直播與上傳自己錄影的最大差異在於觀眾可以透過留言和主播即時互動,而主播也可根據觀眾反應及時調整節目內容或取悅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