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新宇:江青想见我爷爷,得我带着她才能见
作者:易秋野
93年11月出差北京,顺便到中央党校看望一位老乡,准备趁机再会一下毛新宇,因为他就住在老乡的斜对门。92年10月和他攀谈后,又有一年多未睹“龙”孙之颜了。谁知毛新宇得了糖尿病,正在住院治疗。这个消息对我震动不小,觉得有必要谈谈初会“小太阳”的感受。
【第一印象】
毛新宇给我印象最深,令我吃惊的是他奇胖的身躯。我和他交谈不到几分钟,就忍不住问他是否身高达1.65米。他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净高1.70米。我历来自信我的目测能力,可在他的身上却足足差了3寸。只因他胖得过分,使人往往只注意到他的宽度。我们见面时他才22岁,但已是大腹便便,,可与弥勒佛赛肚了。
由于脸上浮肉太多,一双本来又大又亮的眼睛给淤塞得又细又长,但双眸仍然炯炯有神,透出一股英武之气。不过,这股英气很难在他的行动中潇洒自如地体现。走路时略显吃力地挪动着两腿,迈开“外八字”,看上去带点小脚女人的味道。在校园散步时还不打紧,一出校门,就觉得有点别扭。特别是在横过马路时,他让我和那位老乡各拉一只胳膊,简直是在连捧带牵了。还没上公共汽车,已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嗓音也变得更加低沉而浑厚,和他爷爷那清晰有力的高音形成鲜明的对照,估计也和脖子上冗肉太厚有关。
我们本打算就在党校餐厅请他吃饭,结果他本人提出要去燕园吃烤鸭。我想把北大我的一位同学叫来一起用餐,不料扑了个空。回到燕园听他自己说,服务员已认出他是毛的孙子,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优待的意思。我们请他点菜,他没推辞,一口气点了十来道。问他喝什么酒,答曰烟酒不沾。
烤鸭上来了,他给我和那位老乡各夹了一块,道一声“请”, 便开始埋头苦干。只见他一声不响,目不斜视,嘴不停嚼,大有“气吞万里如虎”,“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架势。以后每上一道菜,他都先给别人夹一点,然后旁若无人,兀自吃喝吞咽。
我们各自为战,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全歼盘中之物。于是,我的老乡请服务员拿来两个食品袋,要将吃不了的“兜着走”。我提醒他们别忘了第二天就将其干掉,以免变质。那位老乡忙说:“放心,毛新宇决不留它到明天”。我着实为毛新宇的食欲而欣慰,难免又为他的超肥而杞忧。脱口问道:“您减肥吗”?“减,每天早上起来跑步”。我很想说:“君之忧恐怕不在萧墙之外而在肚肠之内。要釜底抽薪,功夫应用在口舌之间而决非腿脚之上”。但毕竟是初会“龙”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爷爷不离口】
毛新宇因为自己是毛的独孙而自豪,开口闭口离不开“我爷爷”。我问:“您还记得和您爷爷在一起的情景吗”?他答:“主席逝世我都6岁了,还能不记得”?“您爷爷最疼您,对吗”?“不错,江青想见我爷爷,得我带着她才能见。” “能谈谈您叔叔毛远新吗”?“主席临终前,他是联络员;主席一去世,他成了阶下囚,关了十几年。不久前放了出来,现在干个体”。“他来过你们家吗”?“来过”。“为什么不给他安排工作”?“当个体户自在”。“你们家和您姑妈家常来常往吗”?“对”。“对李讷也一样”?“主席的后人,怕什么”?“您父亲现在头脑清醒吗”?“主席的儿子,什么时候糊涂过”?“去过韶山吗”?“不止一次。主席的诞生地嘛”。“每次去感受都不一样”?“当然”。“您的老乡观念很强,是吗”?“是”。“湖南老乡您都愿意见”?“那要看他对主席的感情怎样”。这时,我的老乡插言,说他要他见我时,毛新宇反复问我对主席的感情如何。我老乡打了保票之后,他才同意见。见面后,还算谈得来,我也就无拘无束了。突然,我话锋一转:“64时你在哪里”? “家里”。我老乡又插言:“动乱一开始,他就被接回家去,直到风波平息”。
您对这件事怎么评价”?“当事人的话,就是历史定论?要是主席在,情况肯定不一样”。“老人家就您这么一个孙子,您干嘛言必称主席”?“主席是十亿人民的”。“您是受江青的影响吧”?“不见得”。“明年是主席诞生100周年,您写不写纪念文章”?“写”。“您想出国看看吗”?毛新宇笑而不答。我老乡忙说:“他是特级保护动物。国内的外国人都不让接近。党校不允许任何记者对他采访”。“主席在时,我们有可能见面吗”? “那得请示主席”。
【喜欢朝后看】
走出饭店,我提议到北大我那位同学家里坐坐。他们都未提出异议。一路上,毛新宇哼着文革中一关系到流行歌曲。歌词则让他即兴换掉了。他似乎流露出对当前“大气候”的不适之感,好象有“今不如昔”之叹。我对他说,我虽然生长在湖南,但在云南工作过10多年。他马上忆起1988年他的西双版纳之行,提到云南省委书记普朝柱在昆明请他吃过桥米线。我说我准备去河南工作,他又说河南省某某领导人同他去过少林寺。谈到他在人民大学读书的日子,他告诉我江总。书/记一上任就去学校看过他。我问他是不是党员,他说要是主席在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和他相处5个多小时,始终没听到他对目前的改革唱赞歌。记得他一走进我那老乡的房间,就丢出一句:“嗨,太黑暗了”。并顺手扯亮了电灯。我马上接过他的话:“感谢您给我们送来了光明”。“惭愧。回天无力,只能亮堂小小的一隅”。我正想说:“红太阳的光辉无处不在”,那位老乡却岔开了话题,建议我们到校园里走走。
我听说他在人民大学是学历史的,问他在党校攻什么专业。他简短地回答:“党史”。“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也就是你们家的家史”。“可以这么说”。“您将来准备干什么”?“从政”。回答十分干脆有力。看来对政治前途充满了信心。有朝一日能否“凌绝顶”? 具体的从政之路怎么走?他都没说个明明白白。大概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吧。“不会再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吧”? 毛新宇摇头不语,我也不便再问。接着他与我的老乡谈起上午他们一起上的一堂英语课,他似乎对刚分到党校的一位湘潭籍英语女教师表现出十分浓厚的兴趣,我猜想他可能还没谈女朋友,暗忖那只“寻常百姓堂前燕”,不知是否有幸“飞入旧时王榭家”。
一进那位北大同学家,毛新宇就坐下来吃茶几上的葡萄。我盼望那个哲学教授早点回家,同毛新宇探讨哲学问题。谁知他一听说教授的夫人是CCTV的记者,马上起身要走。送他们去车站的路上,我问他晚上几点睡觉,他说他深夜才思敏捷,和主席一样;我问他有何业余爱好,他说喜欢爬山,游泳,亦和主席无二。也想“水击三千里”,“浪遏飞舟” 吗?
看见他笨手笨脚地挤上公共汽车,我不由得想起文革中作为毛诗误传的两句:“猪圈岂生千里马,花盆难育万年松”。当年他老人家给爱孙取名“新宇”,大有盼其 “重开甲子,再造乾坤”之意。岂料“旧宇”的吸引力如此之大,新宇无时无刻不在旧天地里绕圈子,不知何处去觅“千钧霹雳”,哪里可借“万里东风”。(作者:易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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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新宇:江青想见我爷爷,得我带着她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