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亚翁
我总认为,中国人已到了自己弄清楚一些问题的时候了。
您不清楚,便被看作“贱”—素质低,正成为“权力垄断”的理由。
您不懂劳动是生存之源,“恩人”便说,我恩洚你,要感恩;您不懂国家与自己的关系,“导师”便说,我教导你,爱她且为她无私奉献;您不懂信仰有不可遏制的自由,“英明领袖”便说,我指引你,追随着丢引领世界吧。
三位一体的“圣人”接着说,“你们已经把权利交给了我,我代表着你们。”权力被垄断了。
有的人为此感到很幸福。我们生存在代代有“恩人、导师、英明领袖”产生的国家,足以证明我的民族最优秀。
我的白话议题却是《“权力垄断”的危害》。
一,权力垄断违背政治伦理
如果人们想平等地与一大群人共同生存,那么他们的起码要求是“咱们谁也别欺侮谁”。接着人们就像“董事长”那样选择“职业经理人”组成政府,管理称之为国家的群体。这就是,人们不被奴役,正确的政治伦理:民众永远在政府之上,并是国家的主人。
权力属垄断者所有,需谓政权。其职责是以国家暴力为后盾的管控民众。它的扭曲政治伦理是,政权形式的国家是高踞于民众之上的“神器”,只有爱的份,没有碰的份。
二,权力垄断需要思想垄断
现代的权力垄断者都不称自己是“天子”了。代替“天命”的是“理想”、“目标”或一种意识形态,它们美丽得让人心醉。使人们深陷在这种意识之中—-“思想垄断”,就成了权力垄断的需要。
思想垄断几乎囊括了一切时间空间。人生从牙牙学语到毳毳老者、归属从居委会到工作单位、感官从教育到传媒。人们泡在规范语言的教化里,就像泡在浴池里。恨不得,人的脑子是复印的、说话是录音的、行动是程序指令的。
最大的恐惧来自镇压与暴力改造,曾制造许多惨剧。毛洚东先生以撕裂人格尊严的驯服,被誉作“杀人较少”的独创。
权力垄断者当然不止垄断思想,还垄断经济、社会团体等一切。它是一种有最强烈控制欲的体制。
三,权力垄断支撑体制性腐败
当人们明白,说垄断者是一群具有无私公共美德的人,只不过是种神话,便能理解权力垄断是腐败放大器。个性化的腐败,因体制的“”给力”,而膨胀起来。权力垄断体制有什么特征支撑腐败呢?
它是个用“国家利益”给管控者功利行为披上正义外衣的系统;
它是个用“血的底线”鼓舞管控者怀有信心地横行的系统;
它是个将民众视线屏蔽起來,从而成为内部自操作的系统;
它是个管控者享有等级式优先支撑,且队伍日益膨胀的系统;
它是个把任何决策、施政行为自消化为成绩的系统;
它是个把自净化与追究压缩在维系垄断底线之上的系统;
它是个基于既得利盎会结成联盟压制反抗与追究的系统;
以“维稳”为藉口的压制正方兴未艾。
它是个必然趋向有世袭罔替色彩的繁衍系统;………
我们似乎很少考虑,与掌控全部权力与资源的优势相对照,我们的成就是否是高成本的?
四,权力垄断诱发社会文明下滑
在这个体制中,只要拥有“一亩三分地”的权力者便有国家主人的感觉。除了上级,难道民众是我的主人?带有“为国、为民、为信念”光环的权力正在诱惑着主人走向腐败。
问题不止于此,主人的行为是一种榜样,还诱惑着民众—仆人,趋向文明下滑。远离权力的人们知道,我是国家的,国家不是我的。生存和发展必须依靠自己。
特权是如此地有效,难道各行其道地追求与权力和财富的接近,不是社会生存的合理向往?—追求特权已经内化为民众意识,交织着人们对特权的恨与爱。
谁有资格用法律、道德或良心之类谴责,难道没看见“灯下更黑”?—批判丑陋是种浅薄,因为没看见更丑陋的。
如果公共权力可异化为牟利工具,难道各种行当的服务不能异化为“类权力”?—公平、正义、诚信、服务在消退。
国冢暴力是政权存在的基础,那么戾气为什么不能成为人们社会生存的基础?“老子不横还能在这世上混出个人模狗样来?”—社会与人际间强与弱的分野显著起来。
如果政治需要可以成为隐瞒、谎言、造假的理由,难道我的功利需要不能是说假话、刃假事的理由?—虚伪与虚假成为流行的社会病毒。
一种特权秩序的社会化腐败场景已经呈现:特权盛行、贫富失义;世风日下、宵小猖獗;抗争渐频、暴压正兴。这是权力垄断者为中国制造的最大恶果。
五,权力垄断潜藏着最大的凶险
我尽管注意到了,执政者为体制框架内的改善,而所作的努力。但我不能消除心中的不安。垄断、反抗、戾气的增长与交织使祖国不能长治久安。
其实,我还怀有更深刻的隐忧:权力垄断潜藏着最大的凶险。如果发生,它对祖国的打击将是摧毁性的。
最深沉也最危险的权力垄断鼓吹者是这样一些世界观的人。他们认为,
々世界历史表明,最有意义的是一种传统、一种文明、一种主义、一个英雄般的伟人在争夺世界霸权中的胜利。
々他们崇尚战争。认为战争是决定霸权归属不可避免的、唯一与最终的手段;是世界以新面貌重生的契机。。也许在伟人的胜利中,劫后余生的民众能获得“真正的解放”,但也不是民主。民主是需予嘲笑和消灭的口号,它是斗志的腐蚀剂。
々民众是什么?民众是英雄般伟人实现理想的血肉武器!对民众,应以“最优秀的”褒奖,激励他们敢于牺牲的血性;又要在极度权力垄断中,培植他们对英雄般伟人神似的崇拜,追随他。
我在一篇这种鼓吹战争的博文评论中写道:只要我活着,我定以微弱的声音揭露这种理论的邪恶,提醒同胞警惕。您没闻到其中弥漫着视人如草芥、已逝历史的腐朽气息?
我们应当且必须从“我们是最优秀的”抑或“我们是最独特的”迷梦中醒来。中国人民可为世界文明进步作出足以证明我们是“优秀的同类”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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