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力建 | 军队如何才算现代化

作者：信力建 

军队现代化的议题显然已经提到新一代领导人的日程上。本月，军委主席习近平视察了国防科技大学，检阅了该大学干部和学员方阵。在北京接见全军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代表时更表示：搞好军队党的建设，是军队建设发展的核心问题，是军队全部工作的关键，关系到党的执政地位，关系到我军性质宗旨，关系到部队战斗力。他还强调，我军之所以能够战胜各种艰难困苦、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最根本的就是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同时指出，军队党的建设必须紧紧围绕能打仗、打胜仗来展开，成为部队战斗力的增强剂和功放器。要强化战斗队思想，把战斗力标准贯彻到军队党的建设各个方面，加强各级党组织能力建设，造就高素质干部队伍。那么，一支现代化的军队究竟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可以从两方面界定：一是硬件上的武器装备，二是软件上的军人的素质（包括文化知识与追求信仰等方面）。我们不妨就现代化程度最高的美军中的特种部队来看个究竟。

美军特种部队由三部分组成。即海豹突击队、三角洲部队与海军陆战队。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是世界上最为神秘、最具震慑力的特种作战部队之一。至今外界也很少有人知道海豹突击队会在什么地方执行任务、什么地方作为训练基地等等，然而这支神秘的力量总是在国家最需要他们的时刻出现。对外披露的消息是，全美军只有200多名现役海豹突击队战士，他们个个文武双全，体魄强健，因为主要是夜间执行任务，对视力要求不亚于战斗机飞行员。进入海豹突击队，学员要通过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艰苦最严格的特别军事训练，而且有时训练完全是真枪交火，学员们在超常的困境中培养锻炼毅力和团队作战的能力，最后70%的学员要被淘汰出局。因此成为海豹突击队的战士是一名美国军人的最高荣誉。三角洲部队则是由美国陆军上校贝克卫斯创建，他曾在1962年至1963年于英国空降特勤队中服役，当他回到美国陆军后一直企求成立一个单位，其组织、构想和功能要与空降特勤队同样。在长达数年的无数次尝试后，他终于成功了，这个新部队——名为第一特种部队作战分遣队（缩写为Delta)——在 1977年11月19日获正式认可。三角洲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处理影响到美国利益的恐怖活动，按照当时随处发生的这些意外而言是非常适时的需求，诸如慕尼黑奥林匹克运动会人质事件（1972年8月）；GSG 9所实施的摩加迪纳救援行动(1977年1月）。起最有名的行动为1979年11月4日营救伊朗绑架美国驻德黑兰的大使馆人员的人质救援行动。按照空降特勤队的模式，三角洲部队又被划分为数个中队，依次再划分出小队。每小队人数为16人，可以一队16人来行动，亦可分二组8人，或四组4人，或八组2人。在其早期的阶段只有一个中队（A中队）但很快就一分为二，于1979年初成立了B中队。而美国海军陆战队则是是美利坚合众国武装力量的一个分支，其主要职责是利用美国海军的舰队，快速抵达全球各危机发生地执行战斗任务。从行政角度上，美国海军陆战队与美国海军同属美国国防部下属的美国海军部，但通常情况下，它作为一只单独的军种执行训练作战任务。美国海军陆战队拥有总数大约为194000的男女队员，共有3个师与3个配有416架战斗机的空中联队，它甚至比大多数国家的整个军队都要大上许多。自从1775年1月10日大陆会议指示成立后，海军陆战队就参与了美国的每一场重要战役，以及遍布世界各地的无数”警察”行动和武装调停。陆战队的纪录十分令人印象深刻，例如贝露森林、瓜达康纳尔岛、硫磺岛、长津水库和溪山等地之战役，替它在军事史中争来一席之地。是美国快速反应部队的主要作战力量，具有悠久和非凡的历史。海军陆战队的任务分为三大范围。主要任务是保持两栖作战能力。此外，海军陆战队亦被要求派遣分遣队到海军基地和海军主要战舰。最后海军陆战队必须实行美国总统所要求的额外任务。

我们分析美军这些现代化特战部队的特色，大概有这么几点：首先是部队装备的现代化程度高。这点毋庸置疑，这些部队拥有的都是最现代化最尖端的武器。其次，则是人员素质高，训练强度大。美特种部队是由美国公民在自愿的基础之上组成的。只有拥有中士或上士军衔的男性军人才能成为特种部队的志愿兵。必要条件包括：必须同意可超期服役、在最后一次服役期间没有前科、在军队服役不能少于两年、受教育年限不能低于12年学制的中学水平、有权接触秘密文件、应具有高智商系数。美国特种部队为培养各个专业的军人，特开设了各类训练班，如“侦察员”训练班、射击武器训练班、重型武器训练班、工兵训练班、电子通讯和医务专家训练班。除了掌握基本专业外，学员们还可根据自己的愿望进行补充训练，以获得相应职称，如特种部队跳伞健将和一级潜水员等。此外，他们还可参加以下训练班：别动队员班、外语班、生存班、空军瞄准手和调度班、海军陆战队狙击手班、热带森林作战班，及北约其他国家的各种训练班。所有学员必须先接受特种部队基础训练。因为装备和文化程度与专业训练上不同出差距，我们或许可以从1939年中日军队在广西南宁的昆仑关大战中看出来。斯时，传统意义的中国军队以30万去围歼5000人的日本21旅团，结却用了近一个月时间，当时广西的一个地方民团1000人只配备100只老式步枪和10支新式步枪，其余是火枪和鸟铜，尽管日军在地面部队只有第五师团和台湾旅团合计3万人，但这3万人全是机械化运输，机动性很强，此外日军还有海军陆战队和伞兵部队的支援，更提高了作战的机动性，在海上的两支航母舰队能提供远程打击，中国军队要调动飞机配合做战需要军长以上将领请示由参谋部批复后才能实现，但日本在进攻武鸣县城时，一个中队(营级)日军在进攻受阻后却能通过无线电叫来几十架飞机，一个下午把全县城炸得没有一间完整的瓦房，一个营的中国士兵全部战死。当然，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当日军碰上文化水准更高的美军后，又被后者打得满地找牙。美军的高素质与其完整的现代化军事教育体制息息相关。美国的军事院校教育起步于19世纪初。1802年，建立第一所培养军官的专业学校——美国陆军军官学校(西点军校)，开始军事院校教育。1881年在堪萨斯州利文沃思堡成立步兵与骑兵学校(现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的前身)，1884年在罗德岛新港创立海军军事学院，1901年创立陆军军事学院(现址宾夕法尼亚州卡莱尔)，及通信、医疗、后勤、军械、防化、财经、情报、语言等一批专业技术学校，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军事院校体制的基本框架已大致形成。战后，建立了国家军事学院、武装部队工业学院等一批三军联合高等军事院校，并着重创立和发展了三军联合的和各军种的指挥与参谋院校及大批兵种学校、专业技术学校等，军事院校教育有了较快的发展。在改革和完善其军校体制的过程中，除不断增设新的院校外，还将一些同类院校进行合并，提高其规格。1963年，陆军战略情报学校与海军情报研究生院合并，改建为国防情报学校(1983年改名为国防情报学院)。1975年，创立国防大学，下辖国家军事学院、武装部队工业学院、武装部队参谋学院、国防电子计算机学院等。该校是美国军事院校中的最高学府，采用美国地方综合性大学的体制，大学本部负责教育管理和机构协调，具体教学由所属学院实施。

当然，军人光是有很高的文化素养，也还难以成为一名真正现代化的军人——因为一个合格的现代化军人除了知道怎么打仗外，他还必须明白自己为什么打仗，也就是说，还必须具备有现代化特色的追求与信仰。这点，也是二战时期日军与美军的最大区别所在。

日本军人的所谓忠诚是对天皇一人的效忠。这种尽忠超出了常理，超出了其他民族所能理解的范围，大和人把能为国家和天皇捐躯看成是最神圣光荣的事。相对于其他权利，天皇的权力是绝对的。日本人崇尚武士道精神，而武士道精神的实质——对天皇的绝对忠诚。在日本准备偷袭珍珠港的一段时间，日本国内电台一度在播放《军舰进行曲》。歌中唱道:“跨过大海，浮尸海面，跨过高山，尸横遍野。为天皇捐躯，视死如归。”从中我们自不难读出日本军人对天皇无条件无是非的忠诚——也就是这种忠诚，导致了二战时期日本成为亚洲最大的侵略国家。

跟日军不一样，美军也强调忠诚，但这种忠诚不是对个人的忠诚也不是对某个集团的忠诚，而是对国家——具体来说是对国家宪法——的忠诚。美军不隶属某个党派，誓死捍卫宪法，反抗国内外一切敌人，但必须一切以宪法为准，凡不符合宪法的命令都是非法命令。军人有义务执行上级命令，同时也有责任拒绝执行上级下达的非法命令。哪怕是总统下达，只要违背了宪法、军事法和国际公约，都必须拒绝。这点，我们可以从美军士兵的入伍宣誓中看出来——“我，（宣誓者姓名），郑重宣誓（或声明）：我将支持和捍卫美国宪法，反对一切国外和国内的敌人；同时，我也会信念坚定并忠贞于美国宪法；我会服从美国总统和我上级指挥官的命令，（前提是他们的命令）符合法规和军事法庭的法典。因此，请帮助我吧，上帝。”而在美军士兵必须坚守的七项核心价值中，排在第一项的也是“忠诚”：即全心全意效忠宪法、陆军、部队和战友。持有真正信仰和忠诚就是信任并且勇于为某人或某事献出自己的一切。一个忠诚的士兵会永远支持他的领导和战友。士兵通过穿着美国陆军制服来表示他们的忠诚度，通过奉献来表示对集体的忠诚。

中国军队要实现真正现代化，恐怕也只能向美军看齐，而不是走日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